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先定个小目标
按俩人的既定计划，本来到青城山只是旅游的。结果，连人家景区大门都没进得去，就开始了跑路生涯。
陈果突然发现，自己身边这货，自从学校被陨石给干废了之后，是到哪哪出事，你特么是被陨石给砸出个柯蓝光环？不过还好就是没死人。话说，学校被干废是不是也跟这货有关啊？细思极恐。
“去下一个目标吧。”秦熵说完，就看见陈果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盯着自己。
刚才在想‘柯蓝光环’的陈果，听到秦熵说出‘去下一个目标’后，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特么是有计划的搞事啊，连目标都明确了好吗。
“不能去峨眉山。”陈果考虑了一下。
“为什么？”本来也没打算去峨眉山的秦熵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没头没尾的话。
“那里有峨眉派。”
“和我们去那有关系吗？”还不知道柯蓝光环的秦熵不解。
“我怕我们还没正式开始修行之前就给各大宗派悬赏了好吧。”
胖子被带坏了，秦熵此刻有种心累的感觉。“那......”
“天台山也不行，只要可能有宗派的地方都不行。”
“你够了哈。”
最终，俩人还是愉快的决定回渝都市市区潇洒潇洒，好好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之前选择去爬山，完全是因为穷，很穷。而之所以会上了顾焱的套，也特么是因为顾焱知道他们穷好吗。而最近的穷游山就只有青城山了，一切都被算得死死的。
原来，比实力弱小更可怕的是穷啊。
俩人幡然醒悟。
可怎么痛改前非呢？暂时还没啥特别的思路。总不可能你是修行者了，别人就该贴着脸给你送钱吧，修行者还不是得正常赚钱。青城派不就是个例子吗，守着个景区才能养活一帮子人，还拿点国家工资，再接点算命看相的私活儿。
前两天秦熵还从手机新闻里看到某个疑似正向变异后的修行者在南河省阳市街头卖艺的视频。不能说卖艺就是自降身份或是丢了人，至少别人没有对常人来说强大的能力去抢劫啊。这里只想说明的是，谁都不容易，为了生活，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为了守住道德的底线。
“4000块，去整个早餐车吧。”秦熵提议道。
“可以啊。”陈果最近是真的越来越觉得别人喜欢他的美食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了。
“早上营业，下午就去开火车。”
“好啊。”不过陈果不解，“为什么下午要去开火车？”
“逛吃逛吃逛吃......”
“泥煤......”来自陈果的负面情绪值+13
钱肯定是要挣的，既然相依为命了，肯定还要为以后的生活打算。
可对于秦熵来说，还有个要挣的东西，就是负值。
这可是秦熵修行的倚靠，立命的根本啊。虽然秦熵发现，在灵气充裕的地方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干，外体强度也会自动增加，而陈果则需要运行周天，这样一对比，自己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可内丹的提升却不会，必须要靠负值。
修为的提升光靠外体肯定不行，内丹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这修行越来越公开化的时代，境界就成了立足的根本。
而且地穴的事怕是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总有一天也会公之于众，也不知道慢慢变化的世界会往哪个方向滑动。
未来不能把控，那就抓紧时间变得更强。
从青城山上下来后，这便成了秦熵的主要目标。就目前对自己系统的了解，负值就是达成这个目标的道路。
要想富，先修路。此刻想来，睿智啊。
于是第二天一早，渝都市百盛街路口就多了一辆崭新的早餐车。
这是俩人第一次摆摊儿。可有些生意看起来比做起来简单。
就拿这俩货的早餐来说吧，自恃东西好吃，俩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摊儿营业，结果过路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了。
这特么是要逼自己给自己提供负值的节奏啊，还分分钟爆涨那种。这些人就这么没品味吗？看看左边街角那卖包子的大妈，右边街角烙饼的大爷，看上去就没自家的好吃，却络绎不绝的客人，这是为什么？
终于等过来一个，要了俩包子一杯豆浆。结果转头刚咬了口包子准备走，立刻又转身回来要了四个包子，一边走还一边说，“咦，新开的，味道还真不错啊。”
这句话提醒了秦熵，这特么是选错了位置啊，一条街，头尾都是老摊位，你一个新来的，占着中间，别说很多人不愿意尝试新东西，就算有愿意尝试的，你也得给人家机会不是。本来早上上班时间就匆匆忙忙，谁还会特意留着肚子跑来照顾你的生意？
“草率了。”秦熵总结到。
好在年轻人，转变快，立刻收摊换位置。
去左边吧，那大妈看上去也不容易，看他们俩推着车过来了还笑呵呵的点头示意了一下，搞得下不去手了啊。去右边，老大爷遍布沟壑的手和苍老脸好像在向他们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和不易，尼玛，这也下不去手啊。
俩人就这样推着餐车到处跑，结果发现，几乎每个可以摆摊的位置都有至少一个早餐摊儿，而每个早餐摊儿，都有一个包含辛酸故事的摊主儿。
看着渐渐稀少的上班族身影，和早餐车里满满当当的包子、煎饼果子、豆浆什么的，秦熵再次总结道，“废了。”
虽然早餐不要成本，可陈果要吃饭啊，秦熵也要吃饭啊，再让陈果把满满当当的包子又吃回去？秦熵有点莫名的反胃。
第一天出摊儿失败还是有点打击到俩人。不为别的，身上的钱都拿去买了这个餐车，本来还打算好好的赚一笔，下午好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倒好，啥也没捞着。
想想昨天雄心壮志的买餐车时想得多好，都有视金钱如粪土的心态了，结果短短一晚上，心态180度转变，巴不得捡些粪土当钱花。
“快推走，快推走，都什么时候了，这里不能摆摊儿。”一阵呵斥声给俩人又拉回了现实。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落井下石吧，城管来了。
“现在城管都这么敬业了？”说归说，路还是得跑的。这又让陈果想起了一种奇特的动物：平头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咱这是，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跑路的路上。
跑到一处公园，俩人就地坐下。
公园里晨练的人不少，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退休以后早上出来打打太极、舞舞剑什么的，然后买菜回家做饭，下午再逛逛，打打麻将喝喝茶，然后又回家做饭。
要想这些老人来买你的早餐，那就是价值观上的偏差了。我自己都一大把时间做早餐，还买你的干什么，要不，我给你做点，卖给你？
俩人就这样一边看着老人们晨练，一边一人掏出个煎饼果子开始啃起来。
接着，就有些零零碎碎的负面情绪值开始入账：
王文远+2左定邦+1杨中正+3......
开始，秦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有几个正舞着剑的老人往这边看过来，有两个还收了剑朝他们这边走来。
“诶，我说小伙子，”先到的老人咽了口口水，“你们这生意可是做得精呀。”
话说我们已经很惨了好吗？这是公园啊，在这儿坐坐都不行吗？大爷没必要这么狠吧。心里这样想，但明白您大爷始终是您大爷这个道理的秦熵，嘴上却没敢得罪，“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怕不是在取笑我们吧。”
“多少钱一个？”第二个走到面前的大爷也开口了，“舞这半天剑，被你这味儿一熏啊，口水都包不住了。”
“......”俩人愣了一秒，瞬间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来赶人的，是闻着味道来找吃的了，赶紧起身，“大爷，这边儿，管够，管饱。”
于是越来越多的大爷大妈都围了过来。
其实大爷大妈的很多都是热心肠，一尝这味道不错，都还给支招儿。
“喏，公园背后就是我们小区，早上早点来，铁定照顾你们。”
“嗯，这俩小子，手艺不错。”
“这包子的味儿，正宗。”
“来杯无糖的豆浆有没有，我可不能喝甜的。”
“老李，你包子最好都不要吃，当心你老伴儿看见......”
“哈哈哈......”
秦熵为之前错怪的大爷大妈们赔罪：这购买力，不光吃，还往家里带。
随着大爷大妈的聚集，没多大会儿，一车包子什么的全没了。神马女人能顶半边天？大爷大妈才是隐藏的败家，哦不，生活好帮手。
俩人脸都笑烂了，从来没觉得大爷大妈们这么亲切过，什么广场舞扰民？那特么是矫情，人大爷大妈跳一下肿么了，身体锻炼得棒棒哒就是给国家减轻负担。占一下你们年轻人的球场肿么了，人还能跳多久，你们还能打多久，就等不了那一下下。公交车上叫你让座肿么了，又是跳舞又是打架占球场的，不累吗，不该体量体量吗，累到了看谁还跟你抢，自己玩好玩儿吗？
等大爷大妈们都依依不舍的散去了，没买到的还给秦熵提供了不少负值，秦熵真的太喜欢这群大爷大妈了，发自内心的喜欢。
现在成就感又回来了，点着手里的2000多块钱，咱这经商天赋，杠杠滴呀。2天收回成本，第三天开始盈利，月入5w不是梦，一夜暴富不用再睡觉就能办到啦，现推出全国加盟热线：18818811188，赶快拨打，赶快拨打......
啪，陈果后脑勺响起一巴掌，“你特么又流口水......”
“诶诶诶，是我看错了好吗。别打别打。”
“泥煤。”
“正事儿，正事儿，我觉得，我们该先定个小目标。”
“先挣1个亿？”
“不，先去开火车。”
“还真是小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