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天正式上班
王信回到家，十分平静，没有昨天的高兴，也没有兴奋，就像失魂落魄一样。
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直到晚上，王德川回家，手中拎着王信喜欢的豆腐干，花菜，鸡蛋，还有一瓶可乐。
“儿子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王德川紧张道。
“没事，爸你让我静一静。”
王德川欲言又止，默默的将菜洗好，烧好，摆了一桌，盛好饭，拿了筷子，点了根烟。
“爸，给我来一根，怎么样？”
看着王信伸手要烟，王德川的脸色渐渐不好看了起来，他微怒道：“我叫你去读书，是好好学习，出人头地的，你学啥烟，你这辈子的烟老爸抽了，你给我好好生活。”
“生活？生活就是借了几万块读书，浪费了几年青春拿一张自认为很牛掰的文凭，出来给别人免费打工么？”
王德川哑口无言，愣道：“怎么？是谁要你免费？”
“不是谁，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我找了好几家公司，都差不多，这跟我想像的差太多了。”
王德川好像明白了什么，笑道：“孩子，你爸是种地出身的，我们庄稼人，在地里都是先开荒，培土，播种，浇水，除虫，再到养护，收获庄稼的，你知道这个过程经历了多久吗？”
“多久？”
“像我们这南方的气候，水稻可以种两季，但是，这些年都是种一季，到年底亩产1000斤稻谷，按照市场行情价格一块九毛钱，你算算是多少钱。”
“一千九百块。”
“对啊，我们花一年的时间，也就赚这么多钱，前期都是投入人力，物力的，像老爸在工地打零工一天是一百多，你想想看，庄稼人，在地里亏了多少钱。”
“一年十二个月，按照每天一百块计算，一年三万多块。”王信不算则已，一算吓一跳，“那为什么要种稻谷？种其他有价值的农作物不行吗？”
“爸是给你说个比喻。”王德川笑而不语。
王信瞬间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先有付出，才有收获？”
“我儿子真聪明！来来来，饭菜都凉了，我们先吃饭，在困难的日子，都会过去，再难受的心情都会风吹云散。”
王信心中的芥蒂释怀了，大口扒拉了米饭，吃的津津有味。
这一夜，王信睡得特别早，因为林芯儿告诉他，公司是八点半上班，他将闹钟设置到了七点，洗刷半小时坐车半小时，提前半小时到。
这是王信的习惯，他无论去哪里，都有提早半小时的习惯。
一觉到天亮，简单洗漱之后，吃了碗粥，就出门了。
来到公司，门还未开，王信在门口静静的站着，东张西望，从十八楼望下去，周围的城市面貌尽收眼底，四处都在大力建设，这对于未来室内设计行业也是一个大利好，王信心中暗下决心要好好干。
“哎，你是？小林说的新来的？”一个十分好听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王信转过身，见到一名二十三四岁，打扮时髦，身材高挑的女人。
那女人面若桃花，眉若柳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勾人心魄，高挺的鼻梁以及那迷死人的烈焰红唇，更是将她的美貌衬托的出尘，比之林芯儿还要成熟几分，他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这是一种见到漂亮美女害羞的体现，心跳也乱了节奏，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噗嗤，你这小娃子，没谈过恋爱吧，你看，姐美吗？”那女人在王信面前摆了个十分女人味的姿势，十分撩人。
“美....姐你太美了，不好意思，我...我没见过什么世面。”王信头低了下去，脸上似乎又被添了一把火。
“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嘴巴甜的男生，来，帮姐开下门，这门不好开，免得划花了我刚做的指甲。”那女人从包里找出一串钥匙，递给王信。
告诉他，用哪一把，王信慌里慌张的就是打不开，场面十分尴尬。
那女人笑了一下，轻轻推开王信，左手握着门把手，往外拉了下，右手拧了一圈钥匙，往里一推，就开好了。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兰蔻香水味道，熏得王信无地自容，连个门都开不好。
那女人边走边说道：“我叫程依依，是公司的主案设计，你可以叫我程姐，小程或者依依都行，大家都这么叫，你呢?小伙子。”女人转头瞥了一眼。
看到王信盯着自己的背影愣愣出神，她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弟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姐，这是对人不尊重的体现，况且，追求姐的人都已经从西门排到东门步行街上了，如果，你想要泡姐，那你什么时候成为我们市里数一数二的设计大咖，或者一夜暴富的土豪，姐都答应你的约会。”
“啊？不，不是的，我是想告诉你，你后面的拉链拉开了....”
“我天啊！”程依依踢踏着高跟鞋，突突突的跑到卫生间，脸色绯红，双手捂着脸，丢脸丢死人了。
不一会儿，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安慰自己，没什么，这愣头青，能知道啥，就在镜子前拉上了拉链，转了两圈，没什么不妥之处后，补了下妆，很自然的出去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信在公司里游荡，左看看，又摸摸。
这时，一个叼着烟的大龄青年走了进来，看也不看王信一眼说道：“小子，把地扫一下，茶给我倒一壶，然后把桌子什么的都给擦一下。”
王信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哦，好！”
他以为这是老板，额外殷勤，没多久就收拾完了。
林芯儿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王信在拖地。
“王信！你做什么？这是清洁工做的，你来上班做设计师的，拖什么地？”
王信看了看那青年，再看了看林芯儿。
“刘云财，你干嘛欺负我同学，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林芯儿上去就揪住刘云财的耳朵，狠狠的捏了一把。
刘云财的惨叫声连隔壁公司都能听得见。
“小林，小林，放手，放手，哎呀！下次...下次不敢了，鬼知道是你同学，要是我知道，早就当佛供着了！”
林芯儿这才松了口气，走到王信边上，拿过拖把，水桶，全部丢到卫生间边上的储藏室里。
笑着对王信说道：“来，准备下纸，笔，卷尺，画板，跟我上门测量，今天老板说去新城有个客户要装修，我已经约好了。”
王信不知所措，今天上班啥都没带啊。
不一会儿，林芯儿给了一个可爱的兔子书包，里面塞好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红外线测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