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深与祁轼的见面
时间到2004年，让我们把目光放到漫水市，漫水市正处于发展阶段，百废待兴。
漫水三中，全省闻名的高校，省里的高材生三中占七成，04年这届高考，三中有名的学霸祁轼参加高考，所有人都对其充满期望，觉得祁轼就是上好学校的学生，但是，祁轼落榜了，三中的老师第一次感觉天塌了。
那是04年三月的一个晚上，祁轼上完最后一节晚自习，踏着星光往家走，疲惫的背影，流线的脊背，匆匆的脚步，所有的一切仿佛和往日一样，但是祁轼在到家的最后一个路口转向了反方向，走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门口。
这里视野很大，是个观星的绝佳好地方，祁轼看了看四周，走进了这间废旧的厂房。
里面点着暗暗的蜡烛，周围放着几架废旧机械，在进门口十米远的地方放着一架钢琴，祁轼慢慢走近，步子很稳，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走到钢琴旁，钢琴十分干净，没有一丝灰尘，与这间破旧厂房格格不入，而且洁白的白色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独特，有一股莫名的温柔。
修长的手指慢慢打开盖子，亮出黑白键，散着光芒，在琴键之上有一张纸条，被叠成方块，祁轼拿起，放到口袋里，慢慢地合上盖子，踏着沉稳的步子走出这间仓房。
祁轼走到门口，突然被一只手抓住肩膀，力气很大，祁轼感觉自己都被这双手控制了。
看着被灯火映出来的影子，祁轼观察这个人比他高，穿着厚衣服不知道身形，从力气看应该是个男性。
耳边传来热热的气息，弄得祁轼感到反感，不自觉地偏偏头，结果脖子被另一只手控制。
“小心点，别忘了王哥交代你的事情，还有下次见面的是你的合伙人，你俩都是王哥的人”
带着胁迫的口吻，手掌更加用力，祁轼感觉自己的气息，心跳，活动，甚至于生命都被着一双手掌控制，祁轼慢慢张开嘴巴，慢慢地喘息。
“嗯，没有忘记。”
“那就好，站住别动，听我说跑，之后你就一直向前跑，你要是不听话，这枪可是更不听话”
枪口对着祁轼的背，原来肩膀上的手放下来，移到了背部，拿着枪。
感觉到了枪口，祁轼的额头不自觉地出了汗。
“我听话。”
身后的人冷笑一声，将枪口慢慢远离祁轼的身体，喉结滚动。
“跑！”
一声令下，祁轼跑走，用力地向前跑着，身后是那个男人狂妄地笑声，一声一声扎着，祁轼敏感的内心。
“啊！“
跑到十字口，夜深了，周围没有人，祁轼大喊，他真的受够了，忍住所有的痛苦，忍住泪水，借着灯光，祁轼打开纸条。
事情成功，下次见面在流水公园，具体位置你会在进了公园后知道。
慢慢地合上纸条，祁轼将纸条揉成一团，放到嘴巴里，慢慢咽下去。
“祁轼，你有今天全是自己作的孽。”
低喃着，晚上的风偏冷，吹地祁轼脑袋疼。
第二天，祁轼刚进校门，就看见一群中年人围住了学校门口，哭喊着，举着一个牌子，白底黑字，大大的三个字“许业成”，三中的主任都出面了，大喊着不关学校的事，人是在校外出事的，可是丝毫没有作用，那群人抓住周围的学生，哭着问这问那。
祁轼低下头，躲着走，可是还是被一个中年妇女拦住，死死地抓住祁轼的胳膊，大喊着。
“我们家业成是被人害的！是被小人害的！这么小就昏迷了，成了植物人！”
几句话让祁轼全身失了力气，差点瘫软，幸好年级主任跑过来，拉开了那个女人。
“请你自重！许业成的母亲！”
口吻严厉，像极了以前对付不良少年许业成的语气与神态，祁轼宽了宽心，脚步像踏在棉花上似的，软软的走开了。
课间班里像炸开锅一样，没有人在埋头做题，都是在欢快地互相打闹，甚至有几个人唱起了歌，班里的人都在庆祝，是的，班里的人在为许业成不再来上学庆祝。
一班是尖子班，里面的学生都是乖巧的，没有人见过黑暗，直到许业成来到三中，并且进入二班，他整天玩弄一班的学生，带着一帮人在一班的黑板上写下第二天要被打的同学的名字，欺凌使一班的学生变的面目全非，心理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祁轼默默地背书，念着念着，眼泪就悄无声息地落下，打湿了小册子。
四月，同样的夜晚，祁轼独自一人去了流水公园，进了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告知在哪里会面，祁轼有一种不好的念头。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个女生悄悄地走进，祁轼盯着她，但是由于光线很暗只是看出细长的腿和刚过膝盖的短裙。
女孩越走越近，面容逐渐清晰，伶俐的五官，短短的头发刚到耳朵，一对招风耳立在面颊两边，走到祁轼的面前，女孩站住脚。
“你也是黑哥的棋子？”
清脆的声音，祁轼点点头。
“代号？”
祁轼斟酌了一会，慢慢说出“秃鹫”
女孩微微一笑，露出尖锐的虎牙，“我是方深。”
“真名？”
“都行。”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彼此都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位置，什么的人。
微风轻轻起，祁轼和方深握了握手，这说明王哥把他们两个列在了一起，是黑暗下的合作关系。
看着女孩的双眸，祁轼回想起第一次见王哥时，签下约定，成为棋子，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
破旧仓库里，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弹着钢琴，美妙的琴声不断袭来，昂着头，额头上的伤疤变的分外显著。
“王哥，两个人已经见面。”
听后，王黑停下弹琴，手指悬在半空中，慢慢一笑。
“小默，看来黑暗已经开幕了。”
黑衣男人点点头，憨憨地笑了。
王黑眼前已经出现了他称霸漫水市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