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翊凌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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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截杀

“荣哥,这就放她们走了?”张寡妇见她们离开,又去而复返。

凌荣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板着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阴冷邪魅那种。

阴煞龙骨藤是曾经出现在西山,不过刚形成便被采摘了。从那痕迹来看,采摘的人肯定是一名高手,而且未曾离开。

而整个云涧城,会对它感兴趣的只有一位存在——那位把五毒迷幻散给他的人。

“放心吧!她们走不出西山,自有人会收拾她们。”

张寡妇不解地看着他,不过他不像要多说的样子,也就没有追问。她会获得凌荣青眼,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她善解人意。

“小姐,我们这就回去么?”逐月有些不解地问道。

凌芸也不想啊,漫山遍野地寻了一圈,还暗中把小千放了出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她总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吧?若是误了上京的日子,保不准有心之人会不会又拿这做文章,针对她父亲。

“看来只能通过暗影楼的网络打探阴煞龙骨藤的下落。”凌芸有些不甘地说道,但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两人才离开西山,走到山脚,就被一道身影拦着去路,“是你?不好好呆在道观,跑来这深山野岭做什么?”

而眼前之人竟然是凌芸的死对头。

“张仕成!”

“凌芸小姐不也是来了?”此人正是当初凌芸在赵家碰到的张仕成,打那儿以后,他就在暗中一直窥探她。

在金䘵福时,发现那只借来的乾坤纳袋就在她手上。而且一段时间以来,跟本没出现什么“师尊”。

方才的事情他当然也尽收眼底,只是尽量收敛气息,远远儿地看着。

“我们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张仕成脸露不善地说道,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账?什么账?本小姐似乎跟你不熟,我什么时候欠你东西了?”凌芸不以为意地说道,并不是她赖账,而是确实记不起来。

“还狡辩?把那个乾坤纳袋还回来!”张仕成干脆挑明了,大手一摊,爆喝了一声。

原来如此,那玩意儿确实价值连城,但入了老娘的口袋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呵!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要不是你存心不良,那纳袋怎会落到本小姐手上?就当是补偿我的精神伤害,没别的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凌芸毫不客气地说道,脸不红心不跳的那种。

“你!”张仕成气得够呛,若是他拿不回那纳袋,颜面何存?最重要的还是要面对那位存在。

“让开!不然对你不客气!”逐月与凌芸对视一眼,上前一步。

她的职责就是保护凌芸,怎么可能让她出事?

“哼!”张仕成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大师出手不留情!”

欻欻!

一言不合,逐月便与张仕成战在了一起。还别说,凌芸在赵府没见过他出手,此人的身手倒是令她有些惊讶。

刚开始逐月还可以力敌,慢慢地竟然体力不继,开始落了下风。

不行!得帮帮逐月!

凌芸暗中拔开了一个鼻壶大小的瓶子塞,把瓶子置于身后。

“哈哈!小妮子长得倒是水灵,不过可惜了,要怪只怪你家小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此时,张仕成将逐月击倒在地,一步一步地往她靠近,他已经举起了手掌,眼看就要拍下去。

逐月睚眦俱裂,忿忿地盯着张仕成,她不是怕死,而是担心她死后,凌芸该怎么办?

“小姐快跑!”

她大喊道,嗓子都快喊破了,但凌芸却无动于衷。

“跑?跑得了么?等本大师解决了你就……”张仕成突然感觉浑身无力,整个人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你…你做了什么?”

他惊愕地看着凌芸,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她捣了鬼,那他就白混了。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珠子出来?”凌芸抬手作打人状,又踹了他两脚,随即把逐月扶了起来。

“小姐……”逐月惭愧地低下了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凌芸,到头来还需要她来救,真是丢死人。

“我把你当姐妹,并不需要你为我丢了性命。”凌芸虎着脸说道,随即摇了摇手上的小瓶子。

“有些时候要动动脑子。”

逐月瞪大了眼,瞬间想到肯定又是她放毒了。

“小姐,这是十香软筋散么?”

她还记得几日前她跟那神秘人交手时,凌芸曾经施放过。不过刚才她可没闻到什么异香啊。

“亏你还记得。”凌芸有些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就否定了她的这种想法。

“这叫悲酥轻风,比十香软筋散不知道强多少。”

她就是这样的人,绝不会犯同一个错误两次,所以这回才“一击必杀”。

“哼!刚才不是很呛么?来杀我呀!”凌芸咬牙切齿地说道,又重重地踹了他几脚。

张仕成脖子都气粗了,竟然被一个娘儿们如此羞辱,而且是一而再地栽在她手中。

服下解药和疗伤丹药之后,逐月终于恢复过来,“小姐,为免麻烦,还是杀了他吧!”

说道,逐月上前两步,唰地拔出腿侧的短匕,抵到了张仕成在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慢着!我还有话要问他!”凌芸阻止了她,逐月挥舞着匕首吓唬了他一下,随即退开。

“我问你,为何要到西山来?”凌芸毫不客气地问道,从他的言语中可以判断,他会拦在这里,应该是临时起意。

“哼!”张仕成把脸一甩,以为这样就可以逼问他,那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哟呵!还挺硬气的,逐月,把这个喂他吃了!”凌芸把一枚沉朱色丹药交给了她。

张仕成一看,立马急了,士可杀不可辱,傻的都看得出来,那可不是什么解药或疗伤丹药。

他紧紧地抿住了嘴,用尽仅剩的力气想要躲开。

不过他浑身无力,根本无力抵抗。逐月点了他的穴道,嘴巴就乖乖地张开了,顺手一塞,往他下巴上一托。

咕嘟一声便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张仕成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