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令全芳備祖調名誤作‘醉花陰’。類編草堂詩餘(楊金本無題)、文體明辨、古今名媛彙詩、名媛璣囊、詞的、古今女史、古今詞統、古今詩餘醉、歷城縣志、見山亭古今詞選、詞匯、詩餘神髓題作‘春晚’,彤管遺編、繡谷春容、彤管摘奇題作‘暮春’,《詩餘畫譜》題作‘春景’,詞學筌蹄、草堂詩餘别録前集、彙選歷代名賢詞府全集、古今詞選題作‘春曉’,花鏡雋聲題作‘春容’。
昨夜雨疏風驟。癸巳類稿·易安居士事輯(以下間有僅書‘事輯’者,卽此書之簡稱)作‘昨夜風疏雨驟’。注出苕溪漁隱叢話,而苕溪漁隱叢話並不作‘昨夜風疏雨驟’,非刊版錯誤,卽俞正燮氏臆改。草堂詩餘評林春集亦作‘風疏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却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緑肥紅瘦。〇樂府雅詞卷下 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六十 詩話總龜後集卷四十八引苕溪漁隱 事文類聚後集卷十一 全芳備祖前集卷七海棠門 唐宋諸賢絶妙詞選卷十 草堂詩餘前集卷上(類編草堂詩餘卷一 楊金本草堂詩餘前集卷上) 詞學筌蹄卷二 草堂詩餘别録前集 詩女史卷十一 彤管遺編續集卷十七 彙選歷代名賢詞府全集卷一 文體明辨附録卷四 花草粹編卷一 堯山堂外紀卷五十四 詞的卷一 嘯餘譜卷二(詩餘譜一) 古今名媛彙詩卷十七 彤管摘奇卷下 名媛璣囊卷三 古今女史卷十二 古今詞統卷三 古今詞餘醉卷二 詩餘畫譜 二如亭羣芳譜歲譜卷一 崇禎歷城縣志卷十五 花鏡雋聲卷七 繡谷春容卷二 詞匯卷一 林下詞選卷一 見山亭古今詞選卷一 詞苑叢談卷三 詞潔卷一 歷代詩餘卷二 詩餘神髓 古今詞選卷一 古今圖書集成·歲功典卷三十五 詞林紀事卷十九 自怡軒詞選卷一 晚香室詞録卷七 天籟軒詞選卷五 癸巳類稿卷十五 詞軌補録卷一 復堂詞録卷八 三李詞
參考資料
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六十 苕溪漁隱曰:‘近時婦人能文詞如李易安,頗多佳句。小詞云:‘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緑肥紅瘦。’‘緑肥紅瘦’此語甚新。又《九日》詞云:‘簾捲西風,人似黄花瘦。’此語亦婦人所難到,易安再適張汝舟,未幾反目,有啓事與綦處厚云:‘猥以桑榆之暮景,配兹駔儈之下才’,傳者莫不笑之。’
按:《詩話總龜》後集卷四十八麗人門、《事文類聚》後集卷十一《李易安詞》條,俱與此同。又《唐宋諸賢絶妙詞選》卷十、《林下詞選》卷一、《詞林紀事》卷十九並引《苕溪漁隱》此條上半,原詞祇引‘緑肥紅瘦’四字。又《草堂詩餘》前集卷上亦引苕溪漁隱論其詞之語。
藏一話腴甲集卷一 李易安工造語,故《如夢令》‘緑肥紅瘦’之句,天下稱之。余愛趙彦若《翦綵花》詩云:‘花隨紅意發,葉就緑情新。’‘緑情’‘紅意’,似尤勝於李云。
按:趙彦若乃唐人,詩爲五言八句,題爲《立春日侍宴别殿内出綵花應制》,見宋計有功《唐詩紀事》卷十。
楊慎批點本草堂詩餘卷一 此詞較周詞更婉媚。
按:周詞指李清照一首前之《如夢令》:‘池上春歸何處’‘花落鶯啼春暮’二首,實秦觀及謝逸所作,見《淮海居士長短句》卷中及《溪堂詞》。誤作周邦彦詞,始於《類編草堂詩餘》卷一。
草堂詩餘别録 韓偓詩云:‘昨夜三更雨,今朝一陣寒。海棠花在否?側卧捲簾看。’此詞蓋用其語點綴,結句尤爲委曲精工,含蓄無窮之意焉,可謂女流之藻思者矣。
按:韓偓詩第二句,據《香匳集》應是‘臨明一陣寒。’此誤引。
堯山堂外紀卷五十四 李易安又有《如夢令》云:‘昨夜雨疏……緑肥紅瘦。’當時文士莫不擊節稱賞,未有能道之者。
詞的卷一 易安,我之知己也。今世少解人,自當遠與易安作朋。
草堂詩餘雋卷二 眉批:語新意雋,更有丰情。評語:寫出婦人聲口,可與朱淑貞並擅詞華。
沈際飛本草堂詩餘正集卷一 ‘知否’二字,疊得可味。‘緑肥紅瘦’,創獲自婦人,大奇。
按:《古今詞統》卷四有評語,與此則同。
古今詞統卷四 《花間集》云:此詞安頓二疊語最難。‘知否、知否’,口氣宛然。若他‘人静、人静’‘無寐、無寐’,便不渾成。
按:‘人静、人静’乃宋曹組詞句,‘無寐、無寐’乃宋秦觀詞句,俱《如夢令》詞。 又按:明人常引《花間集》,其内容與五代趙崇祚所輯《花間集》完全不同,蓋爲另一書。
花草蒙拾 前輩謂史梅溪之句法,吳夢窗之字面,固是確論。尤須雕組而不失天然。如‘緑肥紅瘦’‘寵柳嬌花’,人工天巧,可稱絶唱。若‘柳腴花瘦’‘蝶淒蜂慘’,卽工,亦‘巧匠斲山骨’矣。
按:‘柳腴花瘦’乃宋湯恢(或作楊恢)《八聲甘州》詞,‘蝶淒蜂慘’乃宋楊纘《八六子》詞句。
詞林紀事卷十九 查初白云:‘可與唐莊宗‘如夢’疊字争勝。’
按:唐莊宗卽(後唐)李存勗,其《如夢令》詞見《尊前集》,末云:‘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别本末句作‘和淚出門相送’。)
蓼園詞選 按一問極有情,答以依舊,答得極澹,跌出‘知否’二句來,而‘緑肥紅瘦’無限淒婉,却又妙在含蓄。短幅中藏無數曲折,自是聖於詞者。
雲韶集卷十 只數語中層次曲折有味。世徒稱其‘緑肥紅瘦’一語,猶是皮相。
按:《雲韶集》乃《白雨齋詞話》作者陳廷焯所編(見《白雨齋詞話》卷七),而署名爲陳世焜,殆初名世焜,後改廷焯也。
白雨齋詞話卷六 詞人好作精豔語,如左與言之‘滴粉搓酥’、姜白石之‘柳怯雲鬆’、李易安之‘緑肥紅瘦’‘寵柳嬌花’等句,造句雖工,然非大雅。
按:左譽(左與言)‘滴粉搓酥’,今無全篇;姜夔之‘柳怯雲鬆’,乃《解連環》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