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王妃被被打
“王爷,求求您了,不能在打了,在打王妃快没命了。”
“打,如此毒妇,哪怕是打死,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原本是冷清的安王府,此刻却异常的吵闹。
伴随着哭喊声看去,就能看到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跪在一病殃殃的男人面前,不断的磕头。
这男人,用帕子捂着嘴,不断的咳嗽:“她竟将有孕的苏夫人推入湖中,害的苏夫人小产,就该打死。”
伴随着男人咳嗽的还是颤抖的身体,他叫君慕寒,是当今的三皇子安王。
躺在地上浑身湿露露的是安王妃夏希云,可她一副丑脸让人看着生厌。
君慕寒自幼身子体弱多病,这好不容易娶了两个妃子,其中一个还有了身孕,现在却因她们二人之间的争宠而小产了,他如何不气?
君慕寒的贴身侍卫能理解他家主子的心情。
他了解自家主子的身体,他也知道这小妾怀孕有多来之不易,是王爷用了好多药才勉强和小妾同房的。
天知道为了一个孩子,王爷吃了多少药,与小妾同房了多少次。
每次房事完毕,都如同要了王爷半条命一样,每次都是侍卫扶着王爷回房的,一次房事下来,王爷要养好久才能恢复,可正是如此,这孩子才是如此珍贵。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王爷不与王妃同房?也是因王妃奇丑无比,用下作的手段逼迫王爷娶了她。
相比起貌美的苏雅柠,王爷自然不愿意看王妃那一副丑脸。
今夜本是平静的,可下人匆匆来报,说苏雅柠被夏希云推入湖中。
原本遇事不惊的君慕寒也慌了神,匆忙来到苏雅柠房中,只见苏雅柠一身湿,她身下的襦裙全部被血染红了。
这孩子是保不住了,一气之下,才让人把睡梦中的夏希云揪了出来,也扔进了湖里,看她晕了过去,捞起来丢在了苏雅柠的房中。
似乎是不解恨,君慕寒又让人拿着棍子往夏希云身上招呼,这才有了这一幕。
“王爷,王妃今夜本就没有出门,不可能把苏夫人推入湖中,求王爷明鉴。”
近日夏希云嗜睡,早早就睡了,作为贴身丫鬟的子竹是知道的。
可君慕寒不信啊,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没有了。
“王爷,不要……咳咳,不要怪姐姐,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湖的。”
坐在君慕寒身边,裹着棉被,脸色苍白的人正是君慕寒的小妾苏雅柠。
“太医呢?怎还不见来?”
君慕寒朝着一众下人吼了一句,他还抱着一丝期望,也许苏雅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保住。
“愣着做什么啊?打啊。”
那几个拿着棍棒的小厮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打在早就没有知觉的夏希云身上。
虽然君慕寒下令往死里打,可小厮也不敢下太重的手,这毕竟是王妃,又是国公之女,他们只是奴才,哪敢真打?
可就算这样,这上百下的木棍打下去,虽然不会致命,可也能让夏希云痛不欲生。
太医终于被一个侍卫拽着进来,君慕寒像看到了希望,让太医去给苏雅柠把脉。
眼前的一幕让太医愣了神:“老臣见过……”
“快去!”
太医显然是在被子里被扒拉出来的,外袍都没有穿好。
“哦,劳烦夫人把手伸出来。”
可苏雅柠浑身都在抖,又哭着,就是不肯把手伸出来:“王爷,妾身……妾身没事。”
“不许说胡话,快让太医看看,兴许孩子还能保住。”
君慕寒开口,苏雅柠极不情愿的把手从棉被里伸了出来。
那太医在把脉时,几个打夏希云的小厮也没有在打,静静的看着太医。
“如何?”过了片刻,君慕寒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孩子还能保住吗?”
“这……”太医不确定的拿开手,又重新把了一次脉:“苏夫人她……”
“啊!王妃!”
丫鬟子竹看夏希云不在挨打,就爬过去,却惊恐的发现,夏希云的嘴里都在冒血,还不停的抽搐着。
“这……”君慕寒也蒙了,按理说只是棍棒,不至于让人流血啊。
小厮下手多重他心里也有数啊,这……
“太医,求你给我家王妃看看,她……她好像是……”
太医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把手放在夏希云冰凉的手腕上。
“这……”太医把了好一会儿的脉才站起来,对着君慕寒行了个礼:“王妃她……”
“毒深入骨髓……”
太医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君慕寒心上,他不确定的看着太医:“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会死?”
“王爷,苏夫人只是受了寒,并无大碍,而且,她并未有孕。”
“而且,王妃的脉相虚浮,看似正常,其实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难怪……”子竹哭起来:“难怪最近王妃老是嗜睡,也食不下咽,奴婢还以为是王妃心情不佳呢。”
君慕寒还是怀疑太医的话,这夏希云入府半年来,一直都好端端的啊,怎么可能中毒呢?
“定是看错了,本王……”
说完,君慕寒自己都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夏希云的丑脸是因为中毒啊。
可为什么会中毒呢?这就值得让人深究了。
还有,她虽然有些糊涂,可不至于会做出爬人床的事来,看来夏希云嫁给自己这事还有其他原因啊。
“送王妃回房……”
君慕寒又咳了咳,站起来走出了苏雅柠的屋子。
一众下人也呼啦啦的走了,只留下苏雅柠主仆。
“夫人……”
苏雅柠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声,苏雅柠这会儿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她狰狞一笑:“夏希云,这老天爷都帮着我,你是王妃又如何?还不是被王爷打死了。”
回到自己房中的君慕寒,想了想,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休书,让侍卫送给夏希云。
“王爷,这情况……”
“去吧,”君慕寒很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虽然本王有错,可这是唯一一个能休了她的理由。”
送太医出去的侍卫在门口拿了一锭银子递给太医,太医了然于心,这是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