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合作（二）
毛易阳悄悄告诉叶季青叶南青来了，叶季青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毛易阳看她没有暂时中断会议的打算，就没有说话出去了。
叶南青来了。叶季青想，她来要说什么？
会议的议题都讨论完了，叶季青临时加了个议题，给大家十分钟就在会议室里准备。
会议一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
叶季青来到办公室，她以为叶南青会在的，可是叶南青不在。
“小毛，叶南青走了？”叶季青打电话问毛易阳。
“叶总，稍等，我看一下。”
毛易阳快步到接待室，叶南青正坐在里面。
“小叶总，叶总已经开完会了，正在办公室等您。”
“好的。”
叶南青来到叶季青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叶南青抬手想要打开，就要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改变成敲门的手势。
叶南青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传来声音：“请进。”
叶南青握住门把手，稍微用力，打开门。
叶季青看着她走进来，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她，不说话。
叶南青走到叶季青面前站住，叶季青盯了她一会，才点点头，“请坐。”
叶南青在叶季青对面坐下。
“小叶总来叶氏有什么事？”
叶南青调整了一下呼吸，虽然她不想和叶季青以这种方式谈话，但是，她也不是很迁就别人的人。
“叶总，我来是谈谈两家合作的项目商业城的预算问题的。”
“商业城的预算已经报给季南设计公司了吧？”
“是的。但是，我核算了一下，这个预算案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对比了国内相同规模的几个商业城的资金预算额，二十二亿是最低限度，而叶氏给的预算是二十亿，如果按照叶氏的预算来做，势必要消减一些配套设施，或者在建筑用料上选择一些成本低的材料，不管怎么样做，都会影响建筑的整体效果。给这次投标带来不利后果。”
“那么，小叶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几家竞标公司的设计都很出色，那时候，决定谁能胜出的就是谁的设计花的钱少？”
“我不反对控制成本，但是，得在不影响设计作品的效果的前提下。”
“小叶总的意思是，二十亿的预算你们公司设计不了？那么，我们的合作可以终止，由我们叶氏自己的设计部门来做设计工作。”
“我并没有说二十亿的预算做不了。而且，我相信就算是叶氏的设计部门也不可能在二十亿这么低的预算内完成最好的设计效果。”
“要不，我们试试看？”
“叶总的意思是预算不可能增加了？”
“是的。”
“叶总，如果你对我个人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但是，商业城招标这么大的事，对叶氏很重要，我希望你能理智对待。”
“我一直很理智。小叶总你一向养尊处优，生活优渥，对钱概念不重，不知道勤俭节约，这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提倡少花钱多办事，为了增加这次投标成功的几率，我们叶氏不但要找到最好的设计还要把成本控制到别人做不到的最低。小叶总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和我们一起吃这个苦了。你毕业想开公司，爸爸随手就给你开了一个；你想要自己的大厦，爸爸花几亿给你买季南大厦，眉头都不皱一下。你想要什么爸爸就给你什么，你何必再来趟叶氏这趟水。我辛辛苦苦为叶氏打拼，你还要来叶氏掺上一脚吗？”
“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我其实一直很感激你。创业难守业更难，如果让我来接爸爸的担子，我会很担心做不好，一心只想着守住爸爸的公司，畏手畏脚，不会出成绩。我喜欢自主和创新，所以，我感激你接过爸爸的担子，管理爸爸的公司，这样我才能安心做我喜欢的事业。”
“其实，姐姐，我一直挺知足的，爸爸给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我们才能一开始就有这么好的起点。这世上有很多能力比我强的人，但是有的人穷极一生也开不了一间自己喜欢的公司，做不了想做的事。而我得到了，也做了很多想做的事。我很感谢爸爸，如果没有他我不会有这些。即便会有，也不会这样轻松的得到。姐姐，不管你相不相信，叶氏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之一，能为叶氏做点事，我会全力以赴。”
叶南青说完就离开了叶氏。叶南青决定回去和程路鸣好好商量商量，一定要做出既节约成本又出色的设计方案。
叶南青把和叶季青谈话的结果告诉程路鸣。
“师兄，这次设计必须出色还得节约建筑成本，对设计师是个不小的考验。”
程路鸣思考了一会儿，说：“放心吧。这难不倒我们。”
“师兄你也参与这次设计了吧？”
“当然。这次的设计很有挑战性，而且对你来说也很重要，我必须亲自动手设计。”
“有师兄你参与，我觉得放心多了。我也想亲自动手试试的，可是，我要做的琐事太多了。我静不下心来。”
“关心则乱，我看得出来，你对这次设计工作太关心了，就算你来设计，也会影响你的水平，这次你就不要做了，还是我们来吧。”
季南设计公司的员工为了这次设计工作都加班加点，季南大厦的灯光彻夜明亮。
三天后，到了交稿的时间了。早上八点，季南设计公司全体设计师整整齐齐地都到了大会议室。
叶南青亲自主持这次设计稿评比工作。设计师们分别把自己的设计方案PPT放到大屏幕上，一个一个轮流上台讲解自己的设计构思。有几个设计方案很不错，但是都卡在了预算资金额上。
轮到季之远的时候，叶南青心里暗地里多了一点期待。
季之远把他的设计图纸投放到大屏幕上，季之远一边讲解，一边趁着空隙看了眼叶南青。他觉得叶南青最近瘦了，人有些憔悴，肯定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