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蛇老前辈
忽然间，阴风阵阵，黑林中沙沙作响。
“是谁，呼唤老夫啊？”
“蛇老，在下盘龙山庄衙门捕快张作为。”
蛇长老的脚步很轻，走路时竟然听不见任何一点儿声音，他的身后跟着两名黑水妖。白发苍苍，面容憔悴，从黑林中走了出来。
“找老夫何事？”
“蛇老，我是为唐老爷送信来的。”
“唐仲海？”
“正是。”
张作为的语气不快不慢，把握的刚刚好。
蛇长老稍微打量了张作为以及他随身的衙役几眼，笑道：“张大人的身手了得，从对岸过来老夫这儿，没少遭罪吧？”
“前辈言重了。既来之，便是过去之事，无须多提。”
“嗯，张大人的领域挺高。”
说着，蛇长老顺手结果信封，不过，他并没有打开，而是交给了身边跟随的黑水妖的手中。
“前辈，您这是……”
“老夫等了这一天，不知盼望了多久，既然官府没有放弃，老夫自然不会忘记当年的那件事。”
张作为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缓了过来。
“蛇老前辈，原来您已经等候了良久，是在下无能，让您费心了。”
“在告诉你之前，老夫我有话要说。”
“前辈请讲。”
蛇长老的眼眸中忽然变得凌厉，说道：“那猪妖，与你是何关系？”
“猪妖……”张作为略作犹豫，在来之前，猪刚鬣曾说过，自己与这位老前辈有点过节，至于是什么过节，张作为没敢多问，既然猪大人想要避及，想必也是不以言齿的事情。
“蛇老前辈，容在下不知。”
“不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蛇老前辈，这是为何？”
张作为连忙上前问道，语气有些冲。
“为何，你不好好反省自己出的问题，反倒问起了老夫，张大人啊，原来以为您是一个懂大节的人，可如今一见，虚晃罢咯！”
“蛇老前辈莫急，请听张某认真向您道来。”
嗯哼？
“说吧，给你一个说理的机会。”
蛇长老停下脚步，稍微转身，瞳孔中若有神光一般闪亮。
“蛇老前辈，方才张某确有隐瞒猪大人的意思，事因猪大人先前有所交代，故而不得不信口开河了一番。”
蛇长老的嘴角略微笑了笑，“原来是你口中的这位猪大人让你隐瞒他的存在。他说的是，老夫确有与他交节，也曾海口与他势不两立，但是，老夫到了这个岁数，有些事也能看得明白。故而，你不必隐瞒下去了。”
张作为听完此话，倒是心胸一顿畅快，这蛇长老说的几番话来，甚是在理。
“蛇老前辈，您口中的猪妖想必乃是在下所言的猪大人了。大人他力大无穷，神通广大，确实也是此案的主要负责人物，这一次前来，他虽说是避嫌，但也是怕蛇老前辈记嫌，故而才由张某独自前来。”
蛇长老神色自若，稍作酝酿，淡然地说道：“猪刚鬣，老夫像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老夫错怪了你，黑蛟大王他，是自作孽啊！”
“黑蛟大王？”
张作为倒是不认识黑蛟大王是谁，不过，似乎是猪大人的英雄成名之战，为两川城的百姓消灭妖蛟，换来安稳的日子。
“蛇老前辈，既然如此，请告诉我，当年的那件事情吧！”
蛇长老微微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年，他将尸体倒入黑河之中，原来老夫是想要前去查探，可是诡异啊……”
二十年前。
“什么，你将尸体丢入了黑河之中！唐仲海啊唐仲海，你怎么能如此做啊？黑河的水可是百姓的生命之泉，若是剧毒，殃及全城，百姓也将牵扯其中！”
“老蛇，我不就立马来找你了吗？我也是一时心急，你帮帮忙。”
“人是你杀的？”
“哟哟，不不不，我哪能杀他，你不知道，他可是老夫多年的好友了。是最擅长解毒之人，今夜，突然暴毙在家，惹得家里人瘆得慌。”
“难道是自杀……”
蛇长老看了一眼唐仲海，他慌张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刚杀了人。反而眼中是充满着无尽的恐惧。
“交给我来解决吧，你赶紧回去。”
“拜托你了，老蛇。”
嗯……
蛇长老一开始极为的犹豫，面色惶恐，哪怕是他，这种事情也是头一回处理。
后来。
蛇长老快速游向尸体落水的地方，可诡异的是，不管是前后左右，都见不到尸体的影子，甚至是原先装尸体的药壶，也神奇般的凭空消失。
“尸体不见了，可是，他的眼睛，怎么会欺骗自己？而且，唐仲海的那一番话，并不像是演出来的。”
……
“尸体，不见了？怎么可能？蛇老前辈，此话当真！”听到这一番话，张作为无法置信地看着蛇长老。
蛇长老略低下头，心不由得一寒，脸色黯然，像是用尽力气地挤出了一个回答：“是的。”
“老夫召集过许多手下下水寻找，却始终见不着身影。”
“蛇老前辈，难道没有什么人将他的尸体搬走，或者是藏起来了吗？”
“嗯……确实，老夫也曾怀疑过，可在漫漫黑夜之中，见不到任何一个身影，更别说是动静了。”
什么都消失了……为什么会如此诡异……
张作为此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听完蛇长老的话，反而愈加模糊起来，脑海中一直在尝试构造当时的景象。
“既此，张某拜谢蛇老前辈！”
“希望老夫的话能够帮助大人破案。”
这时，一艘船缓缓驶来，上来只有两名划桨的随从衙役，见到张作为，大呼道：“大人！张大人！”
“前辈，既然他们前来接在下，便不做过多的逗留了。”
“嗯，大人请便。”
告辞！
身边的四名衙役朝着船只的方向挥了挥手，船很快靠岸，“大人！”
踏上了船，张作为的眼眸一直往蛇长老的方向眺望，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蛇长老所说的话。
消失不见了，是吗……
“猪大人呢？”
“猪大人说还有其他事要做，让我们过来接应大人。”
张作为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