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道别

场内的小孩们闻言纷纷在中间留出了一块空地，她和莫少卿走到空地上，先相对行礼，然后开打。

几十个来回后，漫夜洁缘输了，输的堂堂正正。

这水放的不着痕迹。

莫少卿激动：“我赢了？我真的赢了？太不可思议了吧！太好了，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漫夜洁缘从地上站起，难得的给莫少卿行了个大礼：“多谢莫公子这些年对他们的照顾。你自由了。——师父要走了，你们该做什么？”后一句话是对那些小屁孩说的。

小孩们闻言同时对莫少卿行了长揖礼，异口同声：“多谢莫师父的教导！恭送莫师父！”

莫少卿摆了摆手，边往外走边高兴：“好了好了，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搞那么隆重做甚？习之，再会。孩子们，再会。”

漫夜洁缘走到意月竹霂身旁，对礼闲歉意：“居言，希望你不要见怪，为了你以后没有性命之忧，我必须把这里与我有关的痕迹给清除了。”

礼闲无奈：“习之，这本就是你一手造就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及我。你该清楚，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莫非我在你心里是如此狭隘之人？”

漫夜洁缘轻笑：“当然不是。谢了。”

漫夜洁缘看着底下恢复队列的小娃娃们，感到由衷的自豪。

“你们在这呆的舒服吗？”

她问。

“舒服！”

他们回得坚定。

“你们愿意离开吗？”

她又问。

“愿意！”

他们依旧坚定。

“看到你们学有所成，我很欣慰。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们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出去闯闯了。我也没啥好说的，就送你们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由你们自己决定，我就送你们到这了。记得到醉烟阁去领些盘缠。”

漫夜洁缘细心叮嘱，心里却感慨万分。她在每个方向都安排了人，路就让他们自己选。

“多谢夫子的教诲！多谢花姐姐的指教！多谢老大的收留！我们记住了！我们，有缘再会！”

他们大声说着向她鞠了一躬，不少人红了眼眶，回想起了初遇老大的场景。

“小屁孩儿，你爹妈呢？”

“死了。”

“有名字吗？”

“没有，没来得及取。”

“我给你取一个，你跟我走怎么样？”

“跟你走就不会饿肚子吗？”

“对，只要你跟我走，以后都不会饿肚子。”

“那我跟你走。”

“记住了，你以后就叫姜澜。”

“好。”

“小叫花，你一天能挣多少钱？”

“要你管！”

“吃得饱吗？”

“要你管。”

“看你这么可怜，要不你跟我走？”

“跟你走就可以不缺衣服穿？”

“对，只要跟我走，以后就不缺衣服穿。有名字吗？”

“那我跟你走。我没有名字。”

“我给你取一个，记住了，你叫朱锦。”

“好。”

“小丫头，我听他们说你爹娘要把你卖了。”

“他们已经把我卖给怡红院了。”

“小丫头你想去吗？”

“不想，我想和我爹娘在一起。”

“那你回家吧。”

“……这？我爹娘呢？”

“嗯……好像走了。你要去找他们吗？”

“我想，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我带你去。”

“到了。进去吧。”

“他们不要我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走？你不会把我卖了？”

“不会，而且跟我走的话，你会有很多好姐妹。你有名字吗？”

“那我跟你走。我没有名字，爹娘不喜欢我，没给我取名……”

“我给你取一个，记住了，你叫候姝（shū）。”

“好。”

……

“记住了，你叫芮闵（ruì mǐn）。”

“好。”

……

“记住了，你叫林湘。”

“好。”

……

“记住了，你叫付江。”

“好。”

……

“记住了，你叫余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