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亡征兆
“老王啊！”小豪提起老王，语气就变得没刚才那般友好了，他对我说道，“小白，虽然我和老王是同乡，但我确确实实感觉他这人不咋地，就上次我亲耳听到，他给家里打电话要钱，你想想老王多大的人了，还是不努力干活挣钱，一没钱就跟家里要，整天吊儿郎当的，到处乱窜，你打不通电话，我估计他昨晚上又去网吧通宵了，等他睡醒了估计就给你回电话了。”
小豪的说法似乎很有道理，跟个没事人一样，搂着我有说有笑的，还特地叫了外卖留我吃饭，完全没有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当回事。
虽然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但也不再那么执着。
吃完饭后我就告别了小豪，骑上踏板摩托就回家了。
我家开了一间两个门头的餐馆，生意比起其他餐饮行业要好上许多，老爸炒菜，老妈打杂，而我则是帮他们送外卖，基本上有三家公司是大客户，每天固定送饭，剩下的基本上五花八门那个地方都有，每天生意都还不错，周六日最忙，索性父母就在餐馆后面的包间里住，不经常回家。
刚回到餐馆，就看到老爸满头大汗的翻炒着锅里的东西，而老妈则是一边将饭盒打包，整整齐齐的放在提拉筐里，一边打着电话：“对不起哦！下次，下次您在来直接给你打折，在外带一瓶酒水送给你，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哦！”
看到我后，立刻就做了一个掐脸的手势。
“赵小白，你现在是怎么了？就算是睡过头也不该是这个点吧？好，你看现在客人等不及直接取消订单还打来投诉电话了。”见我过来，老妈就开始絮叨我。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早就习以为常，老妈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一天不管好也罢，不好也罢，不说我两句心里就不好受。
老爸偷看了我一眼，我只能给一个求助的眼神，老爸立刻摇了摇头，挑眉头，挤眼睛，让我自求多福，然后回过头继续炒菜。
“呵嘿嘿！妈，我先给送过去，等回来您在继续唠叨我好吧！”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掐魅的揉捏着老妈的肩膀。
“去去去……别在这里碍事，快先去吃点东西去。”老妈轻轻的朝着我的后脑勺拍了一下。
我舔了舔嘴唇揉着滚圆的肚子赶紧说道：“我不饿，等我回来再吃。”
我当然不敢说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不然老妈一定会继续念叨，家里就是开餐馆的还要跑到别人餐馆吃饭，乱花钱，等等之类的一些话。
我也不给老妈说话的时间，拎起篮子就跑了出去。
“跑那么急干嘛，小心点，戴上安全头盔啊……”
“知道啦！”
整整到下午六点多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逐渐忘记了昨晚上的事情。
可接下来这一通电话之后，我才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
送完最后一单后，我骑车往家赶，这时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顾客等不急打来的催单电话，没有多想就接通了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对不起啊，我很快就过去，你的地址在哪？”我连忙问道，车速也提了上去。
对方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刑警大队。”
这下换我愣了，“刑警大队？”
我家做生意啥时候做到刑警大队去了？
“是的，今天在xx街道18号，发生了一场命案，死者叫做王志远，外地人，在本市打工，我们查过现场，也走访过，发现今天去找过他，并且打了12通电话给他，所以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沉默了下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从头凉到了脚。
就在我出神之时，猛地看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踏板摩托前。
我吓了一跳，猛地捏住刹车，所有的冲击了全都由于惯性带到前轱辘上，根本抓不住车把，车速又太快，我将车头转到一旁，整个人被甩飞了出去，脑袋在地上划了很远，又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迷糊中，我看到那个人影朝我转过身来，嘴角挑起一抹瘆人的微笑，是小豪……
“喂？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喂？你还在听吗？你怎么了？”手机中不断传来哪位中年男人急切的声音。
“翁……”一辆车子从我眼前疾驰而过，带起的风刮得我的皮肉生疼。
“尼玛币，想死死远点，还想拖累老子，草泥马！”开车的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打开车窗朝我骂到。
晕，很晕，感觉天旋地转，就这样躺了许久之后，才感觉有人在抬我，而我也终于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与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我才明白过来，我被人送进了医院。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胳膊上缠绕着纱布，床边还坐着一个大叔，想来应该是这位大叔帮我叫的救护车。
我侧过身十分感激的对他说到，“谢谢你大叔。”
“不用谢，帮助公民是我们的职责。”大叔将我扶了起来靠在床上说道。
见我疑惑，他解释道：“我们通过电话。”
我这才恍然大悟，大叔是刑警队的人。
“你们是怎么……”
大叔笑了笑：“从电话里面我听到你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故，于是我用一些手段定位了你的手机，这才找到你。”他说道这里怔了怔，而后有些庆幸的说道：“你很幸运，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若不是你头上戴的头盔，估计你现在已经凉透了。”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后背惊起一层冷汗。
“我姓刘，是刑警大队大队长，对于你的事故我很抱歉，但是，一些程序还是要详细了解一些。”刘队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刘队告诉我，今天早上，死者的邻居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醒来后就发现自家一面墙上渗出了一片血渍，紧接着他就报了警。
我脑中忽然回忆起来，在离开老王家后，确实听到，一声剧烈的关门声……
此后刘队问了我很多问题，我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没有丝毫隐瞒的说了出来。
最后刘队告诉我，他们第一眼看到尸体后，从直觉上判断应该是仇杀，可经过法医部门的鉴定死者是自杀，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
这也是他们联系我的原因之一，因为死者的死法太过于血腥，所以想问问我，死者生前是否有过精神上的疾病。
我听完刘队的想法后，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和老王是在一场恐怖游戏中认识的，因为都同样喜欢恐怖游戏所带来的刺激感，所以才经常联系，根本谈不上知根知底。”
刘队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今天会给死者打电话吗？”
我点了点头道。
我之所以去找他还给他打电话，是因为在此之前我们玩了一场通灵游戏，游戏结束后我回到家里，紧接着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我梦见老王脸上的皮都被一只鬼手给扒了下来，梦境很真实，我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梦还是其他，我很害怕，所以才去找他。
听到这里，刘队眉头紧锁不展，沉默了一会，而后从一个档案袋里取出了一组照片：“这是死者死亡时，我们拍摄下来的照片，你看看。”
我接过照片，仅仅只是撇了一眼，胃里的酸水猛地喷涌出来。
照片上的老王，整张头皮都被剥开，嘴巴张的很大，脸皮，头皮都被填进了嘴巴当中，因为缺氧的缘故他的眼睛不但充满血丝，而且已经凸出出眼眶，趿拉在眼角处，整张嘴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头发……
和我昨晚上见到的同出一辙，这绝对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释的通的……
在我惊慌之际，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务人员跑了进来，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附身急切在刘队耳畔说了一下什么。
说的很急促，我也只是听到……豪……六点左右之类的话。
刘队听完后黑着脸抬头看向了他，他则是从身后取出了几张用透明袋子装着的照片，递给了刘队。
刘队看了看照片，眉头紧锁不展的又看了看我。
我又不是傻子，从刘队的表情上和隐隐约约听到的信息基本也猜测到了，也顾不上许多，就伸手从刘队手上抢来了照片。
这一看，我整个人懵了。
照片上是小豪，他被吊在了吊扇之上，腹部被划开，鲜血染红了他的下半身，也染红了整个地板，令人不寒而栗的是他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就好像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开心快乐的事情……
在他背后的挂表上显示着六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