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病的安东尼奥
樱子家，敲门声响起。
“您好，请问您是？”
“我叫卢克，一个警探，请问这里是詹姆斯家吗？”
樱子笑颜微顿，不着痕迹道：“是的，我丈夫刚跑长途回来。”
“我能进去说吗？关于穆巴克的事，我有几个问题。”
“当然，詹姆斯！有客人来了！”
半个小时后，卢克警长离开樱子家，他并没穿警服，而是以私人身份拜访。
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肥猫低着头走了几步，在汤姆小窝外的道边蹲了下来。
他拿出一个小本子，其上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有一页标识了案件关联图，他揉揉鼻子，把“穆巴克火灾案”划掉了。
“汤姆•安德烈自杀案，人鱼之歌酒吧自杀案，威利自杀案，制毒工厂集体自杀案，哈里庄园……哈里庄园！”
卢克有了想法，哈里庄园案件中，有两个活口，哈里夫人和小女孩芭芭拉。
“你从弱小走向强大，一直跟我兜圈子，现在已经不屑掩饰了吗？可恶！我会抓到你的！一定！”
就在这时，卢克突然接到电话，自“丽丝殉情案”等一系列枪击案中，终于查出一些端倪，远在好莱坞的比尔被炸死了。
“他们都是丽丝的前男友，Boss！”
“水落石出！可惜迟了。”
挂掉电话，肥猫有些颓丧，刚刚点燃烟卷，电话又打了进来，是那个杀人狂魔，仲裁者怀特。
“一条小鱼按耐不住跳出来了，伏都教的手笔，他们……全力寻找哈里庄园那个活口！我亲自去审问哈里夫人。”
再次挂断电话，卢克心里沉甸甸的，四大守护天王已出其二，那第三个和第四个还会远吗？
如果汤姆听到这些信息，绝对会笑话他们想多了。
但，真的没有一双大手，在幕后操控？
一切，犹未可知。
………………
全城通缉，芭芭拉•伯特利！
日落时分，安东尼奥应付完第三次巡检，他站在阳台上，一直目送警车离开，转身关上了窗户。
“芭芭拉，你可真是个麻烦，不过，你是我的！”
青年笑容邪魅，打开电视消磨时间，他喜欢看时装周，偶尔碰到迷人的肢体，总会在小本本上记录一个名字。
十一点左右，安东尼奥反锁门窗拉上窗帘，打开地下暗道走了进去。
开灯，换吊瓶。
安东尼奥手法娴熟，他的目光扫向鹅绒棉被正上方，那里本来有几缕芭芭拉的头发，现在不见了。
“聪明的女孩！”
他的嘴角逐渐扩大，低头向芭芭拉的眼皮吹气，好似亲密朋友之间的恶作剧，一直在吹。
“坚强的女孩！”
安东尼奥更开心了，他柔声蛊惑道：“你的肚子难道不痛？想去厕所吗？嘘……嘘……嘘嘘！”
“啊！”
“放开我！坏蛋！”
一如既往的高频海豚音，安东尼奥瞳孔都焕散几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听话的替芭芭拉解开捆绑。
“请吧，小姐。”
“呜……”
卫生间在暗道另一头，芭芭拉步伐虚浮，而且无时不刻都在紧绷状态，她只能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生怕一不小心……
“咕咚！”
五分钟后，抽水声响起，芭芭拉带着解脱的笑容扶墙走出，用一句话解释就是，从地狱到天堂那般错觉。
不过，几秒钟后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那个青年手持针筒，突然就来了一下狠的。
“我扶你休息，小姐。”
“可恶！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是谁？”安东尼奥抓住重点，探问道。
芭芭拉不说话了，她很后悔，悔不听那句恶魔低语，躲在最最黑暗的角落。
“不说算了，麻烦你尽快好起来吧！”
“你要对我做什么？”芭芭拉反问，她醒来那会儿就知道，自己被打了麻药，且思考过脱困的办法。
“做什么？锯掉你的小脚丫，一生一世陪伴我……呵呵！”
“你真是个变态！”
安东尼奥脸色不悦，冰冷道：“你怎么会懂？不要害怕，我会为你打麻药，让你没有痛苦的去见上帝。”
“你有病！神经病！”
芭芭拉竭力挣扎着，醒来之初制定的计划早忘的一干二净，她怎能不害怕？
“确实，我有精神疾病。”
谈到学术问题，安东尼奥认真回应，他感叹道：“只有你们，才能让我忘记痛苦，忘记贝茜。”
芭芭拉心彻底凉了，冷的牙齿都在打颤，眼前这个男人何止有病，简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的贝茜，有一双和你一模一样的脚丫，她很漂亮，我喜欢她，爱她！”
“你知道吗？我们青梅竹马，十三岁那年我向她表白，她却说：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哥哥？她厌烦我的纠缠，渐渐疏远我，并爱上了别的男孩……你在听吗？”
安东尼奥支着下巴，冷笑道：“在听的话，猜猜之后的结局怎么样？”
芭芭拉吞咽口水，颤抖道：“你杀了她？”
“答案错误，她家发生了一场自然火灾，贝茜尸骨无存。”安东尼奥疑惑道：“我爱她，为什么要杀她？就因为我有病？”
芭芭拉先是点头，然后赶紧摇头，小脑瓜极速思索对策，讨好他让他放松警惕，然后……
“你是医生，为什么不为自己医治？”
“有啊，杀掉你。”安东尼奥语气真诚，但这个天真心不能聊了。
“我害怕，先生！”芭芭拉开始装可怜。
“我们不聊这个话题好不好？情绪波动会耽误脚伤痊愈的。”
“嗯……您在哪家医院工作？”
安东尼奥不以为意，指着一个方向道：“我是贝鲁街社区医院最帅的药师，呐……就在对面。”
“药师？上帝！”
芭芭拉虽然小，但也知道医学划分，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外科手术！
“看你，又吓到了。”安东尼奥解释道：“我会的很多，外科、妇科、精神科样样精通，要试一下吗？”
“不！不！”
“我相信你！先生！”芭芭拉把头摇成拨浪鼓，看向男人的目光别样复杂。
怎么说呢，就像古时候乡下的赤脚郎中，贼不靠谱。
“对了，我叫安东尼奥•霍华德，很高兴与你成为朋友。”
“我……我也很高兴！真的！”
“睡眠充足，脚伤才会好的更快。”安东尼奥查看吊瓶，会心一笑道：“别害怕，我守着你。”
“嗯……”
芭芭拉听话的闭上眼睛，黑暗无限大，无限黑，好似有一团恐怖的漩涡，要把她拽进里面。
她，越发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