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钱，不是问题
本来，听到甄穹愿意让宋轻风担任男主角，石忠川是喜出望外。
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甄穹又说这部剧还有问题，这让石忠川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难道甄总不换演员，却要改剧本？”
心中忐忑，但石忠川还是客气地问：“甄总，请问这剧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预算是多少？”
“原来是钱的问题，那好办！”听到是钱的问题，石忠川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给出的预算，本来就“虚高”，为的就是预留讨价还价的余地。
“甄总，这部剧主要的投入，都用在拍摄的器材，还有吃饭的钱上，前期我们可以挑一些好吃，不过不容易发现的小店，在他们关门后，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协助拍摄……”
石忠川越说越顺畅，感觉自己的口才，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至于拍摄器材，我们可以去租，或者购买二手的，这样一来，我有信心，把每一集的成本，控制在二十万龙煌币左右。”
当石忠川自信“收招”，觉得自己的这一番措辞，肯定能够打动眼前的甄穹时，他却瞥见甄穹身边的文婉儿，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文婉儿的动作并不大，但石忠川还是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得一虚。
“难道我说错话了？不应该啊！”
石忠川没有郁闷太久，他就听到甄穹缓缓开口说：“石导，你的意思是……能省则省，得过且过？”
“啊……这样可以降低制作成本……”
“荒谬！”石忠川话还没有说话，甄穹就果断打断他的话。
随即甄穹有些生气地说：“石导，我要的剧，容不得一丝敷衍，如果你抱着这种心态的话，这部剧我不会投资。”
石忠川闻言，忍不住问：“甄总，鄙人愚钝，还请明说。”
“好！我为什么选择你的剧？因为我需要一部没有流量明星，真真正正讲好一个故事的剧，来给大家更多的选择，而不是只能看烂片！”
“如果你的态度如此敷衍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去投资那些流量明星的剧？他们敷衍起来，比你专业多了！”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够拍出一部好剧，一部能让大家喜欢的剧，多花点钱又怎么了？何况……你觉得你的这部剧，能够把穹神掏空么？”
甄穹霸气的话，让石忠川肃然起敬，他也想拍一部好剧，但是现在的环境，根本没有给好剧生长的土壤。
就好象石忠川的这部剧，处处碰壁，否则也不会被甄穹遇上。
“甄总，我明白了！”
“好。用最好的拍摄设备，最好的剪辑，最好的后期，演员的薪资不要虚高，但也不能亏待了。”
说到这里，甄穹看向一旁的宋轻风后问：“宋先生，你的片酬是多少？”
“甄总，我只是一名过气的演员，又被公司解约，所以现在的片酬，是三万龙煌币一集。”
“少了，这部剧跟宋先生很是契合，三万龙煌币一集还不够，我给你一集五万龙煌币。”
跟剧契合不过是个幌子，甄穹看重的，是宋轻风是一名过气的演员。
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因为粉宋轻风，而给这部剧贡献点击量。
而宋轻风还没有公司，这就更不用担心，公司为了捧宋轻风，而砸钱烧热度。
“甄总，这怎么好意思？”
“感到不好意思的话，就把角色塑造好吧！”
甄穹没办法说，不好意思的话，就把戏给演烂，所以只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谢谢甄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宋轻风语气认真说。
甄穹点点头后，继续对石忠川说：“拍摄设备用最好的。至于吃饭的店，必须卫生、正规，做的东西也必须好吃，哪怕是街边摊，也要口碑在外的，不能吃出问题。”
“好的，甄总，这点我会把好关，如果在这个环节出问题，我一人承担所有责任。这一点可以写在合同里。”石忠川拍着自己的胸膛说。
这部剧吃饭的店，可不是虚拟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
虽说甄穹不觉得，这部剧会有人看，但万一有无聊的人，跑去剧里的店吃饭，然后吃出问题怎么办？
甄穹只是想要亏钱，但可不想染上官司，不仅亏不了多少钱，还浪费时间。
而且用伤害他人的身体健康，来达到亏钱的目的，甄穹不屑为之。
他穷神之子，哪怕亏钱，也要亏得堂堂正正！
“在店里拍摄，就不要等人家打烊了，店家忙了一天很累的，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而且打烊后拍摄，说不定还会影响他们打扫卫生，甚至是进货。”
“甄总，那您的意思是？”石忠川问。
“直接包店一天。这样做不仅不会影响店家的收入，还能够让店家，以最好的状态，最新鲜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拿手菜。”
石忠川闻言，眼前一亮，他也是追求完美的人，要不是怕经费不足，他又怎么会选择委曲求全？
“还有，这部剧不能有任何弄虚作假，好吃就是好吃，难吃就是难吃，并且不管你们点了多少菜，都必须吃完，不能浪费粮食。”
“至于剧中的群演，也不要亏待人家，他们吃的东西，直接在拍摄的店里买，穹神买单，片酬的话就比市场价高三成吧！”
“这样他们演起来，才能有动力，也能为这部剧增添活力。至于店里的人，他们愿意出境的话，也给他们一份片酬，跟群演的片酬一样就行。”
“不愿意的话，就让群演上吧！”
甄穹越说，石忠川越觉得干劲满满。
实在是甄穹的很多想法，跟他的是不谋而合。
这些想法，如果放在其他资本面前，他们肯定嗤之以鼻，甚至还要大改。
但是在甄穹这边，不仅不用改，还做了许多改进。
倒不是甄穹多么专业，这种改进只要钱到位，石忠川也能够想出来。
只能说“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我的要求暂时就这么多，你有什么提议也可以提，只要能够让这部剧更好。”
甄穹的潜台词，是还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投资得越多，他亏损得越多，美滋滋！
“甄总，您的提议都很完美，只要钱给到位，我一定能把这部剧拍好。”
“嗯。那我们就来说说石导你的酬劳吧！我的意思是……拿固定工资？你看……一集十万龙煌币怎么样？”
导演的收入，一般是固定收入，或者收益分红，亦或者两者都有。
甄穹生怕分红的话，石忠川真的搞出什么幺蛾子。
他对于网剧拍摄，又是彻彻底底的外行，哪怕时刻盯着，也看不出什么“意外”，不能够及时止损。
所以他打算，给石忠川开固定工资，并且还是一份高工资。
甄穹觉得，拿到一大笔工资后，石忠川肯定会变成一条咸鱼，自然不用担心，这部剧会被他拍出什么花样。
面对他入行以来，最高的工资，石忠川并没有立即答应，他沉思片刻后问：“甄总，您有兴趣成立一家影视工作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