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因

第19章：死因

梦里的那段过往记忆还很深刻，老鸨就在青楼里兜售五石散，襄晚也摸过，对那东西的味道是熟悉的。

许多客人为寻求刺激，服用过五石散后癫狂兴奋，欲望增长，甚至还会产生幻觉，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其中就有一个比较倒霉的客人脚下踩空，直接从三楼一头栽下去摔死了。

这事引起了官府注意，老鸨怕惹事上身，之后就不敢明着卖了。

十年前，当时的天下还是秦王当政的时候，秦帝也好这个，还在京都的权贵间刮起一股风潮。

如今这东西可稀有金贵着了，五十两银子一两五石散，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只在权贵层面还有稀少流通，寻常人就算有钱想买都找不到门路。

自从远威大将军带兵推翻了奢靡的秦王朝，改国号大赦之后，已经将五石散和忘忧水等列为禁药，私售敛财的毒贩被抓住，重责是要判死刑的。

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镇子上能见到这东西，这狗贩的身份就很迷了。

瞧着那狗贩从一脸的热情变的满目阴狠，襄晚觉得她可能是惹事了，自知和苏大强干一架她还行，与眼前这个却绝无胜算，急急忙忙就拉着褚风寒跑了。

离开了拥挤喧闹的牲口市场，空气中的臭味也消散了不少，襄晚回头看那狗贩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褚风寒也不问襄晚是如何知道五石散这东西的，指骨细长的手盖在襄晚头顶揉了揉，他安慰似的笑：“别怕，他要是追来，我保护你。”

襄晚脑袋摇成拨浪鼓，他们不过是两个半大孩子，那狗贩长的身高马大不说，万一带了凶器，那她岂不是把褚风寒给害了！

今后这嘴可得关严实了，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

襄晚越发后悔今日抽风要买狗的这事，问他来镇上原本是打算买什么的，赶紧买了两人好返回去。

起风了，远空云层翻滚，看着是有一场大雨在蓄势待发。

褚风寒在一家铺子里挑选马鞍的时候，襄晚蹲在门口“望风”。目光忽然一定，落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白俊青年身上，青年左右跟着捕头和衙役，威风气派。

襄晚立即一拍屁股跳起来，欢喜的跑上前打招呼，“县令大人。”

朱关远闻声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大眼睛圆溜溜，小嘴笑开了花的襄晚。上次见他可没这么热情，朱关远想到那尚未兑现的十两银子，这就说得通了，鬼机灵是来讨债来了。

寒暄了两句，朱关远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了襄晚箫大夫那个案子的最终结果。

苏老二夫妻俩确实是牵连在这起命案中，但却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箫大夫的死实则是苏老三所为，这事的起因挺可笑的。

这苏老三是苏老二的胞弟，平时没啥大本事，修理媳妇儿却是个中好手。挺着大肚子都快临盆了的媳妇儿因为做了一道肉菜放多了盐，耽误苏老三喝酒，一脚从炕头给踹地上去了。

那身怀六甲的孕妇平日走路都怕磕了碰了的，这一摔，直接摔出了血，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老三才过了酒劲儿觉得害怕，急匆匆截住半路要回家去的箫大夫，说是给他媳妇儿接生。

箫大夫贪黑瞎火的跑过去一看，血流了满地，孕妇瞪着血红的眼睛瞅着门口，人早都没气了，一尸两命。

他就算医术再厉害也没法从阎王手里抢人，当即拎着药箱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