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学期

清风散去焦虑不安的暑期空乏感，失去学校指派的任务，多余的时间让人不知所措。说不定绝大多数人不懂得如何利用暑假做一个好梦。除了春山清梦等人，他们利用空闲时间参加游戏，增加彼此友谊。

烘烤大地的初秋，早上有件事是他们期待许久的，见见老同学的新变化。他们急于见到同学，以补充自己在无聊假期的乏味生活。我很好奇在考试教育下，为了学习而感到困扰的学生们，是否有自我意识，他们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好在，我们的春山他不必为此烦恼。整个暑假的后半部分，他都在于家中的鬼对抗，或是到外面旅行也频频遇见怪事。比如，他在白天看见只有那个男人行驶的道路上是夜晚，很神奇，像是困在一个只有夜晚平行运行于主时空的结界中。

哦，抛开那些神秘的事件吧，春山，就要见到我的朋友了。

强劲的引擎声，从热闹的街区传出，马路本拥堵的汽车竟然无隐无踪。春山清梦在校园的钟塔形的瞭望台上，看见有四辆车来到学校边上，四辆车颜色不一。炫酷的跑车排成一列发出震撼人心的机械声。从瞭望台上，春山向外面招手，像个兴奋地孩子向他所期待的未来招手，如果不能回应他，怎么对得起他脸上满怀期待的笑脸。

升上车的侧边车门，走出几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他们完全不像十几岁。他们不会做出今后回忆起来，难以直面的尴尬事件。简直是身价不菲，事业有成得的成功人士。瞧厅昰他带着墨镜走下车扣西服的样子，谁能想到他只有十四岁。三个人都尽显成熟知性的成年人魅力，除了最后那位。她身穿天青色有玉色光泽，花纹细碎清新的抹胸式裙子，幽戴宿浬像位童话国公主那样谦逊恭敬地站着。配上她永远地面无表情，长久地无动于衷的情感表露，让人蛮想搂着她的肩膀磨蹭脸蛋。可那个被特定允许触碰幽戴的人还没有来。

走上旋转的螺旋状楼梯，红魅彗心见到春山，摘下眼镜（避光用）不满的大声用力说：“需要像受困在堡垒的伤兵那样急切地向我们招手吗？太丢脸了，没错，我的脸简直被你给丢尽了。你要怎么赔给我？”

“她还是那么毒舌，真好。”春山站在厅昰旁边说。

“对呀，要是缺乏点个性，便无可取之处和一个普通女生毫无差别。”

补充的话，厅昰的话让红魅彗心生气起来，手捏着眼镜往他们的脸上瞪。咬着牙，想说却因为对方有两个人，争辩不过而不开口，转而将话语变为小拳头敲打在他们身上。

“你鬼扯，你鬼扯，我才没有毒舌，也不像普通女生一样一无是处。无礼之徒，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厅昰一边灵巧地避开，一边在心里想红魅彗心在说什么，她难道不能正确评价自己？春山站在旁边以旁观者心情看男女打情骂趣。不料衣服被拉个倾斜，春山面对她，立刻有不妙的预感。她泪眼婆娑泪汪汪却不流泪最让人无可奈何。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春山做了什么坏事。他必须宽慰温曛阳弱小的心灵，排除她夸大的精神打击。

“你，你们是说我是普通到一无是处的女生。吸、吸。”温曛阳吸吸鼻子，用她天真的水汪汪大眼睛望着他，恳求一个诚实的回答。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这里只有我一个女生，红魅彗心被说毒舌，那剩下用来比较的普通女生不就是我了吗？”话说到这里，仿佛再也忍不住似的，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打闹中，被抓住手腕红魅彗心，脸颊被捏厅昰看向更加戏剧化的那边。

“哦，喔、喔、喔！别哭，不许哭。”

“为什么，不许哭，你们把我说的那么无用。我为什么不能哭，你让开我要哭。我要用泪水来洗刷你们的罪孽深重，替你们摆脱随意批评别人恶语的天谴。”

不，要你再那么哭下去，我们才负罪感深重，春山清梦在心里想。他蹲下来拍拍温曛阳，她还在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他们拍拍温曛阳的肩膀，她蹲在地上回头望。

欢迎温曛阳到来，厅昰和春山拉响拉花彩带，吹着口哨。在“新学期”的蓝色印刷体上画了个叉，用油性笔写了她的名字。横幅是为了庆祝新学期而特别制作，他们本来一到齐就开始。

“这是我送你的剪纸作品。”春山拿出暑假美术作业作品。温曛阳收下卡纸拼图，一时有点懵，不知难过什么。

“吃蛋糕吗？我们有巧克力年轮蛋糕。”本来用大家一起享用的蛋糕，被厅昰送给她。

“唉，我们不是等广田雅子来，大家一起享用的吗？”红魅彗心装作不明事理的样子，做出了画蛇添足的事。

本来眼神呆滞，还来不及从喜庆下反应过来温曛阳接过蛋糕，反而说了声谢谢。红魅彗心的话，让她想起自己为什么难过。

呜咽起来，温曛阳缩回了手，“你们敷衍我，呜呜——”

两个男生用复杂地心情交换了一下眼神，百爪挠心一般。面对哭泣的女孩，他们的智商甚至说是思考能力立刻变成零。两个男孩不知道如何安抚一个哭泣的女孩。其实也比较简单，要是女孩是有理由的哭泣，那就解决问题就好了，要是无理取闹陪她闹。像是这样春山清梦脑袋里出现广田雅子的声音，她曾经是有教会我的，像是找到问题答案急于填写。春山冲上前，旁边的厅昰愣在原地看着那个勇敢的战士。怎能想，温曛阳的哭声一提高，春山清梦瞬间也失去了活动能力。脑袋里一片散沙，似乎还能从中流出牛奶和燕麦片。女孩的哭声说不定能用在战术吸引上，想想看当一个内心有良知的人听见，会不由自主思考如何停止那种声音。多半人们去安慰哭泣都是出于他们受不了，哭泣声对于内心的冲击。

余光中出现一个金色点，春山清梦注意到了，用她来转移注意力。

“瞧，那是什么？”

“你别想在忽悠我。”温曛阳话虽如此说，可是还是不禁好奇地朝外看。

盘腿坐在公交车上，广田雅子在车顶蓬上吃速食拉面。心里发出肯定的“嗯，很奇妙”，广田雅子坐在车顶的金属板上，行车的颠簸不影响到她吃面。杯面里汤汁稳稳地待在里面，金色萝莉吃泡面被学校内瞭望塔楼上的他们看见。在公交车后面有三辆黑车跟随，他们都是广田的保镖团队的一组。

“好个清新脱俗，气质非凡的出场方式。”厅昰趴在窗边观看稳稳地吸入海鲜汤面条的广田雅子。

迎着风，她柔顺的双马尾长发在风中摇曳，金色的眼睛眨巴眨巴闪闪发光。别家海鲜面都是来点腥味和令人讨厌的提取物，一个胃口不好的人吃下多少有点反胃。而这，杯面中有海参两条，鱼板两片和一片油豆腐，底汤的味道不是很特别，却有种老阿婆熬汤几十年家常饭味道。一口浓醇一口香甜，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汤有点咸味，正是那种有所欠缺的咸香口感让人蛮想一口一口补足味道。味道很微妙，广田雅子喝了口汤，再喝了口。呀，要是刚才汤无法喝干的话，我大概会在喝面汤中苍老。

望着纸碗中剩余的一滴和调味材料细碎沫，她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感觉，嗯，还是很微妙。广田雅子咬着筷子，唆食着上面的好滋味。还是不够，果然这种缺憾，才是食美味的乐趣之一。广田雅子很快打消只有一食的遗憾。

迎着风站起来，面对着朝日的太阳，广田雅子张开手臂抖擞着她饱满的肌肤，经她这么振作一下，仿佛肌肤都会竖立起来，发出友善地呼声。

“啊哦，哦嘞、哦嘞、哦嘞——”

几个人已经看得有些傻了眼，本来一位金发萝莉出现在公交车顶上，就已经算是奇景了。谁料她还不拘小节自我表达，实感勇气可嘉。一拍车顶，她通过旋转在空中向前移动，通过魔法让侧翻车顶的纸杯和筷子进入垃圾箱。

飞在空中，团成个球，散发淡金色光的球像是定格空间正中一样，被记录在几个人的脑中。一张以窗户边、玻璃、蓝天为背景，中间金色球在动，上面有模糊残影。春山清梦惊觉，她要撞上来了！

此时，春山眼中小小的肉团，变为陨落的行星，巨大的变化让他面露惧色。

“危险，她要来了，大家快从窗边躲开！”

要是从天空降下外星人，用未知能量弹扫射排一列窗户，他会从左到右的攻击，春山讲出如此危机地惊悚感。可怜的温曛阳被春山的话，吓得摊到在地上，以呀啊的口型面对飞来的金光圆形体。逃出三尺的春山回头，要发生第一次撞击了，广田雅子正在眼前。温曛阳坐在地上，那还好，主要是幽戴正对着金色飞星团子，砸到面门上会凹陷下去吧！

该不会吧，春山驻足想阻挡，她们友谊走到尽头了吗？

十指交叉合拢，幽戴宿浬闭眼祈祷像是期待恋人平安归来。似乎在一个春花烂漫，群山遍野开满山茶花，洁白花骨朵盛开的是纯洁的少女。在场的人，脑海中出现如此情景。情境幻术，红魅彗心察觉到魔法幻术的存在。春山在另一个侧面，见幽戴小声嘀咕着。

古老咒文念完后，幽戴才声音稍大一些，说出结语。合拢弯曲的十指，以手指交叉夹着伸直地状态，猛然炸开，张开的白色网像是她交叉的手指一样紧密。

“茧缚·白网上冠。”

白色蛛网很好地接住了广田雅子，反弹后她站在窗沿上。

“大家，我来了，暑假过得愉快吗？”她有活力的声音，让大家忽略了刚才的危机。

“拜你所赐，过得愉快极了，我是说真的。”话说到最后，红魅彗心挑起眉毛，拉长声音。

怎么会是她先回答，她总是说些带有讽刺表达不满的言辞。通常结尾说，都不介意地。广田雅子耷拉下身子，转向温曛阳露出微笑。

“那你呢？”

“愉快！”

接下来广田扫向其他人的眼睛，他们给出和温曛阳同样的回答。

“我也很愉快，在这个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让我们举杯庆祝吧！”

不知道为何要高兴的红魅彗心在广田雅子的活跃带动下，举起手中的橙汁。他们围在一张圆桌边上，欢庆着这一刻。几个见到面的老熟人，在广田到来后开始了畅所欲言地交谈，她的到来打通了五个人间沟通的壁障。从有些凄冷转为热络气氛，春山与红魅彗心交流上。与面无表情，似乎无从下手的幽戴交谈，温曛阳左右小幅度走动着，想到不到合适话题。镇定地幽戴找准一个时机，抓住了她的手腕。

“普通聊，就好。”听到话语中情感寡淡的内容，温曛阳感到到抱着幽戴。

拖着马天尼酒杯柄，里面放着汽水，广田雅子靠在台子上。

“最近，我们的市场调查，显示消费者更愿意购买你们的产品，什么原因？”

“基于我们两家不同市场定位，你们做机械，我们做日常用品。贵方惭凫企鹤，我认为……”不会吧，一见面弹商务，难道与我对话，她想不到任务聊天话题吗？

脸上有些严肃，些许轻浮的表情绷不住了，广田雅子噗哈哈，大笑起来。用拳头轻拍了一下厅昰的胸膛，广田雅子在椅子上转动着。

“该不会真想新学期一见面，和我谈论生意上的事吧。”

“哦哦哦！你唬我，刚才我还真为自己捏了把汗。”

“跟无趣的人只会谈工作，有吓到吗？”广田雅子故意拖长声音说。

“也还好，没有失落。”

“原来你有失落。”广田雅子套出大实话。

“过一会儿，你会上场吧。之前，你的演出，我很荣幸受邀。演出中……”

侧过身子，广田雅子正努力盯着他的脸，“转移话题，原来你那么在意。”

“才没有。我的人际关系处理的很好。”仰着下巴，厅昰不想对方看见可能出现的奇怪表情。

一见如故，他们顺畅地交谈着，除了春山。拷问灯光下面试，大概是春山此时内心感受。

“头一次吗？”

“头一次。”他回想，确实头一次单独谈话。

“之前，有在哪里见过吗？”

“也没有，我们能试着交流看看吗？”

“对你我无话可说，你可以从左侧的门走出去。跟我们的员工交流。”

像是如此，大家仍是十分融洽地交谈。

瞭望塔外，这个学校的学生开始聚集，他们也在谈论细碎暑假生活趣事。学校门口拥堵的热闹，比不上他们六个人热闹的氛围。连不开窍的春山也找到话题来逗笑女生，加上红魅彗心的笑容，聚会变得完美无缺。

留在瞭望跳，他们聊到需要自己出现开学典礼才从塔楼上移步讲台。

成绩优秀学生代表，春山清梦；学生会代表，红魅彗心；学校最佳公众代言人，厅昰，上台都有话要讲。三言两语压缩在三分钟内，结束三个人激励初中升高中学生的话。台下观众中，她们几人有些各自不同的感受。演讲的最后是由一堆学生和小众明星带来的表演，其中主持人特别提出会有个惊喜。

直到她登台前，春山都不清楚广田雅子还以偶像团体歌手活跃在外面。见到她的表演，与台下观众的反映，春山大致可以得出她们组合的受欢迎程度。欢呼与尖叫，跃动身影遮盖住了春山的视线。不过他看见了站在旁边好似兴奋状舞动荧光棒的幽戴宿浬，见到她加油是件奇妙的事。不能从她的表情解读出欣喜如狂的情绪，挥动荧光棒的动作反而在冷淡的表情下显得诡异。脑袋空空春山，不能知晓幽戴对表演的看法。广田雅子是个有活力的女生，能不为人知，参加偶像练习班出道表演，也不那么令人吃惊。

不过，他发现一个特点，广田雅子在台子上穿着显眼服侍，与其他明星同样在表演时有极强感染力。真好呢，能在一开始获得别人梦寐以求的成果，知名度和钱。想想自己，也只是个在家有饭吃，在外会饿死，没有真正意义上出过远门。他不由得产生自卑，反省自己十几年都在做什么呀，可恶！最让他感到糟糕的是，许多年他都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那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寂寥空虚，总让他有种火急火燎忙起来才痛快。

演出结束后，墙壁上出现白色烟云，是瞬身之术留下的痕迹；厅昰那小子竟然先行一步，留我一个人面对她们。不然我也先走好了，春山蹑手蹑脚，悄无声息想绕过幽戴身后。

被拉住了衣角，春山僵住，幽戴平静地说：“留下来。”

留在原地，春山无力垂着双手，怎么现在女生都那么有力气。刚才春山被幽戴捏住背后衣服布料，像不知被束缚跳出去的犬禁锢在原地。吸吸鼻子，春山想，为什么身边的女孩都好可怕。

身上有阵干燥香味，大概是组合中别人烘干汗水的气味染在她身上，广田雅子几乎不怎么流汗。广田雅子一走来，便看见幽戴看护想落跑的春山。厅昰一不在场，他变这样，想着如其打发时间与女生聊，不如回家打游戏。

“所以说，他才是颓废的春山。”

“什么？”

“我们大家过一会还要再聚，去瞭望塔，等你。”

“派发什么事，要我去做。”

上前一步，踩中了春山退缩的脚，广田雅子说：“怎么，你不乐意？”

“乐意效劳。”

结果，春山去提交申请书换个学习环境，去领了入学材料准备文件和初三学习进度规划一览表。报领了大批的书本和作业册。作业册是薄薄一本的缩减版，一本52页。不过他领取的是大家的，借辆推车松才送给门口的接应人员。他们是替自家主领用具的。之后，他返回塔楼的途中。

窗边望着春山略感困扰的样子，广田笑起来，“其实他不去领书，也有专门投寄快递业务。他还真老实。”

“不是你让他去的吗？”厅昰坐在窗户边往外看。

“你也很坏，明知道也不告诉他。”

“初一开始，我就看见他替我们领书，原来都是广田的恶作剧，可怜。”温曛阳才明白这一事实。

“被瞒了三年，也不知道让人同情。”

从红魅彗心那里，听到“同情”一词，大家对这一反常态的发言颇为震惊，纷纷投去担心目光。在之前，广田雅子受到了身份不明人员的恐吓，怀疑她的身份，在清理之中。

“同情他的智商。”

拖了半段话的时间，红魅慧心把话说完整让大家松了口气。她不是敌人伪装冒充。压在窗边上，广田雅子露出虎牙笑着。

“他还真是个木讷、有趣，又不会轻易记恨，良好的玩具。我有时，好想恶整他一下，见他一脸茫然，左顾右盼寻求帮助，我最有乐趣了。”这段话要是有红魅慧心说出来，大概会阴森森地可怕。不过，这段话是有广田雅子说出的，大家觉得她很爱演，不由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