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啥也别说了，先抽点血
马丁回到房间，把贝蒂拥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等着对方恢复了情绪才道：“刚才我听到有人向你父亲汇报，大学那边出事了。”
贝蒂抬头：“什么？”
马丁轻柔的擦了下眼前俏脸上的泪痕：“据说大楼受损，还有绿色的怪物，所以，你想到了什么？”
贝蒂一惊，这才彻底回过神：“不会是布鲁斯出事了吧？”
马丁点头：“军方还不确定，但是我们知道，绿色的怪物，只能是布鲁斯。”
贝蒂连忙起身，抓起衣服就要出去：“我要去看看。”
“别急着去，去了你也什么都看不到。”
马丁一脸嫉妒的把她重新抱回怀里：“亲爱的，你这么关心班纳博士，我吃醋了！”
贝蒂被马丁拉住后，已经冷静下来，拍了马丁的胸口：“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他也是你的朋友，我们不能看着他出事，我给布鲁斯打个电话。”说着挣开马丁的胳膊，起身去拿手机。
马丁见贝蒂急得团团转，半天也没找到手机，就好笑的把自己的递过去：“先用我的。”
“不早点给我！”
贝蒂翻了个白眼，连忙打过去。
没人接。
又拨了一遍，还是半天没人接。
贝蒂刚要挂断，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喂？”
贝蒂一怔：“你好，布鲁斯在哪里？”
对方迟疑了一下：“他出了点事，你可以明天再给他打。”
贝蒂皱眉：“你是谁？他现在怎么样？”
对方含糊着说：“他应该还好，嗯，很高兴这时候听到你的声音，再见。”
贝蒂听着挂断的嘟嘟声一阵愣神。
“怎么样？”
马丁也有些奇怪，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接电话。
他还以为绿胖一出，毁掉所有。
贝蒂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怔怔的说：“我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谁？”
马丁皱眉。
贝蒂回忆了一下：“像是新来的清洁工，一个很老的大胡子老头，他养了几条流浪狗，有一天带到了学校。”
清洁工？老头……
马丁的脑海仿佛划过一道闪电，一拍头，懊恼地说：“那是班纳老爹！”
难怪绿胖出来了，肯定是那个老头的出现刺激了布鲁斯。
“班纳父亲？”
贝蒂惊慌道：“你知道什么？我父亲也提过班纳的父亲，还不告诉我具体事情。”
马丁握着贝蒂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别紧张，至少我肯定布鲁斯出事了也不会死掉，我知道的不多，不，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一些。”
贝蒂：“我？”
马丁点头：“纳米微生物很难控制，根据以前你们的实验，一旦给一个人注射之后，会让他死得很惨，但布鲁斯没有，为什么？因为他体内本来就有能够匹配的基因，而这个基因从哪里来？”
贝蒂瞬间恍然：“哦，买糕的！他的父亲！老班纳也参加了类似的军方实验！而且还是人体实验者！”
马丁想了想，道：“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拿自己做实验的疯狂科学家，幸好布鲁斯没有遗传这种疯狂，否则你们的实验早出问题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
贝蒂捂着脸，声音有些颤抖：“我爸爸肯定是去抓他了，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纳米微生物里融合了不下十种生物基因，现在一想我都要疯了！”
马丁握着女友的手紧了紧，他现在没法说更多，只能安慰道：“别着急，明天就知道结果了，对了，我跟你父亲谈了建生物技术公司的事，以后你就是我的首席大科学家了。”
他试图转移话题。
可贝蒂哪有心情理会什么公司，更对什么首席科学家不感兴趣，一想到自己曾经融合的那些基因片段，眼泪就抑制不住的留下来：“我现在好后悔，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嗨！宝贝儿！看着我！”
马丁抬着女友的下巴，来了一个霸道的湿吻，看她略微平复了下来，才道：“我们可以去看看布鲁斯，哪怕他被你父亲抓到。”
贝蒂摇头：“我会去求他，但他最多让我看一眼，那没什么用处。”
马丁无奈的摇头，伸出手指弹了一下贝蒂光洁的脑门，在她不满的痛哼声中，继续道：“忘了我说的？如果我们成立一家生物公司，以技术供应商的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布鲁斯了，说不定还能帮他争取一些待遇，比如午餐多加个牛排，或者晚上睡个舒服点的大床，呜——”
还没说完，他就被贝蒂的双唇用力堵住。
“亲爱的，你说得对！我父亲总是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臭脸，那我们干脆就用公事的办法！明天我们就去！”
贝蒂终于不再自责，精神振奋的起身拍了下手：“我该准备什么？一份实验方案？”
马丁摇头：“我们的冰箱里有很多血清，除了仅剩八瓶的F2，我觉得其他的血清都可以拿出来换点好处。”
“T血清和布鲁斯现在身体内的血清应该区别不大，那就用S血清，我这就去准备。”
贝蒂有点等不及了，转身就跑上楼。
S血清是马丁当时第二次抽取的布鲁斯血样制作的血清。
据贝蒂的观察和检测，不论是线粒体还是细胞内的基因片段，都已经被纳米微生物改造过，只是改造的并不完全。
在马丁半吊子的生物学知识里，这种改造不完全的血清才有价值。
因为改造完全的绿胖血清，仅适合班纳家族，对别人来说都是“怪物变身药剂”。
贝蒂忙碌大半个晚上，接近黎明时，才被起夜的马丁拉到床上搂着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马丁就被贝蒂赶下床，扔给他一份实验报告和血清样品。
“快去把合作商的身份弄下来。”贝蒂揉着发胀的额头，“我怕布鲁斯会被严刑拷打，军队可不是讲自由的地方。”
“放心吧，你父亲答应我了。”
马丁点头，简单洗漱一下就出门了。
他对布鲁斯的印象不错，如果可能，他也不想让对方陷入逃亡生涯。
至于在军队里遭罪，那是难免了。
盯着这种实验项目的大佬可不止罗斯将军一个。只要其他势力也发现了绿胖的超级力量，都会争着抢着把布鲁斯抓到手研究一下。
如果在军方手里遭点罪，就能避免被其他人绑在解剖台上，那也值了。
建立公司的程序很简单。
马丁为了加快速度，找了个会计师事务所代办，自己拿着一份还没有法律效力的公司注册书，直奔罗斯将军所在的陆军基地。
成为军方供应商的程序就很复杂了，罗斯将军可以任人唯亲，却不能独断专行。
“贝尔·贝蒂·马丁生物技术公司……这个贝尔是谁？”
罗斯将军在注册书上看到了公司的名字。
马丁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事情比较急，来不及想名字，就直接用自己的名字，贝尔是我们的橘猫，哦，对了，也是我们第一个成功的强化生物。”
罗斯将军了然的点头：“我以为你会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前面。”
马丁笑道：“根据目前的家庭地位，我只能排最后。”
罗斯将军哈哈一笑，按下通讯器叫来一名士兵。
“带着金先生去实验室，把那瓶血清交给沃森博士。”
接着，罗斯将军起身拍了下马丁的肩膀：“只要沃森博士同意，你可以看看布鲁斯·班纳。”
马丁对于自己被称呼为“金先生”有点不太适应，耸耸肩道：“多谢，另外我还会抽一点他的血，这也会让贝蒂有事可做，免得她胡思乱想。”
罗斯将军赞赏的点头：“好主意！”
走出将军的办公室，马丁长舒一口气，虽然老丈人的态度不错，但他还是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上位者的威势。
几分钟的会面结束，今天最重要的事就算完成了。
下面的事情虽然还要大半天，但却已经无关紧要。
陆军基地的实验室。
沃森博士微胖，秃顶，带着金边眼镜。
听到士兵的介绍，沃森博士跟马丁握了下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瓶血清放在试管架上，道：“你可以去见班纳博士了，不过最好不要提昨天的事，避免让他情绪波动。”
马丁看到沃森博士把那关血清随意放到试管架上，心里略有些不爽，我不在乎是一回事，但是你不在乎就不对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只有两页纸的实验报告，递给沃森博士道：“我建议你重新查看一下这种血清，虽然都是布鲁斯的血样制作，但和你手里的血清有些不同。”
沃森博士皱了下眉，拿过来报告，推了下眼镜，扫了两眼就惊讶道：“只有线粒体外膜蛋白DYF55和纳米微生物的X52蛋白有明显的相互作用？线粒体和纳米微生物在体外没有明显的应激反应？”
马丁心里MMP，脸上笑呵呵。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合起来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懂！
“好吧，我明白了，看来布鲁斯最初几天的血样很珍贵，你们还有么？”沃森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马丁绅士的一笑：“有，当然有！你可以提出采购，这瓶是就当是试用，另外友情提示，复制血清的技术我们试过，不太好用。”
“唔……”沃森秒懂，微笑着看向马丁：“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马丁再次向沃森伸出手：“当然！另外补充一下，我们公司的首席科学家是伊丽莎白·罗斯博士，她曾经参与班纳博士的伽马射线实验，虽然她可能不太喜欢现在的状况，但她一定愿意为这里的实验提供帮助。”
沃森博士嘴里念叨了两遍“罗斯博士”，总觉得很熟悉，在旁边士兵的提醒下，才恍然明白就是罗斯将军的女儿。
沃森博士更加热情几分：“期待我们再次会面。”
几分钟后，马丁终于见到了表情颓废的布鲁斯·班纳，在对方意外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扔过去一套采血针管。
“啥也别说了，先抽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