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明惠领了上班以后的第一份工资，特别的开心，她终于可以上班了。她留下点生活费把工资全存起来。想着很久没回家了。就买了些东西，和建华来看爸妈。
已经是四月多了，太阳暖烘烘的照着，院子里干干净净。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建华穿了身西装衬衣，看着干净整齐，明惠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西装西裤和尖头皮鞋，里面是一件浅色的小衫。头发染成黄色披在肩头，还画了妆，眼睫毛长长的。嘴唇红艳艳的。奶奶一看笑道“咱们家的小妖精可回来了”。
“奶奶，你想我了吗”？明惠问道。
“不想”奶奶故意说。
明惠拿着两包奶粉和点心对奶奶说“这是给你的，天天早上起来喝”。
奶奶笑着说“我也得了三丫头的济了”，边说边用手摸明惠的脸。
明惠又把买来的肉给妈。妈责怪她来就来了，别总买东西。
明惠坐在炕沿边。屋子里收拾的整洁干净。地刚拖过，一片清凉。小宝摊开手脚呼呼的睡着。
明惠瞅着小宝说“你可是会享福”。边说边用手摸小宝的脚丫。
明远妈端了两杯茶过来，在建华根前放下了。让建华喝。建华忙接下。又拍了下明惠让别打搅小宝睡觉。睡着了的小宝更可爱。明远妈说着不让明惠动。自己却忍不住亲了一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二嫂呢”明惠问道。
“跟你爸下地了”奶奶说。
女儿来了，明远妈决定包饺子。明远妈在厨房里忙着做饭。
小宝醒了，建华带他出去尿尿，小宝看着家里来人很新奇，也没哭就根着去了。奶奶看建华出去了。就笑着摸摸明惠的肚子“该有了吧”。
明惠的脸一红“没有”。
“真没有？”
明惠摇头。
“你二姐那会一过门就有了，你这三四个月了”。奶奶说。
“哎呀奶奶，你这没事干怎么一天老是琢磨别人的肚子呀”明惠红着脸说。
“要不上医院查查，时间长了你婆婆有意见了，这都几个月了”？明远妈走过来说。
“妈，我们商量先不要的”明惠说。
“为什么呀”明远妈说。
“养不起呗”明惠说“条件好了在说”。
明远妈不满意的说“我们那时候有啥呀，还不是把你们一个个的拉扯大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明惠说。明惠说着和妈去弄馅了。
陆建华拉着小宝在院子里玩。玉洁回来了，她穿了一件浅粉色的格子衬衫，黑色的裤子，软底布鞋，在斑驳的树影里轻快的走来，她把所有的头发全部都辫成一条又黑又长的麻花辫，随着轻快的布伐，辫子一荡一荡。陆建华承认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情愫。
“嫂子”陆建华问道。
“来了”玉洁淡淡的一笑。
小宝扑向她，玉洁把小宝高高的举起来，在脸上亲了又亲。在那一刻。陆建华心里疼了一下。
玉洁带着小宝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她进了门。说“明惠来了？”
明惠答应了一声。奶奶笑着问“累不累呀！”
玉洁笑着说“不累”。说着挽起袖子洗手去帮忙。
馅和好了。明远妈决定把大案板拿到炕上去包饺子。
奶奶也洗了手来包，建华带小宝在地上转着玩。
奶奶问建华“你和明惠啥时候也要个孩子”？
陆建华有些害羞，半天才说“过两年吧”。
明远妈看着建华走远问明惠“建华妈也不管吗？”
明惠说“妈要是你给我带孩子我就生，我送来你给我带”。
明远妈说“我不带，我哪有时间，我还带我自己的孙子”。
“那当年大姐的孩子你不是给带了吗”？明惠说。
“你大姐没婆婆，你有婆婆，我不给你带，我还带我的孙子呢”明远妈边包饺子边说。
“那小宝都大了，还用人带吗”明惠说。
“那万一你嫂子还要一个呢”？明远妈说。明惠问玉洁“嫂子，你准备在生一个吗”？玉洁被问的一头雾水。她看了一眼婆婆。嗫嚅说“我，我也不知道啊。”
饭后，奶奶和明惠聊天，明惠说“奶奶，我发现我妈现在特别的在乎我嫂子了”
奶奶说“你妈老了早晚要活在媳妇手里的，就像我一样，女儿们一年能来几回？”
明惠无言以对，妈对嫂子的好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晚上，玉洁去婆婆屋里抱小宝，明远妈和蔼的说“你累了一天了，早早睡吧，小宝我带着睡吧”！
“小宝晚上还要起来，还是我带吧，妈你白天带，晚上也带太累了”玉洁说。
“没事，你白天也辛苦，的晚上我带，等哪天你不忙了，想带就带吧”明远妈听儿媳妇这么说很高兴。
明远爸拿了一个小桶进来放在门口准备让小宝晚上尿尿。
玉洁看明远爸过来，就回了自己房间和大宝睡。
明远爸累了一天，惬意的躺在炕上看明远妈逗着孙子玩。明远妈拿着书教小宝认图片。明远妈念啥小宝就念啥。小宝嘴巧，哄的老俩口合不拢嘴。
明远妈得意的说“看咱这孙子长的，全村头一份，谁家孩子有我孙子长的心疼，一出去都抢着抱，老有人给吃的”。明远妈在小宝脸上亲了又亲。
明远爸伸腿碰碰明远妈“我说这小宝这么大了，你去给媳妇说叫她在生一个”。
明远妈心里早想好了却故意说
“你怎么不去说？
“说的什么话”？明远爸说“这种事我一个当公公的咋张嘴”？
明远妈笑着说“我去说人家就能同意？”
“咋不同意了？”明远爸说“咱们给她养着大宝呢她咋不同意给咱生一个了，万一哪天人家在来要大宝呢”。明远爸说。
明远妈拍着明远爸的手臂说“根你开玩笑，一说你就急了，好，改天我去说，她也是知道好歹的人。”。
过了两天，玉洁根婆婆一起做饭，婆婆突然问道“玉洁，你生小宝后是上了环吗”？
玉洁脸一红，点点头。
“你要不取了吧”。明远妈说“这小宝也大了。你还能在生一个，我和你爸呢趁着现在还能干的动，还能给你们带带孩子。咱家有明远挣钱，孩子也养的起你说呢”？
玉洁想了想对婆婆说“妈，你要不根明远商量下吧，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过了一天，明远回来的早，明远妈把明远叫到根前说了。
明远一口否决了，明远耐心的劝“妈，你好不容易把小宝带大了在生一个又要带孩子，累不累呀？”
“我带自己的孙子有什么可累的，我不是为了你们好吗？孩子长大了孝顺你们又不孝顺我，那时候我也早死了，在说了，大宝又不是我们家的，以后人家来要”。明远妈说。
明远妈这样一说，明远更不同意了，明远认定大宝就是他的儿子，大宝对他太亲了，小小的人儿每天嘘寒问暖。还特别的听话。
明远回头对玉洁说让她别听妈的，这辈子他就大宝小宝两个孩子，有事他担着。
又过了些天，明远妈又旧话重提。
明远不同意，说自己这辈子就大宝小宝两个孩子。
“你说的什么话”？明远看见妈不高兴了。
“明远”奶奶说“你妈是觉得玉洁生小宝那时候情况特殊吗？她这当婆婆也没照顾上，你在生一个。你妈和我好好的照顾她，好好的对她。”
“奶奶”明远哭笑不得的说“你对她好就是了，干嘛还得生个孩子”？
“你不知道啊”奶奶说“她生了小宝多不容易啊，一个人带着孩子，落一身子的病，这疼那疼的，这样只有在坐个月子，尽心照顾着，才能好”。奶奶说。
“是真的吗”？明远问。
“那当然了，你还信不过奶奶，你妈，你大姐二姐不都是我管吗”。奶奶说
“好吧”明远说“你们看着办吧”。
“本来就没有你什么事，孩子生了又用不着你带。”明远妈笑着说。
玉洁看着明远妈一手牵着大宝，一手牵着小宝。大宝和小宝的手里都拿着一个雪糕，边走边吃。大宝看见她高兴的把雪糕递到她嘴边让她吃。
玉洁摇摇头，说“妈妈不吃，你吃吧”。大宝高兴的拉着小宝玩去了。
她看着大宝和小宝在一边玩。心中感触颇多，明远爸妈把大宝当自已孙子疼呢，她们只是让自己给这个家在生个孩子，也并过份。于是当明远妈在提出这件事的时候，玉洁说“妈，我听你的，过两天闲了，我去趟医院”。明远妈听了，自然十分高兴。
一天早上，玉洁问婆婆“妈，今天要是没啥事，我想去趟县城，小宝就麻烦你看一下”。
明远妈当然心知肚明。说“去吧”。过了一会儿她收拾好出来时。明远妈说“你等我一下，我也去”。
明远妈把小宝递给明远爸说“我们走了，你把小宝带好。”
明远爸说“啥时候回来？”
明远妈说“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你管啥时候回来。肚子饿了你就喂，困了你就哄着睡。想出去玩了你就带着玩，你老说我带娃清闲，你也清闲下，中午把饭做了”。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玉洁和婆婆坐着公交车来到县里。下车时，玉洁先下车扶了一下婆婆。婆婆就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医院门口。
在那一刻，她真切的感觉到了婆婆对她的疼爱。
婆媳两个人一起去了医院，玉洁去挂号，婆婆赶紧把钱递给她。玉洁说自已还有钱。两人推让着，婆婆硬把钱给了她。
玉洁从诊室出来了，明远妈迎上来关切的问“疼吗”？
“不疼”玉洁轻声说。明远妈看着她，半是心疼半是怜爱的说“哪能不疼呢”。
婆媳俩沿着县城的衔道走着，玉洁说“妈，咱回吧”
明远妈说“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玉洁说“小宝在家呢”
明远妈笑道“没事。你爸在呢，还有奶奶呢，奶奶心细着呢，咱们转转吧”
两个人顺着市场往里走，今天逢集，市场里的人很多，两个人转着，先是给大宝小宝各买了一身衣服，明远妈看着服装市场里的一件红色的衬衣好看，非要玉洁试试，玉洁试了，婆婆便要买给她。玉洁说她有衣服她拗不过，只好买下。走到卖食品的摊子前，明远妈说奶奶喜欢吃面包，蛋糕。就给奶奶称了两斤软软的，入口即化的蛋糕。又称了几斤排骨。
快中午了。玉洁说“咱回吧”。
明远妈说“不回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不管他们了”。
两个人进了一家饭馆，要了两碗特色饸饹面。
明远妈把碗里的肉块夹给玉洁。这让玉洁十分感动。她又夹给婆婆，两个人谦让着。吃完饭，玉洁说“爸和奶奶还没吃，给她们也买点吧”。
明远妈说行，又称了点羊杂碎，明远爸爱吃。
婆媳两个人坐车回来，路过村口时，老孙婆子见了笑着问“这娘俩去县城逛了”。
明远妈高兴的应了一声。李春艳坐在遮阳伞下吃着雪糕和柳絮聊天。明远妈看见了就对玉洁说“我们回吧”。
两个人回到家。明远爸抱着小宝，奶奶坐在对面正拿着小勺喂小宝吃饭。
明远爸问自己的老婆子“怎么才回来”？
“你管的着吗，我想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来？”
“买啥好吃的”明远爸故意问？
“啥也没给你买。”明远妈说着回自己屋换衣服。
玉洁进了屋对奶奶说“奶奶我喂吧”。
奶奶说“快吃完了”。
玉洁拿盘子装了些买来的蛋糕放炕桌上对奶奶说“奶奶饿了吧，先吃点掂掂吧”。
小宝看着蛋糕就不吃饭了。伸手要，老奶奶就拿个蛋糕分给他一块。
玉洁进了厨房，准备做饭，明远妈走来，她想着媳妇肯定不舒服就说“你回去带小宝睡会吧，我来做饭”。
玉洁就带小宝睡午觉。明远妈先把那些羊杂烩了。又将早上剩的花卷热好。端给婆婆和明远爸吃了。又给明远留了一碗。
明远爸问“你和玉洁不吃吗？”
明远妈说“我们今天下馆子吃了”。
明远爸问吃了什么又说“好不容易下个馆子不吃顿好的”。
明远妈笑了，趁着空闲又把买的排骨清炖上。
晚上吃饭时，明远妈想着今天碰到大媳妇了。自己买肉让她看见了，于是就喊子欣过来，端了一海碗肉让子欣端回去。尽管她对大儿媳妇十分的反感，但是日子长了，明远和玉洁十分听话，她的心才慢慢的顺下来。
李春艳看着碗里的排骨汤问子欣“你奶奶还买什么了”。
子欣说什么也没有。李春艳不相信，挑剔的说“他们吃肉，给我们舀的全是萝卜呀”！
明成说“吃就吃，你屁事多的很”。
晚上，明远回来的迟，在厨房里，妈把排骨和羊杂汤给他热了。
明远高兴的说“今天有肉吃了。”。
明远妈给明远热好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明远吃了饭也回了屋。小宝在奶奶屋睡，大宝有时间也不回来，多数睡觉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人。明上炕进了被窝以后就抱住玉洁，玉洁推开了他的手说自己不方便。明远问怎么了，玉洁悄悄的给明远说了。明远在她脸上亲了几下后睡了。
过了一周后的晚上，明远回来的早，玉洁洗了澡，擦干头发，明远最喜欢她披着头发的样子。她上了炕，脱了衣服，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明远。明远有些意外，在夫妻生活方面，玉洁从来没有主动过。明远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搂住她。
“玉洁”明远说“你要是不愿意就别勉强自己，小宝还小，你带着两个孩子也累，你不能因为要哄着妈高兴在生一个孩子，这家里有我呢，不行我给妈说”。
“你不想在要个孩子吗”？玉洁说“我带着大宝来，妈的想法也是合理的”。
明远说“妈那边我可以去说”。
“不”玉洁说“如果在有个孩子你高兴吗”？
明远不知道说什么好。玉洁轻轻的吻上他的唇“我是自愿的，我愿意在给你生一个”。她轻轻的说。她身上的体香味让明远无法自持。明远再也克制不住，转身抱住她。
过了三个多月以后，明远妈看见自已的儿媳明显食欲不振，背着她们在没人的地方呕着酸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又过了些天，明远妈对儿媳妇说“今天咱们去县里吧”？
又和上次一样，婆媳两个人都没带孩子，坐上了去县城里的班车。明远妈把玉洁带到医院挂了个号，做了B超之后。玉洁看了一下，她怀孕了。之后她把B超单给了医生。
年长的医生喵了一眼“怀孕了，四十多天了，你是要还是不要”？
“要”玉洁说。
“那就回去多休息，注意营养，好着呢”。医生和蔼的说。
玉洁出了诊室，看着婆婆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医生的话她听到了。
“来坐一会”婆婆笑着向她伸出手，拉她在长椅上坐下，又接过了她手里的那张单子。
明远妈仔细的看着。虽然只是一个胚胎，模模糊糊的却也让她高兴不己，她把那张单子叠的平整放在包里，站起来拉着儿媳妇的手“走吧”
走到一家饭馆门口，明远妈关切的问“你饿了吧？想吃啥我给你买？”
玉洁闻到了那股呛人的油烟味，不由的紧走几步，走到拐角没人的地方。她尽量的把涌上来的那股恶心压下去。
明远妈赶紧走上来，拍了拍她的背。
“妈，我没事”玉洁说。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明远妈拉着她的手又往前走，走到水果摊子前，问她想吃什么？玉洁摇摇头。明远妈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就给她挑了个哈密瓜。玉洁看着摊子上青绿的苹果。突然间口舌生津，她蹲下来，挑了几个苹果，明远妈见了就高兴说“多挑点吧”。
苹果买了以后，玉洁说“妈咱走吧”。
明远妈不让她提，接过来自已提着。路过肉摊时，明远妈又买了几斤羊排。买好东西，婆媳两个人说笑着向车站走去。
路边的的太阳地里。几个卖凉皮的小摊子支着。凉皮颤抖抖的，油汪汪的。玉洁突然就想吃凉皮了。她对婆婆说“妈，我想吃凉皮了”。声音里竞然有了些撒娇的味道。
明远妈高兴的说“想吃了，妈给你买。”
玉洁又说“妈，我们买回去和奶奶一起吃吧”。
明远妈心想着儿媳妇吃什么总想着老人。心里感动。就让她站在树荫下，自己去对面买，因为那一家的好吃。
玉洁看着那青绿的苹果，手不由自主就伸出去了，她拿了一个，顾不得脏，在衣袖上擦了一下，完全顾不上斯文就大口嚼着。
明远妈买了凉皮过来看见儿媳蹲在地上背着自已嚼着苹果。只觉得自己的牙酸酸的。
玉洁一转脸看见婆婆盯着自已看，不好意思的笑了。明远妈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回到家，下了车，老孙婆子远远的看见笑着说“这娘俩干什么去了？”
明远妈根老孙婆子说话。玉洁就远远的站着等。
“玉洁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咋了？老孙婆子关切的问。
“也没啥”明远妈笑着说。她知道老孙婆子喜欢打听事。
“有了吧”？老孙婆子说“多长时间了”。
明远妈笑着说“早呢，才害口呢”。
“那得多注意，这才有”老孙婆子说。
明远妈点点头。老孙婆子边说边推她“赶紧回吧”。
两个人回到了家，屋里一片清凉，明远妈就把那凉皮调了，瓜切了，端上桌让大家吃。
小宝跑过来让妈妈抱，明远妈赶紧抱起来说“妈妈不能抱，以后奶奶抱”。
玉洁拿了碗让奶奶，公婆一起吃，明远爸不爱吃，就和小宝吃了一牙哈蜜瓜，奶奶和明远妈都吃了一小碗凉皮，剩下的都让她吃了。玉洁没有吃完，又给奶奶留了些。
玉洁在收碗，明远妈说“放那吧，你回去躺一会吧，走半天了”玉洁应了一声，明远妈又把那袋苹果给了她。玉洁说“放这一起吃吧”。
明远妈笑着说“我们都不吃，你拿回去吃吧”。
玉洁走后，奶奶坐在炕桌后面笑眯眯的问自己的儿媳妇“有了？”
明远妈笑着“嗯”了一声。
奶奶也高兴“看着杨柳细腰的，倒是个好生养的”。
明远妈高兴的说“可真是个好媳妇，听话。婆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明远爸听了也高兴。不顾中午的炎热，提个刀宰了一只大公鸡给儿媳妇补身体。
当天下午吃饭的时候，明远妈夹了一条鸡大腿放在玉洁的碗里。玉洁看着大家都没夹。就给奶奶夹了一块，公婆也夹了一块，自已才安心的吃了鸡腿。
晚上明远回来后，妈就给他说了这件事。
“这下如你的愿了”明远说着扒着碗里的饭。
“什么叫如我的愿了”明远妈说“我不是为了你好”。
“打住吧”明远匆匆的扒着饭，又把妈端来鸡汤推到一边“你留着给你儿媳妇补身体吧”。明远妈笑着，她知道儿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十分欢喜。
明远匆匆回到自己屋里。玉洁刚躺下。明远叫了一声。玉洁翻个身坐起来和明远紧紧的抱在一起。
明远抱着玉洁，吻着她的额头说“妈都给我说了”。
玉洁点点头，她趴在明远的怀里，心里涌出甜蜜的委屈。她渴望丈夫的拥抱和关怀。
明远推开她“我才回来，我去洗个脸来陪你”。
明远洗了脸，换了衣服过来上了炕，紧紧的抱住她。
“是不是不舒服”？明远问。
“没有”玉洁说。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明远问。
“什么都不想吃”玉洁说。她只想趴在明远怀里。
玉洁这次害口很严重。明远总是问她想吃什么，玉洁摇头。明远妈说“你老问什么？问有什么用，见了什么买回来就是了”。明远妈觉得玉洁懂事的让人心疼，明远买什么回来她总是让老人孩子先吃，她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不舒服还总是帮她干家务。
九月份开学之前，明兰带着女儿来了一趟，明兰给妈买了些肉，马上家里掰玉米，又要农忙了，她来不了。明远妈说不用她管。又给大宝小宝各买了一身运动衣。是大红色的。
明远妈说两个男孩子怎么买的红色。明兰叫两个孩子试了，都很漂亮，两个孩子高兴的又蹦又跳。明远妈高兴的不得了。
明兰知道玉洁又怀孕了很高兴，买了两瓶钙片给玉洁吃，说现在孩子要早点补。
玉洁接了过来说“谢谢大姐”。明兰是比较喜欢玉洁的。玉洁勤快，懂事，不计较。从来没有听妈说过她什么。她觉得兄弟媳妇对妈好，她就对她好。
明远爸也很高兴，就问明兰家里的米面还有吗。明兰说有。她们三个人吃不了多少。
明兰走的时候，妈拿来了树上的麻枣，地里的青菜，萝卜，豆角。明兰看那么一大堆说不要，一菲也说“姥姥我们拿不下”。明远妈生气的说“不要以后别来了”。明兰只好各样拿点带走了。
九月份，玉米成熟了，明远家地很多，明成和明远各请了几天假回来帮着掰玉米。明玉和志伟也来了，人多。明远妈就不让玉洁下地了。李春艳打量玉洁说“哟，你这怀个孕这么娇气。连地也用下了，不就害个口吗。你怀小宝的时候怎么遮着藏着＇的。”
玉洁没有说话。
明远妈听了很生气。她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对李春艳的厌恶，给她分田她不要，自己往来凑，还对别人说给她婆婆干活了，每天玉洁和奶奶在家做饭带小宝。大家回来后都帮着做点家事，李春艳四平八稳的坐着，像自己立了多大功。
“你意思是你怀孕的时候我让你干这干那了”？明远妈听见了说。
李春艳就借着干活的空隙给明玉说。明玉也感觉出来了。只要李春艳在的时候妈就不多说话。李春艳不在的时候妈照常和她们说笑。所以明玉也离她远远的。吃完饭就帮着玉洁收拾下，干活的时候也离李春艳远一点。
一天下午回来的时侯，玉洁正在羊圈对面的压水井边压水饮羊，明成看见了就接过去提水饮羊。回到了家后李春艳就酸溜溜的说“人家怀个孕你这个大伯子哥忙前忙后的，殷勤的很”。
明成说“那一桶水那么重，她能提吗？”
李春艳说“不就是怀个孕吗。看你妈那样子，吃个饭，又是给吃鸡腿，又是夹排骨的，这回又盼着生个大胖小子吧”。
明成气恼的说“玉洁不吃妈才给夹的，哪像你，专门捡好的吃”。李春艳自己没有儿子。玉洁生了个儿子，人家偏偏还能在生一个，想到此，李春艳不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