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大师之黑白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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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院长和花卷之间的往事(下)

一天雨夜,尼科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暗部为什么要带走花卷?花卷和暗部成员有什么关系?他会遭遇什么危险?一系列的问题在他脑海中飘荡,让他无法入睡,于是索性开灯穿衣,打算出门清醒一下。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明晃晃地亮着,他沉重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到四处角落,忽然,他发现楼下的走廊里放着一个破烂的纸箱。

他借着灯光小心翼翼地下楼,发现纸箱上赫然有几道血痕,他吓了一跳,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后便轻手轻脚地打开纸箱……

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孩蜷缩在里面!

他大惊失色,小孩抬眼向他看去,他身上那异于常人的伤口让尼科尔下意识地收回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尼科尔这才稳定了心神,眨眨眼睛,尽力祛除掉刚进入脑海中的图片,平复了一下加速的心跳,才再次抬眼朝他身上望去,原来那凌乱的异色是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疤痕,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慌,将目光竭力地锁在他的身上,才发现痕迹深浅不同,形状各异,就像一幅画被稚子拿蜡笔乱涂一气,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能通过残留的部分细细琢磨。

忽然,小孩开口了,让尼科尔的心一颤:“哥……哥哥……”

他的眼睛顿时快速地眨个不停,心跳也在加速,忙飞奔进旁边漆黑的医务室拿来绷带和药水,努力利用那完的整部分修补着疤痕,以此克服着恐惧,但是每去掉一条,自己身上却感觉多了一条,隐隐的泛着疼痛。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别的,眼珠不停地转着,想把注意力从那纵横交错的画面上摘出来,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这么多伤口,他们对你干什么了?”

花卷一边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让他包扎,一边用虚弱的声音说:“我被一群黑衣人从操场上带走,他们把我带到一片荒原,塞给我很多爆破晶石,让我把那片荒原给炸了……咳咳,我感觉他们都很厉害,所以不敢违背他们的要求,但是在引爆的过程中我受伤了……”

花卷咳嗽了几声,几口血顺势喷到了尼科尔的衣袖上。

“当时,荒原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小旋风,我看见一个很高大的男人抱起了我,但埋伏在附近的很多黑衣人马上出来和他打了一架……”

“然后呢?”急性子的尼科尔按捺不住地发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然后……然后那个男人打败了黑衣人,用一个纸箱装住了我送回这里……”

尼科尔问:“你看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了?”

花卷回答道:“那个男人的脸长得好奇怪……一边是骷髅一边是人脸……”

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旋风忽然刮来,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女人笑眯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她朝尼科尔勾了勾手指,语气中带着妩媚:“尊敬的尼科尔教授,这小屁孩可不是你能拿走就拿走的哟。”

花卷吓得用手死死攥着纸箱边缘,牙齿“咯咯”打颤:“她……她是那个掳走我的人之一!”

尼科尔挺身而出挡在纸箱面前,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走这个孩子?”

女人冷笑一声:“小孩?不不不,他可不是小孩,他是个有潜力的潜行者。”

尼科尔愤怒地召唤出自己的怪物——科森翼龙和对方的怪物扭打起来,同时自己也不闲着,拿出平时自己引以为傲的格斗术冲向女人。

女人冷哼一声,扬开袖袍,劲风升起,将一身衣袍鼓动,猎猎作响。刚做好准备,尼科尔双掌已经到前。女人大惊,但不得不挺起腹部,硬生生地受了这两掌。

“砰”地一声,尼科尔的两手贴在她的腹部之上,强大的冲击力让女人忍不住后退两步,才险险顿住。

而尼科尔虽然看似轻松,但其中之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的手掌击在女人的腹部上时,却感觉被一种浑厚的力量吸住,揉进如波涛一般的劲道里。想攻攻不出去,想撤却又撤不了。

就在他犹豫的那几秒,女人找准机会狠狠地向他胸口劈了两掌。

顿时,尼科尔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感觉像坐着马车似的颠簸不已,刺骨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

因为胸口太痛了,每一个动作对尼科尔来说都很困难,但他依然固执地挡在花卷面前,不让女人靠近他半步。

女人也渐渐疲惫,刚想着对他的头部来个致命一击,不料手一滑,身子一倒,只感到耳朵一阵剧痛,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眼通红地瞪着尼科尔。

尼科尔冲上去对着她的脑袋伸手就是一掌,谁知女人头一偏,反手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腾空出来再次打上了他的胸膛。

强大的冲击力让尼科尔整个人飞了出去,他下意识用右手去保护身体,结果他的右手腕有一根小骨头错位了,肩膀上的一块骨头也错位了,右眼旁边鼓起了一个很硬的大包,裤子被磨破了,右脚严重擦伤。

由于整条手臂稍微一活动就会有钻心的痛,他索性趴在箱子上,一副“你有本事把我和他一起带走”的表情。

女人愣了一下,故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对着两人摆摆手:“今天先到此为止,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便几个起跳消失了。

尼科尔站起身来,摸了摸花卷的脑袋,柔和地说:“别怕,以后有我保护你,你不要再离开我身边了。”

花卷高兴地点点头。

但最后他还是食言了,他选择做了那个半边骷髅脸男人的手下。

临走时,他握着尼科尔的手,既伤感又感激地说:“哥哥,你放心,我只是按照我母亲的遗愿给那个男人当手下的,以后我们还是兄弟。”

尼科尔眼眶有些发红,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指:“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