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西征
“王上。”林言对着上位的楚王，微微一礼。
“不用了”
——不用了？林言微微一惊，项天翎在秦发布白话文他也听说过，不过——秦改革关你楚王什么事，不过该说不说，听起来倒是舒服不少……
“王上，上将军凯旋，攻占南方八百余里，当受上赏啊！”
林言听了倒是颇为以外——这群排挤自己一行人的文官，还会为自己请功？
“那是自然，上将军——想要什么封赏啊？”楚王放下酒杯，脸色微红，就这样盯着林言。
“请王上容我——领军西征！继续为我大楚开拓疆土！”
“那是自然——林将军是天命之人，寡人的一统大业可全都依附于林将军的神勇，西征之事，自然还得麻烦林将军……”说着，楚王拿起酒杯面相林言。
林言知道这时候应该饮酒回礼，但是——他没有喝过酒啊！
“王上，臣——没有喝过酒……”
楚王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但其实林言还是感觉到了楚王微微有些不满。
“林言——”苏痕碰了碰林言的手肘，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行的……”林言摇了摇头。
“我们要有足够的力量灭秦才能遇见项天翎，所以——强国之策必须要执行！”苏痕眼神很决绝，林言虽然考虑良多，但听到了项天翎三个字后，也没有再阻挠。
“王上。”苏痕出列，顿时打扰了楚王与众臣饮酒的雅兴。
“偏将军有何事要报？”楚王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悦，但出于他是林言的人，也没有发作。
“大王，大秦现在政法改革，土地改革，国力不断强盛，臣以为……”
苏痕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楚王打断。
“放心，寡人依左徒的建议，已经在加紧改革了，秦国新流传的文体已经被寡人推广至六国了，你看我们说得不错吧？”
“王上——我说的不是文化，是律法……”
“这个以后再议！”楚王挥了挥左手，苏痕也自知不能自讨没趣，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
“我原本以为历史书可能是把被打败的君王丑恶话了——没想到楚怀王还真是什么也听不进去。”苏痕无奈地摇着头。
“说了不可能，楚国本就是以贵族为本的国家，满朝堂都是以三户为主的各家贵族——怎么可能允许你破坏贵族利益去变法？”林言试着抿了一口酒——呸，真难喝。
以后绝对再也喝了！
“可是，不变发楚国怎么可能更强大呢？这些君王都不懂这些道理吗？”
“没有君王不懂——但是，改革有利有弊。秦国变法国力强盛没错，可王莽变法不就造成了造反吗？楚国贵族当政，若楚王一意孤行——未必不可能引起权贵造反，而数百年的基业使他们不敢拿出来当赌注的筹码。毕竟相比流传千古，他们更害怕做历史的罪人……”
苏痕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似乎是还没有放弃。林言也不再劝他了——多碰两次壁他就知道了……
再扭头一看——两个女孩子在相互抢夺桌上的猪蹄——算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们两个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了……
也不知道——阿翎那边怎么样了……
……
“上将军，今日来寡人有事需要请教。”
“王上请讲。”
“今日来寡人被魏国公孙衍和惠施前来劝说纵六国以攻秦之事，三晋那边有苏秦，合纵之事已成，寡人想听听上将军的意见……”
“能够联合诸侯合纵抗秦，臣自然是赞同的——秦现在确实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林言嘴上念叨着，其实并不感兴趣，毕竟——合纵的结局嘛，他都知道。他只是在想，自己学的史书跟楚王说的人能不能对上。
“可——秦王不是上将军的朋友吗？”楚王面色不改，很明显，楚王对林言还不是百分百信任。
“朋友有违天命，当诛。王上莫不是忘了我自秦人手里拿到的八百余里疆土……”林言需要强调自己的功绩来改变楚王的不信任。
“南方秦军几乎没有还手，对吧？依寡人看来，秦势强，完全没有必要示弱呀……”
楚王旁敲侧击。
林言大概明白了——楚王这是，怀疑秦人在为自己取得楚王的信任，用八百余里地做投名状！
“王上，八百余里地——可不少了……”林言也没有正面说出来，旁敲侧击道——傻子楚王，给你投个名不是两百里就完事吗？就你这种笨蛋需要八百里投名，反而增加你对自己的怀疑？
楚王微微一笑：“林将军莫生气，寡人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寡人自然相信天命之人不可能背叛寡人。所以——这西征，还得由你来统御我楚国的军队啊……”
“大王，臣还有一事……”
“哎——上将军这就见外了，直接说就好！”
“我希望大王争取一下——让我做合纵军纵长！统帅全军”林言深吸一口气——若不该历史，未来也不可能改，那么函谷关必定还是败，根本没有见到项天翎的可能……
“这……林将军，你也知道，我们楚国是接受的别人的合纵邀请。更何况公孙衍与名家惠施至今还在各国雄辩于朝堂，你让寡人帮你争取，寡人国力不及齐国，名义不及魏国，出兵也比不上各路诸侯——凭借什么来帮你请命呢？”
林言握紧了拳头——确实，依靠楚王出面，基本不可能了……
看来改历史——还是需要自己后面再慢慢改啊……
“那——林言先谢过王上了，臣——告退。”
……
林言退出朝堂之后，自楚王的屏风后再度出现一人：“大王，我认为，林言不可用……”
“何以见得？”
“虽然我说出来楚王你可能不悦，但——他很厉害，如果您任由他发展，他早晚会跳出你掌心之外的……”
“放心，寡人会在他羽翼丰满之前，杀了他——不过，现在，寡人还需要他帮助寡人——夺这天下！”
说话之人看着楚王信心满满的样子，摇了摇头，不在继续劝说。
也是——君王，若是连任用比自己强的人的胆量都没有，如何一统天下？不过眼前的楚王——毫无帝王之相，大概是斗不过林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