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应凡
“女卑告诉我，混世魔珠今夜便能炼成，看来我们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天黑了！”乐晨曦把女卑抱到那棵绿树下，用枯树叶树枝简单掩埋了。
“太爷爷，那我们还要继续杀进去吗？”思女觉得，太爷爷毕竟须要保存实力，若是再做无谓的进攻，耗费灵力，祖上的计划将无法进行。
“当然要杀进去，在巫族炼出混世魔珠，混世魔王理应在巫族出世，他们却要把魔珠带走，他们是要混世魔王在何处出世？只有杀进去，才知道答案！”乐晨曦再次坚定了目光。
“太爷爷…”思女本想再说什么，但是看着她如此坚定，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我和你一起去。”
“走吧。”乐晨曦淡然一笑，仍是走在了前面。
“太爷爷，我上去看看，巫族秘境最深处在哪里，然后我们直接越过这些屏障，直接进去吧！”思女在乐晨曦同意后，将剑连鞘抛向空中，出现一只全身五彩羽毛的大鸟。
思女乘上五彩鸟飞上高空。
乐晨曦在地上等候，突然空中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声。她心中一惊：空中有危险！
这时，两只巨大的黑影划下，扑落在地上，原来是两只鹫鸟，它们先是啄食地上两个巫师的尸体。
很快，两个巫师的身体被啄的血肉模糊，各种内脏都散落一地。
这种画面在乐晨曦眼中是极度恐怖，极度恶心的。
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嘴唇发抖，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后退几步。
这时她更担心上面的思女。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葬？
两只秃鹫正吃得欢，又有一只划落在它们跟前。三只秃鹫很快把两具尸体吃得只剩下一些碎肉渣渣，和一堆七零八落的骨头。
一只秃鹫可能是吃饱了，抬起头，一双阴鹜的眼睛，好像是发现了乐晨曦。
乐晨曦红色的衣裳给了它一种血色的错觉。
乐晨曦发现了不对劲，但是这只秃鹫已经扑了过来。
慌乱中，乐晨曦举起右掌，但是这只秃鹫却没有反应，只是继续扑向她。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黑影撞向秃鹫，这只秃鹫被当场击毙。
“小魔头？”乐晨曦定了定神才看清黑影。“你没有走？”
“二十五年前，我的身体也是被这样一群鹫鸟分食了！”小魔头似乎是在告诉乐晨曦，他不是为了救她，而是来报仇的。
但是乐晨曦却听出其它的信息。“你生时是巫族人？”
小魔头很意外，又很兴奋，“你，真的太聪明了！还是让我先报了仇，再和你说这些吧！”
小魔头三两下解决了两只鹫鸟。
“美女姐姐，我杀完了，来，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很怕？”小魔头远远站在对面，邪笑着问。
原来，他都看到了，自己刚才惊恐的样子。但是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也会害怕，“我那不是怕，只是恶心！”
“这种场景，人族都会恶心，也会，害怕！”小魔头闭上眼睛，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
这时，一片五彩的羽毛落在乐晨曦面前，乐晨曦抬头看了看天空，一道五彩的光闪过，一只秃鹫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你能去帮帮思女吗？”乐晨曦知道，这巫族上空盘旋着很多秃鹫。
“我不放心你！”小魔头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乐晨曦不再说什么，只是用了传送术上了山顶。
五彩鸟已经化作长剑，思女在夜幕下舞动着六尺长剑，如同闪电一般，鹫鸟纷纷落下。
“我已经杀了一半的鹫鸟，剩下的归她！”小魔头站在乐晨曦身后说。
乐晨曦回过头，像不认识他一样，盯着他。
“她的本事不小，对付这群秃鹫绰绰有余！”小魔头迎上乐晨曦的目光。“你难道不想听我的故事吗？”
“你的故事？”乐晨曦从小魔头的眼神中看到无限的哀怨。“只要你愿意说，我便愿意听。”
“美女姐姐，你对我真好！”小魔头收起哀怨，又冲乐晨曦邪魅一笑。“那是二十五年前，春天，百花盛开的季节，真美，就像你！”
“然后呢？”乐晨曦已经习惯了他轻浮的样子。“不对，巫族秘境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美的春天？”
“所以直到现在，我仍然庆幸，我不是出生在巫族秘境！”小魔头似乎真的很讨厌巫族秘境。
乐晨曦偶尔看看思女，见她越战越勇，秃鹫落了一地。也就放心地听小魔头讲他的故事了。
乐晨曦听完后，非常震惊！
小魔头原来姓应，叫应凡。
四十五年前，应凡出生在距巫族秘境二百里的城市里，可能是父母亲的基因好，应凡是从小美到大，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有的亲戚都疏远他们一家。
就连上学以后，所有的同学也都孤立他，有几个校霸还欺负他，并问：“听说你家里有人会巫术，你会吗？要不你给我们几个表演一个？”。
起先老师还经常制止，后来不知道听了什么流言，也对他避而远之。
十八岁那年，班里有个插班的女同学，被安排与应凡同桌，女孩对他很好，这让应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直到某天那个女孩和欺负他的校霸走在一起，被他看见，那女孩没有觉得理亏，反而说，“我只是因为怕你，才对你好，现在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么可怕，而且还是一个懦夫！”
应凡果然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安安静静离开，离开了学校。从那以后再也没去学校。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片伤心地。
就在第二年开春时，天天躲在家里的应凡，对父母和奶奶说要去看看百花盛开。而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家。
这时他被带到了巫族秘境，原来，应凡才是巫族选中的炼混世魔王的对象。
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奶奶带着他的父母亲来救他。
原来，奶奶是大家口中的老巫婆，但是奶奶年轻时出任务时，在山下遇上了应凡的爷爷。
他们很快相爱了，奶奶便再也没回过巫族，但是她不知道，巫族人从来没有放过她，不仅如此，还盯上了她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孙子。
奶奶虽然有过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以为只要看紧点就没事，她的过度保护，又让应凡在学校里处处受嘲讽，孤立。
应凡还是崩溃了，那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门。
应凡的肉体还有一息，奶奶拼了命地要救他，奶奶毁了法坛，巫族人却把应凡的父亲母亲抓住祭了天，虽然他们身手不错，但是怎么也斗不过阴狠且势众的巫族人。
应凡就这样躺在奶奶怀里，看着父母亲被巫师唤来的秃鹫给啄开撕扯，父母亲撕心裂肺的哀嚎着，鲜血流满整个祭坛。
奶奶心里在滴血，她已经无力保护孙子了，她只能用她的方法把应凡脱了壳，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忍受被秃鹫分食之痛，“孩子，你已经入了魔，你只能去魔界了！”
应凡不肯走，不肯离开奶奶，但是很快秃鹫把他的肉身和奶奶都撕裂，奶奶心中仍然牵挂她的孙子，她忍着痛大声喊：“凡凡，快走，快走，不要被他们抓住。”
应凡带着万分悲痛逃到魔界。
乐晨曦始终只是静静地听着。
小魔头说完这些仰天长啸一声。应凡终于安静了下来，“你，哭了？”他发现一直没有作声的乐晨曦，肩膀在发抖，“你，是为我哭？”他想伸手去为她拭去泪水。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