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左旋海螺
【幽涟洞】
【绫薇】
（惊喜）小白，小青，你们回来了？
【小青】
（冲过去抱住绫薇）大师姐！好久不见！
【你】
（跟在后面笑道）大师姐好。
【绫薇】
哎~
【绫薇】
（回头）师父~小白、小青回来啦！
【蛇母】
（从老树后转出，一脸慈祥）三年人间游历，定使得我的两位徒儿长进了不少吧？
【绫薇】
是啊，遥想师姐我当年去人间那一趟的经历，真真是多姿多彩呢！
你们刚回峨眉山，自是和师父及其他兄弟姐妹们娓娓而谈着人间趣闻。
当然，你只讲着白府种种，有意识跳过了东海之事。
小青亦是懂你，见你未提及东海半分，便也识趣地只论及白府。
【蛇母】
（末了，开口道）好了，徒儿们，小白、小青回来路途遥远，想必皆倦了罢？
【蛇母】
（和蔼可亲地）都去休息吧，明儿大家都不必修炼了，休憩一日。
【你、小青】
（微微俯身）谢师父。
【你、小青】
（遂欲回自己的洞中……
可不巧的是，偏有一样物什从你的随身行囊中落了出来……
而你和小青，皆全然不知，只一面往自己的洞中小憩去了。
【蛇母】
（待众弟子散去后，亦欲往自己的洞中去，忽而感到脚下踩到了异物。
她低头一看，竟是枚精致玲珑的砂砾色左旋海螺！
【蛇母】
（捡起海螺，仔细端详了起来……
【蛇母】
！！
【蛇母】
（这，可是东海特有的螺纹！！）
【蛇母】
（且……左旋螺纹代表思念，系常用作赠与恋人之物。）
【蛇母】
（小白，小青，你们怎会有此物？！）
【蛇母】
（疑心渐重。
【蛇母】
（不过，这海螺有何用？当装饰物？）
【蛇母】
（亦或是……吹起来好听？）
蛇母瞧来四下无人，便将螺角含入口中，吹了起来。
【敖丙】
（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就知道，白姑娘不会离开我——
【敖丙】
？？
【敖丙】
（见到面前的蛇母一阵震惊，遂警惕了起来）你是何人？！
【蛇母】
（轻蔑）我？！我倒还没问你，你是谁呢？！
【蛇母】
怎我一吹海螺便跑来了？！
【敖丙】
（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在下乃东海龙宫三太子，天官布雨正神敖丙。
【蛇母】
！！
【蛇母】
（瞅这龙角我便也能猜着七八分了，居然还真是敖光的骨肉！）
【蛇母】
我不管你是太子也好，天官也罢，在我峨眉山，这些身份并不起作用。
【敖丙】
（并不理会蛇母之言）这海螺，怎会在你手里？！
【敖丙】
（总觉得对方来者不善，急道）你把白姑娘藏哪儿了？
【蛇母】
（嘲讽）哼？！白姑娘？你竟和白素贞如此亲密？
【蛇母】
我是她师父，我又能把她藏哪儿？！
【蛇母】
（朝不远处一洞内大吼一声）白素贞！你给我出来！
你听到了师父的喊声，心下觉得不妙，却不知何事，便讪讪地出来。
【你】
师父，何事——
【你】
！！
【你】
（冰冻的心似乎被暖化了般）敖公子，你怎……来了？
【敖丙】
！！
【敖丙】
我、我……
【你】
（恍然大悟）对不起，是小白未曾保存好这枚海螺——
【蛇母】
（打断）小白，这便是你私会的情郎？
【蛇母】
你此番前往人间，是要呆在白府的，如何跑东海去了？
【你】
（无言以对。
【你】
（小声嘀咕）师父也未说过不准出白府啊……
【蛇母】
（怒目而视）你这狡猾的小丫头，莫非是把我幽涟门的规矩给忘了？！
【你】
系何规矩？还请师父明示。
【小青】
（皱了皱双眉）姐姐……
【常盘】
（从后面走过来悄声道）小白师妹，难不成你忘了，咱门派规矩之一，便是不能与龙族有来往吗？
【你】
好吧，我确也不记得了。
【蛇母】
……
【你】
我只念及那段在龙宫的日子，比白府要开心得多。
【你】
（走至敖丙身旁）敖公子，你如今可愿，原谅我么？
【你】
小白昨日，确是过于冲动了……
【敖丙】
（淡淡一笑）若白姑娘愿意跟我回去，陪伴在我身边，本王自是愿意。
他在你说过那种分别之语后，依然不计前嫌地想带你回去，这使得你，又旧情复燃了……
【你】
（十分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你】
（内心小小地雀跃）小白自是愿意。
【你】
（欲牵敖丙的手。
【蛇母】
（沉默了半晌，猝地拦住你道）慢着！
【蛇母】
（眼珠滴溜一转）小白，你若是要回龙宫，为师自是不拦你。但是，你必须答应为师一个要求。
【你】
师父养育之恩小白铭记在心，师父无论什么要求，小白必会答应的。
【蛇母】
（对你使了个眼色）回我洞中谈。
你跟着蛇母步入她洞中，敖丙则在外等你。
【蛇母】
（到了洞深处，确保外人听不见声响便道）你可还记得数百载以前，你和小青初次去东海龙宫那会子吗？
【你】
徒儿记得。
【蛇母】
（眼神变得和善）你这孩子呀，为师一向是最疼爱你的。
【蛇母】
为师就知道，你和东海龙宫有缘，所以那会子也派你去东海取银龙珠。
【蛇母】
（严肃）不过，那银龙珠乃赝品。你此趟前往龙宫，为师希望你能带回真正的银龙珠，如此，也好戴罪立功不是？
【你】
！！
【蛇母】
小白，你天赋异禀，是我幽涟门中海性最高强的蛇。小青，她海性虽也不错，却不及你。
【蛇母】
海性过低，在海水中是活不久的，且那银龙珠，唯有海性高的蛇触碰到才无恙。故此番只你一人前去便可。
【蛇母】
若是不易携带，徒儿可念缩小咒语，将银龙珠藏于你发上的青簪内，且也唯有真正的银龙珠才能缩小。
【你】
是，师父，小白定尽自己所能带回银龙珠！
【蛇母】
（神色一变）不是尽你所能，而是，必须给我取到！
【你】
……
【蛇母】
（把海螺置于你手心，又将你五指包住海螺）你与三太子相好，若想要得到银龙珠，必不会难。
【蛇母】
当然，无论你是偷也好，亦或教敖丙赠你也罢，须得有个时限：
【蛇母】
为师不急，亦是为了让你充分取得三太子的信任，次年上元节得到银龙珠便可。
【蛇母】
上元节次日巳时我便让常盘往东海沙滩边来取，到时你去送一趟便好。
【蛇母】
只是，还需一样物什来束缚徒儿——
【蛇母】
（手掌作空状，将一隐形链条捆在了你的手腕上。
【你】
（感到左手腕上一紧，却不见腕上有何物。
【蛇母】
此隐形链条的钥匙，为师交给你大师兄常盘。
【蛇母】
若你上元节次日巳时能交出真正的银龙珠，那他便会帮你解开，从此你便可出师：获得自由之身。
【蛇母】
住在龙宫也好，峨眉山也罢，一切随你。你若没有，那这隐形链条便会显形成巨型锁链，
【蛇母】
我会教常盘直接来捉你，将你困于峨眉山脚下，教其他弟子们唾弃，永不得自由！
【你】
！！
【蛇母】
哦，差点儿忘了，这链条亦会读心，若你在行事过程中对我有二心，比如那银龙珠分明唾手可得，你却不去取，它便会……
【你】
会如何？
【蛇母】
后果比超时未获得银龙珠还要不堪设想。
【蛇母】
（转而道）当然，我相信徒儿并无二心。
【蛇母】
小白，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蛇母】
（声音蓦地变大）莫要令我失望！！
一炷香的功夫后，你跟随敖丙回去。
【小青】
（试图上前）姐姐……
【小青】
我同你一道去。
【你】
小青，你确定？
【蛇母】
小青，这是你姐姐一人的错，与你无干。
【小青】
可我愿与姐姐同甘共苦。
【蛇母】
你难道不明白为师的意思吗？小白此番回去是要去东海历练的，只能一人，你不许暗中帮她。
【小青】
可是……
【蛇母】
你再如此执着，可别怨为师将你禁闭数月。
【蛇母】
乖乖回洞修炼去。
【小青】
（皱紧了双眉却一声不吭。
【蛇母】
小白，你走罢。
【蛇母】
（大袖一挥，瞬间将峨眉山挥得大雾弥漫。
待你们再睁眼时，却早已在峨眉山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