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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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会这么阴毒要谋害我父亲?”

“这个下官不敢乱下结论,但是伯父与伯母老夫少妻…”姬青说到了这里狡诈的眨了下眼睛。

姬哙闻言立刻一挥手:“来人哪将坤元宫团团围住,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姬青见大事以成,又见姬哙正在灵前忙碌,他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沉香宫。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嬴琪一见他志得意满旳样子,就知道大功告成,眯缝着一双美眸嗲嗲的问到。

“回娘娘话,燕王已命人将坤元宫包围了。”姬青说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嬴琪那丰满的身子:“娘娘该怎么奖赏小人哪?”

“你个急色的,当心那厮回来剥了你这张狗皮。”嬴琪伸出玉指轻点着姬青的额头,羞涩着扭动了下香喷喷的娇躯。

“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一亲公主之芳泽,真是姬青三生休来的福份。”姬青说着将嬴琪压在身下。

公子印知道大功告成了,立刻指令飞鹰去HD将姬雪已经被软禁之事通知了苏秦。然后便紧锣密鼓的为阿姊加冕王后一事做着活动。

姬哙在灵棚里又哭又拜的折腾了一阵子,身子已经有些乏累。他转身看向跪坐在灵堂中的众位大臣,父亲被人毒害一事要不要公布于众。他小心翼翼的摸了下怀中的那个茶盏,又想起了姬雪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瞅着大家都昏昏欲睡,索性站起了身向着姬雪的寝宫走去。

我看着外面的士兵,心一下子凉透了。看来这老燕王的死,这一盆屎要浇在自己头上了。可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正想之间只听的宫门一响,姬哙身穿重孝走了进来。

这畜生又来做什么?我死死的盯着他。

“母后,父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他瞬间变的一本正经,我更是一头雾水。怎么死的,还不是被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活活气死的。可再看他那样又象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样,难道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儿他都在梦里。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将那事儿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有寡人吃罢了晚饭便睡在了鸳鸯与凤儿的房间,他两可以做证啊!”

“演戏,你到是很会演戏,别假装正经了,你就是个衣冠禽兽。”我恨恨的骂了一句。

“母后你说的这些可有证人?”他急于求证的问到。

“随你父出去打猎的两个太监亲眼目睹了此事。”

“来人传白天与父王一同出去的两个太监。”姬哙冲着守在门外的两个兵卒喊了一声。

一会儿功夫两个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跪倒在地:“燕王有何吩咐?”

“将你们陪父王回来到父王殡天之间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毫无保留的说一遍。”燕王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二人。

“回大王,奴才陪王爷回来后,王爷坐在龙榻之上喝了口茶,而后奴才们便出去。不一会儿这边便传来了呼救声…”

“糊说八道,不是你俩将受伤昏迷的这个畜生抬出去的吗?”我一见准是二人受到了威胁在这做伪证,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伸手一指姬哙:“你个畜生不信摸摸头,是不是被你父亲打伤了?”

“住口,不要张口闭口的辱骂寡人。”他说着下竟识的一摸头顶,脸色一变,头顶真有道粘稠的伤疤。自己晚饭前还好好的,这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被你父王打傻了吧?他就是活活被你气死的。”我伸一指他的鼻子。

“他根本就不是被我气死的,而是误食了鹤顶红给毒死的。不信你可以传太医姬青,还有寡人手中的这只茶盏。”姬哙由怀中掏出了那只茶盏:“过后他还将这只盏盛水给狗来试了下,剩下的残毒竟然还能药死一条恶犬。真没有想到你这妇人如此的狠毒,毒杀亲夫还要嫁祸于寡人。快说何人与你同谋,这烈性毒药又是从那里得来的?”

阴谋,这一切都是个大阴谋,看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我死死的盯着姬哙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姬哙,尔父尸骨未寒,阴魂未散正在这宫中游荡,试问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就不怕吗?”

“没做亏心侥幸事,不怕夜半鬼叫门。我怕什么?”姬哙拍了下胸膛信势耽耽的说。

“好好好!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姬哙你很快就会知道撒下这弥天大谎是罪不可赦的。”我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又觉得自己在这个巨大的阴谋之下是多么的渺小,渺小的就象一粒尘埃,瞬间就被那狂风吹走,被暴雨吞噬。自己更象是一只落了群的孤雁,很快就要成为猎人餐桌上的一道美味。

自古红颜多薄命,我无视着姬哙与两个太监的存在,默默的坐在铜镜前。

镜子里的人很憔悴,也没有了少时的光鲜。苏秦、怪不得季子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不是他惧怕什么,而是镜子中的女人已经失去了魅力。人的青春为什么那么短暂,如同昙花一现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她没有青春,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就是一场恶梦,一场仙子与朽木并存的恐怖。我突然想到死,也许那才是最轻生的解脱。母后在天堂里一定很寂寞,我在世上也更加的孤单。信手抚摸了下那只装着木剑的锦匣,然后慢慢的打开。这是一把杀心的剑,哀莫大于心死,一个没有了心的躯壳无疑只是一付皮囊。

我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滑的剑体,光洁的如同处女的肌肤,更象一张婴儿的脸。我由剑柄细细的观瞧着,又将它转了一面。上面有几个字:阳春白雪。

自己那里还是什么阳春白雪,只是被狂风肆虐蹂躏后的一株牡丹。命运的悲哀注定了孤独终老,恐怕是苦苦的煎熬都要成为了奢望。

屋子里的人都走了,若大的寝宫只有一盏灯。姬哙就是恶魔,他疯狂的摧残过后却是要我心碎。我由铜镜的后面取出了一袭白凌:母后,孩儿这就来看你了。

“公主、你要干什么?”梅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她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白凌,惊惧的看着我。

“你睡好了,一定是做了个好梦?”我看了眼那已经熟透了的身体,即可怜又有点羡慕。

“回公主,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吃了饭就困的不行了。听说老王爷驾崩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点了点头,看着梅花疑惑不解的样子。

“宫门外把守的士兵是怎么回事?”

“闹剧,一群跳梁小丑表演的闹剧而已。梅花我有些累了,服伺我休息吧!”

姬哙出了坤元宫心里还想着姬雪骂自己的话,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如同断了片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对了嬴琪,自己在她那里用的晚膳,她该知道一些什么?想到这里他大踏步的向沉香宫走去。

整个燕王府都是人来人往沏忙碌着,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一般。他刚刚到了沉香宫便见里面怎么黑咕隆咚的,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嬴琪不知道要出去守孝吗?我信步往里便走,刚到了宫门只见鸳鸯与凤儿身穿着孝服笑盈盈的迎了过来:“参见大王!”

“起来吧!夫人怎么休息了?”

姬哙抬脚便向寝室走,鸳鸯与凤儿扭动着娇躯赶紧拦下:“大王要想休息奴婢二人服伺您便好,小公子前时闹了一阵子,姬青大夫刚给他用了药。若是吵醒了更不好哄了,夫人吩咐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要走动哪!”

“噢!”姬哙迟疑了一下,突然觉得口有些渴:“去你们那里喝杯茶吧?”

“好好!”二人答应着一左一右搀扶着姬哙向偏房里走去。

一进了屋鸳鸯连忙沏上茶端了过来:“大王请用茶。”说着那丰满的身子紧紧的帖在了姬哙的胳膊上。

姬哙也渴了,咕咚咕咚连喝了两杯,信手将鸳鸯揽入了怀中:“我问你件儿事儿,你俩要如实回答。”

“大王请问,奴婢们一定是知无不言。”凤儿也挤进了姬哙的怀中,娇里娇气的说着。

“我今夜晚间吃罢饭都干了些什么?”

“大王!”鸳鸯与凤儿同时伸出了纤纤玉指指着姬哙的脸:“您一到晚上又能干什么,无非是在公主与我们奴仆身上取乐子。”

“真的,我也这么记得,可姬雪为什么要说我去她那里糊闹,还被老爷子打了一棍子哪?”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头:“我这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吧?也是天天守着一个老头,怎么能满足她那年纪的欲望。”凤儿在姬哙的怀中尽情的扭动着那风骚的胴体,拿腔做态的喃呢着。

“是啊!别说是她了,就是我们两个大王要是两天不离都难受的很哪?”鸳鸯说着双手搂着姬哙的脖子,樱桃小口死死的吻在了他那厚厚的大嘴上。

“你个色鬼真是胆大包天,这时候还敢过来得瑟。这要是让大王发现了还不剥了你的皮。”嬴琪见鸳鸯将姬哙拉进了偏殿,偷偷的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一指仍在床上躺着的姬青,嗔怪的说:“如此看来你们姬家的人都是色胆包天,他惦记着小后妈,你却来个螳螂捕蝉跑这里来赚便宜。”

“这就叫惦念着人妻,却忘了自己还有妻。”姬青根本就没有想走的意思,他一伸手将到了床边的嬴琪拉进了被窝。

“你说姬哙真想不起来了昨晚的事情了?”嬴琪蜷缩在他的杯中,喃喃细语的问到。

“你若是再这么给他用药,不出两年怕是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更何况三女伺一夫,铁打的男人也被你们给折腾死了。”姬青说着一翻身将嬴琪压到了身下。

一阵激情过后,嬴琪娇喘着说:“苏秦回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成全这两个怨男忧女,你儿又是他的义子,只要苏秦能鼎立相助,还怕这嗣子之位不落在你儿子身上吗?”

嬴琪在黑暗之中诡异的一笑,这裙下之臣到是诡计多端。介时只要姬哙一死,大燕便是秦国的囊中之物了:“姬大夫高计,若是吾儿能顺利的被立为嗣子,你可是首功一件,到时我们娘俩要怎么感谢你哪?”

“辽东,我能去辽东做个逍遥自在王此生便足矣!”

“男人果然都是些见利忘义的东西,你得了人家的身子,不思恩情却一味的想着做什么逍遥王。现在的大王已经是强弩之末,到时候他一旦无常奴家不也成了第二个大周公主了吗?”嬴琪说着光滑的身子俯在姬青的身上嘤嘤嘤轻泣了两声。

姬青连忙将她揽入了怀中,心中却暗自思量到:象这种蛇蝎般的女人自己还是离她越远越好。嘴上却海誓山盟的说到:“夫人过虑了,即便是二哥有了那天,小弟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

“人家要的不是那些,而是长相厮守。”

姬哙一觉醒来,象是浑身散了架子一样。有心不去灵堂尽孝,又怕众臣非议,去吧!可腰酸背痛的厉害。难道是自己老了?他看了眼身边赤身裸体的两个尤物,无耐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睡在了这里?公公刚刚过世你却在这里寻欢做乐。这要是叫外人知晓那岂不是成了笑柄?”嬴琪抱着一身重孝的儿子,闯进屋一看三个赤裸裸的男女,板着脸高声训斥到。

“夫子我这身子甚是乏累,不去行不行?”姬哙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苦苦的哀求着。

“那怎么行,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当爱民勤政才是,都是这两个小骚蹄子给闹的。从今天起你俩再也不许勾引主公知道吗?”嬴琪说完了姬哙又转脸将两个正在穿衣服的鸳鸯与凤儿训斥了一番。

等姬哙一家人到了灵堂早就日出三竿了。嬴琪抱着儿子,摁着那小脑袋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姬敏还没有回来?”嬴琪叩拜完后,左右看了看。

“回夫人,正在回来的路上。”姬青连忙凑了过来。

“辽东侯回来了没有?”

“下官不知。”

“现在的葬礼由谁主持,可曾派使者通告天下?”

“由老臣王玉主持,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姬青阴阳怪气的说。

嬴琪寻问似的看了眼姬哙。

“这事儿还用诏告天下吗?”姬哙看了眼嬴琪,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

“当然要了,你怎么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嬴琪似乎不理解的看了眼姬哙。

姬哙本就浑身乏力,再经了夫人的白眼,一脸不高兴的冲着老臣王玉吼到:“王大夫,可曾将父王的死讯诏告于天下?”

“我也正想问问大王的意思哪?”

“问什么问,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老臣到是明白,可必须由大王加盖御印。”

“真是啰嗦!”姬哙由腰间一把取下了大印塞进了王玉的手中:“制丧之事由你全权处置,没事了我去休息一下。”

说着他谁也没有理会,竟直向后面的偏殿走去。

王玉刚要推辞见大王已经走远,可手里捧着御用之印心里忐忑不安。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乱拿的,要是出了纰漏可是杀头之罪啊!他一见嬴琪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连忙走了过去:“娘娘这御玺还是您拿着吧!老臣这忙里忙外的万一丢了可不得了。”

“是啊!夫君也是,父亲新亡心谎意乱的,”说着她伸手接过了大印:“王大夫要用,随时随地到我这里来取便是。”

王玉丢掉了这块烫手的山芋立刻去招呼别人去了。嬴琪冲着姬青一点头,将儿子送到了鸳鸯怀中向沉香宫走去。姬青会意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一进了屋嬴琪迫不及待的问姬青:“现在该怎么办?”

“快取笔墨与织绢。”嬴琪一伸手由床头取出来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铺在了书案上。

姬青拿过笔模仿着燕王的笔迹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姬哙一躺在了床上便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时外面是漆黑一片。好睡啊好睡!他伸了懒腰才觉得肚子咕噜一声。一天没吃点东西:“来人哪?”

“大王。”梅花应声走了进来。

“有吃的吗?寡人都快饿死了。”

“我这就去御膳房给您准备。”梅花说着连忙走了出去。

姬哙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个女人的房间,他左看看、右瞧瞧。又走到了门边向外一看,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正屋:苏秦与姬敏。他连忙推开了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梅花的屋里。他连忙紧跟着苏秦的脚步进了姬雪的寝室。

“苏相回来了?”见到了面他连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苏秦的手。

“儿臣拜见父王。”公子敏连忙跪地施礼。

“你去守灵吧!我有事跟苏子说。”

公子敏连忙站起跟姬雪拜别,一出屋便见梅花东张西望的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