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触即发
众人路上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谢慕澜一心想查明真相，李维满脑袋兴奋好奇，简环山只当是再会过去一帮手下败将，只有凌云完全无所谓的插科打诨，一会儿调侃下这个，一会戏弄下那个无比惬意。
“简师傅，你本事最好，等下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
“小谢啊，我怎么说也是你半个师兄等下你可不能让我受伤了。”
只等凌云晃到李维面前才没了话，李维睁大眼睛看着凌云就盼着他说点什么出来，他这几天听到什么都觉得是新鲜事。可惜凌云看了看李维只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就继续跑到简环山那头去了。
“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偏偏看到我就不说话了？”李维一脸不忿的问凌云。
“你？我能指望你救我不？你别死翘翘了就可以”凌云一脸无辜的说。
听了这话李维无从反驳，凌云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他才进道行不到五天，就来了确实有些让人不放心。只好用询问的眼光看了下简环山。李维本来就是简环山按照八王爷的意思带着来的，现在简环山又见李维这么看着自己像是在询问他该不该来。
“不要听他乱说，他以前比你还不如。你不知道他当年啊……”简环山给李维打气说。
“诶诶，我不说就是了！你干嘛揭我到底啊？”凌云见简环山要提及自己过去的事慌忙出言制止。
简环山本来就是极厚道老实的人，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也止住了话头。几人说话间就到了一所废弃医馆的大门前，樯橹破损，门头招牌上尽是污垢。四周杂草密布，却有一条新踩出来的小径显然最近是有人来过。
凌云好歹当差多年，看了看小路上杂草折断除的痕迹后对大家说到：“这小路出现不过半月时间，看来就是这里了。”
“不如还是让我先进去打探一番？”谢慕澜提议。
“不用了，我们光明磊落，无需躲躲藏藏直接进去就好了”简环山一摆手否决了谢慕澜的提议，说完就自己一个人朝大门去了。凌云等人只好随后跟上。
一入大门，发现这废弃的医馆比想象中干净的多，也没什么阴深恐怖的，只是有点破旧罢了。众人打起精神跟着简环山继续往里面去了。突然简环山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你们听！”
众人张开耳朵仔细聆听，发现东边传来几个人喝酒交谈的声音。谢慕澜对简环山点点头，由这两人打头阵冲那发声的地方赶去了。
哐当一声，简环山一脚踹开大门才看见整个大屋子里面一屋子的人手中拿着酒菜惊愕的看着凌云一干人等。凌云默默点数了下屋子里面的人头，不到一百也绝对超过八十了低声对另外三人骂到：“娘的！不是说连你收拾的那个一起才十一个人吗？这下被那胡子佬坑了！等老子回去……”
凌云还没骂完，谢慕澜居然已经跳到三人前面抱起拳头对屋内所有的人说到：“打扰各位聚餐雅兴，不好意思。我们来就是打听个人……”他这几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却有偏偏让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显然是用了聚气凝音之类的功夫，他本意是想让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能听个清楚明白，可是难免会让人误会有显露功夫示威的意思。在座的好几个人都敏感的站了起来。
“……所以还请各位告诉我，那些人的下落”谢慕澜不厌其烦的说完整个事情经过。
“阁下好功夫啊，我还正想去谢公子那要人呢”等谢慕澜说完一切。屋子深处一个声音回答道，这声音也是隔的远听得也是清晰的很，想来是用了和谢慕澜差不多的功夫办到的。
李维等人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年轻人在四五个人簇拥下从大厅的深处朝门口走来。那青年身长如玉，锦衣华服，面色白净嘴角挂着一丝成竹在胸的微笑，多半就是欧阳子午口中的吴子寒了。
吴子寒门口仔细打量了李维等四人，目光最后落在谢慕澜身上，回头对身后的一个中年人问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那青年吗？”
被问话的人长着张长脸，眉毛高吊，嘴角下垂面色铁青回答到：“没错，就是这小子！”听到他的声音谢慕澜才认出来这个人就是那另外戴面具的两人中，说话尖锐刺耳的。
吴子寒听道回答后转身对厅中所有其他人行礼说到：“今天我们有事要处理，各位怕是不能尽兴了，我们来日再聚，吴某刚才说的事还请各位好好考虑。”
厅中在座的人听后也不多话各自起身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凌云倒是发现每个人手上都提走了个相同样式的包裹，想来多半是吴子寒行的贿赂了。只是这些人行行种种各式各样，凌云一时也看不出是些什么来头。
不到半刻大厅中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凌云四人，和吴子寒那边一干人等，厅子显得空荡了许多。不等众人开口还是吴子寒抢先说到：“这位兄弟当真想知道哪些人的下落？”
“废话！不然我们浩浩荡荡的来你这是讨酒吃的？”凌云帮谢慕澜抢答到。
吴子寒不再多说对身后一人吩咐了几句，那人便往大厅后门出去了。吴子寒这才冷冷的说到：“只怕你们有心管这闲事，却没这本事。”
“有没这本事等下你自然就知道了。”众人中简环山武功最高自然是他来接这话头了。
等两帮人打完嘴仗，刚才出去的人才领了个干瘪的老头拖了口棺材大小的黑箱子过来了。等到两人走到大家面前，才发现那干瘪老头身材虽然瘦小，但是偏偏个脑袋长的硕大无比，两个小眼睛闪射着贪婪的目光。
“傅神医都准备好了吧？”吴子寒对那干瘪老头问到。
干瘪老头阴深怪笑道：“嘿嘿，离我的要求那是差点，比你的要求却是强了不止一点两点”说完将黑箱子掀开飘出一阵白烟，白烟中一个黑影子从箱子里面爬起来。
吴子寒这才对谢慕澜笑着说：“你们要的人就在这了”
谢慕澜这才看过去，白烟散尽黑影已经看的清晰，这人一身褐色劲装，面无表情，但的确就是谢慕澜前天晚上看到的流浪老头。
谢慕澜一看就已经明白，这人多半就是被吴子寒等人用药物和蛊惑之法改造成了专门做杀斗用的死士，其实一开始他就隐隐有了这般预感，只是没到亲眼看见之前终是不愿相信，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沉声问到：“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他在十城无依无靠，官家不会理会他，百姓也不会在乎他，过的连狗也不如，还不如给我当兵器，没有痛苦没有感觉不好吗？我这才是物尽其用”吴子寒狂傲的回答到。
“自以为是，你以为区区几个强化兵（强化兵：由星之大陆发明的一种改造技术，将人体生物机能发挥到最大化。十年战争曾被广泛应用。）能成什么大气候”简环山嗤之以鼻的说到。
吴子寒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信心十足的说道：“老先生不必担心我，其一这强化兵我们已经又改造过比当年进步了不知多少；其二现在卢青被派遣西疆，南方又有反乱，北边接壤的博利亚长期虎视眈眈，舒雅罗十年愚民，现在手头能用的兵将能有多少？”他看众人不语，继续说了下去：“不瞒你们说，刚才你们看到的一干人等是我们十年间在十城周边笼络的‘能力者’。既然有大量的人才你们舒雅罗不愿意用，那我们就只好不客气了。我王现在已经在去你们王都的路上了，到时候众人各地呼应，东南西北四面围攻不出半月保叫天下不再姓舒！”
听完他这番说辞凌云众人各有所想。最先说话的竟是李维，他从小一腔抱负想要报效国家，此时早就按奈不住亮出双锏正气凌然的说到：“今天既然被我听到了，就不会让你们阴谋得逞。”
四人中又以凌云最不关心天下所属，见李维这混血罗恩人竟然如此激动不免觉得滑稽，笑了笑说到：“天下姓舒姓易，不关我事，不过我偏偏看不惯你们这般做法，今天我也来把‘替天行道’”说完右手已燃起火焰，摆开了架势。
“凌大哥说的在理，今天我也要‘替天行道’”今天这事本来就是因谢慕澜而起，他此刻也运起功夫将子母金梭唤出，飞绕在自己身边，顿时周身闪耀的金光游走四方好不潇洒。
简环山看大家都表了态，自己也不甘落后却不知道说什么表明立场只得大叫了声好，便也摆开架势。但见他运足真气双拳握紧身子一挺，嘣的一声一股罡气由身上往四周吹开，在场众人的衣物头发都被这股突然来的气息吹得凌乱飘摇，这前朝名将果真是威风凛凛，实至名归。
这四人摆开架势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