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结语
《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我们可以看到东周乐器亦是主要服务于这两件大事,礼乐器即祭祀、宴飨用乐,军乐器即军事用乐。可见音乐在当时并非如同今日属于娱乐,而是一项非常庄严重大的活动。
就越地来说,一般认为越地在东周时期属于蛮荒之地,“披发左衽”有别于中原的礼乐文明,其音乐也被视为“野音”。从本文中收集的东周吴越地区击打乐器来看,总体趋势上也比较符合从中原到吴越的乐器传播路线。
我们可以从这些击打乐器中看出的是,越地向中原文明的不断学习,同时原始瓷仿铜乐器的出现说明了在这种学习过程中,越地文化仍保持着自身务实、尚武的精神。以乐器陪葬是对中原文化的学习,以原始瓷乐器来替代青铜乐器从而节省宝贵的青铜原料来制造兵器则是越人自身的文化使然,毫无疑问,这是中原文化与越文化的一次融合。
这些精美的乐器或悬或置,成组成套,或许曾为天地玄黄奏乐,或许曾为金戈铁马鸣响,今天它们穿越历史的尘埃来到我们面前,虽默默无言,却引人注目,侧耳倾听,仿佛依然有一曲越地长歌回响。
【作者简介】吴丝禾,女,硕士,绍兴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1] (东汉)袁康、吴平辑录:《越绝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49页。
[2] 方建军:《吴越乐器句鑃及其相关问题》,《乐器》1994年第2期。
[3] 马今洪:《钲、錞于与鼓》,《上海博物馆集刊》2012年第4期。
[4] 就目前所见,吴越地区已公开发表的材料中墓葬保存状况相对较差,盗扰严重,笔者选取相对完整且经科学发掘的墓葬进行分析。
[5] 胡悦谦:《安徽省宿县出土两件铜乐器》,《文物》1964年第7期。
[6] 崔大庸、房道国、孙涛:《山东章丘市洛庄汉墓陪葬坑的清理》,《考古》2004年第8期。
[7] 孙秉君、程蕊萍、陈建凌、李恭、王仲林、童学猛、梁存生、张西峰、张伟、刘银怀、孙雪松、张明惠、屈麟霞:《陕西韩城梁带村遗址M27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07年第6期。
[8] 罗勋章:《山东沂水刘家店子春秋墓发掘简报》,《文物》1984年第9期。
[9] 南京博物院、江苏省考古研究所、无锡市锡山区文物管理委员会编著:《鸿山越墓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7年版,第346页。
[10] 王子初:《鸿山乐器五说》,《中国历史文物》2009年第5期。
[11] 刘侃、陈元甫:《从绍兴博物馆新征集青铜镇看陶瓷半球形器的用途》,《东南文化》2010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