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麻烦进度快一点
等一下,戏份加的有点多,总之,她并不想抱!
步锦笙憋的脸色铁青,然而抱她的男人似乎还沉浸这自己情绪里不能自已。
步锦笙尴尬抽了抽嘴角,铆足了劲挣开沈满荆无来由的拥抱。
“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沈满荆被她这一挣反倒挣回了神思,他脸色一沉,又是那副高傲到只会用鼻孔看人的欠揍架势,他嫌弃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冷笑一声:“呵。”
步锦笙实在不想和这样喜怒无常的人浪费时间,她连白眼都懒得给。
如果不出意外,她身处之地的幻境是那女人捏造的,既然破解不了幻境,她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祈祷:麻烦剧情进展快一点。
或许等剧情进展完了,幻境自然而然就破了。
不用夸她聪明能干,这都是多年小说经验积攒下来的破解套路王。
果不其然,眼前那女人身体倒下,二人身处之境又是陡然转换。
相比较前两世相爱之人的温馨与悲苦,这次的幻境氛围显然要凄凉许多。
转身回望,此地是间阴暗无光的小木屋,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只有一席草铺的床褥,一方破败的小木桌,两把小木凳。
依旧是同样一个女人,她畏冷似的窝在草席里,全身缩成了虾米,看上去神智有些浑噩不清,嘴里像是喃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忽然,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进门而来的并非是预料之中的刘员外的长子刘衡,恰恰是那刘员外。
他身后的小厮把木质的托盘放在桌上,放置的白绫、剪刀让人一目了然他的意思。
“书香门第岂容外室糟践,你自行了结吧。”
冰冷的话音撂下,那刘员外转身要离去,窝在草席里的女人半爬半跪着抱住他的腿,像是撑起仅有的一缕精神,问:“是他的意思吗?”
刘员外满脸嫌弃,一脚踹开了女人的身体,冰冷轻蔑开口:“是。”
透过一缕光线的房间陡然重归凄冷与昏暗,女人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失落与无助交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步锦笙先一步立在沈满荆面前,同她四目相对,反挡住他的视线。
沈满荆蹙眉质疑:“干什么?”
步锦笙道:“画面过于血腥,少儿不宜,照顾一下你多愁善感的小情绪。”
照顾他情绪?
想太多了,她只是做好自己的不要再被揩油的预防工作。
沈满荆没想到这女人会是这样的回答,他一怔,道:“本君多愁善感?”
二人昏暗的光线里对视,木门缝隙的光亮微颤。
沈满荆背负一丝光亮,一双漆黑的眸子沉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色。
身后利器刺穿肉体的声音一瞬划过,步锦笙摇头感慨的叹息一声:“不出意外,我们应该能走出幻境了。”
沈满荆不置可否,道:“又是猜的?”
步锦笙笑了一下,抬起头,不屑地斜斜睨着他,道:“我有理有据,打不打赌?”
“赌什么?”
“赌……赌……我输了你随便开条件,你输了我随便开条件。”
沈满荆怡然自得挑了挑眉:“好。”
这厢步锦笙正偷乐思考着从沈满荆身上收刮一笔巨款,真他娘操蛋的事出现了。
画风又是转换,二人身处的破旧小屋一瞬间换做庙宇高堂,亭台楼阁,金碧辉煌大殿之上,歌舞升平。
且看上座之中乃是一眼识得的空壳尸身刘衡,满殿女子中细瞧却没了那女子身影。
步锦笙满脸的不可置信,草他奶奶的,还没完没了,这两人他娘的到底痴缠了几世恩怨?
中华上下五千年,一来二去这都第四世了,怎么着也得三百年了吧,秦朝都灭国了,她二人的事还没有个了断。
沈满荆“啧啧”两声,得逞道:“这赌注本君记下了。”
平白无故出了步锦笙的料想,她实在觉得这地方诡异,何止是这地方诡异,连整个架空的修真国都诡异,哪哪都出乎意料,竟让人摸不着头脑。
愤懑归愤懑,眼前之景陡然转折,歌舞升平被慌乱闯入殿内的宫人打断,那老奴慌里慌张的禀告:“启禀侯爷,娘娘临产,请侯爷前去。”
那摇身一变为侯爷的刘衡薄情寡义,冷然开口:“本候又不是郎中,去与不去又何妨?”
老奴倒是忠贞,这些玄妙的氛围里他倒敢再次进言:“侯爷,郎中说是娘娘难产……怕是……怕是……”
刘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来人,拖下去,斩了。”
话音落下,殿内复乐起,余音绕梁蜿蜒不绝。
好家伙,暴君的程度和沈满荆有一拼。
步锦笙此番想捞回本的轻碰了碰沈满荆,“赌不赌?”
“又赌什么?”
“赌那位临产的娘娘是不是那女子。”
“不赌。”
步锦笙两眼一抹黑:“嗳?为什么不赌?”
沈满荆笑了一笑,道:“换个赌注。”
“说来听听。”
“就赌……这一次我们能不能出去。”
步锦笙目光一亮,讽刺道:“不赌,你再怎么无用也是半个神仙,最起码比我懂得多,不赌。”
“嘿呦,这会子知道我比你懂的多了?痛快点,赌还是不赌?”
步锦笙一口回绝:“不赌。”
沈满荆觉得无趣,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想着你也没这个能耐。”
他说着,竟撇下殿内幻境,绕过舞女出门而去。
沈满荆突如其来的先走一步让步锦笙手足无措,她紧步赶去,问:“为什么要走?”
“不走干什么,看那些和你一样姿色平平的女人跳舞?”
步锦笙没有废话,惜命似的抓住重点:“去哪儿?你有办法出去?”
“你有病吧,我刚才试过了,出不去!”沈满荆慵懒的杵在大殿门口,伸了伸懒腰,“无限循环的幻境,一切都是假象,出不去的。”
他话音一落,步锦笙差些气绝身亡,“出不去你还这么无关痛痒的?真想就这样来回看热闹似的呆一辈子?”
沈满荆瞥了她一眼,“你急什么,出不去就在这活着呗,怎么都一样。”
等一下,沈满荆是不是又抢步锦笙的台词了,到底谁才是咸鱼???
沈满荆抱胸靠着屋门,续道:“容绪儿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传闻中,她有时是个克己复礼的农家妇人,有时是个征战沙场殉情而亡的赫赫将军,有时是个不得善终的官宦外室,有时是个徒有名分及笄而亡的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