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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与舆论
清同治四年(1865),方宗诚在《光禄大夫吏部右侍郎王公(茂荫)神道碑》中曾指出咸丰朝的政治情形说:
时天下承平久,吏治习为粉饰因循,言官习为唯阿缄默,即有言多琐屑,无关事务之要。其非言官,则自以为吾循分尽职,苟可以寡过,进秩而已,视天下事若无与于己而不敢进一词,酿为风气,军国大事,日即于颓坏而莫之省。
言官是过去历史上一种特殊制度,代表着士大夫——统治集团的舆论,专门照顾主子和这一集团的共同利益。从旧制度崩溃以后,代替皇帝做主子的是人民,代替言官任务的是报纸,对象改变了,自然,报纸所发表的舆论应该是照顾人民的利益。然而,今天的情况依然和咸丰朝一样,方宗诚的记载依然适合,试转为今典:
时天下乱久,吏治习为粉饰因循,官与民争利,军需民为卫,幅壤日窄,而衙署日多,诛求之术,日精月进。梏桎之法,如环无端,钞币日增,民生日困,而报章习为唯阿缄默,巧为圆融传衍之说,即有言多琐屑,无关事务之要。其甚者则移于赇赂,惕于刑诛,不惜自绝于民。以逢迎弥缝谄媚摇尾应声之态,为妻子儿女稻菽衣食之谋。敷粉弄姿,恬不知廉之为何物。其非任言责者,则自以为吾循分安命,明哲保身,俯仰随人,沉浮自适,视国家民族几若无与于己,拔一毛而不为,不愿进一言,不敢进一词,酿为风气,军国大事,日即于颓坏而不之省。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