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个世上从没有偶然
“哼，这么弱居然也敢打雨之国的主意，这些草忍真的是可恶。”
拍打着身上凝结的露珠，小南学着长门的模样甩了甩头发，然后边嘀咕个不停，边走到三具尸体面前蹲下，一双小手毫不避讳地在死尸上摸索着什么。
对于曾经以乞讨为生的他们来讲，收刮战利品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对方是不是活人一点都不重要。
第二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作为主要战场之一的雨之国，别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尸体，以及怀有各种目的潜入进来的掠夺者。
为了休养生息，也为了防止几个大国不停的逼迫，云忍村首领乃至雨之国实际领导者的山椒鱼半藏，毅然决然的采取了闭关锁国的方式来应对外界入侵。
只是忙于应对大国的雨忍，往往会忽略周围小国的存在，仗着有木叶撑腰的草忍，才会大着胆子不断派遣忍着前来雨之国境内搞事。
正因如此，从老师自来也处修炼三年，自觉实力已然不弱的三小，才可以依靠不断接取战争委托来养活自己。
此次委托亦是如此，离开老师庇佑的一年多来，三小早已完成了无数类似的工作，偶有意外却无惊险。
起初长门并没有觉得此次任务有什么异常，直到小南喜笑颜开的捧着一个卷轴，蹦蹦跳跳地跑到两人面前邀功，他这才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
晨露未晞，三小已然回到了先前接受委托的小村庄。
往常这个时候，村庄早就应该被炊烟缭绕，只是今日欢笑不在，更多的是许多受害村民的哭嚎。
见身披斗篷的三小踏入村中，许多村民顾不上伤心，纷纷眼含期待的围了上来。
期待着，眼前年岁不大的忍者，能够为村庄的死难者出一口恶气。
望着周遭一张张被恐惧和仇恨吞噬的面孔，弥彦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对小南说道：“拿出来吧。”
等到敌人尸首被小南从封印卷轴中取出，哭嚎声顷刻间上升了几个层次。
几个区区微不足道的下忍，却给这个小村庄带来了难以磨灭的灾难，这就是雨之国如今的现状。
亦是所有在大国夹缝中，挣扎求生的小国所共有的悲哀。
难怪未来的晓组织能占据这里，试问饱受大国欺压的雨之国平民，哪里会管那么多。
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能提供没有战乱的土壤，那个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神”。
......
村长家。
完成了委托的三小，来到村长家准备收取余下的尾款。
跟眼含悲哀心事重重的弥彦不同，独自坐在椅子上的小南，神色间倒是充满了愉悦。
先前摸尸的时候，她意外发现了一个被封印的卷轴，三下五除二的将封印解开，小南发现卷轴内记录的居然全都是跟暗杀术相关的技巧和忍术。
这个发现可让小姑娘乐坏了，别看他们接受了自来也的教导，实际上本身掌握的忍术却十分稀少。
不论自来也对三小如何看待，都无法否认他们是别国忍者的事实，能够教授一些基础忍术已经是仰赖于三忍的名头，要是真的将大威力忍术流出，得知消息的木叶高层绝对会趁机发难。
碍于身后的种种枷锁限制，自来也只能选择尽量打牢三小的基础，至于往后如何发展就全靠他们自身了。
身处乱世没有什么比自身强大更有力的安全保障，所以小南看到手中记载了大量忍术的卷轴，才会表现得那般开心。
与之相比，心智成熟的长门却有些感到奇怪，特别是浏览了卷轴内记录的种种忍术之后，这种别扭感更是加深了几分。
单凭那几个不入流的草忍，怎么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果，要知道，不论什么规模的忍村，忍术的保管工作都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任凭几个别村下忍随意拿取呢？
真以为他们是漩涡鸣人，偷个封印卷轴全程还有火影跟无数暗部的保护吗？
想到鸣人偷封印卷轴的问题，长门的眉头突然皱了皱，脸上悄然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如果说，整件事背后都有人操控呢？
草忍的轻易得手，路过村庄忍不住施暴，村民恰巧能联系到三小，卷轴落入三小手中...这一切看似偶然，实则并非如此。
长门坚信，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什么偶然，只有种种已知或未知条件下，彼此结合出的必然。
未知条件知晓的越多，对于未来的掌控力就会越强，正如此时的长门一样。
能够正确认知到忍术卷轴重要性的他，就能从其中察觉出不妥之处，一旁心中忧国忧民的弥彦，一味沉浸在喜悦中的小南，两人则根本意识不到其中的问题。
究其原因，还在于两人掌握的未知条件太过稀少，而长门就不一样了，严格的说，从忍者如何诞生到忍界几十年后的发展，世上还真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掌握无数“已知条件”的他，不难猜测出此次事件背后的主导者是谁，其大费周章的目的他大概也有所了解。
看了眼正在跟村长交谈的弥彦，长门低垂的眼眸中，悄然划过了一抹深邃的幽光。
......
本次委托圆满完成，三人没有过多停留，在村庄草草吃过早饭就启程赶往了家中。
三小离去后不久，一伙装扮神秘的忍者突然现身村庄，强行将草忍的尸体从村长手中夺了过来。
一番详细的检查过后，这伙人认定卷轴已然被人夺走，于是接受了委托的三小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下一个追踪的目标。
“队长，发现目标的踪迹了。”某个双手始终维持着结印的忍者，成功利用某种感知能力发现了长门等人的踪迹。
见此情况，为首的队长轻轻一挥手，几道身影刹那间消失在了村长家中。
至于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年迈村长，在这伙人眼中不过是个不足为虑的普通人罢了，倒也没有过多刁难。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前脚刚走，村长原本惊恐的表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阴谋得逞的诡异微笑。
“计划很顺利，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演。”
喃喃自语声传来，环抱着手臂的“村长”，整个人缓缓沉入脚下地面，就此彻底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