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照顾病人（游戏篇）
房子建在水池边，单边支撑的简易建筑，像是站着的数字七。
上层是没有屋顶的，女生们躺在上面睡觉。下面是独立的厨房，从旁边的一道窄窄的玻璃门进去，登上直通屋顶的楼梯。木板上，被屋顶遮住的空间下面躺着两个男生。
分别在两张单人床上，厅昰觉得睡在屋檐下太压抑了。
“我们要不要去上去睡，睡在下面，我不太适应。”
“也是在原本应该是吃饭的地方睡觉。总觉得缺少专门提供给睡眠的气氛。”
“好，我们的大少爷这么请求，我这就去告诉广田雅子去。”厅昰快速爬起来，将自己的重达120公斤的床举起来压在春山清梦身上。他不管被压住的春山怎么反对，都执意要去。
上到楼上，广田雅子在使用护肤品，她在手上摸匀。两个人对上眼神，愣了一会儿。广田雅子想说些什么，不过她没有说，摆出一副看看你要说什么的样子等待他开口。
“春山他想要在楼上睡，我也想。可是我告诉他，那不可能。他说，男人应该心怀梦想跟希望。在开阔的环境下，展望星空，讲讲关于星座的故事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算了吧，你们上来吧。”广田雅子这么说，春山清梦正好从重物下出来，走上二楼。
“不是吧，你答应了他。”
“怎么你就想要待在下面。”
“不，其实我也想要待在上面。”
穿着连衣裙的广田雅子撞向春山，裙子随着动作摇摆。
“想不到，你也想要待在上面。挺行的嘛，知道归顺于自己的欲望。”
躺在床上的温曛阳举起手，在二楼的边沿又出现了一个低些的平台。平台与屋顶被护栏隔开，比屋顶窄的空间放着两张双人床。交代厅昰别想要动歪脑筋，广田也挤进暖烘烘的被窝中。厅昰走出屋顶，到那块新出现的平台前回头看了一眼。
十米长，四米宽的床上躺着四个女生，她们公用一张被子。明明是模拟炎热夏季的干燥环境，她们还是喜欢暖暖的挤在一起。真搞不懂，她们为什么喜欢热。翻过护栏，走到自己的床边，穿着白色衬衫解开扣子的厅昰感受着风的律动。
单脚踩在床脚边，厅昰的衬衫被风吹得扬起；他脱下衣服想让风带走那件衬衣，感受放飞自由的感觉。单手拉着衬衣，有阵极其强烈的风吹过来，而且他看见了青色的风龙红色的眼睛。
忍法，风遁强袭龙，竖起手指广田雅子不去结印便用出了高级忍术。躺在有大床靠背，跟广告宣传牌一样儿的木板，按理来说她是看不见的。闭上眼睛的广田雅子还是适时地，像说梦话一样使用了忍术。
风龙没有发挥灭杀绞碎的作用，它是发挥了困住和勇猛的风的推力。开玩笑般的举动将厅昰吹到一百公里以外，广田雅子却侧着头面对着幽戴的脸睡着了。春山清梦站在房子的外围，仰着头望着飘走的厅昰，他想要去帮他。可是现实有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想起来他还是个忍者，可能有返回的好办法。睡着醒来的第二天，站成一排准备出发的春山等人在等他。
遥望着天边的地平线，水油油的边界炎热地方寂寥无人。大家都这么期盼着，会想有个黑影能出现在边界。心里的过度期待，会产生幻影，也可以说是看太久出现眼晕。他们都看见有个在晃动的炎热空气中走出的疲累身影，他的外形透露着自己的特征。
结果仔细一看，大家又同时都没有看见厅昰。失望地叹了口气，春山清梦觉得有些内疚。要是昨天，自己开车去追他的话，能在以二十三千米每小时风速中捕捉到他。
直到中午，才有一个拄着拐杖男人走来，他穿着棕色的裤子。看样子是冻的浑身颤抖样子，他的额头发烫，身体冰冷。看样子是沙漠场地上在夜晚散失了大量的热，那片未开发的区域也没有中央空调控制温度。要不然，厅昰可以用游戏悬浮控制平台提高温度。
“快到泳池里去，能缓和一下。”春山清梦这么说，厅昰二话不说跳进去。水温是二十八度，即使是在太阳未出来的早上，也不会太冷。跳进去，厅昰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脊椎骨攀岩上升到后脑。长着嘴巴，吼吼地呼着气，太温暖了厅昰觉得舒服多了。
“来，这是温润的果汁哦。”温曛阳主动为厅昰服务，她从纸盒里给他到橙汁。
“谢谢，要是没有你的果汁，我可能就要喝泳池的里的水了。”
蹲在岸边，红魅彗心询问他：“按照你训练的程度，即使不用忍术，凭你的能力跑步也能在三小时内赶回来吧。”
太夸张了，四十多米的马拉松，需要三个多小时的也是高手。春山清梦在心里想，他们是有多少超越我常识的行为。他认为自己好像是最近才了解他们的行动具象的。
“太久不练了，没有信心跑回来。而且落地后，我就昏睡过去，被冻醒才往回走。”
“当时我看那风速，要是叫醒温曛阳给我辆车大概能追上你。也就花三个小时就回来。”
“然后呢，你事后才说。要是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被救的可能；既然你说了，是想要我怨恨你没有追过来吗？”
“不是。”
“什么不是，那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脸上带着笑容，厅昰感觉自己问的他哑口无言。
在脑袋里思索自己的行为叫做什么，作壁上观？冷眼旁观？隔岸观火？要是说出来，也不是光彩的事，他还真没什么可解释的。
“春山，喂！”见到春山清梦仍苦思中，厅昰大声喊住他。
“哞？”
随着春山晕晕乎乎发出一声疑问。厅昰和在场的温曛阳、红魅彗心，脑袋中都浮现出春山清梦变成奶牛发出叫声的画面。而且十分的立体形象，他们的脑海中浮现出，牛长大嘴发出饿了的叫声，嘴巴张开时还有口水连成丝，那粉红的牛舌连舌苔也没有。黑白色的花斑奶牛，原产于荷兰草原牧场，有这段广告似的话也同时出现。
哈哈哈，眼睛变成弦月形，他们都笑得很夸张。此时，广田雅子和幽戴宿浬在另一边与玉子屋的老板娘视频通话。她们谈论了关于任务执行的情况。老板娘点了点头，很是乖巧可怜的低着头发出哦的声音。她表示自己会等待，祝愿她们顺利完成自己的心愿。
结束通讯转过身，广田雅子见到大家都在笑。能在和乐融融的氛围下欢笑，正是广田雅子所希望的。她走过去，幽戴跟在后面，即使已经过三分钟。大家还是嘻嘻哈哈，身体轻松地欢笑着。广田没有发问，她得意地看着大家的笑容，像是他们的笑脸是属于自己的秘密或者说是成功。
打游戏那么长时间，获得小恢复道具是肯定的，广田雅子取出一瓶蓝色的恢复药剂送给厅昰。他接过后，低下头转过瓶子，上面写着一行字，蓝月玫瑰恢复药剂。一行字贴在锥形瓶上，厅昰打开封口的软木塞。
瓶子口搭在嘴巴上，厅昰让瓶内液体细流，慢慢流下来到最后一点大口喝完。心想是广田雅子提供的物品，大概都会有正常的功用吧。他也没有问，会有什么反应。
像是有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像是朝露滴落在干渴喉咙中，排除了身体内躁动不安的干瘪细胞，它们瘫软下来后又重新获得了力量。是大量的氧气、营养物质和它们最喜欢的轮班时间提前。新的细胞替代了无力的细胞，厅昰整个人又充满活力了。
不过，发烧还是会让他的身体不适。
躺在屋顶遮蔽下的阴影里，在温度适宜的情况下，厅昰感觉到自己瞌睡了。他闭上眼睛前，余光里出现白色的白百合和在扦插花束的广田雅子。淡淡幽香中，厅昰连带脖颈处的肌肉都瘫软过去，立马进入了睡眠状态。
在房屋外，闻不到气味的地方，春山清梦架起了炉灶。他要给厅昰，煲一锅老奶奶特制滋养身体味道清雅的鸡汤。戴着棉布防烫手套端着厚壁砂锅，春山清梦转过身，想要端到火炉上。差点撞到一个抓着木头拐杖，只有一米三四驼背老太太。
“你哪位？”
“还哪位嘞，你打算直接放到炉火上煲汤，未免太差劲了吧。”跳起来，给了春山不开窍的脑袋一拳，跳起来时，假发和身上伪装老人的衣服都悬浮在空中。落地后，那件老人马甲又穿在身上，踩在了草鞋上继续抓着木拐杖装老人。
单手握着握柄，指向砂锅里的鸡，敲了敲锅壁老人意思是重新清洗的意思。春山清梦站着看广田装成老太太，快速眨了眨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装成老人。
“你不是要煲出有老阿婆味道，特制的鸡汤吗？”
“耶，老阿婆的味道就不用了吧。我想……”
“打你个不开窍的脑袋。是老阿婆手艺的味道。”
放下砂锅，春山清梦用拳头在手掌上砸了一下，他明白了。
“再去重新洗一次，把上面的鸡毛拔干净，要洗到即使生吃也不会感到恶心的地步。”
用老人的怪强调说话，听上去还是广田雅子活泼的声音，她可能无法伪装成一个无活力的老年人。春山清梦在溪流边清洗，想办法去掉毛囊中的异物，吃到嘴里影响胃口的任何东西。清洗了十分钟，春山清梦用眼睛盯着小小的毛囊，开始眼皮酸胀。站起身，他认为已经可以了。转过身是看见，那位老太太用拐杖压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又蹲了下来。老人说要彻底清洗内部，还不可以放到锅里烧。
哪有力气这么大的老太太，春山清梦在心里想，遵照着老太太的指示洗着里面的血水。
站起来，将铁盆中的鸡端给老太太检查，春山清梦自信地端过去。广田雅子在装一个视力不好的老人，她歪着头凑近看，仔细看用心看用力看。调整眉角，眯起眼睛，她装作什么都看得相当模糊的样子。
指着铁盆里的鸡爪子，她说：“这是什么，怎么会有看起来这么粗壮的鸡毛？哦，毛骨悚然的，你有没有好好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好好好，我去找见到去掉鸡爪子。”春山清梦将铁盆放在桌子上，去到房间的厨房找要用的剪刀。当他拿着找到的工具走回来，看见广田雅子已经不装老太太了。她往鸡塞进土豆、盐和香料，在表皮上涂抹上了酱汁。放进了烤箱中进行制作，广田雅子蹲在通红的烤炉前，情绪亢奋的盯着里面在产生香味的烤鸡。
“喂，你怎么能擅自用掉我处理干净的鸡呢？”
“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我是在路边捡的。”
“你这家伙。”顾不得理智，春山清梦撸起袖子想要给她点教训。这是出力不讨好的做法，他不会打赢的。
出现在春山清梦面前，幽戴宿浬双手张开挡住了他的去路。广田雅子已经准备给他一击铁拳了，被幽戴挡住，她也无力施展了。春山清梦见到做义愤填膺状的幽戴宿浬发出唔唔的声音，像是种攻击性的嘶吼声。
用食指敲打着嘴巴，春山清梦在心里想着，他听过这种声音。在心里想，到底是狮子还是老虎的叫声，他听到过这种叫声是……
“是狮子哦。”听到广田雅子说对了，他发现自己手指被咬住了。
有只看见后觉得是特效画出来的狮子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春山清梦在心里想。自己没有起变化，按理来说被一只狮子咬住会断手指。变回来，幽戴宿浬擦着嘴巴，嘴里说着，不好吃，有股土里土气的味道。
“咬了人，还说出那种话不好吧。”春山清梦像是乍起头发那样举起拳头抱怨着。
“噗嘞噗嘞，”广田雅子吐出舌头，发出嘲笑的声音，“要你管。”
叹口气，春山清梦看向拔掉毛的鸡，它还等着他进行再次处理。活动手指，他想又要进行好几分钟的清洗。清洗到眼睛酸到流泪，手指坚硬起来，才能去掉浓重的鸡腥味和杂毛。
放到砂锅里，春山清梦准备开始炖鸡汤。用木拐杖挡住春山清梦的去路，这次，她没有变装成老太太。
“你打算做什么？”
“炖鸡汤啊。”
“像你那样炖的话，鸡肉会吃起来一丝一丝，有种吃浸湿面巾纸的口感。那不好啦，给我认真点。”
“那你说，要怎样做？”
在他们两位在热切讨论鸡汤要怎么堡的时候。温曛阳坐在床边，用放在冰块水中的白毛巾来敷厅昰的额头。厅昰惬意的感受让他没有清醒，他的身体在变舒服的过程中。温曛阳体贴的照顾着他，他一点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大概会幸福地死掉吧。
“要给它做按摩，并同时给它按摩精油和三倍的耐心。慢慢来，要用到你的拇指，用力的揉，让鸡肉的纤维柔嫩有嚼劲。”
变身会按摩师，春山清梦在给广田雅子按摩。她趴在平面，春山按摩中。
“唉，不对吧，不该是给你按吧。”
调整位置，躺在床上，春山清梦正在被广田雅子按背上僵硬肌肉。
“是这样吗？”广田雅子按摩着春山清梦的背部，他感受十分到位的手法。
“对对，就是那里。”春山清梦被按中要害，他觉得被按中的背脊，有种痒中带着某种恢复感觉的舒服感。
像是刨木材那样，广田雅子勤奋地推拿。拍了拍手，广田雅子说好了，她把春山清梦推入锅中。春山清梦从滚开的汤水中跳出来。
“什么好了，不对吧。应该是堡鸡汤吧！”
“这样啊，那么你就去做啊。用我刚才使用的方法。”
由于广田雅子的参与，春山清梦花了更长的时间，煲出了美味的好汤。花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是值得的。午饭时间，厅昰不能再睡下去了，已经开始为睡太多而感到口干和头痛了。
醒过来，他看见温曛阳穿着餐厅服务员的衣服。
“你好，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我饿了。”扶着头，厅昰站起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太躺下去了。
坐在桌子旁边，厅昰等待着。推着餐车，温曛阳送上了面包和鸡汤。砂锅中有一整只鸡，厅昰可以看见里面澄澈的鸡汤。
“是你为我做的？”
“不是，是春山给你做的。”
听到后便开始失望，厅昰看了一眼春山，他坐在一群女生中吃着自己爱吃的快餐中的烤鸡。自己却要吃春山清梦给自己的做的饭，男人在成家之前做的饭，能吃吗？厅昰虽然这样想，他还是吃下了春山做的饭。温曛阳用勺子喂他，在送到他嘴里前，还会用嘴巴吹凉。生病后能被女生照顾，厅昰大概就会感到满足了吧。广田雅子点了点，吃着自己做的烤鸡。
嘴里吐出骨头，春山清梦觉得烤鸡的滋味不错。它外表酥脆，油腻和过咸的味道都没有，清淡的味道让人觉得吃下多少都可以。
“怎么做到的，烤鸡的味道，有种超越速食店的口味？”
“是吗，料理只要用心考虑到食客的感受就足够了。”边回答他，边吃着，广田雅子看着温曛阳喂给厅昰鸡汤。在她眼里，那鸡汤绝对是超乎想象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