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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骄傲。——我们已经没有了古代的高贵气质,因为我们的感情中没有了古代的奴隶。一个出身高贵的希腊人发现,在自己的高贵与那种最后的卑贱之间,有着这样一种巨大的中间层级,有着这样一种距离,使得他几乎不能清楚地看到奴隶了:甚至柏拉图也不再能完全看到奴隶了。我们则不同,我们已经习惯于人人平等的学说(55)尽管并没有习惯于平等本身。一个人若不能支配自己,而且也没有闲情逸致,——这在我们眼里还绝不是某种可鄙的事情;也许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有着太多这样一种奴性,依据的是我们的社会制度和活动的条件,那些根本不同于古代社会制度和活动的条件。——这位希腊哲学家终其一生都带着某种隐秘的感情,即:奴隶比人们以为的要多得多——也就是说,除了哲学家之外,人人都是奴隶;当他思量,即便世上最强大的人物也是他这些奴隶当中的一员时,他的骄傲便迅速膨胀起来了。连这种骄傲也是我们陌生的,对我们来说是不可能的;甚至用比喻说法,“奴隶”一词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完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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