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羽柔之妒
【与此同时】
你正巧温习完了今日的诗文功课，和小青来这院落散散心。
【小青】
二小姐，我想瞧瞧柳府太太适才送你的那对儿玉镯~
【你】
好啊，我呀，正巧带在身上呢。
【你】
（从袖中掏出那对儿玉镯。
【白羽柔】
（从假山石后悠悠地转出）呦，素贞姐姐好兴致啊！
【白羽柔】
竟不呆在铃水苑，巴巴的跑来院子里作什么？
【你】
（微笑）羽柔妹妹好呀。
【你】
只是今儿闲来无事，来此处赏景罢了。
【白羽柔】
（拿眼觑着你手中的玉镯，阴阳怪气道）呵，我当素贞姐姐哪来的好兴致赏景呢，原是得了这个。
【白羽柔】
（手伸过来就要取。
【小青】
（立即上前挡住，忍不住开口道）这位三小姐，我家二小姐同意您取镯子了么？
【白羽柔】
（当做没听见，越过小青，上前一步欲抢……
就在二人你争我夺之间，那只玉镯“啪”地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你】
！！
【小青】
（气愤）好啊！三小姐你赔我家二小姐玉镯！
【白羽柔】
为何要我赔？这玉镯子，我本就少一个，你们问柳府太太要去啊！
【白羽柔】
再说了，就算素贞姐姐送我，我也不稀罕，你说对不对啊碧秋？
【碧秋】
小姐所言极是。
【碧秋】
（煽风点火）这玉镯子啊，本就不该给“外来的”小姐呢。
【小青】
（怒视着碧秋）你！！
【小青】
（伸出拳头就要打向碧秋。
【你】
（忙上前阻止）小青！
【你】
切不可肆意妄为，其一，咱们才入住一月有余，不能惹事。
【你】
其二，我虽姓白，然也算是寄人篱下。
【小青】
（为难）可是二小姐……
【白羽柔】
（傲慢地）哼。白素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姓白胡诌了一段，
【白羽柔】
哪有什么义弟之女，分明就是老爷、太太信了你的邪罢了。
【小青】
（攥紧了拳头却一声不吭。
【你】
……
【你】
（俯身捡起碎镯。
【小青】
二小姐，我来吧。
【你】
（摆摆手）不用。
【你】
（起身）羽柔妹妹，老爷、太太既已认我，那我便是二小姐。
【你】
（不卑不亢）府中小姐们皆是平等的地位，今日镯碎之事，小青也有责任。若你再无理取闹，就莫要怪我追究了。
【白羽柔】
（愠怒）呵呵，平等、平等！
【白羽柔】
自我生在这白府，就未曾享受过“平等”的——
【白素嫣】
（不知从哪儿冒出）羽柔妹妹，莫要说了。
【白素嫣】
你二姐姐，也并非有意为之，这玉镯许是柳府太太恰巧少了一只，忘记带来罢了。
【白素嫣】
（向你瞥来善意的眼神。
【你】
（微笑回之。
【白羽柔】
（撒娇道）大姐姐，我……
【白素嫣】
好啦，不过一只玉镯子的事，羽柔妹妹跟我回房内取一只，保准比这花样更多、更精致呢！
【白羽柔】
好啊，碧秋，我们走。
【白羽柔】
（递给你们一个骄横跋扈的眼神，遂随白素嫣去了。
【小青】
……
【一个时辰后】
【白羽柔】
各位！快来看，本小姐今儿得了一奇物！
在院里打扫的丫鬟小厮等一听喊话，便跑来凑热闹。
【众人】
（吵吵嚷嚷）是何物呀？三小姐？
【小青】
（不屑）呵，你不是随大小姐去拿镯子了么？怎又回来了？
【白羽柔】
（不理小青，只一面拎着个鸟笼子走来。
只见那冰冷的鸟笼里，静静躺着的，不是鸟，而是条蓝须白身的……
小龙？！
众人见此，惊叹不已，亦是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白素嫣】
这是龙？
【白素嫣】
（和蔼笑道）羽柔妹妹，你方才突然改了计划不去我闺房，去集市上，就为了买这个？
【白羽柔】
是啊，只可惜素嫣姐姐没和我一道去，那集市上好玩的多着呢！
【白羽柔】
那摊贩嘴儿油滑，还胡诌说这小龙本是天上布雨的神仙，是他趁这小龙生病之时辛辛苦苦捉来的，卖得可贵了！
【你】
！！
【白羽柔】
（嘲讽）呵呵，谁信呐！
【白羽柔】
（装模作样叹口气道）哎，谁叫本小姐有钱，且见这玩意儿稀罕，就买下来了呢！
你向那小龙细细瞧去，半尺多长的雪白身子上长着毛茸茸的软须，软薄的鳞片亦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闪着光。
它耷拉着脑袋，乖乖地蜷缩在笼子的一角。
【白羽柔】
（将手指往笼中戳了戳）小龙龙，你如何睡觉呢！快起来！
【白羽柔】
再睡觉我可现在就把你炖汤吃了哟！原本我还要把你养胖点再吃的！本小姐还不知龙肉是何滋味呢~
【你】
！！
那小龙儿果真被白羽柔的手指惊扰到，仿佛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一脸惊恐地抬起头；那眼神里，亦是充满了畏惧……
不管它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也好，亦或只是普普通通的动物也罢，如今看来，都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可怜小宠物罢了。
想到这，你不禁心生怜悯。龙蛇同宗，你看到它，也会想到自己。
一直这么被困着，且还要承担被炖汤的风险；倘若是自己，系如何都不会好过的。
【你】
（严肃）羽柔妹妹，你可愿把这小龙，卖给我？
【白羽柔】
（轻蔑）你要干嘛？我尊敬的二姐姐？
【你】
我并未打算如何。
【你】
只是，你可愿卖了它？我可出这小龙原价的双倍。
【白羽柔】
我还没玩够呢。
【你】
仨倍可成？
【白羽柔】
……
你知道，白羽柔绝对不是真心喜爱这小龙，为了不让它有“炖汤”之风险，你决定出高价来买下它。
【你】
若羽柔妹妹不吱声，那我便用仨倍价带走它了。
【白羽柔】
且慢！卖给你可以，十倍价就好。
【你】
成交。
【同日亥时】
【你】
（打开笼子）小龙小龙，你快走罢！
那小龙缓缓爬出，有气无力地吟了一声。
【你】
这儿很危险，你若是会飞，赶紧飞回家罢！
它仿佛听懂了你的话，微微颔首，小身子弯曲，庄严地以龙的姿态朝你鞠了个躬。
它慢慢爬向窗口，又转过身向你看了一眼。
你竟然在它眼里看到了泪花！
【你】
（怀疑自己看错了。
它又低吟了一声，仿佛在向你表示感谢，又似乎在向你道别。
遂往空中一窜，头也不回地飞向了云端……
【你】
（托腮看着天空）以后，可莫要再被人类抓到了！
【数日后】
【若珠】
妹妹，明日的午膳菜肴可都备齐全了？
【小丫鬟】
回姐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若珠】
好。
【若珠】
（八卦道）听闻明儿蓝府众人来，还有大事商议呢！
【小丫鬟】
（好奇）哦？是什么呀？
【若珠】
（将手侧放嘴边）大小姐……
【你】
（上前一步）你们在说什么呢？
【若珠】
回二小姐，奴婢在商议明日我们府和蓝府合宴的事儿。
【你】
合宴？
【若珠】
二小姐可能初来府内，有所不知。
【若珠】
我们白、蓝、柳、夏四家来往甚是密切，常有二府乃至三、四府共办的合宴。
【若珠】
这不，明儿午膳，蓝府贵客便要来呢！
【你】
原来如此。
【当日戌时】
白素嫣如往常一样，到你房内教你绣一些女红。
【你】
（停下手中的活儿）素嫣姐姐，听闻明儿我们要和蓝府合宴，妹妹还从未感受过如此盛大的场面呢！
【白素嫣】
（轻笑）峨眉山真真是委屈素贞妹妹了，两府只办个合宴，就叫你觉得盛大啦？
【你】
（撒娇）素嫣姐姐快莫要奚落妹妹了。我只是从未参加过这种合宴，好生期待着呢。
【白素嫣】
罢了。妹妹可知道明儿蓝府来的真正目的么？
【白素嫣】
（见你未作声，便道）明日实则是商议我与蓝府大公子蓝武轩的亲事。
【你】
！！
【你】
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嫁人了。
【你】
妹妹以后还能见着你多少次？
【白素嫣】
（拉起你的双手道）妹妹勿要伤心，合宴之日必定是能见着的。
【白素嫣】
这亲事虽不是我做主，但那蓝大公子我也是见过两三次，讲过几句话的。
【你】
既如此，妹妹斗胆想问姐姐一个问题。
【白素嫣】
你说。
【你】
姐姐爱他吗？
【白素嫣】
！！
【白素嫣】
（脸上闪过一丝绯红）我瞧他颇具风度，想来，待我不会薄。
【你】
……
【你】
祝姐姐，能嫁得良人。
【白素嫣】
妹妹放心，阿爹阿娘怎会亏待我呢，况这蓝府的公子，定是门当户对的。
【你】
（不再言语，虽是无法理解这府宅之间只见过几面便定下的亲事，到底还是希望素嫣姐姐能好好的。
【次日】
用过午膳后，长辈们携白素嫣、蓝武轩往待客厅商议亲事。
你们无事的女眷们则在后院子闲话。
【小青】
二小姐，你瞧，这满池的荷花，开得正盛呢！
【你】
是啊，这可是我们那儿所没有的~
【你】
（拉起小青的手向池子走去）咱们过去瞧瞧~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微风袭来，水波浮动，将这些荷花吹得微微摆动。
朵朵俱是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小青】
二小姐，我去另外一边看看。
【你】
好呀，我就在此处罢。
【你】
（蹲下去够最边缘的一朵）好漂亮……
就在此时，你感到自己的背部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推搡了一把！
【你】
啊！！
眼见着就要跌落到池塘里去！
要知道，全人态的你可是无法在水中呼吸的。
时间紧迫，外加这么多人都在，你是根本没机会变成半蛇态或蛇态的。
【？？】
小心！！
一声温婉柔和的女音传入你的耳朵。
紧接着便是她向你伸来的援手。
你因情急，便一把抓住她。
站稳后，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位身着靛蓝金纱碎叶裙，头戴绕珠卷儿璎珞簪的女子。
【你】
谢谢姑娘相扶。敢问姑娘是？
【蓝玫雅】
（微微颔首）不客气。小女子名唤玫雅，系蓝府二小姐。
【蓝玫雅】
姑娘看着似乎有些面生？
【白羽柔】
（还未等你回答，便抢着探过头来道）嗨呀，雅姐姐你可不知，她是我们府里新来的奴婢，名唤素贞。
【蓝玫雅】
（这穿着，并非奴婢之衣。名字有一“素”，听着也并非是奴婢之名啊……）
【你】
……
【你】
（严肃）三妹妹，方才是你推的我吧？
【白羽柔】
是啊，怎么了？我推推你这个“外来人”，又如何？
【小青】
（从一旁冲过来）三小姐，你莫要太放肆了！
【小青】
（转而对你赔罪道）二小姐，恕小青无能，才将去另一边赏荷花，未曾发现您这儿有危险。
【你】
（小声）无事。
【小青】
（又对白羽柔道）你再敢欺负我家二小姐，我定要将你撕碎了不可！
【白羽柔】
（挽了挽袖子）哦？来啊！小青，你这可是以下犯上懂吗？
【蓝玫雅】
（大概听出了一二，不便多说，便转移话题对你道）素贞姑娘，不知素嫣姐姐那儿商议得如何了，你带我过去凑凑热闹呗？
【你】
好呀，我也想去瞅瞅呢，这就带雅姑娘去。
【白羽柔】
（欲跟上前。
【碧秋】
（怕被长辈们瞧见自家主子的行为而受罚，便阻止道）小姐，莫要跟她们这两个“外人”一般见识罢。
【白羽柔】
（跺了跺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