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翼而飞

在差役又跑进屋里一阵乱搜后，仍没有搜出什么，差役纷纷来报：“周大人，没搜到。”

周白明心想差役已经认真搜过多次了，既然没有搜出什么，也只能如此了，他看了看胡大器，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胡大器似乎悬着的心落下了，他说：“周公子，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怎么可能干那些犯法的事呢？”

正当周白明想就此算了，准备下令撤走时，胡有成从外面走进来，他一看这阵势，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是因为陈可可他俩成了情敌，还是一直以来他们两家在生意上的恩怨，周白明一见到胡有成就有些生气了，但他没出声，巴不得找个理由把他抓走。

胡有成看了看站在这里的所有人，又看了看这么多差役手拿刀剑，他一下就明白了，他大声说：“周白明，你也太过分了，我家一直正儿八经打铁，从没干过违法的事，你却无缘无故来我家搜查，你这是何居心？”

周白明大怒，说：“胡有成，我告诉你，我今天是奉知县张大人之命，来你家搜查的，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进大牢。”

胡有成哪里听得进周白明的这番怒斥，他走上去就想给周白明一拳，被站在周白明身边的差役挡住，差役与胡有成打起来。

胡大器赶忙上前招呼道：“有成，不得无理，周大人也是奉命行事。”

胡有成听爹这么说，也停止了争斗，而且走了过来，他问道：“周白明，你说我家到底犯什么样法了，这样兴师动众的来我家搜？”

周白明冷笑了一声说：“你家私自生产刀剑，这是什么罪，你知道么，是杀头之罪。”

胡有成说：“你血口喷人，我家一向奉公守法，从不私自生产刀剑，我问你，你的证据么？你说我家私自生产刀剑，你搜出来了么？”

胡有成这番话又激怒了周白明，他大声说：“你们再去给我搜，要再仔细地搜，我就不信今天找不到证据。”

胡大器这下急了，说：“周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我好好管教他。”

说罢，他走过去“啪”地给胡有成一个耳光，大声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周公子你也敢顶撞，人家周公子是奉张大人之令，是为保一方平安，滚一边去。”

周白明知道他们父子在演双簧，他冷笑了几声，大声对差役说：“你们还站着干啥，再去给我搜，我就不信这剑还能飞了，如果搜不到，我拿你们是问。”

差役一看周白明怒了，不敢怠慢，又跑进屋里十分仔细地搜，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砰砰叭叭”声音，让站在外面的胡大器听得心惊肉跳。

胡有成听了好一阵，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想冲进屋里去，却被两个差役挡住，他骂道：“周白明，你他妈的不是人，是混蛋，公报私仇，算你狠，要是你今天搜不出什么，我跟你没完。”

胡大器这下急了，他就是把这剑藏在屋里，本来这事可以就此了结，哪知被胡有成这么一闹，又激怒了周白明，如果真让他这么搜下去，不管藏得多好都会被搜出来的。

胡大器大声骂道：“有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周公子是在办公差，不得无理，你给我滚出去，你整天不回家到处混，不准你再回这个家了，还不快滚。”

胡有成不明白爹为什么冲他生这么大的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他不敢顶撞爹，只能往外走。

这时，周白明过来挡住他说：“想走，没那么容易。胡有成，你先前不是很凶么，这下怕了？我告诉你，这个时候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胡有成本来就在气头上，大声骂道：“周白明，我今天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儿等着，看你今天能在我家里搜出什么来？看你这副熊样，是想把我胡家置于死地，证据呢？你总不能自己带把刀进去，然后说是我家私自生产的，来陷害我胡家吧。”

本来事情是被胡有成闹大的，如果他再闹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周白明也是个不好惹的人，他是有备而来，这下闹成这样了，还怎么收场？王管家说：“少爷，息怒，听老爷的没错，别再说了，先消消气。”

不知是胡有成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还是他觉得王管家说得有道理，他没有再说啥了，而是也站一边去了。

这时，一个差役跑出来报：“周大人，里屋发现一个密室，你快进去看看。”

周白明一听，大笑道：“怎么样，胡有成。看你还有啥话说？”

胡有成一步上前，真想揍周白明一顿，胡大器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别动手。

这一切，周白明看在眼里，他感觉得到胡大器有些慌了，他走上前去，说道：“胡大器，你连杀头的事也敢干，你也太胆大包天了吧。走，和我一起进去看看，不然你还会说是我栽赃陷害你。”

听周白明这样说，一位差役走上去一把推着胡大器就往里屋走，胡有成见状想跟着进去，却被另一个差役拦住，周白明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好好在那里待着，万一搜出把剑来，你一时心血来潮气得吐血怎么办？”

胡有成冲过去，又被差役挡住，他说：“周白明，你真他妈的是县衙养的一条狗。你搜，我看你能搜出个来。我告诉你，你别高兴得太早，看谁笑到最后。”

周白明把胡大器带到里屋，他叫胡大器把秘室打开，胡大器不得不按下开关，几个差役钻了进去，可他们在里面搜了好一阵，依然没搜到他们要找的剑，周白明急了，他也亲自钻进去搜，叫道：“再给我进来搜，仔细搜，剑肯定就藏在这里面。”

几个差役又进去搜了好一阵，仍没搜到。周白明也走了出来，他拿过差役手中的刀，指着胡大器，大声说：“胡大器，老实交代，你把剑藏哪儿了，你以为我今天没搜到，就不能治你的罪？”

正好，胡有成走了进来，他一把夺下周白明手中的刀，大声说：“周白明，你这是逼良为娼，你说我们胡家私自生产刀剑，你把证据拿出来？今天你带这么多人来搜了无数遍了，搜到什么了？告诉你，我要去县衙告你，私闯民宅，栽赃陷害。”

周白明大声对差役说：“给我把胡有成抓起来，他扰乱我们办差，押入大牢。”

胡大器赶忙走上去说起好话来：“周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有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说什么我们俩家都是生产铁器的，算同道上人，请你高抬贵手。”

周白明哪里听得进胡大器的话，他正为这搜了大半天一无所获而生气，不想就此罢休，也想有个人出来顶罪。他大声说：“要不是胡有成在这儿捣乱，我就不信还搜不到。我看他是在有意拖延时间，转移了赃物，给我带走。”

这时，陈可可来了，她似乎早已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进来就举起手中的剑，大声说：“今天，我看哪个敢把胡少爷带走，得问问我手中这剑答不答应。”

周白明虽然很生气，但看见陈可可立刻满脸堆笑地说：“可可，你别闹，我是在办公差。”

陈可可说：“这是大路不平旁人铲，你干脆把我陈可可一起抓起来。”

周白明见陈可可来真的了，他喜欢她更不想惹她生气，再说他想要抓胡有成小菜一碟，随便找个理由随时都可以抓，不急这一时，还不如给她个顺水人情，他大声说：“可可，我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胡有成，但我有言在先，如果胡有成以后再敢和我作对，我绝不手软。放人，我们走。”

说罢，周白明带着差役走了。

在周白明走后，大家似乎还惊魂未定，大致也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

胡大器走了出来，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站在前堂里说：“今天这事完全是个误会，没事了，大家都去干活吧。”

下人们都下去了，胡大器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陈可可，说：“陈姑娘，今天真谢谢你，你不但救了有成，也救了我们全家。”

陈可可笑了说：“胡掌柜，你言重了，如果我不来，量他周白明也不敢把胡少爷带走的，因为他没搜出证据，只是吓唬你们一下。”

胡有成十分高兴，他走去陈可可身边，说：“可可，平时看你跟其他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可到关键时候，你却那么有勇气，像个侠女，更像个血性男儿。”

王管家也说：“少爷说的是，陈姑娘，我替少爷谢谢你。不然，少爷如果被抓走了，只要进了县衙大牢，有理也说不清。”

大家对陈可可的感激，弄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说：“其实我知道，你们胡家和周家因为生意上的事，有一些矛盾，周家一直视你们为仇家，今天这事我想肯定是周白明专门来找麻烦的，我相信你们也不会去干那掉脑袋的事。”

胡有成说：“可可，周白明今天来找麻烦，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陈可可不明白，她问道：“还有啥原因？”

胡有成说：“周白明知道我和你好，他也喜欢你，他吃醋了。”

陈可可毕竟是个姑娘，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了，走过去打胡有成，说：“你坏，哪有这事？”

胡有成转身往外跑，陈可可也追了出去，可胡大器看着，没有一点高兴的神情。论说胡有成和陈可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也是青梅竹马，现在他俩都相互喜欢对方，再让他们这样玩下去，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胡大器说：“王管家，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会。”

“是，老爷。”王管家走了出去。

在王管家走后，胡大器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赶忙去里屋的密室，看他藏的那把剑，他想这些差役也太粗心了，他这把剑就藏在这密室里，他们居然没搜到，也许是他命大福大，命不该绝。

他去到密室里找了好一阵，藏在那里的剑不见了，他感到奇怪，他明明是藏在这里的，怎么就没有了呢？而且藏剑的密室是没有外人知道的，就连王管家和有成也不知道，至于李铁山他更不可能知道，这剑怎么就不见了，难道这剑长翅膀飞走了？

这时，胡翠娥走了进来，她问道：“爹，这儿还有个密室呀，我长这么大你从没告诉过我，你在里面找啥呢？”

胡大器从密室里走出来，说：“这密室是你爷爷留下的，里面啥也没放，反正我们胡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呀，没找啥，就是进去看看。”

胡翠娥也在帮着收拾屋子，说：“这周白明也太欺负人了，他周家一直把我们当仇家，他总是想方设法找我们的麻烦，他不得好死。”

胡大器说：“好了，翠娥，你再骂他也听不见，赶快收拾屋子，被那些差役弄得这么乱。”

翠娥就叫来丫环春凤收拾，胡大器走了出去，他去到后院的作坊，作坊里风箱拉得呼呼的响，炉火烧得很旺，工人们光着膀子正用铁锤打着烧红的铁器，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正在干活的工人们见胡大器来了，都主动上前打招呼道：“胡掌柜好！”

胡大器没有说话，只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他走到一个工头前，问道：“刘师傅，李铁山呢？”

刘师傅说：“他没说去哪儿了？”

胡大器想了想，说：“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继续干活吧。”

说罢，胡大器走了出来，又回到前院堂屋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王管家来了，他见胡大器一脸不高兴，他问道：“老爷，你还在为这事担心？”

胡大器点了点头，说：“是呀，我明明把剑藏在密室里，密室的开关除了我没任何人知道，那剑怎么就不见了？”

王管家想了想，憋了好一阵，他说：“老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大器说：“王管家，你说吧。”

王管家轻声说：“老爷，我想这事……是不是少爷干的？”

胡大器听后摇头说：“不可能，有成整天不回家，也不干正事，就喜欢在外面打打闹闹，他能有这个心计？”

王管家想了想说：“说来也是，那又是谁干的呢？”

胡大器似乎想起一个人，他觉得不便告诉王管家，他没出声，只是在心里思考着这事。王管家说：“老爷，虽然周白明没搜出这把剑，但那要剑人如果来取，剑不见了，他拿不到这把剑，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胡大器说：“我就是担心这事，怎么才能逢凶化吉呢，过了这道坎？”

王管家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他只能站在旁边陪着胡大器。

到了晚上，一个黑影从窗口闪过，胡大器起身叫道：“谁？”

“嗖”的一声，一袋银子扔进屋里，胡大器随手拿起防身用的刀追了出去，可没见了人，也没了动静。他又返回屋里，走过去拿起地上的袋子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银子外，还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剑我已收到，这是买剑的银子，请收下。”

胡大器赶忙叫来王管家，把手中的银子和纸条递给他，王管家看了后说：“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胡大器感到吃惊，他说：“既然剑已取走，这事就算了结了。”

王管家更觉得可疑，他说：“老爷，这事有蹊跷，是不是我们胡家有内鬼？”

胡大器笑了说：“哪有什么内鬼，真是天助我也，这事不就这样摆平了。”

王管家不理解，他还想说什么，胡大器摆手说：“没事了，王管家，时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又是二月十九，这天是宝顶香会节，各地朝圣者纷纷来到大足宝顶山，架香团队一个接一个，各地团队多则上百人，少则数十人，各人身佩黄袋，腰围小黄裙，手持黄旗，流星开路，龙灯狮子前导，随后旗锣伞帐，九品香烛，沿途吹打喧腾。香客、商贩、看热闹的人云集，各地有来此做生意的，买卖兴隆。演戏耍把戏、比武打擂、竞赛狮舞彩灯，应有尽有。

胡有成和陈可可也来到宝顶山，在山门前，陈可可去到路边的摊前买了一对高香，她说：“有成，你也买一对高香去烧，去祈福吧。”

胡有成笑了说：“你买了，我就不买了，你帮我祈福不就行了。”

陈可可有点不高兴了，说：“有成，你怎么能这样，这一年一度的宝顶香会节，可是祈福的好日子，你既然来了，就得诚心诚意，才能祈得一生平安。”

听陈可可这样说，胡有成说：“好，我买。”

摊主笑了说：“这就对了，今年买一对高香烧，保证祈得你们二人成夫妻，宝顶山的菩萨是很灵验的，只要你们心诚，说不定明年还能生一个白胖小子。”

这一番话说得陈可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低着头开心地看着胡有成，胡有成听后更高兴了，他说：“那好，我买两对高香，真想像摊主你说的，两样都求，一是求得我们二人成夫妻，二是求得我们明年生一个白胖小子。”

摊主笑了说：“对呀，你买两对吧。去给菩萨烧香时，一定要诚心诚意，心诚者则灵。”

陈可可说：“你想得美，哪有这种好事？”

胡有成付了银子，拿起高香与陈可可去到大佛弯，再到各殿烧香，最后到山顶双手合十祈福。

这时，周白明带着两个差役来到这里，他也双手合十，一阵念叨祈福后，他走过去说：“可可，你怎么来了？”

陈可可有点懒得理他，说：“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呀？”

周白明又看了看站在陈可可身边的胡有成，一下子就生气了说：“胡有成，你也不看看，你以为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有脸和可可站在一起，也不怕人笑话。”

胡有成听后一下子气就来了，他说：“周白明，你别以为在县衙当差，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我胡有成也不是好欺负的。”

周白明大怒道：“胡有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胡有成一步上前，就想给周白明一拳，周白明闪得快，让胡有成扑了个空，两名跟随的差役从身上拔出剑，向胡有成扑去，陈可可抽出身上带的飞镖，“嗖”的一声，把其中一个差役手中的剑打落在地，并随手挡住另一个差役，她大声说：“周白明，你今天是吃了火药，胡有成惹你了么？你总是这样无理取闹，仗势欺人，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周白明挥手，示意差役住手，说：“可可，你怎么老是护着他，他有什么好，十足的公子哥一个，上次要不是你阻挡，胡有成就被我抓进大牢了。”

陈可可十分生气地说：“周白明，我知道你喜欢我，可喜欢一个人总不能这样去陷害另一个人吧，你这样的人简直就不是人。”

周白明冷笑一声说：“可可，你听着，你早晚是我周白明的人，不信咱们走着瞧。”

陈可可说：“周白明，你做梦吧。”

说罢，陈可可拉着胡有成就走，周白明看着他俩亲热的样子，他咬了咬牙，说：“胡有成，我跟你没完，总有一天，我要你人头落地。”

虽然，先前碰见了周白明，让他们产生了一些不愉快，很快他们又开心起来。到处是演戏杂耍的，好不热闹。陈可可是个好动的姑娘，到处都喜欢去看看，去瞧瞧，胡有成为了陪好她，也跟着她去。走到前面不远处一个摊前，摊主是个和尚，胡有成去看了看摊上的佛珠，他便买了一串佛珠，说：“可可，这个送给你，你戴起来肯定好看。”

陈可可高兴地接过那串佛珠，她戴在颈上，真好看。和尚说：“这佛珠，不光是戴起好看，而且还可逢凶化吉，保施主一生平安，阿弥陀佛！”

胡有成听后，笑了说：“真的呀，恐怕没这么灵吧？”

和尚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每一串佛珠都是经过宝顶山主持开过光的，施主大可放心。”

这时，他们又来到一个擂台前，上面打擂的人打得正热闹，爱好打打杀杀的胡有成哪里见得这种场合，他跑去擂台最前面看，上面的人打了好几个回合，其中一个人被打下台。胡有成没有多想，他一个箭步跳上擂台就和擂台上那人打起来，下面的人高呼，打呀，使力打呀，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仍不相上下。最后，胡有成以守为攻，打败了台上那个人。

台下一片欢呼声，陈可可更是为胡有成鼓掌，高喊：“胡有成，你真行。”

哪知，周白明也站在台下，他见胡有成打出了风头，更是心里不舒服，他指使身边的一个差役，说：“你上去，一定要打败他。”

那个身材魁伟的差役跳上擂台，就和胡有成打起来，也许胡有成轻敌，先前还有几分礼让，后觉得这人出手凶狠，似乎招招致命，他便以守为攻，没几下就把这人打下擂台，这人从地上爬起来，从身上拿出暗器。

在台下的陈可可看得非常清楚，她大喊一声：“有成、小心，有暗器。”

说罢，陈可可便跳上擂台，一把推开胡有成，胡有成被陈可可推下了擂台，陈可可也随之跳了下来。顿时台下看热闹的人乱成一团，周白明却指使差役紧追胡有成说：“给我抓住他，他聚众闹事。”

陈可可大骂道：“周白明，你不但指使你的手下用暗器伤人，还说人家是聚众闹事，我看闹事的人是你，你别欺人太甚，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周白明哪里听得进陈可可的话，他也没时间和她说话，便又叫来在这里巡逻的差役，一起去追胡有成。追了好一阵，在一处空坝上，胡有成被差役围住，周白明赶到后说：“胡有成，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胡有成说：“周白明，我犯啥法了，你说？”

周白明手一挥说：“给我拿下，等你进了大牢，自然就明白你犯什么罪了。”

几个差役一齐冲上去，与胡有成打起来，胡有成年轻又有力气，不管差役怎么打，依然没控制住他，但毕竟他是一个人，眼看胡有成快被打倒时，陈可可一个箭步冲进去，扶住胡有成，她扔出飞镖，几个差役同时受伤，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趁此机会，她拉着胡有成跑走了。

周白明站在那里，眼看着胡有成就这样跑走了，他骂道：“一群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