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病房的对质
回到出租的房子，因为又累又困，所以石安匿更加懒惰。刹那间，石安匿冲向卧室里面，不关上房间的门扇，不脱衣服和裤子，直接钻进被子，睡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一觉醒来，石安匿揉揉眼睛，来到大厅打开窗户，玻璃上面都有灰尘，让石安匿很是无奈，看来刘灏只是打扫屋内。
为了缓解心中的怒火，仰头望向天空，就像披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太阳被挡住，由此得来的光芒是金色，照在城市的每一个建筑物。但是，总感觉缺少了什么，石安匿依然记不起来。
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响起，石安匿慢慢吞吞的去开门。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王谶站在外面，大声的问道。
石安匿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是四点，挠了挠头回答：“我手机静音了，对不起！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队长打电话给我，叫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神秘的女人清醒来了。”
石安匿点点头，心里却不愿意，认为突然出现的神秘的女人是冒牌货，身体却很诚实，跟着王谶去了玖局附近的医院。
进入非常热闹的大厅，经过护士引领，终于到了神秘的女人住的病房，就在急诊室正上方。
神秘的女人坐在床边，已经把头发绑起来，露出一张貌美如花的面孔，年龄大概是二十七到二十八，穿着医院批发的衣服。但是，即使改变了外形，也是一双厉眼。
石安匿靠近窗帘旁边，幸好和神秘的女人很远，要不然会被咬住。
余光还是看见石安匿，神秘的女人笑了笑：“真是不请自来，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石安匿没有回答，瞥了一眼王谶，就把手机掏出来玩耍。
这个时候，神秘的女人一边转过身，一边盯着石安匿。
“王谶，把我们的来意告诉她，我们究竟有没有重要的事情。”石安匿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后花园。
“真是稀奇！一个侦探和一个警员来找我……”神秘女人说着话，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赶紧拿起床头柜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忽然大风一吹，石安匿闻到药品和消毒水的气味，还夹杂着香水的气味。
“说啊，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
听着神秘的女人暴躁如雷的声音，石安匿淡定从容的说道：“这种香水的气味太浓烈，你并不是凶手。”
然而，杵在床尾的王谶被吓到了，毕竟对女人的脾气不了解。
“不说是吧？赶紧给我滚出去。”神秘的女人举起右手，指向身后的门口，气势非常强大。
“你不要生气，今天我们过来是关于三件命案，你不是声称自己杀人了吗？所以，我们再一次来问清楚。”
“我喜欢你的态度！”神秘的女人看了一眼王谶，正在笑笑眯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尽量回答，我不能回答的问题，我也尽量回答。”
“就是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里面有一个神秘的女人，你认识她吗？”王谶说话时，注视着神秘的女人的表情，还有眼睛。
神秘的女人沉默了，突然站起来，整理着床上的被子，重新坐下来，望向窗台的花盆，反过来问道：“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情呢？”
王谶被神秘的女人带偏，点头哈腰的回答：“因为警方怀疑你是凶手。”
“是吗？”神秘的女人的脸上露出笑容。
石安匿看不下去了，走到王谶的身边，稍微用力的推走：“你太老实，根本不适合审问犯人！让我来。”
神秘的女人立马没有笑容：“你厉害，你为什么抓不到凶手？”
“因为你们这种人。”石安匿说完，吐了好长一口气，“听了你的陈述，我是没有兴趣，但，审问的程序还是要走！”
“哦。不过，我已经被无罪释放，我还有义务要回答吗？”
“既然你这样问我，好吧，我只有走法律手续，我和警方都怀疑你的身份，请你配合一下。”
“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一次把我放走，不然丢了脸面！”神秘的女人大声笑出来，突然侧脸，“侦探，我没有多少可以回答的问题，你尽量提出重点。”
“放心。”
神秘的女人说道：“确实，我是通过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模仿凶手。这样一来，我并没有构成犯罪，对不对？”
听着神秘的女人说的话，石安匿认为不是解释，而是反驳，可王谶陷入同情，用力的点点头。
实在忍不住的石安匿火大起来，声音稍微提高：“你想要演到什么时候？”
“侦探，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神秘的女人微微一笑，“虽然我是妨碍了办案，但是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对。”王谶很小声的回应。
石安匿瞪了一眼王谶，再看着神秘的女人的眼睛，感觉到了一种气息，正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侦探，如果你是代替警方过来问话，第一点，你的态度要好。第二点，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
“哦！”石安匿故意一惊，不紧不慢的走向门口，突然回头，“周檬。”
这个时候，神秘的女人身子一震，用右手支撑着床边，快速的站起来，惊讶不已的问道：“侦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石安匿点头行礼，走出病房。
王谶紧跟其后。
来到医院的大门，石安匿转向左边，刚想提起脚步，就被王谶伸手拦住。
“你怎么了？”
王谶说道：“我想让你解释名字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呢？”
来往的路人很多，也投来异样的眼神，一边看着石安匿和王谶，一边低下头嘀嘀咕咕。
石安匿笑着回答：“她是刑查小组其中一个警员的女朋友，才能接触到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
听到这样的解释，王谶陷入沉思，然后问道：“她为什么选择包庇凶手？”
“你傻啊！周檬一直瞒着男朋友，来自首的时候，周檬到男朋友才知道一件事情，就是自己被利用了。接下来，周檬的男朋友想起案发之后的一天，作为巡查小队一员，自己可以把视频带回家，结果和周檬一起讨论。”
“哦，然后周檬感觉被猥亵的女性们很可怜，产生了怜悯之心。因为下定决心要帮助她们，所以模仿凶手。”
晚上七点，正是吃饭的时间。石安匿果断回家，进入玄关，闻到厨房飘来炒菜的香气。
正在津津有味的挪动鼻子，刘灏跑出来，手里拿着菜刀，对石安匿问道：“今天是不是有小偷进来？”
石安匿一边摇摇头，一边看向窗户：“没有，是我开的，我想看一下外面的天气！”
刘灏没有说话，进了厨房里面，煮汤的声音很大。
石安匿轻手轻脚的向着过道走去，余光注视了一眼厨房，才记起下午起床的时候，刘灏没有在家。
推门进入卧室，石安匿换衣服好了，想要照镜子看一看，结果不见了。
随着好奇心，石安匿来到餐桌的旁边，刚刚坐下来，只见刘灏双手捧着一个大碗，里面装满热腾腾的汤。
因为自然而然的反应，所以石安匿接住。这个时候，石安匿感受着烫伤的危险，就把汤碗放在桌面，立刻抓住两边的耳垂。
“来这里快要两个月了，我厨艺进步的怎么样？”
石安匿疯狂的点点头，拿起筷子就吃饭，菜叶子都掉到桌面，让刘灏一脸嫌弃。
喝足饭饱之后，石安匿去小区散散步，用十五分钟转了一圈，再次来到一个台阶的前面。石安匿抬头看去，是一块宽敞的广场，耸立着四根电线杆，照的周围亮晶晶。
石安匿走上台阶，一步一步的爬着，竟然听到锻炼身体的声音，还是一个女人。
慢慢吞吞的脚步，并没有引起女人的注意，石安匿已经站在广场的边缘。
在宽敞的广场中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翻滚，每次双脚落地的时候，头发扫着地面，动作标准，就像燕子一样轻盈。
石安匿并没有打扰，望着女人翻来翻去，到了木凳的旁边时，突然突然停下来。这才意识到了不好，石安匿还没有来得及跑下台阶，就被女人叫住。
但是，石安匿感觉声音很熟，转过身一瞅，只见刘灏走过来。
这个时候，大风吹来，休闲裤贴在腿上，显得刘灏强壮如牛。
正在石安匿大吃一惊的时候，刘灏满脸通红，这是翻滚之后的效果，继续向着石安匿靠近，脸上还在带着笑容。
“你每天晚上都在锻炼身体？”石安匿问道。
“只要不下雨。”刘灏回答。
“你真是够坚持的，我太佩服了！”
“我有事要问你，等下我们一起回家。”刘灏停在石安匿的前面，把马尾辫撩到身后，然后缓缓地抬头：“老实回答。”
“好的。”
“谢谢你的配合。侦探，你认为凶手是谁？”
“啊……等下！”石安匿抬起双脚，走到广场边缘的木凳，摆了很舒服的坐姿。
刘灏赶紧跟上。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对于谁是凶手的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自己没有侦破案子的能力咯？”刘灏提问的时候，表情带有疑惑。
“不是，我怎么跟你说呢？是我把证据看的太重了，导致到现在还没有去抓凶手。”
刘灏点点头，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石安匿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我的推理只是辅助。”
刘灏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
“问题很简单，就是我比真正的侦探差，不会用想象力展现凶杀现场。”
这个时候，刘灏稍微点头，又笑容满面的问道：“你有过想要放弃吗？”
“没有，不过，我经常考虑要不要找班上。”
“可是我觉得……”刘灏坐到石安匿的左边，“你的推理很准，尤其是杀人手法。”
“是吗？”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刘灏侧脸一看，“侦探，我说的话没有假。”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只要强一方面，我也可能告别侦探界。”
“不相信，有那么严重吗？”
石安匿说道：“关于我今天晚上说的话：绝对没有半点虚假。你是没有当过侦探，不知道推理的重要性，还有我刚才说的想象力。坦诚说吧，如果我要靠破案赚钱，必须学会更多的知识，不然滚蛋！”
刘灏看了看正前方的大楼：“你没有流浪街头，也没有饿死，叫我如何相信？”
“确实，或许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但，我的名气和钱财，都是靠着王谶这个人。”
“不对吧，我听说他还没有成为警员之前，你已经小有名气。”
“你是哪来的小道消息？”
“社区、玖局。”
“看来你真的不了解我，以后要跟我多多聊天。告诉你吧，我曾经就像模仿凶手的神秘的女人一样，也就是周檬！我整天冒充各种各样的职业人士，去多管闲事，去骗吃骗喝，才能勉强活到出名的那天。”
“原来我们是同……”刘灏突然不说了，快速的站起来，把脸凑到石安匿前面。
石安匿仰后一下：“我没有撒谎！”
刘灏挺直腰杆，双手交叉在一起，就在胸脯的下面，接着望向石安匿。
“你不相信就算了。”石安匿恢复淡定：“我也有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