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月下说古
邵子正犹豫了一会儿,也拿起茶杯来小小的喝了一口。喝了这杯茶,顿时眼前一亮,猛然间就觉得丹田的地方暖洋洋的。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百倍。只有钟晓光视眼前的茶杯于无物,还在吃着半透明的红薯干。
“当年要是不是你爷爷给我这个茶壶,我就不可能拥有这一切。”唐老伯喝了一口茶后突然感叹道。他看了一眼纪书和,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他虽然真的很想将这个紫砂壶占为己有,但是最后还是默默的放弃了。
唐老伯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既然你来了,还是带走吧。这个紫砂壶本来就是你家的东西,我已经占用了这么久,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不用,还不到时间。等到时间了我自然会来拿走。”纪书和淡淡的笑了。这辈子和上一辈子虽然看似不同,但内里其实都是一样,本性还是这么善良醇厚。
“是吗?”唐伯伯突然呆滞住了,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怪怪的,这个时间和我想的那个时间是一个时间吗?空气中满是尴尬,气氛一瞬间就凝固了,似乎有一群乌鸦从天空中飞过。
“唐爷爷,你这个红薯干真好吃,怎么能做到又干又软,一般的干红薯太硬了,软红薯干又太湿了。”钟晓光想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是我老伴做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喜欢待会就给你装点带走。”唐老伯看到钟晓光不喝茶,急忙劝说:“晓光,你快尝尝这个茶。”
“我晚上不喝茶,我就吃点东西就好了。”钟晓光害怕喝了这杯茶就睡不着了。
熊蔚鸣抬起他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才开口说道:“你不喝的话我就替你喝了。”
还没等钟晓光开口,那个唐老伯就吓得从竹椅上跳起来了:“等等,这个茶一人只能喝一杯。诶,小胖墩,你快躺下,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用,没事。”纪书和劝说。
“是呀,我很好,不用担心。”
“真的还好,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说出来。”唐老伯嘱咐道。
“我是真的没事。”熊蔚鸣拍了拍肚子说。
“我再来一杯。”纪书和说。
“喔,是想差了。”唐老伯一拍脑门,然后给一人再到一杯:“来,你们多喝两杯。”
邵子正刚想端起眼前的茶杯,却又被纪书和阻止,他抢茶杯硬说:“不行,他不能喝两杯。”
“哇哦,这都要抢,你们两喝一个杯子。”熊蔚鸣阴阳怪气的说。
“你闭嘴,谁说我想喝。我看是你自己想喝吧。”
“我有两杯呢,羡慕吧。”
钟晓光看了一会儿,小声的对邵子正说:“刚才是我想差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受欢迎。诶,可惜,啧啧。”
纪书和冷笑着将手里的茶灌到钟晓光嘴里,钟晓光勉强将茶咽下去后就不停的咳嗽。
“晓光同学,好喝吗?”
“有一点点苦。”
老爷子慈祥的看着几人,年轻真是好呀,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闹腾。
“我给大家说一个故事吧。”纪书和突然开口。
“算了吧,都几点了。我们还是回去,要是被老师发现就惨了。”钟晓光开口阻拦。
“是呀,唐爷爷还要休息,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邵子正也说到。他现在一心想回去,大晚上来老人家这讨吃的真是有够丢脸的。这个时候不走还要说什么故事实在是太失礼了。
“哼~”纪书和哀怨的看着两个人。
“没事,多做一会儿吧,反正我老人家觉浅。”
“我们还是走吧。”熊蔚鸣开口说。
三个人都说要走,纪书和也不好再反对,大家和唐老爷爷告辞。唐爷爷要等人,倒也不好挽留,要不待会发生什么丢面子的事就不好了。
纪书和低头走在前面,才出门,走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回头停住脚步抱怨:“花花,别个没得眼力见,你也没得。”
“说的这么塑料就不要勉强,既然以前没有说,现在就更不要说,万一他想起前世的事情了怎么办?”熊蔚鸣摇头说。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邵子正听的云里雾里。
钟晓光劝解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让群众吃瓜),我们给你们评理。”
“呵呵,你还好意思评理,那个没得眼力见的说的就是你。”熊蔚鸣开口。
“花花,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哪个,不准叫我花花,小心我把你提前送下去。”熊蔚鸣最讨厌别人叫他的本名。好不容易查了几天字典才起的‘熊蔚鸣’这个名字多霸气。
邵子正恍然大悟。他说;“你要是想讲故事就现在讲吧,多讲讲故事好,有利于写作文。”
“他一直都是这样?”熊蔚鸣小声问钟晓光。
“喔,上高中才这样,他想考和他哥哥一样的大学。你知道重点大学很难考的。”
“你们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纪书和有点不满的说。
“你不想说就算了。”熊蔚鸣插嘴道。
“就是。”说这话的是钟晓光。
邵子正看着纪书和气得翻白眼,只好开口调节。
“你就说给我们听听,我真的很想听。”
“说的好假,但是我还是说给你们听,这是个有点长的故事。你们走慢点。”
“这个时候就要说个鬼故事才应景。”钟晓光突然插嘴道。
“你再说我就把你丢下山。”纪书和真的发火,语气冰冰冷冷让人寒毛直竖,熊蔚鸣偷偷给钟晓光比了个赞。
“既然故事很长的话,那我们坐在这把故事讲完再走吧。”不知不觉中,几人来到一颗巨大的盘根错节的榕树下。邵子正拍了拍凸起的树根说:“正好坐在这里看看天上的月亮。”
意识到自己闯祸的钟晓光急忙第一个坐好。熊蔚鸣毫不在意的坐在草地上,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半靠在树根上。邵子正则是半靠在榕树树干上。
“好吧。”纪书和的声线有些低沉,他说了一个有些老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