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鱼遥的恶梦
不等齐景延反应过来,别的黑衣人又攻过来,齐景延连忙拉起鱼遥躲过黑衣人的剑,跟着反手将黑衣人击飞。
周放与几名精卫这时护到齐景延周边,与外围的精卫将剩下的黑衣人包围。
齐景延与鱼遥勉强脱险,周放领着所有精卫围攻剩下的黑衣人。
齐景延关切鱼遥,“怎么样?没受伤吧?”
鱼遥还惊魂未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都没事了,有我在,不是让你待在别的院子,为什么还跑来这里?”
“我以为你骗我,我想找你拿回――小心!”
鱼遥突然看到一名黑衣人突破封锁持剑刺来,急忙拉开齐景延挡到他面前。
“不可以!”齐景延大惊,一把拉回鱼遥。
周放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背后刺杀那名黑衣人。
齐景延顺势将鱼遥揽进怀中,紧紧抱住不放。
“你疯了吗?!”
“我不想让你被剑刺到。”
鱼遥的回答很单纯,却让齐景延止不住心颤,不敢想象刚才那一剑要是刺到鱼遥身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殿下,你们没事吧?”
“没事,把人都抓住了,一个也不许漏。”
“是。”周放再去对付剩下的黑衣人。
齐景延还紧紧抱着鱼遥,直到鱼遥觉得不适。
“你勒紧我了。”
齐景延才想起要松开鱼遥,一凛。
齐景延放开鱼遥,惊讶瞪视着他。
“怎么了?”鱼遥还不明就里。
“你…”齐景延注意到鱼遥没有喉结。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齐景延不觉再瞥向鱼遥,确实了。
这时剩下的黑衣人都被制伏,周放过来向齐景延禀报。
“殿下,馀下的杀手都抓住了。”
齐景延勉强回神,又看了鱼遥一眼,才转向周放。
“知道了…”
周放意外主子像有些怔愣,“殿下要怎么处置他们?”
“先派两名精卫送鱼遥回房。”
周放一怔,意外主子不相干的指示。
鱼遥先急,“我不回房,我要跟你待在这里。”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只有让鱼遥先远离危险,齐景延才能放心。
周放没想到主子会先关心鱼遥安危,但也理解鱼遥是主子的救命恩人。
“鱼遥,你留在这里只会叫殿下分神。”
鱼遥想起齐景延刚才为了保护他奋不顾身,才勉强同意。
“那我先回房了,你要小心。”
齐景延指示两名精卫送鱼遥回房后,守在他的房门口不许离开。
“殿下,是要送鱼公子回新院子吗?”
齐景延看了鱼遥一眼,“不必,就送他回本来的房间。”如今危险已除,让鱼遥待在他院子才能安心。
齐景延看着鱼遥离去,又下意识瞥了眼自己的手。
“殿下!殿下!”
齐景延才突然回神,听到周放在喊他。
“什么事?”
周放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从方才就显的心不在焉。
“属下是问,是否让属下连夜审讯他们?”
“不,我亲自审讯。”
周放见主子恢复凌厉的神情才安心,命精卫将黑衣人都押往一处,剩下的精卫负责处理院子里的尸体。
***
回到房里的鱼遥终于镇定下来,勉强能松口气,原来齐景延没有骗他,府里今晚真的有事,甚至还很危险。
鱼遥突然想到他将自己安排到别的院子,难道是为了保护他?
鱼遥想起刚才刀光剑影间,他拼命护着自己的背影,再生起感动。
尤其是齐景延说过,有他在,一定会保护自己的话,让鱼遥莫名的悸动。
突然,鱼遥又想起刚才齐景延飞身扑倒自己那一吻,心头不觉鼓噪。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躁热?我明明就只是取回精珠罢了。
对了,精珠,现在重点是终于取回精珠才对。
没错,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鱼遥看向外头的夜色,这时辰应该已经是隔天,他正好满百岁,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鱼遥安心的拍了胸脯,突然像是拍到什么,又不确信的再拍了下。
“什么东西啊?”
鱼遥,但是鱼遥很确信,自己身上根本没带别的东西。
鱼遥。
“这什么东西啊?不可能!”
鱼遥。
鱼遥冷不防想起在海里看到的女人鱼。
突然,鱼遥失声尖叫。
门外的两名精卫吓到,急忙拍门,“鱼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鱼遥连忙捂住嘴巴,“没、没事,我就是刚才太害怕,现在想起又吓到,才觉得后怕。”
两名精卫被鱼遥的解释愣住,便也没再打搅他。
房间里的鱼遥终于悄悄松开手,手居然还有些颤抖。
“没事的鱼遥,冷静,先冷静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千万别再叫了。”
鱼遥低头轻轻拉开衣襟,倏地吃惊瞪大双眼。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尚未做出选择,怎么就变成女人鱼了?
鱼遥回想稍早取回精珠的经过,当时齐景延突然将他扑倒,嘴刚好就堵上他的,他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精珠就回到他体内了。
不是说性别是随自己的心意而定的吗?我明明是要变成男人鱼跟海戬那混帐海牛一较高下的,怎么就变成女人鱼了?
不,这一定是在作梦,他在作恶梦。
鱼遥双手揪着头发快疯了。
***
今早的朝堂之上,因为齐景延深夜遇刺一事满堂哗然,皇帝更是震怒。
左相一派指控是右相所为,曹典立即喊冤,但是他的嫌疑确实最大,毕竟齐景延若有不测,三皇子齐景瑞便成为唯一的储君人选,曹氏兄妹自然成为最大的得利者。
“皇上,微臣冤枉啊,正因为二皇子如果出事众人都会怀疑微臣,微臣才更不可能这么做啊,这么做无疑是在挑衅皇上的权威,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右相要是不敢,还有谁敢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如今的安王府是右相亲自准备,杀手能准确找到二皇子住的院子袭击,若说没有内鬼引路谁人相信?”
曹典立刻跪下,“微臣冤枉啊皇上,微臣一心为皇上分忧解劳,从来不曾有过异心,如今却遭左相诬陷……”
齐景延冷眼看着曹典作戏,早知道他不会认罪,在昨夜的审讯也没能问出名堂,但是正如众人所想,自己一旦出事,曹氏兄妹便是最大的得利者,所以即便没能查得罪证,齐景延也要将遇刺一事提上朝堂,让曹典难辞其咎。
皇帝果然怒斥曹典打断他,“你还不认罪?安王府是你命人准备,若无府中内应,刺客如何准确找到景延住所?你真当朕老了两眼昏花不成?”
“不是的皇上,微臣当真冤枉,若是皇上不信微臣清白,微臣愿意当庭与刺客对质,恳请皇上提审刺客还微臣清白。”
皇帝早怀疑大皇子的死不单纯,如今又有二皇子遇刺,已是怒火中烧,也不愿再善罢罢休。
“好,朕今日就叫你心服口服,景延,马上命人将刺客送进宫来,朕要当众审问。”
“启禀父皇,儿臣的护卫已将为首的刺客押在殿外。”
齐景延审了一夜,已知道刺客被下了封口令什么也不会说,仍是要将这事闹大,让曹典失去父皇信任,所以早命周放将领头刺客押在殿外。
随后,周放押着一名刺客进殿,刺客因为昨夜的审讯已是伤痕累累。
曹典立刻喊冤,“皇上,这名刺客已经伤成这样,该不会是被屈打成招意图诬陷微臣?”
“胡――”
周放立刻就要反驳,被齐景延以眼神制止,不得不忍住冲动。
左相已经开口,“皇上都还没审,右相就急着喊冤,莫不是心虚了?”
“我行的正坐的端,左相莫要污蔑。”
“好了,都别再说了…大胆刺客,竟敢行刺二皇子,究竟是受谁人指使?若不从实招来,朕诛你九族。”
原本死硬的刺客一听,突然开口求饶,“皇上饶命,求皇上饶过小人的家人,小人愿意供出是受何人指使。”
齐景延闪过一抹诧异,心下暗叫不妙,想阻止刺客,不让曹典有机会脱罪。
皇上却已开口,“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刺杀二皇子?”
“是…是国师!”
朝堂上的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