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大家都在喝酒。商仲的身边一帮人在喝酒,可心情都很沉闷。少侯爷竟然成了内奸,而且还帮助那个东西通风报信。他那里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他那嗣子的儿子也是参于者之一,这老家伙活的时间太久了,又喜欢管闲事儿,怎么能不让人烦。商仲派人去抓儿子,可儿子那边却是洞房花烛,这个不孝子竟然受不了诱惑,上了天下第美人的床。这样也好,恶心恶心那个花盖老王八。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妻子跟了别人,儿子见死不救吧?
即然商宇喜欢姬雪,就将他软禁在那里。老子明天也去陪着老上司喝一杯,看看他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酒已经喝了两坛,他瘫软的爬都爬不起来。姬雪现在就睡在隔壁的偏殿之中,两个年纪相仿的青年人睡在一起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儿,用膝盖骨都能想的到。可他现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不能死,只要苟且偷生一个月就能拨云见日。姬哙,他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这个挨千刀的败家子。为了除掉自己的老爹,竟不惜辽东这片儿大好的河山。
还有姬雪与商宇,自己一旦化险为夷,怎么安置这两个大“恩人”哪?姬雪跟着自己快四年了,从那方面讲都亏了这个美人。第一满足不了她的欲望,二十岁的女人正是这精力旺盛的时候。而自已哪?花甲之年的老人有心而无力了。即便是偶尔有了兴致,也是虎头蛇尾草草便败下阵来。每一次看到她失望的样子,总会羞愧不已。
商宇哪?他能看明时世道是难得,更是自己逼他作了这种损己损人的阴谋诡计。可他终归是睡自己的女人,有史以来这种事能有几人哪?他更注意到自己提出这个计划时商宇的表情,即尴尬又恼怒,更多的却是欣喜。这是什么地方,象姬雪这样的美女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他能象柳下惠一样吗?鬼才会相信。
他还想再去倒酒,可站不起来了,即便是尿急也只能解决到裤子上。
灯火将整座屋里照的通红,有大红的双喜字,还有大红的喜袍、大红的盖头。商宇在春花秋月的怂恿下颤抖着双手挑开了盖头,那里还有一张粉红的脸。人说少妇是最美的女人,商宇第一个反对。可他看到了浓妆艳抹的姬雪,心一下醉了。顾盼生辉的双眸象是会说话,小巧的鼻子象只精米做成的粉团,再有巧夺天功的精雕细琢,仅不住让人想上去狠狠亲上一口感觉。鼻子下面是樱唇,粉红色的双唇闪着盈盈的水光,透着对人原始欲望的勾引。汉服喜袍衬托下那白嫩的脖子,向下是坚挺的…。
商宇猛然感到了鼻子一热,一股热流在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无法控制的膨胀,使得他连身子都不敢站直了。
“少侯爷您怎么流鼻血了?”春花连忙上前伸手拿过香帕,矮小的身子仰视着他那张俊俏的脸,丰盈的身体恨不能帖进那宽厚的胸膛。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下商宇的鼻子,一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
“噢!”商宇一下子由呆愣之中醒转过来。
“少侯爷,您没事吧?”我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男人都是一样的,见到了女人都会如此。想到这里不竟意的瞄了眼狼狈不堪的商宇,这小子果然是一表人才。七尺高的身材细腰宽肩,浓眉之下一双凤目,鼻直口正皮肤白嫩。正值壮年的他见了自己这般妆扮,想必是早就身如烈火。现在关键的关键是自己怎么避免那种事情发生哪?我看着春花秋月醋坛子洒了一地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办。
“二位该吃合欢酒安息了吧!”梅花一见这场面,连忙说道。
“是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愿二位来年开花结果。”秋月也连忙复和着,伸手搀着姬雪走到了桌子旁。
我知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在偷听,多少双眼睛在偷看。也想到了燕公曾说到做戏要做足,索性将外面的大红喜袍脱掉。穿着紧身的丝绸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接过了梅花递过来的一杯淡酒。
“人言:好马不侍二主,好女不侍二妇。今大周之女惭愧,为偷生苟且而不得已,此为人生之一大辱也!”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商宇:“小女二嫁与公子虽不得已,但还望公子怜爱,念奴身在异乡孤苦无依。”
说到这里心中一紧,想到了我那在风雨飘摇之中的父母,还有与梅花一般大小的妹妹。眼睛里禁不住流下了泪来。
商宇似乎明白了现在姬雪的心情,伸手接过了梅花递过来的丝帕,一只手揽住了姬雪的腰肢,一只手轻拭着她的泪痕:“宇今生何德何能得公主之垂青,与之结为连理实为是一大幸事。”
他说到了这里声音有些颤抖,搂着我腰身的那只手也随之抖动着。抬眼看了下春花与秋月,举起了手中的杯与我碰了一下一饮而进。
“我们别在这里碍眼了,洞房花烛夜,二位用完了膳也该阴阳同一。”春花说着拉着秋月向外便走,到了外面她轻声的对秋月说:“你在这里盯着,我去禀告商公。”
“急什么,还没有证实二人是否在做戏哪?”秋月连忙拽住了要走的春花。
“你长眼睛了没有,姬雪饥渴的如干裂的土地,少侯此时火烧的连身子都站不起来。干柴遇烈火不把这偏殿烧了算是万幸了,你就听着吧!今晚不把这偏殿摇塌了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春花说完扭着风骚的身姿向着寝宫的大门外走去。
商仲并没有睡,他静静的等着,心里不时的想着姬雪与儿子今夜会发生什么?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轻盈而雀跃。他坐直身子,看着风般飘进来的春花:“什么情形?”
商仲伸手一把搂住了春花那单薄而不失成熟的身体。
“你现在想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了。”说着她在商仲的怀里克意的挣扎了一下身体。
“是吗?”商仲一翻身…。
“接下来怎么办?”大红喜字下的二人还在喝酒,梅花坐在了边上轻声的问到。
不知道,二人同时摇了下头,又默默的端起了杯。
酒精的浓烈烧红了二人的脸,可谁也不敢看着对方。
我看了眼梅花已经有了困意,自己的头也晕乎乎的。梅花将我扶到了床上,又看了眼商宇向着外面走去。
秋月蹲在墙角静静的等候着,屋里灯灭掉了,终手也传来了让人心跳的声音。
商宇轻摇着床,我炫晕的象坐着摇椅进入了梦乡。
商仲一打开门,显些被满屋子酒气与尿骚味呛醺了出来。老燕公根本没有了原来的威仪与光鲜,象个醉死的乞丐一样蓬头垢面的仰躺在象猪窝一样的床上。暂新的被子沾满了他呕吐出来的酒菜与两只沾满污秽的鞋子。可想而知他昨晚的心情会是多么的破碎与低靡,也许是人都会这个样子。堂堂一国之君,娇妻生生的被别人搂在怀中尽情的玩弄。听秋月讲那声音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还有女人忘情般的吟呻声。他本想将这个老东西叫起来,让儿子与儿媳当着他的面为自己敬茶。可看到了燕公的样子他心又软了下来,如果现在能一刀解决了他,说不定他还会感谢自己。嘿嘿!想的到美,我不会叫你这么轻易的死去。想到这里他转身走了出来,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与和煦的阳光。空气是那么清新,阳光是那么温柔。这时的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美,美的还带有丝丝的甜意。
“商侯,唉!您看我这张破嘴。”春花刚开口就知道自己叫错了,伸手白玉般的腬胰在自己粉嫩的脸上轻抽一下,嗲声嗲气的说:“商公要不要去喝一碗媳妇茶?”
“要、当然要,前天她来时老夫还给她跪了一次,这次老夫到要她再跪回来。”
“在那里跪,是屋子里吗?您个当公公的进儿媳妇儿的房这说出去可好说不好听啊!”看着要向偏殿进入的商公,春花不失时宜的说了一句。
商仲闻言突然停住了脚步,寻问似的看着春花:“你说在那里?”
“就在这院子里。”春花突然冒了坏。
“好、就在这里,你快去准备。”商仲一下子来了精神,背着双手静静的看着周围守卫的士兵。
很快就有人在院子中间摆好席位,商仲大盘鸡屎一样坐在了主位,然后冲着春花一努嘴。
春花快步走进了偏殿,正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姬雪。而商宇则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想必是一夜风流累的够呛吧?
“你太不懂规矩了吧!进主人的门不知道知会一声吗?”站在姬雪身后的梅花看着得意洋洋的春花立即呵斥道。
“主人的房间,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商公来了,叫少侯与夫人出去敬茶。”刚刚得到了宠幸的春花根本就没有把梅花与姬雪放在眼中,得意忘形的说道。
“外面敬茶,是院子里吗?”我怕梅花跟她斗嘴,连忙问到。
“是。”
“你见过儿媳在当院为公公敬茶的吗?”我知道这是商仲有意要给我个下马威,立即质问到,而且声音很大。
“凡事儿都有第一次,也许是破例吧!”春花见我硬气了起来,她的声音也软弱了下来,懦弱的回了句。
“好啊!那你快去扶伺少侯爷起床吧!”我看这小浪蹄子准是没按好心,索性吩咐道。
“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我怎么好…”春花一想到自己已经是商公的人了,怎么再好意思去伺奉公子,更何况他要是赤身露体的让商公知道,他还会宠幸自己吗?
“大胆的狗奴才,叫你伺奉主子还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大家闺秀。”说着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打了过去。
“你怎么敢打我?”春花一时怒极,捂着脸高声喊到。
这一吵,商宇扑楞一下由床上坐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春花:“怎么了?”
我一见商宇醒了,顿时挤出了两滴眼泪:“夫君,公公在外面等着喝媳妇儿茶,我叫春花扶伺你起床。她却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等理由来搪塞,看来我这个女主子是不称职了。趁你我二人相处才一日还是休了为妻算了?”说到这里我一头钻进了商宇的怀中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商宇一听我这么说,伸手推开了我,光着上身冲到了春花的面前,抬手就是个嘴巴狠狠的抽了过去,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骂到:“你个狗奴才连夫人都敢欺负,看来是平日里将你给宠坏了。看老子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本来商宇从不打骂下人的,可听说父亲要当院吃媳妇儿茶,便有些恼火。再看姬雪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觉得父亲做的太过火了吧?怎么说姬雪是大周的公主,你这里称王也就罢了,要是天下列国知道了此事说不准谁会出兵灭了辽东。介时怕哭都找不到庙门哪?再仔细一想姬雪的话,再一看春花,定然是这小蹄子在父王面吹的什么邪风。
春花一进屋商仲很快就听到了吵闹声,他的脑袋一翻个。这个成事儿不足败事儿有余的骚蹄子给自己出的什么主意,要大周公主当院给自己磕头敬茶。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想到这里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向外便走。
春花被打一溜烟的从屋里跑到了当院,见商王已经没了踪迹。她也跟着向侯府跑去,进了侯府见商仲正坐在席上喝茶。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商公为奴才做主?”她再度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商仲心里骂到你这蠢货,可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是一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好了好了,这两个东西打了你,老夫也无可奈何。你以后不要再过去了,就在这里扶伺本王吧!”
春花一听转怒为喜,抬嘴在商仲那张老脸上亲了一口。
“院子里没有人了。”梅花由门前走了回来,对着我说。
我连忙由商宇的怀中逃也似的站起了身来,羞红着脸说到:“对不起少侯,让您受委屈了。”
“公主那里话来,咱们都是为了燕公。”
“昨晚你俩不会再的那个了吧?”梅花昨晚已经发现商宇摇床的事情,还明知顾问的伸出两个大拇指并在了一起取笑到。
“你个小蹄了竟说些不着调儿的话,信不信今晚让你跟公子睡在一起。”我做出了要打她的架式。
“奴才可不敢夺主人所爱,只怕你二人摇啊摇的摇出个小小侯爷来。”
一听她的话我的脸一红:“你个小骚蹄子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我追到了梅花的床上死死的压住了她。
“公主饶了奴才吧?”梅花双手护着腋下的痒痒肉告饶到。
我也停了手从她的身上滚落了下来仰躺在了床上:“也不知燕公现在怎么样了?”
“醉生梦死呗!”梅花坐起了身子,看着我忧愁的面孔想了半天:“公主,你说咱们要真是躲过了这一劫,燕公会怎么对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傻,跟商宇睡在一张床,即便是清白的可说出有人信吗?燕王乃一国之君,能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一切吗?”
“可主意是他出的啊?”经梅花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没了底。
“哼哼!话是这么说,”梅花想了想:“公主知书达礼一定知道西施与范蠡的故事吧!”
我当然知道,美人计吗?可他们的结局哪?有人说二人被勾贱杀了,也有人说逃了。究竟怎么样成了千古之迷?
见我沉思不语,梅花又接着说到:“商宇是个好人,也有着好的年纪。如果燕公能得救,你俩隐居一地到是个美满的结局。”
“那怎么行,我已是残花败柳,而商宇却是清纯少年,那不是委屈了人家。”
“他是爱你的,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许是同情与喜欢。”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爱是纯真的,那怕是你的恶与癖在他眼中都是那么的美好。喜欢只是片面的美好,它短暂的会随时间而消声灭迹。”这时我心里又想到了季子,这个让我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男人。那忧郁的眼神;倒背着木剑傻傻的样子;还有那孜孜不倦的上进心。他现在在那里哪?我心中无数次的呐喊就象是生命中唯一的一首歌。泪再一次的流了下来,心却在滴血。
“公主、你哭了?为燕王还是商宇?”
泪水顺着面颊流到了耳后,又慢慢的浸湿在床上。她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我的心已经去了远方,那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境界,一个冲满了诱惑与迷茫的空间。那里没有战争与血腥;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突然想起了季子说过楚地那个没有阶级、没有婚姻制度的母系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