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策划 研究综述
数据新闻国内研究综述
秦静 潘玉
摘要 本研究对国内数据新闻研究的总体情况进行回顾和梳理，从文献数量、学科背景、研究人员背景、研究期刊来源、关键词分析等角度进行描述性分析，重点从数据新闻基础理论研究、数据新闻本土化研究与国外实践研究、数据新闻人才培养与新闻教育以及当前数据新闻存在问题等方面对国内数据新闻研究现状展开分析，在此基础之上，对今后数据新闻研究发展趋势进行探讨。研究认为，数据新闻理论体系建构、数据新闻本土化研究以及数据新闻在不同类型新闻报道中的实际应用、新型专业人才的培养将成为今后我国数据新闻研究的重点，数据新闻与可视化研究视角将更加多元。
关键词 数据新闻，可视化，实践，新闻教育，问题
The Literature Review of Chinese Data Journalism Researches
Qin Jing Pan Yu
Abstract This study reviews on the general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data journalism，and analysis descriptively on literature quantity，academic background，authors’ background，the source of journals，keywords as point of view，which focus on fundamental research，localization and abroad practice studies，researching on personnel training and data journalism education and problems on data journalism. On this basis，the study discusses the development of data journalism research. This study suggests that construction of news theory system，localization research and actual application in different types of news based on data，training on new type of professional talents will be the future emphasis of data journalism research in China，what’s more，the research perspective of data journalism and visualization research should be more diverse.
Key Words Data journalism，Visualization，News practice，Journalism education，Issue
在大数据时代背景下，数据新闻这一新型新闻报道类型日益崛起，引发新闻报道理念、思维与模式的变革。本研究对国内数据新闻研究的总体情况进行回顾和梳理，从文献数量、学科背景、研究人员背景、研究期刊来源、关键词分析等角度进行描述性分析，重点从数据新闻基础理论研究、数据新闻本土化研究与国外实践研究、数据新闻人才培养与新闻教育以及当前数据新闻存在问题等方面对国内数据新闻研究现状展开分析，在此基础之上，对今后数据新闻研究发展趋势进行探讨。
一 国内数据新闻研究概况
本文基于数据新闻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和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为样本数据库进行研究，并综合考虑数据新闻相关研究领域的重要机构、报告、集刊等。
（一）数据新闻研究态势分析
在中国知网（CNKI）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中，笔者以“数据新闻”为主题进行搜索（截至2015年7月10日），剔除重复、不符合主题的论文，共得到相关研究论文366篇（见图1）。从研究年份分布情况来看，国内关于数据新闻的研究热潮开始于2013年。虽然在2013年之前也存在一些关于数据新闻的研究文献，但学科论文整体数量较少，每年论文数量均为个位数，论文质量和影响力有限。2013年被称为是大数据元年，伴随着大数据浪潮的兴起，作为社会瞭望者的新闻界开始加快自身变革。2013年《纽约时报》关于“雪崩”的数据新闻报道获奖，引发中外媒体对数据新闻这一新兴报道形态的关注。国内媒体紧跟国际新闻界步伐，在数据新闻领域的实践不断深入。自2013年起，国内数据新闻研究快速发展，相关论文数量逐渐增多，由2013年的34篇增长至2014年的190篇。截至笔者搜索时间，2015年有关数据新闻的文献有111篇。
图1 中国知网样本数据库中“数据新闻”研究成果趋势
（二）学科背景、研究人员背景、重要期刊、关键词分析
国内核心期刊数据来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内相关研究领域的较高水平，笔者进一步以“数据新闻”为主题，选取中国知网（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来源为核心期刊的相关文献以及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相关文献共计131篇论文作为研究样本，对国内数据新闻研究情况进行分析。
在学科背景方面，核心期刊样本的作者所属学科以新闻与传播学科为主，有122篇，占比93.1%，研究涉及数据新闻理论、实践应用、影响等各个方面。此外，高等教育、计算机软件及计算机应用等学科也均有所涉及，主要是对数据新闻教育和人才培养、数据可视化技术及应用等方面进行研究。
在研究人员背景方面，在数据新闻的相关研究中，传媒业界从业者占有一定的比例，在131篇核心期刊样本中，有25篇论文的作者为传媒业界从业者，占比19.2%，另有5篇为业界从业者和学界研究者合著，媒体从业者结合传媒业在数据新闻领域的最新实践进行深入思考和经验总结，为相关研究提供最新实践案例。
在期刊发表论文方面，对样本论文的期刊来源进行统计发现，数据新闻研究文献较多发布在《新闻与写作》（19篇）、《新闻记者》（11篇）、《编辑之友》（10篇）、《新闻界》（7篇）、《传媒》（6篇）等偏重于新闻实践研究的新闻传播类期刊，研究涉及议题多为数据新闻实务研究、传媒业态变革等，部分研究对数据新闻理论模式进行探究，一定程度上表明国内研究者更偏重于数据新闻研究的实践意义。
在关键词分析方面，对样本论文标题高频词汇进行分析可以看出研究者不同的研究视角与关注议题。分析发现，与“数据新闻”联系最紧密，在论文标题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是“大数据”（37次），学者研究多基于大数据背景下对数据新闻的特征、实践操作及理念进行分析。“可视化”（10次）、“数据可视化”（6次）、信息图表（4次）则涉及数据新闻的呈现方式与报道技巧研究。“精确新闻”（5次）与数据新闻概念的厘清有助于梳理数据新闻的发展历程，完善数据新闻基础理论体系。
二 数据新闻基础理论研究
国内关于数据新闻的基础理论研究主要涉及数据新闻的内涵与特征、数据新闻发展历程与相关概念辨析、数据新闻的功能与价值的学理性探究。目前，此方面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关于数据新闻的概念尚无统一界定，相关理论还处于对国外理论的引入和借鉴阶段，未形成权威性成果。
（一）数据新闻的内涵与特征
关于“数据新闻”的界定，目前学界众说纷纭。国际上较为认可的是由欧洲新闻学中心和开放知识基金会共同主持编写的《数据新闻手册》对数据新闻的界定，即认为数据新闻是“用数据处理的新闻”[1]。在2010年8月首届“国际数据新闻”圆桌会议上，学者米尔科·劳伦兹将数据新闻界定为一种工作流程，“通过反复抓取、筛选和重组来深度挖掘数据，聚焦专门信息以过滤数据，可视化地呈现数据并合成新闻故事”[2]。就国内研究来看，学界和业界对数据新闻的理解主要围绕“数据”“叙事”“可视化”这几个重要概念。（1）强调数据，研究者认为，数据新闻是“数据驱动的报道”[3]，“数据”是数据新闻的核心，数据新闻即“数据经过搜集、统计、分析以及可视化处理之后呈现在新闻报道中”[4]。（2）强调叙事，学者王强指出，数据新闻并未改变新闻的本质，叙事应当成为其重要的“落脚点”，数据新闻应被视为一种“叙述驱动的数据分析”[5]。网易新媒体实验室主管许秋里认为，数据新闻是基于数据的获取、挖掘、分析、叙事并进行可视化呈现的新闻报道方式，准确的数据选择和严谨的逻辑叙事是数据新闻的关键。[6]（3）强调可视化，财新传媒可视化实验室负责人黄志敏认为，可视化技术将数据展现为直观的图形，以帮助理解和记忆，可视化概念应用在新闻领域即为数据新闻（Data Journalism），其表现形式包括静态信息图和互动图表。[7]
综观学界和业界对于数据新闻内涵和特征的理解，笔者认为，数据新闻是新闻业不断适应媒介环境变化而探索出的新闻生产的新方式，开放的数据、严谨的逻辑叙事、恰当的可视化呈现方式共同构成数据新闻的基础。数据新闻促使新闻生产流程进化，是大数据时代新闻学发展的新领域。
（二）数据新闻相关概念辨析
从新闻报道形式的演变历程来看，数据新闻并非一种全新的形式，其发展经历了20世纪70年代的精确新闻、20世纪90年代的计算机辅助新闻以及之后的数据可视化报道这几个阶段，不同新闻报道形式之间具有密切联系。在这方面，学者主要对数据新闻的发展进行历史性梳理，对数据新闻与精确新闻、计算机辅助新闻以及数据可视化等概念进行辨析。
数据新闻与精确新闻。研究认为，精确新闻强调报道中调查数据与结果的科学应用[8]，具有深度报道性质，其与数据新闻的区别主要体现在数据量级和数据应用上：在数据量级上，数据新闻所搜集的数据量级远远超过精确新闻使用的具体调查、实验数据；在数据应用上，精确新闻将数据当作支撑观点和判断的论据，而数据新闻则改变传统的以文字为中心的叙事方式，数据成为新闻的本体[9]。数据规模和使用目的的不同直接导致数据新闻与精确新闻在报道方式和技术上的差异。
数据新闻与计算机辅助新闻。计算机辅助新闻是借助计算机辅助搜集、梳理数据的新闻报道方式[10]，与数据新闻相比，二者在产生背景和内涵外延上存在差异：在产生背景上，计算机辅助新闻产生于数据信息匮乏时代，借助计算机搜集数据信息，寻找新闻线索，而数据新闻可以看作计算机辅助新闻在大数据时代的进一步发展；在内涵外延上，计算机辅助新闻更偏向于一种辅助工具，强调方法的运用，而数据新闻构建了一套完整的新闻生产加工流程，代表着一种新闻发展形态[11]，相较于计算机辅助新闻其含义更加广阔。
数据新闻与数据可视化。一方面，数据可视化概念含义广泛，主要指借助图形化手段有效传递信息，其应用不只局限于新闻领域，在互动广告、互联网产品、展览设计等领域都有涉猎[12]；另一方面，可视化技术将数据与新闻有机结合起来，丰富了数据新闻的表现形式，但数据新闻不等同于数据可视化[13]，数据新闻的呈现方式灵活多样，并不拘泥于可视化。
总体来看，在数据新闻的发展过程中，不同新闻报道形式之间并不是取代关系，而是随着信息环境的变化不断更新发展，其报道理念和价值取向大体一致，即最大限度发挥数据价值。数据新闻根植于大数据时代，在新闻生产理念、模式和呈现方式上较之前的新闻报道更进一步，标志着新闻报道发展新阶段的到来。
（三）数据新闻的功能与价值
大数据时代，数字内容生产和数据挖掘分析成为常态，大数据思维在新闻业中的应用使得数据化的新闻得以呈现，新闻报道的功能与价值随之发生新的变化。学界普遍认为，大数据对新闻业已发生并正在进一步发生积极、深刻的影响，其存在与发展具有很高的价值。
就新闻报道的微观层面来看，数据新闻的功能主要体现在：第一，在新闻叙事方面，陈力丹等人认为，新闻媒体通过使用一定的运算方法对大数据进行分析，可以深化新闻叙事[14]；在数据搜集和分析过程中加强记者对新闻主题和背景的理解，为讲好新闻故事提供逻辑线索。第二，在事实判断方面，喻国明等人提出，数据挖掘与分析，可以发现数据之间的关联性，找到事实主体的内在联系[15]，对事实做出准确判断，以数据为基石确保了新闻的真实性和客观性。第三，在预测动向方面，戴世富、韩晓丹认为，数据新闻的全时性、预测性报道创新新闻时新价值[16]；对事物未来发展动向的预测，有助于满足受众的新闻期待。第四，在信息定制方面，数据新闻可以满足用户的定制信息要求，互动交流强化新闻的个人关联，独到选题与可视化处理彰显新闻趣味[17]，给新闻报道带来愉悦的阅读体验。
就新闻报道的宏观层面来看，数据新闻更新了新闻工作者的新闻理念，影响了新闻传媒的组织架构和人力资源整合，提高新闻工作者新闻实务创新力和核心竞争力，拓展了新闻学界人士的研究旨趣[18]，这是其价值所在。
总体而言，数据新闻已超越传统媒体环境监测、社会协调、文化传承和娱乐等基本功能，在叙事、判断、预测、信息定制等方面发挥出新的功效，实现了新闻报道逻辑性、感染性、趣味性等方面的增值，赋予新闻报道活动新的活力。
三 数据新闻实践应用研究
作为一种新型的新闻生产模式，数据新闻给传统新闻生产带来巨大变革。随着数据新闻实践的蓬勃发展，近年来，国内媒体紧跟国际新闻界步伐，在数据新闻与数据可视化领域的探索不断深入。学界关于数据新闻实践应用的研究，一方面，通过对国内从事数据新闻报道的代表性媒体进行本土化研究，以了解当前国内数据新闻发展状况；另一方面，通过对国外媒体数据新闻具体实践案例的分析比较研究，对国外媒体数据新闻实践经验进行总结，对我国媒体数据新闻报道发展进行思考。
（一）数据新闻本土化研究
关于数据新闻本土化研究，学者主要以国内媒体案例为依托，采取文本分析、内容分析等研究方法，对数据新闻主要报道媒体（网络媒体、电视、报纸等）进行分类研究，探索数据新闻报道的本土化特征与实践意义。
1.网络媒体数据新闻实践
相较于传统媒体，网络媒体因拥有领先的网络技术、多样化的呈现方式以及海量的用户生成内容等特点，在数据新闻报道方面拥有较明显优势，网络媒体的数据新闻生产实践成为学界研究的重要样本。国内数据新闻实践起源于门户网站，自2011年起，国内四大门户网站搜狐、网易、腾讯、新浪相继推出各自的数据新闻专门栏目：“数字之道”“数读”“新闻百科”“图解天下”。2013年10月，财新传媒正式成立财新数据新闻与可视化实验室，并在财新网上推出财新“数字说”栏目，成为国内较早实践数据新闻与可视化的传媒机构之一。[19]（见表1）除此之外，人民网、新华网等官方媒体也陆续涉足数据新闻领域，通过可视化形式聚焦时事政治、信息服务、知识科普等议题，满足用户信息需求。
在网络媒体数据新闻实践研究方面，学者主要选取国内代表性网站数据新闻专栏，从内容生产、可视化设计、发展趋势等方面对其数据新闻实践进行经验性总结。在内容生产方面，周善的研究发现，四大门户网站以热点新闻和热门话题为主，较多采用结构性数据，通过数据挖掘揭示事物内在联系，通过关系图、交互地图等信息图表展现信息之美。[20]在可视化设计方面，刘义昆等人研究认为，数据可视化、图解新闻和数据地图是财新网数据新闻作品的三种主要表现形式，数据新闻的核心正是通过庞大的数据分析达到读者层面的轻量与简化阅读。[21]覃爱媚指出，财新网“数字说”注重数据新闻产品的图文搭配、动态图表静态图表结合、移动端交互式可视化界面设计，以提高用户参与互动性，增强用户体验。[22]在发展趋势上，马轶群指出，新华网在新闻数据化、数据知识化、知识可视化、产品化方向的“四化”驱动下，形成了从数据抓取到数据分析、提纯，再到数据可视化呈现的全流程、高效业务链，今后的数据新闻生产将追求产品化、产业化发展。[23]
表1 国内主要网站数据新闻专栏基本情况一览
2.传统媒体数据新闻实践
虽然网络媒体在数据新闻报道中风格不一且多种多样，但传统媒体在数据新闻报道中所占据的资源优势同样不容忽视。有学者就指出，“传统媒体在对资源的利用中实现了原创，而不只是搬运”[24]。基于数据新闻报道的可视性、形象性以及客观性等特征，数据新闻成为传统媒体转型的新趋势。这其中，中央电视台、《南方都市报》等媒体走在传统媒体新闻革新的前列，其在数据新闻领域的报道实践受到学者的广泛关注。
在电视媒体方面，2014年1月，中央电视台（以下简称“央视”）《晚间新闻》栏目推出“据”说系列报道，掀起中国电视媒体数据新闻报道的序幕。在报道特征上，学者樊国庆、郑传洋以央视“据”说系列为例指出，电视数据新闻存在文本内容的数据化、动静态可视化的美学性以及虚拟交叉性三维特征。[25]在报道模式上，学者郑小华认为，央视“据”说系列报道创新了时政类议题的报道模式，在内容生产上实现了从独家新闻到独家策划，在传播方式上由单一形式发展为富媒体表现形式，在新闻价值判定上从模糊的民意发展为精确的民意。[26]在新闻叙事上，常江等人研究认为，尽管大数据技术在总体上提升了电视新闻的可观赏性并直接带来了收视率的提升，但数据呈现并未成为有机的新闻叙事元素，而现有的编排方式也无法满足潜在受众对大数据新闻的特定预期与需求。[27]
在纸质媒体方面，2012年5月，《南方都市报》开辟“数读”版，这是国内纸媒数据新闻报道的率先尝试，随后推出的“NEWS数据”版成为采用可视化呈现的数据新闻实践平台。[28]2014年6月，《南方都市报》成立数据新闻工作室，通过搭建数据库、延展即时热点，以信息图、交互图等表现手法生产创意数据产品，通过数据挖掘表象背后的原因与真相，进行差异化报道，并通过报纸版面、南都网、南都官微以及工作室微信公众号“南都有数”等渠道进行传播[29]，以实现资源的深度使用以及纸媒的全面升级。传统纸媒的数据新闻探索有利于独家新闻的发掘、文字报道客观性的增加以及受众阅读感受的强化。
电视媒体和纸质媒体的数据新闻报道是我国传统媒体数据新闻革新的有益尝试，对其模式和问题的探讨为我国数据新闻发展提供启示。就目前研究来看，传统媒体的数据新闻报道还未形成长效的报道机制，缺乏在深度分析数据基础上的预测性报道，媒体转型应警惕数据的滥用以及数据新闻报道的模式化倾向[30]，提升传统新闻从业者数据搜集和处理能力。
（二）国外数据新闻实践研究
与国内数据新闻实践主要源自门户网站不同，国外数据新闻实践主要源自传统媒体。2009年初，英国《卫报》在其网站上创建“数据博客”栏目，被认为是数据新闻实践领跑者。[31]此后，《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BBC、彭博新闻社等媒体纷纷开设数据新闻专栏。
国外媒体较早开始数据新闻转型实践，在突发事件、健康传播、财经报道等领域积累了丰富经验。对国外媒体数据新闻实践的研究，国内学者主要通过对国外代表性媒体在不同报道领域的数据新闻实践案例进行分析，总结国外数据新闻实践经验，对我国数据新闻发展展开思考。在突发事件报道中，因受时效和数据来源的限制，突发事件以数据新闻形式报道的适用性引发学界讨论。方洁、杜涵的研究指出，美国媒体在弗格森枪击案的数据新闻报道中，通过整合多种渠道，快速获取已有数据；通过深挖背景信息，寻找报道角度；在平时做好数据资料储备，以备不时之需[32]，美国媒体利用数据新闻报道突发事件的技巧给国内媒体以启示。章戈浩研究发现，在英国伦敦骚乱事件报道中，《卫报》运用数据地图、热力图等可视化应用对骚乱爆发地点和原因进行阐释，对社交媒体在骚乱中的作用进行剖析，可视化不仅被用来解释数据，还成为进一步探索数据的工具。[33]在健康传播领域，李希光、赵璞从客体分析、影响范围、症状预警三个方面分析境外媒体关于埃博拉病毒数据可视化报道，提出数据可视化有助于提升专业新闻的“阐释”效果，对健康信息尤其是专业信息的阐释，数据和图像比文字描述具有显著优势。[34]盛毅韬对BBC和《纽约时报》埃博拉病毒数据可视化报道进行分析发现，运用数据可视化手段可以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增强科技传播准确性，但数据可视化运用不当反而会影响受众认知，甚至误导受众。[35]在财经报道中，杭敏以彭博新闻社财经报道为例探讨数据在财经报道中的功用，研究认为，数据不仅能够帮助记者找出新闻点，提出正确而有价值的问题，通过数据比较发现关联性，理解差异和发展状况，还能为某些已广为人知的事件提供新的深入的解读视角；另外，数据还是预测未来趋势的有效分析工具，数据新闻在财经新闻中的应用无处不在。[36]
综观国内外媒体关于数据新闻的实践研究发现，国内外媒体在数据新闻报道理念、呈现方式、数据来源等方面均存在一定差异。在理念上，国外媒体秉承开放新闻理念，在呈现方式上较多使用交互图表等互动性可视化形式，在数据来源上除了政府机构公开数据库，还注重对用户生成内容的采集，通过开放评论、数据及应用工具吸引用户参与，拓展信源渠道。国外媒体开放新闻理念及互动性实践操作给中国媒体数据新闻报道以启示。
四 人才培养与数据新闻教育
数据新闻的诞生与发展不仅考验着传统媒体从业者的思维与能力，也给新闻传播学专业教育提出了新的问题与要求。关于数据新闻人才培养与新闻教育的研究逐步展开，并越来越受到业界与学界的关注。目前，国内数据新闻人才培养仍处于探索阶段，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一是大数据时代数据新闻记者素养研究；二是大数据背景下新闻传播专业教育研究。
（一）数据新闻记者素养研究
此部分研究多基于数据新闻实践要求，对新闻从业者的专业技能和数据素养的培训进行研究。首先，在数据新闻驱动下，专业记者应具备数据新闻素养。沈浩等学者认为，数据新闻记者应具备有效获取数据、科学分析和解读数据以及准确直观传达数据等素养。[37]学者倪宁提出，大数据时代媒介工作者的数据素养应至少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要有大数据思维；二是培养自身的数据分析、处理能力；三是构建和形成与各媒体发展相适应的大数据处理方法。[38]学者文卫华等提出，电视媒体记者的数据新闻素养应包括数据意识、数据能力以及团队合作精神与能力[39]。除了提升数据新闻相关专业知识与能力，数据新闻记者还应提高数据判断能力和责任意识。《市场星报》特稿部主任王涛提出，新闻传播从业者在应对大数据时代挑战时要保持正确面对、从容应对、合法利用、业务延伸的态度，培养强烈的数据意识，提升职业素质，紧跟技术发展脚步。[40]
其次，数据新闻实践过程中，媒体应重视数据可视化团队构建，数据新闻团队的专业素质培养将影响数据新闻的实践效果。方爱华等学者以ABC、BBC、《芝加哥论坛报》数据新闻实践为例，提出数据新闻团队需要三类核心人才：一是数据记者，通常由传统新闻记者转型而来，需具备写作、调查、数据解读、制图等能力；二是新闻应用程序开发者，一般不需要有新闻专业背景，但需具备数据搜集、挖掘和分析能力；三是数据可视化专家，除了基本视觉设计功底外，还要有良好新闻素养和较高计算机技术。[41]
综上所述，大数据时代新闻从业者专业素质的提升应注重以下几点：第一，应坚持新闻报道客观真实、及时有效的价值理念；第二，及时转变新闻生产思维与观念，提升搜集、挖掘、分析、加工与呈现数据的能力。与此同时，媒体应建立相对完整、系统的数据新闻生产体系，提高新闻从业者的媒体责任意识。但就目前研究来看，有关大数据时代新闻记者素养研究较少，研究多以数据新闻实践案例为切入点，缺乏全面系统的深入研究，研究完整性有待提高。
（二）高校数据新闻教育研究
数据新闻的出现与发展给高校新闻专业教育提出全新要求，培养具备理论与技术兼备的复合型人才成为当前新闻传播专业教育的重点。就现有研究来看，学者多从国外数据新闻专业教育入手，从专业与课程设置、学生技能培养、教学资源与方法等方面对国外数据新闻教育进行经验性研究，对我国数据新闻教育发展进行探讨。
在专业与课程设置方面，香港学者祝建华在分析国外新闻传播学教育市场需求基础上，提出大数据背景下国外四种专业课程设置路径，即“个案导向的制作型”“个案导向的分析型”“数据导向的制作型”“数据导向的分析型”，以对我国数据新闻教育课程设置以启示。
作为一种跨学科的新闻生产方式，数据新闻秉承精确新闻学准确客观精神，同时更加依赖计算机进行辅助报道[42]，学者高雁提出，高校应对专业课程进行创新，增设“网络新闻”“计算机辅助报道”“数据挖掘”“新媒介基础技巧”“新媒介先进技术”“数据可视化工具”等课程。在条件许可情况下，建立新媒体实验室，方便学生实践应用。[43]
在学生技能培养方面，2012年4月，哥伦比亚大学Tow Center发布的《后工业时代的新闻》（Post-Industrial Journalism）报告提出，后工业时代记者应具备三项软技能和六项硬技能，其中，六项硬技能分别为：具备专业知识；熟悉数据和统计知识；了解用户分析工具；熟悉基本编程知识；会讲故事；懂项目管理。[44]大数据时代，数据统计与分析、计算机编程等技能已成为新闻专业学生应备技能。当前，国内高校新闻教育亟待转变与创新，以培养新闻传播专业学生运用数据挖掘呈现新闻的能力。
在教学资源和平台建设方面，国外一些新闻学院与研究机构在数据新闻的教育教学、学术研究与行业培训方面的做法给我国高校数据新闻教育提供了良好范本。2014年初，欧洲新闻学研究中心推出“数据新闻学：关键步骤、技能、工具”网络公开课，课程由高校新闻学教授和来自推特等社交媒体的业内专家共同执教，重点传授获取大数据、有效挖掘故事以及制作可视化新闻的技巧。[45]在国内，“百度·图说”EChatrs为用户提供高效率动态图表制作及数据分享平台，为学生提供良好学习资源和平台。学者祝建华提出“旋转门式运作”[46]对策，既要在现有师资队伍基础上，建立跨学科教学体系，更要广纳跨学科教师，培养适应时代需要的复合型人才。
总体来看，相对于国外高校日渐成熟的数据新闻教育体系，目前，国内高校数据新闻教育教学研究还处于初步探索阶段，相关研究多停留在对国外经验的总结，本土化研究还需进一步提升，数据新闻教育理论体系构建尚需完善。
五 当前数据新闻存在问题
作为一种新型的新闻传播形式，数据新闻在新闻生产与实践的过程中产生十分重要的影响价值。然而，数据新闻的实践过程是不断变化的，逐渐脱离模式化发展，没有规律可言。同时其理论研究体系尚需进一步的完善，因此，数据新闻在发展的过程中存在着诸多的问题与挑战。通过数据相关研究文献可以总结出，目前，有关数据新闻存在的问题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议题，即新闻生产流程、数据新闻报道与呈现以及数据新闻团队构建等。
在数据新闻生产流程方面，首先，相比于国外一些国家政府的数据开放程度，我国开放的数据资源十分有限，并且涉及领域多集中于工业生产等方面，数据资源的类型还不全面。其次，一些抓取数据的开源软件也存在功能上的缺陷，给新闻从业者以巨大的挑战。同时，数据的搜集与获取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完成，一篇新闻报道可能需要搜集与分析多方面的数据资料，学者王斌通过对全球首届“数据新闻奖”中的新闻作品进行统计得出，首届数据新闻奖的所有作品中耗时最短的都需要8小时。[47]此外，就已有的相关研究来看，许多数据新闻作品的数据多为其他机构已经搜集好的，数据的可视化手段仍处于初级阶段，可视化程度还远远不够。同时，由于媒体从业者的技术能力缺憾，其对数据的深入挖掘与分析能力还远远不够，对数据的解读仍处在较浅层次，数据的数量也比较小，尚未达到海量级别。
在数据新闻报道与呈现方面，英国学者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与肯尼思·库克耶合著的《大数据时代》一书认为，大数据时代数据的处理有三个特点，即要全体不要抽样，要效率不要绝对精确，要相关不要因果。[48]这样的数据新闻报道特点与传统的新闻报道理念相背离。数据时代互联网成为获取数据资源的重要渠道，但其真实性与准确性还有待进一步的验证。同时，大数据追求相关关系而忽略因果关系的特点，使得数据新闻在最终的新闻报道上侧重于呈现新闻故事中的相互关系，却无法回答新闻故事背后的因果逻辑关系。[49]此外，数据新闻的可视化程度与交互程度还不成熟，仍然停留在初级阶段。虽然数据新闻报道中数据可视化成为其主要形式特点，但是在新闻报道过程中，也要针对不同的新闻事件来选择适当的报道方式。当前，数据新闻报道中还存在着为数据而数据的问题，对大数据过分依赖和迷信，流于形式，而忽略了新闻的思想和价值。
在数据新闻团队建构方面，从已有研究来看，目前数据新闻记者的人才培养严重匮乏，数据新闻理论教育与培养与新闻实践严重脱节。我国数据新闻团队基本由传统新闻从业者团队转型而来，具有专业数据新闻理念的人员配置短缺，导致我国数据新闻的策划能力和创新水平低，数据解读能力差。学者黄骏分析指出，当前新闻教育已经跟不上数据新闻的发展趋势。从学科领域来说，数据新闻应该是新闻传播、计算机科学与艺术设计三者结合的产物，而我国当前的新闻教育大多仅仅停留在单一学科的学习与培养阶段。[50]
综上所述，对数据新闻存在问题的相关研究，主要从数据新闻生产流程、数据新闻报道呈现以及数据新闻团队构建几个方面进行。研究基本上以数据新闻实践案例为切入点，从解读具体案例的数据新闻实践现状中，提出其发展中存在的问题。研究过程中多以列举国外案例经验为主，在分析国外较为成功的案例的过程中，提出我国数据新闻实践的不足之处。在研究内容上多为泛泛而谈，具有直接性、针对性的研究方案还不够充分，数据新闻的本土化研究体系还不够成熟与完善。
六 数据新闻研究发展趋势
在全球新闻界，“数据新闻”已经不再停留于一个新名词，它代表着新闻业正在进行一系列如火如荼的实践。[51]当前，我国数据新闻研究处于初级阶段，在实践应用方面多借鉴国外媒体实践经验，在理论研究方面还处于引入国外相关理论阶段。受从业者数据素养、数据新闻教育普及程度等的限制，数据新闻的实践应用及理论体系建构仍有较大发展空间。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梳理，笔者认为，随着新媒体与大数据技术应用的逐步完善，我国数据新闻研究将呈现以下一些发展趋势。
（1）注重数据新闻理论体系的建构。从已有研究成果来看，国内数据新闻研究多停留在厘清相关概念、概括数据新闻实践特点的阶段，对于相关核心概念缺乏准确的界定，我国数据新闻理论研究落后于实践发展。因此，在以后的研究中，应注重数据新闻理论体系的构建与完善，数据新闻学作为新闻传播领域逐渐成熟的学科分支，应体现跨学科、多平台的特点，其理论体系的建构也应融合多种学科的研究视角、研究方法等，关注到数据新闻相关理论的内涵与外延。
（2）数据新闻本土化研究以及数据新闻在不同类型新闻报道中的实际应用将成为研究重点。目前，数据新闻的实践应用研究多基于国内外代表性媒体的数据新闻实践展开，研究议题多停留在相关概念或借鉴国外经验的基础之上，缺乏深入、系统的分析。如何在已有研究经验基础上，结合中国新闻业实际，加强本土化研究应引起学界的重视。另外，作为一种新型新闻报道模式，数据新闻的出现引发传统新闻报道形态的改变，数据新闻在不同类型新闻报道中的适用性以及实际应用也将成为今后的研究重点。
（3）数据新闻与可视化研究视角将更加多元。在大数据时代，数据可视化、数据挖掘与分析的应用更加宽泛，不只局限于新闻传播领域，作为新闻报道的呈现方式，在舆情研究、品牌形象管理、用户需求研究等领域均有所涉猎。数据新闻与可视化研究视角将更加多元。
（4）重视新型专业人才培养。数据新闻需要复合型人才，传统新闻人才培养模式已不适用于数据新闻生产与报道。目前，国内数据新闻教育和人才培养模式仍处于探索阶段，数据新闻专业人才培养以及数据素养教育将成为未来数据新闻研究的重点。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
[1] Jonathan Gray，Liliana Bounegru，Lucy Chambers.The Data Journalism Handbook［EB/OL］. http：//datajournalismhandbook.org/1.0/en/introduction_0.html.
[2] 方洁，颜冬.全球视野下的“数据新闻”：理念与实践［J］.国际新闻界，2013（6）：73，78.
[3] 郎劲松，杨海.数据新闻：大数据时代可视化传播的创新路径［J］.现代传播，2014（3）：32.
[4] 樊国庆，郑传洋.“互联网+”环境下电视数据新闻生产的可行性路径建构［J］.南方论坛，2015（2）：34.
[5] 王强.“数据驱动”与“叙述驱动”：数据新闻生产的双重动力［J］.编辑之友，2015（3）：80，81.
[6] 许秋里，王丹宁.网易新媒体实验室：数据的准确和叙事的严谨是数据新闻的生命［J］.中国传媒科技，2015（4）：64.
[7] 黄志敏，陈嘉慧.财新数据可视化实验室的创新［J］.传媒评论，2015（4）：9-10.
[8] 祝建华.从大数据到数据新闻［C］.谢耘耕，陈虹主编，新媒体与社会（第十一辑）［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12）：13.
[9] 郎劲松，杨海.数据新闻：大数据时代可视化传播的创新路径［J］.现代传播，2014（3）：32.
[10] 王强.“数据驱动”与“叙述驱动”：数据新闻生产的双重动力［J］.编辑之友，2015（3）：80，81.
[11] 苏宏元，陈娟.从计算到数据新闻：计算机辅助报道的起源、发展、现状［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4（10）：79.
[12] 韩巍.数据新闻与可视化报道——以财新传媒为例［J］.新闻与写作，2014（4）：13，12.
[13] 方洁，颜冬.全球视野下的“数据新闻”：理念与实践［J］.国际新闻界，2013（6）：73，78.
[14] 陈力丹，李熠祺，娜佳.大数据与新闻报道［J］.新闻记者，2015（2）：49.
[15] 喻国明，李彪，杨雅，李慧娟.大数据新闻：功能与价值的初步探讨［J］.南方论坛，2015（2）：39-40.
[16] 戴世富，韩晓丹.增值与异化：数据新闻范式中的价值思考［J］.当代传播，2015（1）：26-27.
[17] 陈力丹，李熠祺，娜佳.大数据与新闻报道［J］.新闻记者，2015（2）：49.
[18] 丁柏铨.数据新闻：价值与局限［J］.编辑之友，2014（7）：6-7.
[19] 韩巍.数据新闻与可视化报道——以财新传媒为例［J］.新闻与写作，2014（4）：13，12.
[20] 周善.数据新闻：网站专业生产内容（PGC）的可循之途——四大门户网站的数据新实践［J］.编辑之友，2014（8）：71-72.
[21] 刘义昆，卢志坤.数据新闻的中国实践与中外差异［J］.中国出版，2014（10）：30，32.
[22] 覃爱媚.国内数据新闻可视化实践和发展趋势——以财新网“数字说”为例［J］.青年记者，2014（12）：90-91.
[23] 马轶群.当新闻先生遇上数据小姐——新华网的数据新闻探索［J］.中国传媒科技，2014（12）：13-15.
[24] 邹莹.可视化数据新闻如何由“作品”变“产品”？——《南方都市报》数据新闻工作室操作思路［J］.中国记者，2015（1）：93.
[25] 樊国庆，郑传洋.“互联网+”环境下电视数据新闻生产的可行性路径建构［J］.南方论坛，2015（2）：34.
[26] 郑小华.电视时政报道中的大数据运用——以央视《两会大数据》《据说两会》为例［J］.东南传播，2014（12）：82.
[27] 常江，文家宝，刘诗瑶.电视数据新闻报道的探索与尝试——以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据”说系列报道为例［J］.新闻记者，2014（5）：74.
[28] 徐锦博，罗翔宇.数据新闻：发展现状与实践反思——基于数据新闻奖的分析［J］.东南传播，2015（4）：17.
[29] 邹莹.可视化数据新闻如何由“作品”变“产品”？——《南方都市报》数据新闻工作室操作思路［J］.中国记者，2015（1）：93.
[30] 张伦雯.《京华时报》新闻报道的数据可视化研究［J］.传媒，2014（7）：33.
[31] 刘义昆，卢志坤.数据新闻的中国实践与中外差异［J］.中国出版，2014（10）：30，32.
[32] 方洁，杜涵.用数据新闻报道突发事件有哪些技巧——以弗格森枪击案为例［J］.新闻与写作，2015（2）：68-69.
[33] 章戈浩.作为开放新闻的数据新闻——英国《卫报》的数据新闻实践［J］.新闻记者，2013（6）：9-11.
[34] 李希光，赵璞.数据可视化：数据新闻在健康报道中的应用［J］.新闻战线，2014（11）：56.
[35] 盛毅韬.数据可视化在科技传播中的应用——以BBC与《纽约时报》埃博拉病毒报道为例［J］.科技传播，2014（10）：36.
[36] 杭敏.财经新闻报道中数据的功用——以彭博新闻社财经报道为例［J］.新闻记者，2015（2）：56.
[37] 沈浩，谈和，文蕾.数据新闻记者的数据素养［J］.青年记者，2014（21）：17-18.
[38] 倪宁.大数据时代的传播观念变革［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1）：144.
[39] 文卫华，王向宁.电视记者的数据新闻素养［J］.青年记者，2014（21）：25-26.
[40] 王涛.大数据，是富矿也是深坑——专家剖析新闻人如何面对大数据时代［J］.青年记者，2013（19）：19-20.
[41] 方爱华，张解放.数据可视化实践对数据新闻团队的启示［J］.新闻世界，2014（06）：157.
[42] 沈浩，谈和，文蕾.“数据新闻”发展与“数据新闻”教育［J］.现代传播，2014（11）：142.
[43] 高雁.大数据时代下的新闻专业教育反思［J］.新闻知识，2014（01）：103.
[44] Anderson C W，Bell E，Shirky C. Post-industrial Journalism：Adapting to the Present：a Report. Columbia Journalism School，2012. http：//towcenter.org/wp-content/uploads/2012/11/TOWCenter-Post_Industrial_Journalism.pdf.
[45] 史安斌，廖鲽尔.“数据新闻学”的发展路径与前景［J］.新闻与写作，2014（02）：20.
[46] 祝建华.大数据时代的新闻与传播学教育：专业设置、学生技能、师资来源［J］.新闻教育，2013（04）：132.
[47] 王斌.大数据与新闻理念创新——以全球首届“数据新闻奖”为例［J］.编辑之友，2013（6）：17.
[48] 刘义昆.大数据时代的数据新闻生产：现状、影响与反思［J］.现代传播，2014（11）：105.
[49] 刘义昆.大数据时代的数据新闻生产：现状、影响与反思［J］.现代传播，2014（11）：105.
[50] 黄骏.对数据新闻“热”的冷思考［J］.新闻世界，2014（10）：207.
[51] 方洁.数据新闻：全球新闻界的新宠 前景被看好［N］.光明日报，2014-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