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转有望

沈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知道自己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他只能想着循序渐进了。

沈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暗中筹谋那么久，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会危及自身的事情。当时想打洛遥虽然是因为那个时间见到他想上来找顾若晨刺激到了他，但他知道下手的分寸，也能揣摩启帝的心思，自然不会将事情闹得无法收拾。

沈晖还是决定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所以在一个月后的某天，刚好是洛凌和洛遥跟洛轩发生了一次不小的摩擦之后，他找机会教训了洛遥一顿，顺带洛凌也被光顾到了。

最后，洛凌在朝堂请了七天假，洛遥直接一个月没下床。

此后，洛轩和洛凌之间的暗涌又猛烈了许多。

顾若晨每日忙着练功和生意上的事，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又入了秋，生意的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是比预期地发展慢了一些，但是盈利依然很可观。顾若晨也知道应该稳中求进，便也不急着拓展更多商路了。

功夫上的事情果然是要靠时间的，去年叶三娘说三五年或许能跃上屋顶不是保守估计，就是正常十六七岁的人学武的进度。

顾若晨并不是什么武学奇才，加上可能她内心就觉得这些武学奇观有悖于她内心的科学认知，所以学了那么久，只是觉得自己能跑得更快更轻松一些，根本没法离地一米高。反而是近身格斗这块上有些进步，她现在出去，至少能甩翻两三个小混混。

近一年的时间，顾若晨觉得她收到的最好消息是：沈晖的病情有好转的迹象。

焦管家找到了曾经跟着沈晖祖母的一位邓医师，邓医师师从麓山医谷，医术高绝，给沈晖诊治后说有治愈的希望。

此后，邓医师就在沈府住下，每隔几天就给沈晖行针和泡药浴。

顾若晨心里是真心为沈晖高兴，他要是能够恢复正常对沈家来说那是天大的幸事，虽然知道他要是好了一定无法再像过去一般无忧无虑。

但是她相信，以她听过的沈晖的事迹，他是那么张扬肆意的少年郎，一定能承受这些磨难，他会重上战场，笃行沈家“殉国忘身”的家训，成为国人钦佩的大英雄。

只是治疗的时间或长或短，邓医师说的是短则三几个月，长则需要一两年。焦管家乐坏了，每天被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至极的笑容，走起路来似乎都察觉不出瘸了一般。

顾若晨也期待着沈晖能够痊愈，虽然不知道要是他好了之后他们之间会何去何从，但是她还算想得开。

要是到时候觉得合适，那凑合过过也好，不说长相，以她听说过的沈晖那光风霁月的性子，她是极欣赏的。加上沈家历来专情，没听说过哪位将军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她觉得自己虽然能够适应古代的各种规则，但唯有伴侣这点，她希望能够彼此唯一。

要是到时候彼此不满意，他们完全可以和离。大启朝对和离妇人再嫁并无约束，她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和伙伴，并不觉得一定要找个男人成亲生子才算完美。

她来到这个朝代还没出去看过，要是等沈晖好了真的觉得不合适，和离之后她一定趁着年轻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那么多的诗和远方，生活总会充满希望的。

再隔几天便是顾舟的生辰，顾若晨还是得回顾府去应付，想想就觉得憋屈。

沈晖已经开始接受治疗，邓医师医治时不许人旁观，顾若晨也不好意思去看着，本想在吃食上多费点心思，毕竟她印象中吃中药多少都有点伤胃，谁知邓医师却说，正常饮食即可，他的药不伤人。

顾若晨见沈晖各方面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每天都忍不住问他点问题，想看看他是否从五岁长到十岁了，最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长进，只能期待着邓医师的妙手神技了。

十月初，顾舟四十一岁的生辰设了宴会，邀请了不少亲朋前往参加。顾若晨虽然出嫁了，但是作为他的嫡长女，还是得乖乖地回去。

顾舟自己估计没有多期盼她的到来，虽然现在她已经跟着升级为侯夫人了，但就是一个空名而已，并无诰命在身，加上沈晖这个定国侯在朝中什么职权都没有，他们无法给顾舟带去什么利益，反而让他在朝臣面前少了许多底气。

沈晖在医治一事，沈府中除她以外知道的人也就焦管家、杜嬷嬷和沈七，启帝最近没有召见沈晖，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去说。在外人眼中，沈晖估计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有人认为沈家还有翻身的可能。

“乔家都没有人来给你父亲庆生，是真的看不上我们顾府了吗？”秦小玉将顾若晨拉到一边，开口问道。

顾若晨疑惑道：“嗯？我看到有派人过来了呀，母亲没见到吗？”

秦小玉自然是看到了才说的，来的只是乔家的一个下人而已，带的礼物也如最近这一年一般的“寒酸”。

顾府之前还算有些家底，所以并没有立时变得捉襟见肘。但是时间越长，秦小玉就发现想满足一家子人过高的消费已经越来越吃力，她必须要咬住乔家，也想到了计策，只待今天找顾若晨来开启这个口子了。

“若晨，你不觉得你外祖家最近对我们顾家都不上心了吗？是因为你嫁得不好，所以不打算和我们有所联系了吗？”秦小玉虽然能察觉到顾若晨有了一些变化，但平时接触极少，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嫁得不好？”

秦小玉忙道：“可不是嘛，沈府那般人家，确实是委屈你了。但这是圣旨，我们都没法拒绝。否则你知道的，母亲对你的事一向上心，要是母亲能做主，你怎么都不会嫁这么一个人，哎......”

顾若晨心道：可不是嘛，要是你能做主，保不准就把原主推到做小妾或者别的什么表面光鲜亮丽实则肮脏不堪的境地了。

秦小玉见顾若晨不说话，以为她在为自己的婚事难过，但是她今天的目的并非是让顾若晨伤春悲秋，而是要靠她去把乔家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