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剑考教
一日光景转眼即逝。
正气堂前，演武场。
除了令狐冲等原作中提及名字的人，还有大约二十名左右的弟子。
其中更是有六名女弟子，不过她们与岳灵珊站在另一旁。
这些弟子中年纪大的已过三旬，年幼的不过十三四岁。
华山派规矩以入门先后为序，因此洛云河排在了林平之之后，算是现在华山上最小的师弟。
众人随意的站成一队，虽然不像前世里军队的排列，但是武者的意志还是让他们下意识站的整齐。
片刻，岳不群就穿着一袭青衫来到了演武场。
一位美妇身穿月白色衣衫，青丝高盘，她嘴角笑容颇为温婉，但行走之间却自带一股英气，自有一股独特风韵。
想必就是师娘，女侠宁中则了。
岳不群扫了一眼身前的弟子们，开口道：“如今是七月末，正是一年之中。这半年的时间里，你们学到了什么，进步何如，想必你们自己也是清楚的。今日考教，是师兄弟之间，互相切磋取长补短的好机会。武者一道只有互相交流，不断学习，才能更快的进步，切记不可闭门造车。同时更要牢记一颗侠义之心......”
岳不群侃侃而谈，竟然说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重复和停顿，真是让洛云河大开眼界，果然到哪里都有这样的领导存在啊。
眼见众位弟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岳不群又说了几句收场，便开始了这次的对练交流。
“根明儿，发儿，就有你们二人开始吧。”
岳不群一抚长须，将两名内门弟子高根明，梁发二人点了出来。
这比试的开场选择也很重要，不可选那些普通的外门弟子，水平太低；又不可选令狐冲这样的顶级水平，那样后续的比斗又显得无趣。
他只能压轴。
所以就在内门弟子之中，选择两名水平中游，性格沉稳的开始。既不失精彩，又安排稳妥。
高根明与梁发应了一声‘是’，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先互相施了一礼。
又听排名较高的梁发道：“师父，弟子将出剑比斗，请师父首肯。”
岳不群点了点头，二人这才拔出手中长剑，战在了一处。
“林师弟，洛师弟，咱们门中规矩，小辈在尊长面前使拳动剑，须得先行请示。”那个胖嘟嘟的明轩低声提醒道。
“是，多谢师指点。”
高根明与梁发入门相差无几，剑术水平也相差无几。
只见二人开始各使华山基础剑法，你来我往，攻防进退之间，难分上下。
不过剑招纯熟，乒乒乓乓之声不绝，落在这些入门弟子眼中，却精彩万分。
洛云河也是聚精会神的观看。
这门华山基础剑法，他已经修炼到了第四重的境界，在门内的水平已经算是中等。
观看这两位师兄比斗，自然能看出里面的门道。
洛云河发现，二人进退之间虽然有理有据，但是相比于脑海中的剑法，匠气太重，仿佛没有活力的木偶一般。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一招之后，似乎总是跟着另一招，似乎成了一个固定的套路。
一场比斗下来，有些动作重复使用了几次，洛云河竟然能够隐隐猜到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招式！
令狐冲此刻看着场中比斗，开口对着师弟们说道：“我们华山剑法剑意取自西岳华山的奇、险二字，华山之上奇险山石与秀美景致互相映衬。因此华山剑术亦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此刻高根明一招【若隐若现】使出，刺向梁发肩膀。
长剑刺出，高根明手腕一动，剑随身转，剑尖之处竟然不住的颤动。刺眼阳光照射之下，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来这一剑究竟刺向何处。隐隐间梁发的整个上半身竟然都在剑尖笼罩之下！
令狐冲脱口而出到：“好剑法！”
而不少入门弟子则是一脸呆滞，暗道原来这招剑法竟然就是这样使用么，我还以为梁发师兄教我们的时候在手抖呢！
有些知道梁发资质和家境的弟子在暗中一直瞧不起这个教习师兄，虽然不曾出口顶撞，但是心中一直将他当做一个窝囊废。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这梁发虽然与令狐冲想比资质略差，但是仍然是通过了内门考核的水准，否则岳不群也不会以华山派的发展去冒险。
林平之更是暗暗握拳：没想到仅仅是华山基础剑法就有如此威力，竟比我家传剑法高妙了不知多少倍。那进阶剑术岂不是更加强大，若是学得剑术，我一定能杀了余沧海和木高峰，给我爹娘报仇！
若是我能向洛云河一样看一眼就学会剑法，我立刻就去杀了他们！
而此刻洛云河脑海中剑影纷飞，与场间高根明和梁发的剑法一一映照。
这样对比来看，只觉得二人剑法破绽百出，根本没有修行到家。
尤其是刚才那招若隐若现，仅仅是具有这招剑法形罢了，看似难以捉摸，实则根本没有那样隐匿的剑意。
洛云河知道，这绝对不是两位师兄资质太差，而是自己脑中的身影太过强大。
这二人的华山基础剑法，水平造诣应该在自己之上，应该达到了第六重的境界，但还远远达不到脑海中剑影的水平。
而脑海中的剑法，虽然剑招巧妙惊奇，甚至自动补全了剑法中缺失的剑招，但是仍然没有脱离剑招的范围。
洛云河可知道，笑傲中的独孤九剑，可是讲究无招胜有招。
而自己距离这个境界，又不知道差了多少。
只见高根明与梁发又打了片刻，高根明一剑刺出，却露出了中门的破绽。被梁发以一招截剑式格挡，反身一剑，打落了他手中长剑。
高根明倒也洒脱，拱手道：“还是师兄剑法略胜一筹，小弟还需刻苦修行呀！”
梁发道：“师弟无需自谦，今日对上你的剑，感觉越发吃力了。只怕再过两月，你的剑术就会超过我了！”
二人共同学艺多年，关系极为亲近，脸上都没有一丝难当。
岳不群道：“同门之间正当如此，互相砥砺共同进步。”
但是在正气堂侧峰之上的一株古松上，两名老者正静静注视着演武场。
其中一人道：“老风，这华山派弟子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想当年我们的同辈之人，可没有这么笨的家伙吧。”
另一人道：“依我看，不是弟子笨拙，而是师父愚钝。我看那大徒弟令狐冲资质就不错，只可惜好好地剑法，让岳不群教的不成样子。哼！还是一会儿看看那个叫洛云河的小子吧。”
若是要岳不群看见，心中定然惊愕。
这二人正是他所谓华山叛徒，剑宗余孽。
只不过二人都是长辈，他若是见了，也只能叫一声师叔或者前辈。
二人正是风清扬，穆人清。
而他们出现在此，正是为了观看洛云河的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