激情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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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三百三十九章:处处碰壁

胡来冲着李真钢的背影高声喊:“我告你个老顽固分子,我今儿个办的这个事儿,就是民间的事民间办,气死公安局、难死检察院、到了法院里都没法判的事儿,我气死你个老顽固分子就得了!”

李真钢头也没有回,气乎乎的直接就来到了,扯孝的房间里。

管扯孝的人是一个长的相貌很标致的,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也是新上任的妇联会主任,名叫何占花。何占花正坐在炕上,收拾着扯孝衣、孝帽子的白布哪,李真钢一步闯进屋里。她便笑盈盈地:“大叔叔你怎么还不吃饭去呀?你上这屋里找我有事啊?”

李真钢站在屋里地上,气乎乎地:“我找你有事儿!”

何占花停住手里的活儿,望着李真钢:“大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李真钢堵着个气地:“你你你快着给我扯个孝帽子戴吧!”

何占花:“我给你扯个孝帽子戴,你给谁戴孝帽子呀?”

李真钢:“我给我干奶奶戴!”

何占花:“谁是你的干奶奶呀?”

李真钢:“姬果强的奶奶就是我的干奶奶。”

何占花疑惑不解的睁大了一双眼,望着李真钢:“大叔叔,我怎么这么些个年,也没有听说过你们两家是干亲呢?你是什么时候认的干奶奶呀?”

李真钢:“我就就在刚才认的干奶奶。”

何占花:“大叔叔你你怎么认了个,死人当你的干奶奶呀?”

李真钢:“死者为大。另外我跟姬果强是一辈人了,显着我们两家有多亲多

近哪,往后我们家要是碰上点难事儿,找到姬果强头上还好办。”

何占花:“你这不是办得现开花、现结角的事吗?”

李真钢:“现在这人眼皮子都浅了,看着谁能行了就跟谁拉近乎儿、就就巴结谁。”

何占花:“大爷爷,这这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这张脸还上哪搁呀?”

李真钢:“现在为了己个能得点外块钱、能己个得点意的事儿,我就不要我这张老脸了!你就快着给我扯个孝帽子戴吧,要不我连晌午饭都吃不上了!”

伺占花:“你不是出了礼写上账了嘛,你干吗连晌午饭都吃不上了?”

李真钢:“管待客的那个胡来,不叫我进屋吃饭。”

何占花:“他为什么不叫你进屋吃饭呢?”

李真钢:“他说我得交给他五块钱的过关费,他才叫我进屋吃饭哪。”

何占花:“你就交给他五块钱的过关费吧,你出礼写账大钱都出了,这点小钱你还在乎哇。”

李真钢:“出多少钱不要紧的,关键的是要看这个钱,出的合理不合理,不合理的钱我一分钱都不出!另外我就是想给他五块钱,我这会一分钱都没有带着,我拿什么给他呀?”

何占花:“弄么着你为了五块钱的事儿,你就白写上账出了礼了,在这连饭都不吃了呗?”

李真钢:“我在这不吃饭可不行,我不能白出这个礼。我不能办高岗上垫土的事儿,我不能叫我出的这个礼钱,扔到水盆里头都没有个响儿。”

何占花:“那你怎么进屋吃这个饭呢?”

李真钢:“你记着哪个单位跟部门儿,制定的规章制度一开始,都不是完善的,都会有漏洞的,都会给一些个人留下,钻漏洞的可乘之机的。我照样的能不给他,这个过关费的钱进到屋里头,痛痛快快的把饭吃了。”

何占花:“他(指胡来)站在屋门口把着个门儿,你要是不给他五块钱的过关费,你怎么能进到屋里吃这个饭呢?”

李真钢:“我为了我己个的钱,不遭到不法分子的侵犯,我得想个招对咐他。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何占花:“你想个什么样的招对咐他呀?”

李真钢:“不是上屋里吃饭的人,凡是戴着孝帽子的人吃饭,就不用交给他五块钱的过关费了吗?大侄媳妇你这会儿,给我扯个孝帽子戴上不就得了嘛。”

何占花这才明白了李真钢,要个孝帽子戴的用意,她冲李真钢一笑:“大叔叔,亏你想的出来这么个对咐人的招儿。你为了省下五块钱,你还得给死人装回孙子。”

李真钢:“大侄媳妇儿,我这不是想出的招儿,我这叫急中生智。对咐这样的人就得一报还一报儿,不能叫他随便剥削,来随礼吃包子的人们。再说了,我为了省下己个用血汗挣来的五块钱,我别说是给死人装一回孙子,我就是给死人装一回,孙子的孙子我都算着。”

何占花:“大叔叔,我可告上你,这个事要是传出去,叫别人知道了,你可是忒丢人、忒丢脸了啊。”

李真钢毫不在乎地:“为了己个好受了、为了钱,现在还有多少人,要人要脸的呀?人们也想的忒开了,长就的人跟脸一分钱都不值,要人要脸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实际点儿、实惠点得意好。大侄媳妇儿,你就快着给我扯个孝帽子戴上,我好吃饭去吧,我忒饿了、我得前解决我的温饱问题。”

何占花:“大叔叔,我给你扯个孝帽子戴上好扯。”

李真钢迫不及待:“好扯你就快着给我扯吧。”

何占花:“我有个事得跟你说的前头。”

李真钢:“什么事你说,咱们两家有两辈子的交情了,反正你不能跟我要,给我扯孝帽子受累的钱吧?只要是你不跟我提跟我要钱的事儿,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何占花:“大叔叔,我要是不跟你提,我给你扯孝帽子受累钱的事儿,我就什么话儿、什么事都没有跟你说、跟你提的了。”

李真钢登时瞪大了一双眼睛:“啊!你也跟我要钱呢?咱咱咱、咱们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呗?”

何占花:“现在的人谁还讲面子啊?有了钱就是面子,钱会说话。你也不想想,你这会没有钱,你连响午饭都吃不上了。”

李真钢急的一跺达脚儿,用手指点着何占花:“你你你、你们这哪是落忙、帮着主家干事来了?你们这是借此机会挣钱,拿的家过日子去了!”

何占花:“现在都是这个样儿,是你管的了哇、还是我管的了哇?你就顺其自然吧,我的个大叔叔哇。”

李真钢:“你们办的这个事儿,是坑了主家、还坑了,来出礼吃包子人的事儿!”

何占花不以为然的一笑:“我在这坑了主家、坑了来出礼吃包子的人,我要是赶上事儿,我还挨别人的坑哪,这是个恶循环的事儿。”

李真钢:“行行行,你什么话都别说了。今儿个晌午我不在这吃饭了,我家走吃去行了吧?”

何占花一本正经地:“大叔叔,我前告上你,你可千万的别生气,生气不养家。”

“我才犯不着生这个王八蛋气哪!我没有钱连他妈的,给死人装个孙子都装不了!我这哪他妈的是,随礼吃包子来了,我这是过鬼门关来了!”李真钢说完转身就往屋外走。

何占花看着李真钢的背影:“大叔叔你慢着点走,别把你气的一出门撞在墙上,撞个头破血流。”

李真钢也没有搭理何占花,气的低着脑袋瓜子、皱紧了眉头子、合着俩眼的就往屋外走。李真钢走出了屋门儿,气的他低着个脑袋瓜子、合着俩眼的,在当院里往前走了几步,一头就撞在了一棵大树上了。说来也凑顶对了,脑袋瓜顶正好撞在了,大树干上面的一个,带着尖的大疤痢上了。他本来脑袋瓜门上就顶着,一脑袋瓜门子的火哪,他气乎乎的往前走的也快了点儿,脑袋瓜顶撞在大树带尖的疤痢上,劲头也是大了点儿。当时撞的他是俩眼冒起了金花儿,疼的他“哎呦喝”了一声,两只手迅速的抬起来就捂住脑袋瓜子,蹲在了地上“哎呦喝、哎呦喝”的,疼痛的他就呻吟起来喽。脑袋瓜子的顶上,片刻之后就起了一个,冒着血迹的大疙瘩。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间听到身旁有人儿,慢头客语的跟他说话儿:“大叔叔你别蹲在这哭哇,你要哭得上灵里哭去。你们两家是什么亲戚呀?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至于哭?”

李真钢听到有人和他说话儿,他放下捂着脑袋瓜子的两只手,呲牙咧嘴的,皱着个眉头子抬起头来,脑袋瓜子疼的他,俩眼泪汪汪的一看是饶小秋,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

饶小秋呲着个牙、笑嘻嘻地:“哎呦、大叔叔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呢?把脑袋瓜顶子上磕头磕的,都起了一个大疙瘩,大疙瘩上面还带着血迹哪。你这要是上灵棚里头哭去,姬果强要是看见了,非给你点赏钱不行啊,他那些个朋友也得跟着他给你赏钱。你在这哭不是白哭吗?你这才纯粹是景泉的舅白受累哪。”

李真钢一听饶小秋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没有好气地:“谁他妈的在这哭呢?”

饶小秋:“大叔叔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这么不实喽哇?你没有在这哭,你干吗俩眼都泪汪汪的呀?看你磕头把脑瓜顶子上,还磕了一个带着血迹的大疙瘩。大叔叔你就别嫌丢人、嫌寒碜了,现在咱们村的老百姓,谁给村支书的奶奶磕头都不丢人、都不寒碜。”

李真钢:“你家磕头把脑瓜顶儿,能磕出一个大疙瘩来呀?”

饶小秋:“弄么着你这脑瓜顶上的,冒着血迹的大疙瘩是怎么来的呀?你的俩眼还哭的泪汪汪的哪。”

李真钢:“我我我、我没有看见这棵大树,我的脑袋瓜子是撞在这棵大树上了,脑袋瓜子上的大疙瘩是撞的,我俩泪汪汪的是大疙瘩疼闹的!你知道个狗屁呀?

饶小秋:“你在家里准是没有喝过酒,在这把酒给喝的忒多了,合着两只眼、低着个脑袋瓜子、迷迷糊的走道儿,一下子给撞到这棵大树上了,是弄么一回事吧?”

李真钢气的着急白脸:“谁喝酒喝的忒多了?我他妈的连饭还没有摸着吃哪!”

饶小秋:“弄么着你怎么不吃饭去呀?头一桌的人都快吃饱了,你快着坐第二桌吃饭去吧。”

李真钢:“我坐他妈的哪一桌都吃不了饭,落忙的这帮种不叫我吃!非他妈的跟我要钱不行!”

饶小秋:“哎哎哎,大叔叔你别骂落忙的呀,我也在这落忙哪。大叔叔来来来,我前给你一根烟抽,忘忘脑袋瓜上的疼劲儿,等着落忙的人完了事儿,你跟我们落忙的人一块吃饭有多得呀?你白赚着喝的酒好、抽的烟好、吃的菜更好。落忙的人不叫你这么早吃饭,是向着你哪,大叔叔你这是因祸得福哇。”饶小秋说完伸手在上衣的小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来打开了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弯下身,把一根香烟递到了李真钢的手里。

李真钢看着手里的一根香烟:“我的个活天大老爷呀,我今儿个到了这以后,我净碰上跟我要钱的人了,我终于看见回头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