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马识途

“咔嚓”一道道闪电劈出一道道白光，像挥舞着一把把利剑一样；惊雷发出隆隆的响声，好像在空中击鼓似的。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来了。“嘀哒，嘀哒……”响声越来越大，“哗啦啦”，瓢泼大雨来了，那雨猛烈极了，霎时间，空中仿佛神魔乱抛，从那灰蒙蒙的云中撒开千丝万线，渐渐的将天和地给缝合了。

联军派出丘荣前来和孤竹国交涉，被孤竹国断然拒绝。既然谈判谈不通，那就只有开战了。

联军整装备战，准备和孤竹国决一死战。

“主公，令支俘虏说上游水浅可以徒步过去。”国懿仲说。

“派人去和令支俘虏探查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徒渡。”齐桓公说。

天依然是阴沉沉的，似乎雨儿们又在天上待不住了。开始，先是一声小小的雷声，随着雷声，无数个小的雨滴开始向地面俯冲。它们一个个倒也挺厉害，“进攻”没多会儿，地面就又变得湿漉漉的。

联军大营。

“报。”斥候来报。

“什么事？”齐桓公问。

“派去的人回来了，上游可以徒渡。”斥候说。

“喏。”齐桓公道“传令三军从上游渡河，即刻开拔。”

这时，太阳渐渐放晴了，但是天气也热了起来。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连麦田里的水，都给蒸得暗地发出微小的声音。麦苗叶子晒得起卷子，失掉嫩绿的光泽，又没有一点风，人走在两边田埂上，简直闷热得浑身流汗，气也不容易透一口，因此谁也不愿出来了。

孤竹国都。

“报。”小吏来报。

“什么事？”孤竹国国君达里呵问道。

“齐燕联军已渡过卑耳河，正向国都开来。”小吏道。

“他们是怎么渡过卑耳河的？”孤竹国君达里呵吃惊的问。

“上游水浅，联军从上游渡河。”小吏说道。

孤竹国君达里呵示意小吏退下。

小吏躬身退下。

“如今只能和联军决一死战了。”孤竹国君达里呵说。

“愿为主公效力。”黄花元帅等人答道。

黄花元帅点齐兵马向联军杀去。

两军对圆，齐军率先向孤竹军队冲去，齐兵紧握着长戈，如墙而进。战车上的弓箭手来回放着箭，车上与其配合的长戈手熟练的用长戈收割首级。孤竹兵哪里见过这种局面，吓的是纷纷溃逃。黄花元帅在败军中跑回国都。

大敌当前，是战是降？孤竹国展开了讨论，最后得出的结果，一半孤竹人投降，一半孤竹人逃走。执行投降的任务交给了黄花元帅。为确保任务顺利执行，达里呵密令黄花杀了密卢、速买两人及随从。当天晚上，孤竹国国君达里呵带队，率领全城军民弃城而逃，全部逃进周围的群山之中。

黄花元帅率领十多个兵士徒步来到联军大帐，献上密卢、速买的两颗人头。

齐桓公见状大喜，宣召黄花觐见。

“齐君，自从被联军打败后，我就知道我们小国根本不是联军的对手，所以我就建议国君达里呵赶快投降。谁知道他不肯投降，反而率领全城百姓向北而逃。我是想投降的，为表示诚意，就杀了密卢、速买，前来投降。”黄花抢先说道。

齐桓公等众人面面相觑。

少倾，成风问“达里呵逃去哪里？

“逃往屠何国，达里呵准备向屠何国借兵来对抗联军。联军如果要追，我愿意带路。”黄花说。

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火热的脸愁苦地等候着风，但是风不来。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着；在我们对面的岸上是一片黄澄澄的燕麦田，有些地方长出苦艾来，竟连一根麦穗都不动摇一下。

联军兵不血刃的占领了孤竹国首都，谁知占领的却是一座空城。成风深知，等联军一走，孤竹国国君又会杀回来，今后照样为患中原各国。鉴于此，成风力主出兵，于是乎，联军兵分两路，一路由燕庄公率军队守城。一路由齐桓公和成风率领追击，黄花元帅带路，向北进发。

齐军在齐桓公、成风等人的率领下，马不停蹄追击孤竹国国君。

酷热的天气，热的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像怕阳光伤了自己的翅膀。  

孤竹境内。

“过了这片戈壁就是屠何国境内了，穿过去就能追上达里呵。”黄花元帅对王子成父说。

突然间，风沙大作，迎面不见人影。等到风沙过去，黄花元帅已经不见踪影。地上，有几具尸体，正是那几个监视黄花元帅的齐军。黄花元帅早已跑的不见踪迹。

王子成父见黄花元帅逃跑，不敢怠慢，赶忙命人禀报齐桓公。

齐桓公听闻此事，神色凝重，茫茫沙海，四望无边。没有向导，找不到路，大军就只能渴死在这里。狡诈的孤竹国人，想出了这样一条狠毒的计策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危急时刻，成风说“虎儿班，找几匹老马过来。”

虎儿班急忙将几匹老马拉过来。

“放开它们，让它们自己走。”成风说。

“仲父，放马干什么？”齐桓公不解的问道。

“国君，俗话说老马识途，这几匹马是老马，又是无终国的马，对这种地形最为熟悉。我们只需要跟着它们走，一定能找到出路。”成风说。

几匹老马慢慢悠悠地走着，走一阵，果然找到一片草地，吃一阵草，继续走，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前面竟然是一片绿洲，有水有草。大家定睛一看，正是来时的路。一片欢呼。

出了一身冷汗的齐桓公决定要给孤竹国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孤竹国众人一定以为我们还在沙漠里转悠，我们连夜回军，出其不意，全歼孤竹军。”成风说。

“喏，仲父所言极是。”齐桓公说。

齐军日夜兼程，第二天傍晚已经赶回孤竹国国都，只见城池上旗帜换了颜色。成风派出人马进城打探，原来齐军出发当天，孤竹国军队便从山中杀回，燕国军队抵挡不住，逃往山中，孤竹国夺得联军大量辎重，十分高兴，日夜饮酒庆祝。

“消灭孤竹人。”齐桓公下令道。

齐军如狼似虎一般扑向孤竹国国都，孤竹国君臣做梦也没有想到齐军这么快就杀了回来，当下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孤竹国君达里呵、元帅黄花被杀于乱军之中。

此战，消灭了令支、孤竹两国，无终国将军虎儿班也见识了齐军雷霆之力。虎儿班深知，山戎从此之后不能再对中原各国构成任何威胁了。

齐桓公派人去请燕庄公回来，燕庄公听说齐桓公已攻到孤竹国国都，率领着燕军从山里回到孤竹国都城中。

“燕君，令支和孤竹虽然被灭了，如若不管，几十年后又会为祸中原。燕国离这两国最近，便于管理，这两个国家就都归燕国管理了。”齐桓公说。

燕庄公赶忙推辞，两个国君谦让一番。最终，燕庄公才算接受。燕庄公就把燕军分出两部，一部驻扎孤竹国，一部驻扎令支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