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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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迷雾，我以前来过...”
莫流华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悠悠说道
所有人将目光齐齐望向了他，像是思考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这起雾天，谁都来过啊...”
小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队长，他觉得自己的队长像个白痴一样，来过起大雾的地方需要装的那么深沉吗...好吧，他平常也这样...
周栗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想要从莫流华眼里看出些什么，可莫流华此时还看着窗外，他只能假装不经意地把目光从莫流华的后脑勺上收回，看着前方无边的迷雾，慢慢地停下了车。
“怎么了...”
后面的小女孩还是有些紧张，对于周栗突然停下了车，她的不安又涌了上来。
“我们开了多久了...”
周栗双手把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队友们问道。
刚刚忙着逃离“吴韦”，也没人多关注距离
可当周栗问出来后，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是啊，开的太久了，正常这么远的距离加周栗开车的速度，他们早该到会场了，而此时车就像原地打转一样，一直沉在迷雾当中，四周能见度极低，听不到任何声响。
“继续开...他们还会追上来的”
听着莫流华平淡的语气，周栗的火气却上来了
“开什么开，开哪里去，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周栗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莫流华的领子，后面的人见状就上来要拉开两人，莫流华更快一步的拍开了在领子上的手。
“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但真被他们追上，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什么他们...不是就吴韦一个人吗”
莫流华没说话，指了指外面的迷雾
周栗跟着他的手向外面看去，那一团团雾像是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声响，慢慢开始凝结起来，每团迷雾开始拟人化，先是手和脚，再是头，最后开始刻画脸上的细节...
周栗注意到其中一团虽然不明显，但竟然已经和他有七分相似了，他机械地转过头看向莫流华想要问些什么，莫流华却还是一句冷冰冰的开车。
此时也容不得周栗多想，他赶忙重新发动汽车，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那些迷雾凝结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但终究赶不上汽车的加速，转瞬间汽车又重新冲进了前方的迷雾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大家反而没那么手忙脚乱了，只是因为一系列古怪的事件，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沉默了起来，每个人都时不时地看一眼莫流华，莫流华就像是没看到这些来自后面的目光，仍在看着窗外。
车内安静的气氛让小伍有些受不了，他将身子挪到前面想要打开收音机，传来的只有没有信号的沙沙声
“这里没有信号的...”
又是一句简单的话，莫流华明明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但面对大家的疑问他却没做任何解释。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很小，有些事真的记不清了...”
担心更多误会地产生，莫流华只能和大家再解释了一下
一旁的周栗这时候也重新平复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问再多都没有，还不如老老实实听队长的话，或许还能够活下来，他们这些小孩虽然从小没有家人，但在街上流浪的时候都得靠自己才能活着，而危险往往不是饥饿带来的，而是那一个个面相和蔼暗地里却想把他们带走打断腿干活的大人。
直到那天那个白头发的老人带着两个稍大点的孩子，用暴力手段把他带回了家，听起来恐怖极了，但他却比那些给你吃的心怀不轨的人好多了。他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被打理干净了，一睁开眼就是好多和他同龄的小孩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他，远处的饭香和老人的呼喊声让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有了家的感觉...
“队长，后面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莫流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只觉得一阵无语，周栗这怕是吃错了药，刚刚好揪着他领子，要不是车内空间小只怕自己已经被对方按在地上打了，这怎么才一会功夫就开始想要听他的命令了。
“你是不是怕我等会打你才突然示弱的...”
“？？？”
周栗刚回忆的起的温馨烟消云散，他还是没法走温情路线，要不还是给他队长脸上来一拳，然后逼他带所有人走出去更有效率一点...
“我开玩笑的...你好好开车...”
感觉到了周栗眼神的变化，莫流华轻咳一声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而已...
“嗯...听着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沙发上，莫儒听着这些熟悉的举动也有些忍俊不禁，他这弟弟在天选这游戏上的天赋无与伦比，但说到这自理能力和情商那就真的是一塌糊涂了，什么高冷男神，都只是粉丝眼里的错觉，俱乐部内部都知道那就是呆子一个。
但想到那个呆呆的少年已经躺在病床上两年之久了，莫儒又是一阵心疼
“后来呢，为什么现在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而你们却都死于车祸了...”
小伍坐在房间的老板椅上，右手还在不停地转着一支钢笔，听到莫儒的问题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们后来就莫名其妙的走散了，我来找你，也是因为前段时间，我找到了这个东西...”
小伍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卡牌，这是一张十分常见的天选卡牌，但与市面上流传的那些制式卡牌又有些不同，正常的天选卡牌都是白底绿框，小伍手里这张却是黑底金框。莫儒将卡牌从小伍手里接来仔细端详，整体牌身用的和平常的卡牌材质也不一样，平常的卡牌为了区分稀有程度也会使用一些特别的材料，最普通的就是一些硬卡纸，再往上塑料，木片甚至金片都有。可手里这张整体通透，底面整体有点像块磨砂玻璃，外围被金框包裹着，莫儒身为一个俱乐部的老板，多稀有的卡牌他都见过，他们战队也有着两届冠军特别订制水纹壁垒和九色鹿。
“这是，天选牌？”
“嗯，在这里他确实叫天选牌...”
小伍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另一张卡牌，双指夹住，往莫儒的方向丢出，卡牌就这么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砸到了莫儒的脸上，特殊的卡牌材质直接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莫儒痛呼一声，摸了摸已经红了的地方。
“你丢我干什么...”
“......”
“果然在这里不行吗...哈哈”
小伍走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卡牌，重新放回口袋里，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讪笑着说道。
“所以呢，这卡牌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莫儒左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右手又重新拿起那张卡牌审视起来，卡牌上是一片湖泊里有个人穿着白衣浮在上了，身边的波纹一层层荡漾开来，仔细看湖底伸出了四条水草缠绕在那人的四肢上像是要把他拉进水里一样，这么诡异的牌莫儒也是第一次见到。
小伍重新在莫儒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出了让莫儒头皮发麻的一句话
“牌里的那个人，是队长...”
莫儒像被雷电劈中了一样定格在了沙发上，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难消化了，先是2年前车祸死去的小伍活过来了，虽然他和以前比长的不一样了，但曾经朝夕相处的他们许多生活中的细节是骗不了人的，然后是小伍说的那时候他们遭遇的迷雾也是让人匪夷所思，最离谱的是，小伍刚刚说了什么？他的弟弟，他们的队长现在在这张卡牌里？怎么可能，莫流华现在分明就躺在医院里，已经躺了两年了！他这两年天天准时准点去医院报道，和躺在病床上的弟弟说话，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小伍看到莫儒的表情似是早有预料，他接着说道
“我知道我说的你可能难以理解，但天选绝不是款游戏那么简单，我们也是那天，才知道了他的第二种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