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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胃食管反流病的中医疗法研究展望
高璐佼 白兴华
胃食管反流病(gastro-esophageal reflux disease,GERD)是因胃部的内容物质,向上反其道而行反流至食管,而诱发呈现出一系列不适症状和(或者)并发症状的一类病症。GERD的临床表现多样且复杂,主要体现为食管内异常现象和食管外的表现。其中,食管内的症状最典型的临床表现是反酸和胃灼热,但是有些患者的临床表现并不明显,仅表现为相关性的食管外症状,如咽喉炎、哮喘及慢性的咳嗽已被证实为食管外症状,且常伴有呼吸或循环系统疾病的症状,乃至有些患者没有显著的临床症状。GERD在临床上又可分成三种相对来说比较独立的亚型,非糜烂性反流病(nonerosive reflux disease,NERD)、反流性食管炎(reflux esophagitis,RE)和巴雷特食管(barretteesophagus,BE)。GERD多样化的临床表现症状增添了诊治上的难度,容易误诊误治,贻误病情。因此,对GERD患者进行合理准确的诊断,简便经济的治疗,不但可以有效缓地解患者的临床症状,减轻疾病的痛苦,提高其生活的质量,也极大程度地减轻了其经济负担,有着深远的意义。祖国医学在治疗GERD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优势,运用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的诊治思想,在改善患者临床症状,控制疾病的发展及预后,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等方面有着很好的效果。笔者依据近10年来国内外相关文献和有关科学技术,总结祖国医学治疗GERD的现状,在相关领域进行分析展望,以期探求一种简便经济有效的治疗方法。
一、中医概述
(一)中医的病名
GERD在祖国医学的古代文献中,并没有与之相对的病名记载。目前,主要依据患者在临床上最主要的临床症状表现,而予以命名,划入祖国医学古代文献中“吞酸”、“呃逆”、“噎膈”、“反胃”、“梅核气”、“痞满”、“胸痹”、“胃脘痛”等领域里,在这些范围内都可找到相关的内容描写。吞酸,最早见于隋代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呕哕病诸候·噫醋候》。《素问·至真要大论》中记载:“诸呕吐酸,暴注下迫,皆属于热。”《灵枢》:“邪在胆,逆在胃,胆液泄则苦,胃气逆则呕苦。”东汉张仲景把本病也称为“吞酸”,《伤寒论》:“胃气有余,噫而吞酸。”明代《医林绳墨》描述“吞酸者,胃口酸水攻激于上,以至咽溢之间,不及吐出而咽下,酸味刺心,有若吞酸之状也。”明代《景岳全书》中也有所记载:“嘈杂一症,或作或止其为病也,则腹中空空,若无一物,似饥非饥,似辣非辣,似痛非痛,胸膈懊恢,莫可名状或得食暂止,或食已复嘈,或兼恶心,而渐见胃脘作痛。”“凡喉间嗳噫,即有酸水,如醋浸心,嘈杂不堪者,是名吞酸,即俗所谓作酸也,此病在上脘最高之处,不时见酸而泛泛不宁者是也。”而在2009年的GERD中医诊疗共识意见中,中医学的理论中,GERD属于“吞酸”和“食管瘅”的范畴。
(二)中医的病因
1.因于寒
外感寒邪,导致气机不畅,脾胃升降失和,气机上逆,呕恶、反酸。《素问·举痛论篇》中记载:“寒客于胃肠之间,膜原之下,血不得散,小络急引,故痛。”“寒气客于胃肠,厥逆上出,故痛而呕也。”《景岳全书·吞酸》云:“凡肌表暴受风寒,则多有为吞酸者,此其由息而入,则脏气通于鼻,由经而入,则脏俞系于背,故寒气一入,则胃中阳和之气被抑不舒,所以滞浊随见而即刻见酸。”李东垣认为“吐酸者,甚则酸水浸其心,令上下牙酸涩,不能相对,以辛热疗之必减。酸者收气也,西方金旺也。寒水乃金之子,子能令母实,故用热剂泻其子,以泻肺之实。若以病机之法,作热攻之,误也。杂病醋心,浊气不降,欲为中满,寒药岂能治乎?”
2.因于热
胃中郁热是反酸的病机之一,如《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呕吐酸,暴注下迫,皆属于热。”“少阳之胜,热客于胃,烦心心痛,目赤欲呕,呕酸善饥。”《医宗金鉴》中指出:“干呕吐酸苦,胃中热也。”
3.因于气郁、痰湿、宿食
《诸病源候论》记载:“咽中如炙肉脔者,此是胸膈痰结,与气相搏,逆上咽喉之间,结聚,状如炙肉之脔也。”《诸病源候论·噫醋候》提出“噫醋”为“上焦有停痰,脾胃有宿冷,故不能消谷,谷不消则胀满而气逆,所以好噫而吞酸,气息醋臭。”《景岳全书·心腹痛》揭示“胃脘痛证,多有因食、因寒、因气不顺者……因虫、因火、因痰、因血者……惟食滞、寒滞、气滞者最多,因虫、因火、因痰、因血者,皆能作痛。”《景岳全书·噎膈》:“必以忧愁思虚,积劳积郁,或酒色过度,损伤而成。盖忧思过度则气结,气结则施化不行,酒色过度则伤阴,阴伤则精血枯涸,气不行则噎膈病于上,精血枯涸则燥结病于下。且凡人之脏气,胃司受纳,脾主运化……矧少年少见此证,而惟中衰耗伤者多有之,此其为虚为实,概可知矣。”清代张璐《张氏医通·呕吐哕·吐酸》云:“若胃中湿气郁而成积,则湿中生热,从木化而为吐酸。”肝气阻滞不通,痰湿滞而不运,宿食停胃不化,胃气上逆,导致反酸。
4.寒热错杂
朱丹溪的《局方发挥》提出:“吐出酸水如醋,平时津液随上升之气郁积而成,郁积之久,湿中生热,故从火化,遂作酸味,非热而何,其有积之于久,不能自涌而出,伏于肺胃之间,咯不得上,咽不得下,肌表得风寒则内热愈郁,而酸味刺心,肌表温暖,腠理开发,或得香热汤丸,津液得行,亦得暂解,非寒而何?”《医学心法·吞酸》记载:“盖寒则阳气不舒,气不舒则郁而化热,热则酸矣。”感受寒邪,宿食停胃,郁而化热,寒从热化,阻滞气机升降,是寒热错杂的主要病机。
5.情志损伤
《灵枢·四时气论》记载:“善呕,呕有苦,长太息,心中憺憺,恐人将捕之;邪在胆,逆在胃,胆液泻,则口苦,胃气逆,则呕苦,故曰呕胆。”刘完素《素问玄机原病式·六气为病·吐酸》云:“酸者,肝木之味也,由火盛制金,不能平木,则肝木自甚,故为酸也。”情志不畅,日久郁结,阻碍气机升降,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影响其运化,导致反酸。
(三)中医的病机
中医认为,过度劳累、情志内伤、饮食失调可引起GERD的发生。GERD的病位主要在胃和食管部,与肝、脾、肺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在经络的循行方面,足太阴脾经和足厥阴肝经的走行与食管和胃的位置分布关系密切。吴燕华对GERD的发生发展进行回顾,总结痰、湿、气、瘀、热是其主要的病邪,密切相关于脾、胃、肝。郑晓辉等分析GERD的中医症候分布,发现病位在食管和胃,与脾、肝的关系密切,多表现为脾虚、肝郁,研究表明,与脾有关的为60.7%,与肝有关的为54.9%,而与肾相关的为2.5%。中医认为,肝主疏泄,促进气的升降出入运动,平衡脾胃的升清降浊运动,使其升降有序,调节津液的生成和输布,助运脾胃。脾主运化,是人体后天之本,位于中焦,运化水谷精微物质,为气血生化之源,有重要的枢纽作用,协调水液代谢的平衡。肺主宣发和肃降,为水之上源,对水液的代谢有调节的作用。当人体的脏腑功能出现异常时,则会引起相应的临床症状表现。情志内伤,过度劳累,饮食失调可致人体的气机失调,升降失司,肝的疏泄功能失常,横逆犯胃而致脾胃不合,胃失和降,胃气上逆,会出现恶心、反酸、呕吐、胃灼热、上腹胀满、胸骨后疼痛等食管内的相关症状,长时间可导致食管部的黏膜充血水肿,严重可导致糜烂的炎症反映。徐荟等分析古代和现代中医文献,总结GERD因饮食不节,寒热不调,情志不畅,过于劳累,导致中焦气机失常,损伤脾阳。中焦阳气不足,肝气犯胃引发胃气上逆。葛圆圆等认为,其病位在胃及食管,密切相关于肝、脾和肺,主要是因为肝气犯胃,导致胃失和降,胃气上逆而引发的一系列临床表现病症。
1.脾胃虚寒
《素问·至真要大论篇》:“太阳之胜,凝凓且至,非时水冰,羽乃后化,痔疟发,寒厥入胃,则内生心痛。”吴林认为,GERD多由寒热食滞等诸邪内阻,导致脾胃虚弱,兼之肝郁气逆,引起脏腑失调,胃失和降而致。脾胃虚寒,饮食不化,胃中食积内停,气机阻滞不通。
2.肝胃郁热
《张氏医通·卷九·杂门·不能食》:“脾挟肝热。则吞酸吐酸。”谢昌仁教授认为,本病多因情志不遂、饮食失宜、劳逸不均、或脾胃虚弱、药物损伤,导致肝胆疏泄和脾胃运化失常,气机上逆所致,气郁、食滞、胃热、痰浊、正虚、血瘀是其常见的病理表现。张霞认为GERD主要为肝热挟胃气上逆、肝胃郁热、肝胃同病,病位在气分。继则因气机壅滞,病及于血,气滞血瘀。或胃病及脾,痰湿内生,湿郁化热,出现兼瘀、挟湿等错杂之证。其病位在肝、胃,病性属实、属热居多。孙永顺等认为GERD的病因病机主要为肝气横逆,升降失衡。胃失和降,浊气上逆。本病以实证居多,虚实夹杂以及单纯虚证共见,实则以气滞、郁热、湿热、痰阻为主。
3.湿热阻滞、痰阻中焦、宿食停滞
刘汶教授认为,胃食管反流病发病多由情志失调、烟酒所伤、饮食不节、劳累过度、禀赋虚弱等所致。病性多为虚实、寒热错杂,其根本为脾胃失健,胃失和降。戴晓萍等认为胃食管反流病主要是由于饮食失调、寒邪犯胃、情志内伤、脾胃虚弱,而胃气不和、酸水上泛为病机的关键。林云飞提出本病多因饮食不节、饥饱无度、恣食生冷酸辣而损伤脾胃,或忧思恼怒,久郁伤肝,肝气不疏,横逆犯脾胃所致。湿热郁滞、痰湿中阻、宿食停滞导致清气不升,浊气不降,气逆而吐酸。
(四)中医辨证分型
GERD在临床上并没有统一的分型标准,分型较多,多依据本病的病机病位的特点综合分析进行辩证分型。李茹柳等运用3小时pH监测,辨证42例GERD患者,进行分型,分为肝胃不疏、肝郁脾弱、脾弱型3种。刘汶等采用问卷的方式调查了1000名消化疾病的患者,结合患者的舌苔、脉象及相关症状,分析发现GERD的患者有29.4%,呈现出增高的趋势,而在分型上显示,主要有肝胃郁热、肝胃不和、脾虚胃热,脾虚气滞和气虚血瘀这5种类型。朱生樑等对GERD的中医证型与反流类型进行相关性的研究,以探索GERD各证型反流的特点。收集临床GERD患者140例,辨证分型为肝胃郁热、痰气郁阻、胆热犯胃、中虚气逆的这几种不同的类型。运用24小时pH值监测和胆红素的监测方法,发现肝胃郁热型达68.57%,主要是酸和混合反流。胆热犯胃型达11.43%,则主要是病理性和混合反流,为中医的分型提供了重要的依据。马新英等从脾胃为中心来对GERD进行辨证分型,包括肝气犯胃、脾胃湿阻、肝胃郁热、脾虚痰瘀、肝脾不和型。戴昕搜索GERD中医的辨证论治的相关文献,发现GERD的证型可以分为肝胃不疏、痰气阻滞、肝胃郁热、脾胃虚弱等。周爱华等分析评价了113例GERD患者,综合其辨证分型和精神症状的评分,探索中医辨证分型和精神心理因素的关系,将患者分为肝郁气阻、肝胃不疏、脾胃虚寒、痰郁气阻的4型,结果发现,肝郁气阻的患者类型达41.59%,则说明肝的疏泄功能与GERD关系密切。赵慧等检索了从2002年开始9年的文献,都是关于GERD的中医辨证分型的文章,分析阐发肝胃郁热、肝胃不疏、痰气交阻,脾胃虚弱这4型,在临床上是最为常见的类型。在2009年的GERD中医诊疗共识意见中指出,可分为肝胃郁热、中虚气逆、胆郁胃热、痰气交阻和瘀血阻滞这5型。
二、中医治疗概论
目前,GERD尚没有形成统一的治疗标准,也没有统一的治疗规范。中医药疗法治疗GERD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在临床的实际应用中,多从以下几个方面思考治疗。
(一)辨证分型的治疗
GERD的辨证尚不明确,并没有统一的辨证标准,很多中医医家多根据临床经验来辨证分型。大多从健运脾胃、疏肝清热及结合GERD的病机特点等方面入手,制定相应的诊疗方案,充分体现出中医因人治宜,辨病和辨证相结合,综合治疗GERD。
健运脾胃:中医认为,脾(先天之本)主运化水谷精微的物质,以升为健。胃的主要作用为受纳水谷,以降为顺。脾胃为人体气机升降之枢纽,若升降失司,则气机逆乱,胃气上逆,引发本病。故而有医家从健运脾胃的方面考虑治疗GERD。史成和等以降逆脾胃为治疗GERD的原则,随机将GERD患者分为2组,治疗组(56例)和对照组(50例)。治疗组服用中药白术、吴茱萸、天花粉、鸡内金、莱菔子、太子参、黄连、海螵蛸、川贝、瓦楞子、半夏等,对照服用奥美拉唑及多潘立酮联合医治的患者组,统计治疗组患者总有效率达98.21%,优于对照组的94%( P<0.05)。田晶晶等总结食管康颗粒(从气机升降的方面)对RE的影响,对照服用依托必例、泮托拉唑的患者组,结果发现,自拟食管康颗粒(人参、郁金、旋覆花、代赭石、丹参、甘草、延胡索、黄连、半夏、吴茱萸、白芍),在临床症状表现、内镜下情况、病理学及复发率的方面,均体现出统计学意义( P<0.05)。CDK4和cyclinD1调控因子,在RE的逐渐发展的过程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叶蔚等运用和胃降逆的方法,观察RE患者cyclinD1和CDK4在食管黏膜中的表达,设计临床实验,选择120例的RE患者,随机分为中药组(62例)和服用奥美拉唑的西药组(58例),中药组服用中药,主方有黄连、旋覆花、半夏、白术、吴茱萸、代赭石、海螵蛸。研究探索挖掘,中药组可有效降低食管黏膜中cyclinD1和CDK4免疫组化积分,此外,CDK4较西药组显著降低,体现出统计学的意义。
疏肝清热:人体的气机失调,升降失司,导致肝的疏泄功能失常,脾胃不合,肝胃郁热,郁而化热,寒热错杂,出现GERD相关的临床病症,对于肝胃郁热型的GERD,多以疏肝清热为原则进行治疗。郭凤翔对于肝胃郁热型的GERD,应用半夏泻心汤加味治疗,与服用雷贝拉唑和莫沙必利的对照组比较疗效,8周后,其治疗中医疗效和内镜的愈显率,分别为85%及75%,优于对照组( P<0.05)。刘启泉等治疗78例肝胃郁热型的GERD患者,应用枳实陷胸方(枳实、薤白、瓜蒌,桂枝、半夏、黄连,厚朴)联合电针(足三里、胃俞、中脘、脾俞、天枢、气海)的方法,其医治后总有效率达92.31%。刘怀跃等对于肝胃郁热型的反流性食管炎(RE)患者,应用半夏泻心汤加味医治,随机对照服用雷尼替丁和多潘立酮的患者组,中医疗效93.3%优于对照组。赵海顺等针对肝胃郁热型的反流性食管炎(RE),以疏肝清热、理气祛瘀为治疗之准绳,运用自拟降逆和胃方(吴茱萸、柴胡、枳实、半夏、白及、炒大黄、黄连、旋覆花、厚朴、鸡内金、白芍、甘草)和云南白药胶囊联合治疗,并评价其疗效。随机对照服用奥美拉唑和多潘立酮的患者组,结果发现,治疗组在修复食管黏膜、消炎、改善临床症状方面有更好的效果。邢晓梅等采用疏利肝胆、清热利湿,降逆和胃的治疗原则,调节胃肠的运动功能,修复食管的黏膜,促进食管黏膜的血液循环。治疗组服用中药疏肝和胃方治疗,主方为柴胡、黄连、木香、乌贼骨、炒枳壳、半夏、青皮,与服用西沙比利的对照组进行比较,1个月后,对比2组的症候评分和胃镜有效率,治疗组的综合疗效大于对照组。
此外,还有一些医家从本病的病机特点的角度进行分析,将GERD分为不同的证型。辨病和辨证结合治疗。陈誩等将GERD主要分为5个证型,分别为肝胃不疏、痰湿内阻、肝胃郁热、脾胃虚寒、气虚血瘀证,又分别以柴胡疏肝散、温胆汤、左金丸、理中汤、启隔散为基础的方剂加减进行治疗。薛辉总结王庆其教授治疗GERD的经验,运用辛开苦降法、相反相成配药法、虫类药物法,基本方剂使用半夏、黄芩、代赭石、瓦楞子、木香、甘草、黄连、旋覆花、竹茹、枳壳、紫苏等等,对胆胃不疏、肝郁脾弱、肝胃不疏、气滞血瘀、中焦虚热的类型,在基本方治疗上,分别加以蒿芩清胆汤或温胆汤等、逍遥散或香砂六君子汤等、柴胡疏肝散或左金丸或二陈汤等、四逆散或血府逐瘀汤或金铃子散或失笑散等、补中益气汤或香砂六君子汤或枳术丸等。牛义贵选取胆汁反流性胃炎患者160例,分为中焦湿热、肝胃不疏、脾胃虚弱这3个类型。服用柴胡疏肝汤加减医治,随机对照服用多潘立酮的患者组,疗效和临床表现的改善大于对照组( P<0.05)。王反修将GERD患者分为中医治疗组(200例)和西药组(194例),将GERD分为中焦湿热、肝胃不疏、阴虚胃热、脾胃虚弱这4种类型,分别运用三仁汤、四逆散、一贯煎加左金丸、补中益气汤加减治疗,西药组服用多潘立酮和西沙比利、硫糖铝和氢氧化铝,对比2组发现,中医辨证论治的疗效显著优于西医治疗组,有统计学意义( P<0.05)。章光鑫检索分析了近11年的文献,发现临床上常见的证型分布,肝胃郁热的患者占39.35%、肝胃不和的患者占21.89%、中焦虚弱的患者占8.79%,另外,还有脾虚气滞、胃热气逆、肝郁气滞、痰气交阻和中虚气逆型也颇为多见,分析GERD的具体分型,从而可有效指导临床。由中华中医药学会,在2009年制定,关于中医GERD诊疗方面的共识意见,将GERD分为5种证型,分别为肝胃郁热、中虚气逆、胆郁胃热、痰气交阻、瘀血阻滞。
(二)经方今用治疗
古方今用,一直以来在祖国医学的领域中,都表现出了其独特的疗效魅力。临床上各医家在实际应用中,结合中医学的理论知识,根据GERD的病因病机特点,从整体观念出发,运用中医经典方剂,辨证论治治疗。
半夏泻心汤:源自中医的临床经典《伤寒论》一书,是张仲景依照散结消脾、平调阴阳、辛开苦降为治疗准绳,治疗心下痞满的经典方剂。半夏泻心汤可以降气散结、化痰止痛、广泛地应用于胃食管反流患者群。周茂鲁等观察了来自门诊的50例GERD患者,辨证分析,应用经典方剂半夏泻心汤(半夏、黄芩、黄连、党参、白术、代赭石、干姜、茯苓、枳壳、大枣、炙甘草)加减治疗,服用4~8周,医治后总有效率达88%。关于应用半夏泻心汤治疗GERD,临床中也有颇多的报道,而在试验的设计上,对照组多采用单纯服用西药治疗、或者西药联合服用治疗的方法。陈康远等使用夏泻心汤治疗RE,随机对照服用奥美拉唑的患者组,结果发现,治疗组疗效与对照组相近,但复发率明显降低优于对照组。唐燕青在临床中观测服用半夏泻心汤加减医治GERD的患者,比较服用奥美拉唑和莫沙必利联合医治的患者组,3个月后评估各组疗效,医治后治疗组的总有效率为91.43%,大于对照组( P<0.05)。郭振浪等应用RevMan软件,对相关的文献进行了Meta分析,系统的评价其安全性和疗效。总结归纳,与服用西药医治的对照组对比,不但可以提高临床表现症状和胃镜下的治疗效果,而且能降低反流性食管炎(RE)的临床复发率(均 P<0.05)。潘霜等发现半夏泻心汤能影响反流性食管炎(RE)大鼠,缓解其损坏的食管黏膜,降低细胞间的黏附分子-1及L-选择素。
旋覆代赭汤:是《伤寒论》中治疗因胃气上逆引发疾病的经典名方。传统的中医药疗法可以促进胃的排空、消炎、保护胃黏膜、加强胃的蠕动。张颖丽将68例RE患者,按照随机数字表,分为各有34例患者的2组,治疗组服用旋覆代赭汤和奥美拉唑共同治疗,主方为旋覆花、生姜、人参、大枣、代赭石、半夏和甘草组成,12周后评价2组的疗效。统计剖析后,治疗组的总有效率明显大于对照组( P<0.05),且对照组的不良反应率为4.4%,出现头晕、头痛、皮疹等现象,而治疗组没有不良反应的发生。卢保强等运用旋覆代赭汤医治GERD患者,随机对照服用雷贝拉唑和多潘立酮的患者组,评估2组的临床症状和胃镜症状,服用中药的患者有显著的改善( P<0.05)。袁红霞等观察研究发现,旋覆代赭汤可以有效改善大鼠(RE)的食管及TNF-a的水平,调节炎症的反应和食管的收缩功能。姜璇等从脾胃和气机的层面入手,在临床中应用旋覆代赭汤,并观察探究其机制。发现本方可提高RE大鼠的食管的肌肉收缩的频率和幅度,增加胃黏膜的胃动素及胃泌素水平,而有效治疗疾病。
关于四逆散治疗GERD,在临床中也应用颇多。此方源自《伤寒论》一书,是仲景用来治疗肝脾不调、阳郁为主证的方剂。王亚平等观察四逆散加减方治疗RE的临床效果,主方由柴胡、枳实、黄连、党参、白芍、丹皮、半夏、炙甘草组成。随机对照服用多潘立酮+雷尼替丁的患者组,4周后评价疗效,统计发现,在临床表现症候和内镜疗效的改善方面,2组比较并无显著的差异( P>0.05),但服用中药复发率低( P<0.05),疗效肯定。田冬霞将96例患有胆汁反流性的胃炎患者,随机分成各有48例患者的2组进行对照,治疗组服用方剂四逆散和越鞠丸加减医治,对照组服用多潘立酮和铝碳酸镁,4周后评估治疗效果,治疗组相比较于对照组,有显著的优势( P<0.05)。洪婷等运用四逆散和陷胸汤加减的方法治疗RE,并观察其治疗效果。将60例RE患者,分为各有30例患者的2组。对照组服用兰索拉唑治疗,6周后对2组的治疗效果进行评估,在临床症状疗效及内镜有效率方面,2组并无明显差异,但是治疗组在医治后的血清胃动素明显大于对照,且疾病复发率低( P<0.05)。燕东等医治RE患者时,用四逆散和乌贝散方加减,随机对照口服奥美拉唑+多潘立酮的患者组,观测2组临床表现症状和内镜的变化,没有差异性( P<0.05),但停药6月后,使用中药的患者疾病复发率低( P<0.05)。
小陷胸汤:出自《伤寒论》,治疗痰热内阻引发的小结胸证。杨健康在RE的治疗方法方面,运用小陷胸汤加减方,主方有黄连、瓜蒌、厚朴、半夏、竹茹、生姜,观察其在临床上的治疗效果,随机对照服用奥美拉唑+多潘立酮的患者组,结果一致( P>0.05),停药6月的远期临床治愈率大于对照( P<0.05)。熊伟应用小陷胸汤和左金丸治疗了84例RE患者,评价临床症状和胃镜的结果,其总有效率达92.9%。
此外,关于经典方剂在现代医学中运用,结合辨病与辨证,广泛应用于GERD治疗的方剂还有小柴胡汤、半夏厚朴汤和黄芪建中汤等,在临床中也有许多的报道,均取得了满意的疗效。
(三)专药专方的疗法
在临床实践中,关于GERD的治疗方法,各医家多依据临床的经验,应用中医中药进行治疗。徐陆周等结合本病的病机,随机将临床上的GERD患者分为服用和胃胶囊的治疗组(18例)和服用莫沙必利的对照组(12例)。治疗8周后,比较2组的24小时pH值和食管的动力情况。观察发现,治疗组能使酸暴露的时间减少,还能使LESP和LESRR及食管收缩不协调的比例的情况均得到改善( P<0.05)。姚淑红等将来自消化科门诊的200例反流性食管炎(RE)患者,随机分成服用自拟方枳香和胃胶囊的治疗组(100例)和服用奥美拉唑医治的100例对照,使用中药的临床和内镜总有效率分别为96%和78%( P<0.05)。黄海丽等在临床中使用和胃降逆汤来治疗RE,主方:白及、代赭石、黄连、半夏、干姜、厚朴、甘草、瓦楞子、延胡索、黄芩、党参、枳实、连翘。设计实验,收集服用和胃降逆汤医治的治疗组的患者34例,及口服奥美拉唑医治的对照组的患者22例。3个月后服用中药医治的患者总有效率达94.1%,与对照组相比有明显差异( P<0.05)。刘信强等以清肝泄热、降逆抑酸、平衡阴阳为医治疾病的原则,将与纳入标准相符合的GERD患者进行随机分组,分成治疗组(51例)及49例患者的随机对照。治疗组服用自拟方建中左金汤治疗,主方由半夏、吴茱萸、白芍、乌贼骨、生姜、黄连、桂枝、瓦楞子、炙甘草组成。与服用甲氧氯普胺和雷尼替丁的对照组比较,其总有效率达92.16%,疗效显著。牛兴东等采用自拟的方剂降逆和胃汤,来治疗RE。将临床上的RE,随机分成治疗组(38例)和服用奥美拉唑、多潘立酮、硫糖铝的对照组(30例)。治疗组主方:旋覆花、半夏、白术、黄连、甘草、乌贼骨、代赭石、枳实、黄芩、白芍、党参、白及,医治六周治疗效果大于对照( P<0.05)。
(四)中西医结合治疗
应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疗GERD,有着很好的治疗效果,体现出了中医辨证、论治的治疗思想和西医治疗疾病的原则,在临床中有诸多的报道。王彦等运用半夏泻心汤、莫沙必利和雷贝拉唑共同医治GERD,对照服用莫沙必利和雷贝拉唑的患者组,治疗组的有效率达86.7%,且复发率低( P<0.05)。潘霜等设计了临床试验,观察GERD的患者的治疗效果,随机将患者分为服用半夏泻心汤的中药组,口服埃索美拉唑的西药组及两者联合用药的中西医结合组。4周后予以评价,发现中西医结合组显著改善患者的临床表现和食管黏膜的情况,优于其他2组( P<0.05)。孟凡志等研究剖析,半夏泻心汤加减和雷贝拉唑共同服用医治反流性食管炎(RE)的临床效果,并与服用雷贝拉唑医治的对照组比较,在医治8周后,评价发现,观察组患者的总有效率和复发率分别为93.75%和12.50%,均优于对照,有统计学的意义( P<0.05)。马万援等应用自制的舒胃胶囊+奥美拉唑+马来酸曲美布汀的方法,治疗反流性食管炎(RE)患者,效果显著。裘叶忠等使用自拟方剂(柴枳和胃方)医治反流性食管炎(RE),并评估其临床的治疗效果。治疗组(80例)使用奥美拉唑、多潘立酮和柴枳和胃方(柴胡、黄连、竹茹、枳壳、吴茱萸、陈皮、半夏、郁金、茯苓、海螵蛸、旋覆花、甘草、蒲公英)进行治疗,对照服用奥美拉唑和多潘立酮的患者组(66例),对比2组的临床疗效,发现中药和西药联合医治,比单独服用西药的临床效果更好。陈卫军等运用和胃降逆胶囊、奥美拉唑医治GERD患者,随机对照服用奥美拉唑医治的患者组,联合用药有效率达96.8%大于对照( P<0.05)。
(五)针药结合治疗
检索文献发现,针灸疗法治疗GERD的记录很少,大多采用传统意义上治疗脾胃疾病的常用穴位来治疗,如选用足三里、中脘、三阴交和内关穴。亦可选用中脘、足三里、天枢、公孙、太冲、脾俞、胃俞、大肠俞等穴。王莹等将150例的GERD患者进行随机分组治疗,观察热敏灸的疗效。热敏灸组(50例)在探测到的热敏点上艾灸治疗,针刺组(50例)针刺膻中、脾俞、期门、内关、中脘、胃俞、足三里、太冲治疗。治疗组(50例)采用热敏灸加针刺的方法,2周后统计发现,治疗组疗效最优( P<0.05)。相永梅等选用老十针(天突、中脘、天枢、内关、太冲、上脘、下脘、气海、足三里)电针治疗GERD,与服用莫沙必利的对照组比较疗效,其疗效达96.77%优于对照组( P<0.05)。临床文献中也有针药结合治疗GERD的记载。周晓玲等按揉患者两侧足太阳膀胱经之脾、胃、肝、胆的腧穴,以督调俞,温补三焦。对照组服用莫沙必利,结果表明,背俞指针法可有效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和精神心理及睡眠的障碍。张超贤等将符合纳入标准的500例GERD患者随机分为4组各125例。电针组选用中脘、足三里、太冲、内关、公孙,达利通组服用达利通颗粒治疗,联合组则针药结合治疗,西药组选用奥美拉唑+莫沙必利+阿米替林治疗。结果显示,电针组和达利通组都可抑制反流,使内镜评分降低(均 P<0.05),但针药结合效果更为显著。李韩华等运用半夏泻心汤,配合腹针(中脘、天枢、关元)共同医治GERD患者,随机对照服用西沙比利医治,其总有效率达92%大于对照( P<0.05)。针灸结合西药治疗GERD的临床效果也有很好的前景。刘丽明等观察和胃降逆针刺法在GERD治疗方面的临床效果,治疗组针刺穴位:内关、足三里、中脘,并配合服用奥美拉唑和盐酸伊托比利进行治疗,与服用奥美拉唑和盐酸伊托比利的对照组比较结果,发现对临床表现症状有明显的改进作用,疗效优于对照组( P<0.05)。王莹等设计临床实验,观测120例的GERD患者,随机三组均有40例的GERD患者,分成治疗组、雷贝拉唑组、电针组。治疗组采用电针加口服雷贝拉唑的治疗方法,电针组选穴膻中、中脘、脾俞、期门、内关、上脘、下脘、胃俞、足三里、太冲。治疗2周后,统计结果,治疗组疗效最优,且促使胃泌素的分泌( P<0.05)。卢岱静探索针药联合使用,对RE患者的胃泌素及胃动素的影响作用。随机分成针药组(30例)、中药组(30例)、针刺组(30例)和西药组(30例),针药组采用针刺公孙、阳陵泉、内关的穴位,并配合降逆中药,主方为旋覆花、丁香、赤芍、厚朴、柴胡、丹参、枳壳等共同医治。西药组选用奥美拉唑口服治疗。结果表明针药结合治疗可以有效提高食管下段括约肌的压力,调节食管及胃的运动,有效治疗GERD。
有作者检索《中华医典》,治疗反酸的药物有17类,156种。温里药、理气药、清热药、补虚药、化湿药,为最常用的药物,其中,吴茱萸为使用频率最高的药物。治疗反酸的方剂有371个,总频次为1485。理气剂、温里剂、消导剂为使用最多的方剂类型,使用频率从高到底依次为六君子汤、二陈汤、平胃散、越鞠丸、补中益气丸等。在针灸治疗GERD主症之一的反酸中,所用的穴位只有17个,分别归属于胆经、心经、任脉、膀胱经、脾经、肝经、胃经、肾经及奇穴,其中使用频率最多的前5个穴位依次为日月、少冲、辄筋、公孙、天突,为临床中辨证和辨证结合,有效治疗GERD提供一定的指导和参考。吴齐飞研究发现GERD患者在督脉背段存在明显规律性的压痛,主要分布在T 3~T 9段,核心区域在T 5~T 7段,且相对于一般消化系统疾病,GERD的压痛分布靠上。为针灸的诊断和治疗GERD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关于伴有咳嗽的GERD,蔡慧玉研究发现,GERC(胃咳)发作时间以昼夜均有,或夜间为主多见,咳嗽的发作多为一阵阵的咳嗽,多伴有咽痒、咳嗽症状,病情较久多有胸闷、气短症状。GERC的患者在T 6~T 8区域内的压痛阈值显著低于健康人。针灸作为传统的非药物特色疗法,安全无毒副作用。基于此,设计临床实验观察,将60例GERD患者,随机分为针刺组和西药组,每组30例。针刺组取T( 3身柱)、T( 4非穴位)、T( 5神道)、T 6(灵台)、T 7(至阳)、T( 8非穴位)、T( 9筋缩),隔日治疗1次,1周3次;西药组口服奥美拉唑肠溶胶囊,20mg/次,每日2次,疗程均为8周。2组在治疗前后填写反流性疾病诊断问卷(RDQ)并在T 3~T 9棘突下进行压痛程度评价和压痛阈值评估。发现两组治疗后RDQ和GERD症状程度评分较治疗前均改善( P<0.05),针刺组治疗后RDQ和GERD症状程度评分均显著低于西药组( P<0.05),针刺组RDQ愈显率为70.0%,GERD症状程度评分总有效率为93.3%,西药组分别为43.3%和66.7%,针刺组均优于西药组( P<0.05),针刺督脉背段T 3~T 9段棘突下治疗GERD安全有效。统计发现针刺组治疗后在T 3~T 9段的压痛程度缓解优于西药组( P<0.05),在T 5~T 7段的压痛阈值提高大于西药组( P<0.05)。针刺督脉背部T 3~T 9段棘突下治疗GERD的疗效优于西药组,并且针刺后的压痛阈值也比西药组显著升高,因此可以将督脉背段压痛作为评估针刺治疗GERD效果的指标。
(六)其他方法治疗
在临床中,还有一些其他的治疗方法,例如中药和拔罐结合疗法、电针加走罐的疗法、电针药物加推拿手法疗法、外治法治疗、穴位热敏灸法、火针法及中药结合穴位的注射疗法等。肖锷等随机将80例胃食管反流性咳嗽的病患分为2组,实验组(40例)服用半夏泻心汤加减,并结合拔罐(大椎、肺俞、定喘、胃俞和大肠俞)治疗,与服用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和多潘立酮的对照组(40例)比较疗效,统计发现,药罐疗法总有效率高达92.5%,大于随机对照( P<0.05)。侯志鹏等将80例GERD的患者,随机分成有40例患者的治疗组和40例服用埃索美拉唑医治的对照组患者。治疗组采用电针加走罐(督脉、膀胱经)的方法,穴位选取天突、气海、足三里、太冲、中脘、内关、公孙。4周后评价医治效果,发现治疗组的总有效率达95.5%。李娟将100例的NERD患者,随机分成针推药组(50例)和口服奥美拉唑及莫沙必利的西药组(50例)。针推药组采用电针疗法,穴选膻中、中脘、足三里、太冲、天突、期门、内关,在上腹部及督脉夹脊穴行推拿的手法,配合服用奥美拉唑、莫沙必利共同联合治疗。4周后评估医治效果,发现治疗组患者的总有效率优于西药组,达100%。谢胜等运用药穴指针的方法治疗,对于40例的治疗组患者,医者蘸取由郁金、丁香、香附、黄连、陈皮、吴茱萸、旋覆花、半夏、槟榔、厚朴、生姜,浸泡在50度白酒中制成的药液,涂敷揉按双侧肝、胆、脾、胃俞穴,观测后此法确切可行。刘嵩等研究发现,采用指针结合莫沙必利和埃索美拉唑的方法,穴取肝、脾、胆、胃俞、阿是穴,治疗GERD食管外的临床表现症状,统计总有效率达90%。孟羽等将与纳入标准相符合的GERD患者,参考随机数字表法,进行分组,治疗组患者(40例)应用热敏灸法医治,寻找热敏点艾灸,穴取中脘、天枢、太冲、胃俞、足三里、公孙、脾俞、大肠俞。对照组(40例)服用奥美拉唑治疗,治疗后比较疗效,治疗组有效率达90%( P<0.05),为临床治疗GERD提供了新思路。李永红等采用火针的疗法治疗GERD,观察临床的治疗效果,火针治疗的治疗组,取穴:①心腧、膈俞、脾俞、督俞、胃俞。②上脘、下脘、章门、中脘、天枢。③足三里、三阴交、阳陵泉、太冲。④手三里、合谷、内关。与服用奥美拉唑医治的随机对照组,进行对比,总结发现,火针疗法的总有效率达92.6%( P<0.05)。李庭等运用半夏厚朴汤的加减,并配合使用穴位的注射疗法,用维生素B 12注射穴位内关和足三里,医治NERD患者,对照服用奥美拉唑医治的患者组,结果发现,治疗组的治疗效果更为显著。
综上所述,中医治疗胃食管反流病效果比较理想,并且不仅仅是针对胃食管反流病患者某个单一的临床表现症状治疗,而是从整体出发,标本兼顾,综合分析辨证,从患者临床表现的多方面症状入手,改善患者的繁多且复杂的症状表现,安全性高,多层次无副作用治疗。也降低了胃食管反流病的复发率。但分析近年来的文献,研究总结可发现,在中医药的临床观察的实验设计和实际操作中,存在样本量小,治疗疗效各不同,差异较大的现象。各实验的治疗时间又存在一定的差异性。且其疗效的评价体系并不一致,然而并没有统一的参考标准。针对这些存在的问题,在以后的中医药临床实际应用中,需要更规范的辨证分型,大样本量的研究对象,多方面,多靶点的临床观察和实验设计,以获得更大量的数据来说明要研究说明的问题。中医中药治疗胃食管反流病有着广泛而深远的治疗前景,需要广大的中医药人才不断地挖掘,研究发现GRED诊疗的新热点,积极投身到祖国医学的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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