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舞漫漫冬色浓 攀崖越岭激情行

——观音山记行

户外登山运动的兴起，随着网络电话的便利在西安大规模的流行开来，秦岭的山峦雄伟层叠更使这项运动呈现出别样丰富的内涵来。每登山必不同路，每行程必诱人心魄。

虽然常出没山中，而真正的穿越野山尚属首次。我们相约了同道中朋友，一行六人加入到五颜六色的色驴之中。

呼队出发的地点离我们居住最近。我们便报名参加了呼队。呼队的名字来源于队长的姓氏。类似于这样的登山队在西安已有好多家，狼队，枭队，色驴队，叫不上名字的更有许多。其实，也就是驴友自助游。

我们是早晨七点准时赶到集合点的。所行者两百余人，一如当年音乐发烧友同样，驴友的发烧亦呈现着完美形式的装备。最典型的莫过于那每人手中的拐杖，还有脚下穿着的矫健而厚重的登山鞋。穿越无限是要靠这些装备辅助完成的。自然，还有身后背着的背包。只就这一身英姿飒爽的武装，你的心便就昂然于山野丛岭了。

七点多的城市还在恬然沉睡，拂晓从迷雾里升腾，城市揉了揉睡眼惺忪，黎明便就至了。踩着黎明的爬行，我们悄然出行。冬日里窗外的阴冷没有搅扰车内热情高昂的发烧者，冰爪，穿越，野炊用具，穿越体验，在一阵一阵热烈的交流中，车悄然出城，又威武进山。

我们这次的活动是体验攀越观音山，往返原路返回。虽然没有穿越的激情豪迈，然而，对于以锻炼为目的的我们无非也是一次真正的考验。毕竟我们是第一次加入这种发烧驴友中，心中还是有些怯生的担心。往返能给心情以舒展。多少使人心中有了些底数。

沣峪口一过便就正式驶入秦岭腹地。冬日的山俨然沉睡的雄狮，除了偶尔可见的几叶青松，剩下的皆是荒芜了。远远望见白茫茫冰雪覆盖着崎岖的山峰，更显得山体的威武庄严了。

一下车，大家便蜂拥而上迎着山体，惟恐落后，热情的高涨驱使着每一个性灵冲向浑然沉睡着的崎岖前行。荒芜的山体在一群活力的吞噬下顿时活跃起来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山俨然着上了节日的盛装，迎着热情热烈开来，以极大的热情拥抱着这些来自尘世的热恋者。

我是一下子被山的浑厚给感染了。我爱大山，爱她春里的烂漫，爱她夏夜的清凉，爱她秋韵璀璨，亦爱她寒冬里呈现的厚重于世间一切的迷离与凄然。曾记得前岁于秋深季节登历南午台之事。登及颠峰，师傅云云冬日大雪漫漫南午台峰顶之景致非世间美景可比拟。一直留心，耿耿于怀，今日虽不是亲历南午台，毕竟山中雪色漫漫，景致悠然。

秃山在人群的激惹里显然活泛起来，我们的行动又给山体注入了生机。几步小走，人就温暖热烈了，百十号人的热情感染着山的激情豪迈。有人已经忍耐不住对着山体吼叫起来，山体回应着，这情绪感染着山的所有，包括每个活动在山体的驴友，脚下顿时生出无限的力量来。不怕慢，只怕站，行山路，尤其。

穿越的宗旨在于行走，冰雪覆盖下的山调试着人们的呼吸。在这样的山中行走，是不能停很久的，否则生冷意。所谓走走歇歇，歇歇走走，一但停下，山便就沉下脸来吞噬着你的热量，顿时，冷意袭身，寒气逼人。穿越便是在这样的互换中体会全身运动带来的舒坦与快感。

到达观音台的时候正好一点钟，这里便是我们登峰的极顶，野炊便安排在这里进行。大家纷纷摆开阵势，我们也赶紧拿出准备好的蔬菜和水果以及火腿干粮，开始了真正的户外野营。好几年没有这种野外的经历了，人们兴奋的唱着歌曲，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歌声在山涧缭绕，香喷喷的饭菜在峰里缠绵。

这情景是容易叫人思绪起红军长征的，长征与我们虽然没有亲历，而电视电影的耳濡目染早已灌输了太多的长征体验。想必当时的红军就是在这样的激情豪迈里进行着雪山与草地的穿越。此时此刻，我们俨然新时代的红军激情穿越着属于新时代的生活。

歌声在野营里飘扬，饭香在激情豪迈里传阅。随着歌声嘹亮雪花从天空漫然飘舞起来，人群里响起了一阵喜悦的呼喊，下雪了，下雪了，终于下雪了。人们兴奋的狂欢着，大山，我爱你，雪花，我爱你。暖冬的西安没有给人们带来多少好处，叛逆的天气使人们受到了同样叛逆的惩处。病毒细菌肆虐，疾病猖獗流行。清新远离着人们，只在这山中遨游。我深深呼吸着这难得而来的清新，山的空气似乎真的是与尘世隔绝着，连雪花都懒于光顾外面世界，只醉心的飘舞在这世外迷离的世界。

既是山的馈赠，我们便决定不要辜负了山的一片美意，决定尽情消受这雪花之漫舞。我们没有急于原路返回，而是又在山顶的几处小峰处盘旋几时。有老驴友老崔的带路，我们的攀越显得游刃有余。人迹罕见的山峰自有着另类别致的景象。雪花漫漫给山更增添里迷离之感，氤氲之气萦绕着山头，仿佛罩上曼妙的细纱一般。迎着漫漫雪花，行走其中，心静身轻，令人留恋往返，乐不思蜀。

回归的路是艰难的，随着往下行，雪花的激情涣散了，雨滴流淌下来。脚底的生意越来越难，泥泞的道路与雪地狰狞，攀越的鞋底照顾着泥泞的厚重，腿越来越不听使唤。冰爪的好处这时候见用了，行走的艰难困苦着驴友的心情。大家只极力照顾着脚下的生意。不安分的男生总是爱打破寂静的。几句嬉戏，顿时，山体又热烈开来，低头行走着，笑声依然伴行。

到山底的时候，鞋已经全被泥泞光顾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山里的空气是无比清新的。回头望望刚刚还置身其中的山体，这时候全被迷雾浑然的包裹了。送行了热烈的我们，山显然又要沉睡了。

是啊，山累了，人累了，是该好好睡个好觉了，做个好梦了。明天的明媚必是要在沉睡里滋养完备的。人亦罢，山亦罢。沉睡吧，秦岭，下一个星期再见。

2006-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