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法
小李自知做错了事儿,底气不足道:“中午那会儿我有点饿,正好工地附近有个卖烤串的,我就……”
“你就去买了,然后他正好这个时候出去了!你怎么就这么饿呀?想吃饭叫个外卖给你送过来不好吗?”金海峰在他头上戳了一下,怒其不争地感慨道。
“师父,你不知道,那肉串的香味儿透过车窗过来,简直太香了。”见金海峰似乎没真生气,小李调皮道。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爱吃。不过看在他是第一次因为吃耽误执行任务,他不想和他计较。
“你们师徒二人就先别吵了,当务之急是看这个吕志刚去哪儿了。”徐浩波在一旁救场道。
小李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徐浩波,附和道:“师父,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一定找到吕志刚!”
金海峰没搭话,思索了片刻道:“咱们分头行动,我回家问问诗诗,问他放学的时候看没看见刘旭晨。你去工地,看吕志刚回没回去,咱们随时电话联系!”
毕竟距离雅诗说的吕志刚绑架刘旭晨那天还很远,金海峰并不十分着急。
“是,师父!”小李爽快应道,然后一溜烟似的跑了。
“你们都有任务了,我干嘛?”目送小李离开,徐浩波疑惑地看向金海峰。
“你回家吃饭!”金海峰笑着答道。
“我还是跟你回家吧,孩子她妈领着孩子上他姥姥家吃饭了,回家我还得自己做。”徐浩波早就准备好去金海峰家蹭饭。
“好吧,你跟我走吧,诗诗看到你一定高兴!”两人说笑着,一起往外走。
这日赵文芳难得没有手术,不仅接雅诗放学,还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听金海峰说徐浩波要来,又特意加了个下酒菜。
回到家,金海峰问过雅诗,知道刘旭晨一放学就被父亲的司机接走了,也没人到学校找他。
没过多久,小李打来电话,说吕志刚已经回工地了,而且是一个人回去的。确定没什么事儿,金海峰就彻底放心了。
难得这日回家早,他和徐浩波小酌了一杯。身为刑警,他们必须随时保持清醒,连酒也不能多喝。
雅诗把刘旭晨已经完全信任他的事儿告诉父母和徐浩波,他们都称赞雅诗聪明、有办法。有了刘旭晨的配合,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多了。
不过,刘旭晨的父母能不能相信雅诗还是个未知数。
朝阳区,海昌雅墅,刘旭晨刚把雅诗的话告诉父亲刘海昌,刘海昌就高声道:“儿子,你这脑子一向聪明,怎么一个小丫头说的话你也信?你爸爸我又没得罪什么人,谁能绑架你?说有人绑架你也就算了,还说自己是从五年后穿越过来的,这小丫头别是受了什么刺激,傻了吧?”
和雅诗料想的一样,刘海昌并不相信自己儿子转述的雅诗的话,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生气,又想笑。
“爸,雅诗没骗我,她还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儿,她要不是从五年后回来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不顾父亲的强烈反应,刘旭晨坚持道。
“别人不知道的事儿?什么事儿?”刘海昌不以为意地问道。
“她……还知道咱们家的事儿,知道你公司……没钱了。”知道这是父亲的痛处,刘旭晨低着头,不敢看他。
“什么?这个她都知道?是不是你这小子嘴欠和她说的?”刘海昌难以置信。
他心里清楚,海昌地产的流动资金出现问题,如果儿子不说,雅诗根本不可能知道。
刘旭晨连连否定:“爸,我可没和他说,是她自己说的。她说就是因为你公司没钱了,工地要停工了,那个叫吕志刚的工人领不到工钱,才想到绑架我的。”
“吕志刚?”听儿子一说,刘海昌猛然想到这个人。没错,这个吕志刚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建筑工人,却很有煽动力,之前还带人闹过事儿。
要是说他一时情急绑架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刘海昌渐渐有些相信儿子说的话了。
“儿子,你找个时间带你这个叫金雅诗的同学回家来玩,爸爸详细问问她。”
“好,明天放学我带她回来。”见父亲似乎信了,刘旭晨有点兴奋。
他恨不得立即到第二天,把这个消息告诉雅诗。
工地旁边临时搭建的房子里,吕志刚就着水吃完两个包子。他赚的钱都给妻子交住院费了,上个月的工钱还没发,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只能靠包子、馒头这些简单的食物充饥。
医院早就通知他让她妻子做手术,可到现在手术费还没着落,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夜里常常失眠。
白天干一天活,晚上还睡不着,一个多月下来,他苍老了许多,情绪也越发焦躁。
她妻子的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再不动手术也可能有危险。他本就对刘海昌心存怨恨,听人说他儿子在京城第七小学上学,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个孩子弄来一笔钱。
这两天,他一大早就到刘海昌家别墅附近藏着,终于趁司机送刘旭晨上学的时候,看到了他。
他料想这么早从刘海昌家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他儿子,便拍下了刘旭晨的照片,准备伺机而动。
进入四月,距离雅诗说的那天越来越近,赵文芳也越来越担心,晚上睡睡醒醒,天蒙蒙亮就起床了。
虽然从未来穿越回来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雅诗已经用最好的方式证明了自己。
可是,他们真的能改变即将发生的事儿,雅诗真的能改变过去吗?赵文芳不敢确定。
透过客厅的窗,遥看天际刚露出的鱼肚白,赵文芳心头似有无数只触角在肆虐,像蔓藤一样伸展、缠绕。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雅诗穿着宽大的睡衣,正要去洗手间,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母亲。
赵文芳恍然转身,朦胧中,她十三岁的女儿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