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宗门首战
太乙满心疑惑地站在殿中等待,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殿内响起宗主静虚的声音,道:“众位师弟,六十年一度的宗门比试便要开始,望众师弟尽施手段,取得宗门所发宝物。”
又道:“此届比试与往届相同,分为筑基前期、筑基后期两座擂台,两座擂台各比出前三名,宗门将拿出十件宝物,供六名弟子各选一件,先由筑基后期一、二、三名选,而后由筑基前期一、二、三名选。”
太乙这才明白,原来竟是如此,只怪自己平日只是修炼,少与宗门弟子交游,故而孤陋寡闻,竟不知宗门比试之日。
接着静虚又介绍了十件赏赐的宝物,其中有灵丹、有傀儡、有功法,而令太乙大为兴奋的则是竟有一件乃是中品千机府。既有此物,太乙自然全力争夺,只有名次进入筑基前期头三,才有选择宝物的权力。
太乙决定前往清月坊市再收购大量灵符,以备不时之须,然而却听到静虚又道:“宗门比试定于三日之后的午时正式举行,为此宗门将封山,诸位师弟不得离开云梦山脉,有违者视叛宗论处。另,三日之后诸位师弟须准时出席比试,今日且回去各自准备。”
太乙一听,顿时恼火之极,三日之后午时演武殿内举行宗门比试,且不得离开云梦山脉,不由得将主意打到元化等人身上。
不料未等太乙开口,元英便走将过来,问道:“不知太乙师弟可有多余的灵符?前些日子我去坊市,却发现灵符已被收购一空。”
太乙一阵无语,苦笑道:“师弟本还想请师兄、师姐相助一二,如此这般只能各凭机运。”
元化笑道:“每次宗门比试,灵符总是最好出售之物,且要价越来越高,若是专研灵符,倒是能大捞一笔。”
元杰道:“平日修炼尚且不及,如何得空专研灵符之道?”
此时月华殿内诸修仙者各自散去,太乙亦与元化等人拜别,离开天姥山返回云梦山脉自家洞府中。
三日之后便要比试,太乙耍了一遍碎风拳法、碎风剑法,就便打坐调息,等待宗门比试之日。
碎风拳法、碎风剑法,太乙虽都深习之、苦修之,然而其觉得还是擅长拳法,对于剑法始终未能做到人剑合一。
毕竟双手乃身上之物,使之灵活自如;而剑乃身外之物,且剑法乃是诸兵器中最难练就。太乙觉得擅长拳法,不擅剑法,乃是正常之事。二者对战,修为相差甚远,则一力降十会,再精妙的剑法或拳法等击技亦无用;若是修为相差无几,则剑法或拳法等击技造诣高深者便更有胜算。
三日之后,太乙便离开洞府,前往天姥山。
来到演武殿,数百名筑基期弟子站立在殿内,只见殿内设有擂台十六座,其中八座为方形,每一擂台约十丈见方;另八座为圆形,每一擂台约十丈见圆。
此时一名炼气期弟子手捧一木箱,上前问道:“前辈可是来参加宗门比试?”
太乙道:“正是。”
那弟子道:“方形擂台为筑基前期前辈比试之用,圆形擂台为筑基后期前辈比试之用。前辈若是筑基前期,请在此方形木箱内抽取号牌;若是筑基后期,请到圆形木箱内抽取号牌。”
太乙便在那手捧方形木箱内抽得一号牌,却是‘四十四’号木牌,虽然不太吉利,然而只能抽一次,不可更改。
那弟子道:“请前辈到相应的擂台前等候,不久比试就将开始。”
太乙便找寻自已比试所在擂台,来到二号擂台,却遇到元英。元英乃是筑基前期三层,而元化、元天、元杰俱是筑基后期修为。
太乙喜道:“师姐,你是几号木牌?”
元英浅笑道:“六十八号,师弟你呢?”
太乙道:“四十四号。”
元英道:“你我俱是在二号擂台比试,只希望我二人不要碰上,师姐可不会手下留情。”
太乙笑而不语,而是朝擂台上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正盘膝而坐,太乙不敢贸然用神念扫视,万一是结丹期的前辈,此般作为便会被视为无礼之举,若惹怒对方,便大为不妙。
“咚咚咚”铜钟三声巨响传来,各擂台俱有所动。
二号擂台上那中年男子亦睁开双眼,一扫擂台下诸人,乃道:“我乃宗门长老清康,二号擂台由我主持,此擂最终决出一擂主,记得不可伤人性命,违者重罚。”
又道:“四十一号,五十七号,上台比试。”
台下诸人皆愕然,一弟子问道:“禀长老,弟子四十号,是否由我先行比试?”话音方落,只见一道疾雷迎面扑至,那弟子惨叫一声,全身一片焦黑,晕倒在地。
清康冷哼道:“记得我乃此擂主持,一切由我作主,敢再出言无状者,与此子同。”道:“四十四号,四十九号,上台比试。”
台下诸人又是一阵愕然,心中皆暗骂男子喜怒无常。此时两名炼气期弟子将四十号抬走。
太乙不敢怠慢,纵身一跃跳上擂台,来到擂台太乙才发现此擂台竟布下炼阵,一层淡淡的霞光将擂台四周围住,似有挡格之用,如此倒不虞灵符、仙术等误伤台下诸人。
而四十九号却是双十年华一少年,如此年轻便得以筑基,太乙不由得大为羡慕,当然也可能是功法或其他缘故使其看着这般年轻。
少年来到擂台之上,朝太乙抱拳,道:“师兄可要手下留情。”
只听清康冷道:“开始。”
少年闻听清康说罢,双手即往腰间纳物袋掏出十张灵符,左右手各五道,真气一催动便就扔向太乙。
太乙估不到这少年嘴上说得其是客气,手脚却这般麻利狠辣。十道火球飞来,太乙将身子左横右移,险险躲过,却发现少年不知所踪,忙放出神念一扫,原来那少年竟御剑驾飞半空。那少年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大喝一声,左右手不断掷出灵符砸下。
太乙估计此子必是宗门长老的弟子,不然何以如此年轻便得以筑基,又有这般众多灵符掷出?
太乙立即打出一张厚土符,将自己守护住。只是那少年灵符着太多,一连十余道火球、冰弹狠狠砸下,厚土符即告破裂。
一连百余道灵符砸下,少年即服下一粒益气丹,补充真气。
擂台因有炼阵加固倒无事,一片烟尘散,只见太乙双手抱头,躬身朝下,其上身衣物已被砸尽,露出健壮胴体。
众人皆愕然,难道灵符竟不能伤其肉身?清康亦是一愣,其嘴角浅浅一笑,自言道:“外家功法,有趣有趣。”
太乙自己亦吓一跳,没想到近百道灵符砸下,至少亦有二三十道直接砸中自己,而自己却无半点损伤,难道自己的肉身足以抵抗下品灵符?若果真如此,寒体诀果然是好功法。
太乙却不知,每年更换数百斤太阴寒水炼体,且年年不断,是何等奢侈之事,而外家功法只要有足够的药液浸泡,其肉身何等强横,又有太乙十年扎实炼体根基,此时其肉身便是以中品法器的锐利亦伤不到其筋骨。
有来不往非礼,太乙亦掏出大量灵符,真气催动之后,往半空狂掷而去。少年大惊失色,厚土符、冰封符两道符贴在身上,然终抵不住百十道火珠、冰弹、土丸的攻击,两道灵符顿时瓦解无踪。
在两道灵符瓦解之时,少年急忙中纳物袋中掏出一面金盾,急切之间差点将最后的保命手段忘却。
一阵轰击之后,烟云散去,金盾半点损伤也无,只是少年双手发麻,毕竟百十道灵符轰在金盾的震击之力亦不小,少年可未修外家功法。
此时元英忍不住叫道:“太乙,快趁机飞上去击败他。”
此刻太乙正犹豫是否将青蝠傀儡放出,只因太乙觉眼前这少年手段,似不甚强,且此乃首战,似乎不必将手段尽出,给后来者可趁之机,闻听元英叫唤,太乙转头望去,尴尬一笑。
花英立有所悟,顿时无语,一阵气苦,这小子果真缺心眼,御器术不学,将肉身炼得这般强横作甚,肉身再强,打不着有甚用?
太乙见灵符未能建功,便将十余粒益气丹倒入嘴中,接着将大量灵符抛向半空。少年岂能待在半空,任由太乙将其当成靶子打,其倏地冲向擂台。
太乙正中下怀,只要你来到擂台,管叫你知晓厉害。离地三丈高,避开两道灵符之后,少年收去御器术,一手持剑、一手持盾,跳将至擂台上。
太乙所等便是此刻,如饿虎般扑将上前,双拳发威,以碎石裂云之势般击出。少年估不到太乙来势竟然这般快,见其已到眼前,忙持盾在前挡格。
但听得“咚咚”之声不断传出,太乙狂轰近千拳,全数击在金盾上,击罢乃止后退丈许,直累得其气喘不已,上身尽湿。
“哐当”少年手中的金盾掉落地上,即而一屁股坐倒在地,叫道:“认输认输。”
少年虽有金盾挡在前,却禁不住近千拳猛击的震击之力,双手无力,两脚发软,终只得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