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庸医
王家东屋是药铺,一般情况下会在一个时辰内送到西屋,西屋是王猛他娘开的丧铺。因此王鹤伦人送外号‘老阎王’,以彰显其医术。
王鹤伦正要搭脉,一瞥这病榻之人,不由大吃一惊,正所谓是:刀削的身材,笔勒的面庞。宛若龙盘,又似虎曲。疑是清都山水之郎,难道是他……咦?怎么一股臭味儿?王猛臀部不由一紧“木知道啊”
见父亲有些出神,王猛轻声问道“爹,什么情况?不会又死了吧?”“放屁!你老子我一生行医治病无数,什么时候失手过?”王猛奸笑道“你终于承认你是故意的了!”“……你小子嘴怎么损的和隔壁老刘似得?你不会是刘家的吧?”王猛大汗;“老刘好像只比我大十岁吧?”“…我就知道你是老刘他爹的!”
当王鹤伦微笑着擦了一把汗的时候,离重贺已被包成了一个粽子,只有两只眼睛留露出愤恨的目光,王鹤伦一脸的陶然“猛儿,看见了吗?为父多不容易,日后你就会明白的,每当病人用这感激的目光瞅你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如此之大,不过为父早已习以为常,这叫为医者的医德与责任……”王猛一阵汗颜“爹,这好像是愤恨的目光吧??”“额?是吗……猛儿,看到了吧?爹…命苦哇!!每当为父妙手回春之后,他们都不知恩图报,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嘭!!”“父亲……英明!!”
离重贺晕了醒,醒了晕。当他再次醒来时,王鹤伦正手持夜壶,意欲砸下,“停!”离重贺用尽全力喊出这个字后,王鹤伦悻悻住手。“咳!年轻人,你醒了?呵呵,感觉身体如何?老夫再为你调理调理。”“神经!!”王鹤伦一捋胡须,自信道“神经方面老夫略有涉猎,不知你那根神经有问题。”说着,用手轻轻扶起离重贺左腿,用力一掰!“嗷——”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九霄。王猛在屋外听着离重贺的嚎叫心中暗爽不已。
“咦?这根没问题哎。”然后,又轻轻扶起离重贺的右腿用力一掰……
半个时辰之后,离重贺悲怆地嘶哑道,“你这个畜生!”王鹤伦倒不以为意,“你神经没问题,又何必误导老夫?小孩子说谎是不应该的,这样不好!”
“我说你是神经病!”离重贺怒骂道。“这你都看出来了?同行啊,不瞒你说,老夫这腿还真的不利索。”“……”
“说到底,老夫本着医道精神为你治病,医道讲究望、闻、问、切。咱们先从‘问’开始吧,老夫‘问’你,你哪儿有病?”“JB!”王鹤伦又了然了“懂!”说完之后,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目光在离重贺身上游走最后定格在其裆部……离重贺浑身一阵寒意,眼皮直跳,冷汗四溢。“噢!NO——!”
一个时辰之后,王鹤伦一脸沉思地走出房间,屋内离重贺撅在床上,默默无语两行泪。一年后的一次决斗中,离重贺硬生生地抵挡了一记‘猴子摘桃’,完全得益于今天,这些后话,暂且不提。
次日早上,王鹤伦端着一碗粥走进离重贺的房间,吓得离重贺一激灵,见过穿越的,你见过一个被虐的如此的穿越者吗?造孽啊!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被那悍妇非礼了呢,悔之晚矣!
见离重贺哆哆嗦嗦的,王鹤伦笑道:“小伙子见了恩人我不必如此激动,你的心情老夫可以理解,我也知道我很伟大,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送我一块牌匾得了,上书:治病救人,医者仁心就好,顺便在街坊邻里面前宣传宣传……”“吊死鬼擦胭粉。”正自我陶醉的王鹤伦一怔:“此话怎讲?”离重贺哼了一声“死不要脸!”
王鹤伦一愣,笑道:“怎么?佩服?难道你打算拜师认父学习学习不成?”离重贺终于按捺不住怒火,腾空一记飞脚,就是踹悍妇那招。心想:悍妇我都收拾的了,还拍你个小老头不成??
只见王鹤伦一脸微笑,不动不摇,见离重贺一脚踹来也不躲闪,微微一笑,左手一抬,宁成一酷似鸡爪子形状的手决,大喝一声:“抽!”奇迹发生了,半空中的离重贺突然双脚抽筋,半跪在地上。“哎呀呀!真要认父!好。。好突然啊。。。弄得人家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呢!
离重贺瞬间崩溃,那悍妇是你闺女啊?怎么一个死德性?!
从王鹤伦口中得知:这个时代相当于中国的古代,南北两国分江而治,北方燮国坐北而虎视江南,数年练兵历马,欲南图而谋天下。南方富庶之地,锦绣繁华,国主软弱昏庸,依凭大江、福牛天险而稳坐江山,贪图美色,猜忌贤臣,虽空有亿万国资却军力匮乏。
王贺伦父子所在的福牛镇就在这两国的交界处,此地虽不似江南繁华腐朽,却也不像燮北孔武尚兵,此地生产山炮,此地生产庸医……
这是一个争霸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满魔法的社会,刚刚王鹤伦用的那招就是一个手决,用他的话说,没有电儿真家伙敢冒充吊死鬼吗?其实刚刚王鹤伦对离重贺的蹂躏不只是单纯的发泄,同时也打开了离重贺的经脉,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只是在这个社会离重贺是一个黑户,没有户口,没有身份,将来何去何从是个问题,毕竟,这个时代不流行攀岩啊。既然这个老家伙死皮赖脸地非要占自己的便宜,那他就理所应当地成为自己啃老的对象……
一个计划在离重贺的脑海中渐渐形成,极其猥琐,极其不讲究,一想到面前这张脸就要被自己狠狠整治一番不由大爽,一仰头,一碗粥灌了进来……什么叫做小人,就是离重贺这种,“咳!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