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唇枪舌剑

“恁奶奶滴个爪。。。”

不知道我们几个人里谁低声咕哝了句。不过，典型的山东小伙。。

“谁？站出来！”

“唠叨什么呢？哪那么多屁话？”

“让你们干嘛就干嘛去。”

“还在这愣着？全体都有，向左转，齐步走~！！”。。。话没说玩，那表情与动作都已经完全到位了，瞪着眼睛吼我们...

慢慢的回忆着，，细细地再品味下当时的人生。或许再过个若干年，我还是依然会笑出来。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是那么的童真。。一切的想法都是那么简单，直接！却没有考虑过未来的路会如何发展。其实　也不难怪。谁不曾年少无知？

都是从懵懂的年代过来。慢慢的　一步步走向成熟。。

“报告”

我们几个人同时喊道。

“进来。”头也不抬，甚至不看我们一眼。

“谁去给我倒杯水？你们几个。”

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动。。谁也不想动。当然　我想我们的想法应该是懒的去倒。毕竟，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没有形成一种观念。一种服从命令的观念。　但是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我们开始知道。什么叫服从，什么叫命令！

“哟呵，这胆子都养肥了啊。”肩膀上挂着几颗星星的首长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个，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滚蛋！都给我滚出去晒太阳去！”这声音，绝对是咆哮着出来。。。

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但是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景。首长很恼火，绝对的火大，当然　一般的不对领导对看的顺眼的兵都是火气非常大。但是没见过他们对待女兵是啥脾气。。很想见识见识。。若干时期以后。。我终于算是“见识”了。。。说的有点过了　那都是后话了。还是慢慢的回忆吧。。回忆着那美好的青春，无悔的年华，美好年华！

“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熊样。。你们是当兵的吗是准备当兵的吗？没觉悟吗？脑瓜里装的是瓜子啊还是南瓜啊？啊。。看你们那么年轻，我也让你们感染的年轻了，好好跟你们说　让倒杯水都不干。都瞎啊？还是聋啊？都哑巴了？没一个能说话的吗？谁来回答我！！说！”

不愧是首长啊。。

“好么。。”

“这话可够狠的了。”

“我说至于么您，我们就都是一些愣头青。。”

“难道以您那眼力还看不出来吗？您说你介是干嘛呢。”

“我们没眼力见　您还没眼力见吗？”

“我们是白痴　我们都是废物，那您呐？”

“您是干嘛的？您怎么就不介绍自己了呢？”

“还好意思说我们。我们怎么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看呐，您也好不到哪去咯。。。。”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在那兄台脸上响起。真脆。也很干脆。

“警卫员，给我把32团团长叫来。收拾这帮小东西！让他跑步来，五分钟！”

“是！”警卫员进来后面对首长敬礼后转身离去。。

“小兔崽子。。还收拾不了你们？”

“哼。。。”

“先别给我顶嘴　，还不到你们顶嘴的时候，老实的在那给我站好了。”

“今天老子不把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收拾好了，我也不用当这个军区参谋长了。。　小兔崽子。。”

“俺滴个娘来。。看恁肩膀上挂几个星星　俺还以为是啥来，俺还想来，最多就是团长了不起咯？”

“咦。。还是参谋长。。牛X。。。”

“俺算是知道咧。。教教俺白，俺以后也想当参谋长。。。”

“嘿嘿。。”

“哎，咋啦首长？恁别难为脸也。。恁看恁这脸色　咋比喝毒药还难看来.....”山东话这就窜出来。。。

参谋长连这话都没听完。。就满头黑线。。那脸色.哎哟喂。。绝对的。。恨不得立马把那缺心眼的孩子拉出去枪毙十分钟再说。。。这都是哪来的活宝？这样的明显智商不够。。也能来部队？去那个地方选拔去？开国际玩笑了。。愁死我了。。回头得好好的查查他们的资料。。看看都是哪送过来的。。太不行了。。

“报告，首长您找我？”　一个十分精神，眼神中都带着锐利的中年人站在门口报道。个头不是太高。黝黑的皮肤，但是看上去很干净。忘记不了他那眼神，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当时，我想　我可以记住一辈子...

总之，我的言语不足以形容了。

其实，我当初的认为错了。以为那个和星星差不了太多的也叫星星。。后来才明白。。那真的是更高级的将领了。。从内心鄙视下自己。还有那当初的几个哥们。虽然在俩月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往后，再言语叙述吧。。哎。。

“嗯，你把这个小子带过去，让他们先长点见识。。知道什么叫部队，知道什么是钢铁般的纪律。让他们懂的什么才能叫做一个合格的军人，还有，军人要履行什么职责！你去吧，把他们带走。一会我过去看看，要是他们舒服了。你今年就不用舒服了。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去吧。。”

“是！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你们几个。请吧。。跟我去活动活动？？嘿嘿。。”黑个头的团长一个立正敬礼后拧头对我们几个说道。绝对的奸笑。。我敢打赌。肯定是！完蛋了　这会玩大了吧？苦日子就要来了。。看来还没上天堂呢　就得先去地狱体验生活了。。。

我仔细的想，，，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况　但是对话还是很模糊的　总体意思就是这个样子。太久远了　语言无法记得太清楚。因为谁也做不到。我们的大脑可以说是无限存储，但是却不是无时间限制的清晰着。。。随着岁月的老去，慢慢的　渐渐的，我们开始淡化着以前的记忆，那曾经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褪色的记忆，也开始慢慢风化。。。。

地狱。。魔鬼也不一定有他这样的吧。。这简直就没法活了。。这是人能承受的住的么？我在这一刻怀疑自己的脑子到底怎么了。。前一分钟还设想的很美好，军旅生涯　生命中的一个新的开始，怎么就是这样了？也太天上地下了。。

“好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奇迹俩字是啥样的。希望你们这帮新兵蛋子别让我失望！全体都有。不许放下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那里...那个山头。直线距离17公里。你们，两个小时给我跑个来回！不然就不用休息了！！！都听见了吗？”

“....................”

“怎么？都哑巴了吗？哼，不是一个两个的都拽的跟三六九条一样的吗？不是一句话没说完十句在那等着的吗？不跑？不听我的命令是吗？好！很好！非常好！

通知四连所有人集合！我要给他们上上课”团长转身对身边的人咆哮着说道。

而我们，这个时候大脑真的是短路了，不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因为我们彻底的开始后悔。后悔我们刚才没消停，管不住自己。

对于那个年代　那个年龄的我们。或许这才是。才能算的上人生的第一次成长吧。

但凡回忆到此　都不愿意再去过多的提及，虽然不是阴暗的一段历史记忆　但是却在每每回忆中刺痛着那段往事的神经。虽说不上多苦，可还是不愿言语。就此揭过吧。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当天整整被修理了20小时　最后　感觉不是全身散架　而是灵魂，已经不在是自己的了。更不用说这副躯体了，当时的心情，用皮囊更为确切吧。

想起痞子蔡的话--往事不堪回首，一切都化成灰；无论谁错谁对，无论谁是谁非....

难道说　非要去忘记么？或许选择的永远都是逃避　逃避那段深邃的记忆中痛苦的一面　幸福的一面　亦或者脆弱的一面，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任何一丁点的悲伤情绪。

不是我们没有悲伤，只是我们懂的深藏。就如同对于那个时候我们来说所谓的功名一样。呵。。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每次重大事件处理过后，我们都会沉思。

每次任务回来，我或者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共同的想法：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谁能给我们答案？我们忠于我们的人民我们可爱的祖国，我们的荣誉　我们的使命　我们的忠诚　我们的信仰。

一切的一切都驱使着我们的每一根神经，让我们没有停下来去考虑那些在那个年代岁月里我们应该去考虑的人生。记得每一次回来，都是任务简报，思想汇报。然后我们会陷入内心的世界中，回想之前任务的种种。

或许你们会说，你们都是侩子手。他们就那么该死吗？其实换个方位思考下。他们也不是说那么该死。只不过他们做了让他们万劫不复的事。都知白面害死千万人　拆散多少人家。

那...原本属于那些人的幸福呢？属于他们的家庭的天空呢、这都是为什么你们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么？为什么他们就该这样？不能说是他们的贪念或者说是欲望。其实都不是那些只不过是在我们当时的认知里不能成立的借口罢了。

人都是又贪欲。但是贪欲的成立前提是能有物质让他兴起这个念头　然后付出行动。假如没有这个欲望的前提，那么他们怎么会有这样那样的欲望兴起？

其实最本源的　还是人的贪念太重　没有私欲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样的事情，这个是现实的社会　物欲横流。还有几个能保持清爽的心灵不被污染？总之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原始本能。被现在这个社会所污染的“本能”。

假如这个社会上没有制造那些冰啊粉啊药啊之类的东西的人，怎么会有后续的事情出现？或许是我太现实了　或许是那个时代的我们所接收到的讯息都是正面的正能量。不能够容忍那些贩子这样那样的贩卖毒害个人家庭的毒。

这个是我们绝对不能容忍的。不管你是贩卖到哪。起码的，你别害祖国的同胞。这是最后的底线。否则一旦有人跨越这条红色的警戒，那么我们只能作为冷血的机器，再一次的请你去轮回道走一遭了...　...

不为别的　因为曾经的我们都深刻的记忆着那段悲惨的记忆。太多太多的随便　拼凑出那不完整的画面，每每藉此来刺痛着我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