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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言[1]
是书吾得之春明市上,其卷端颜曰《正法眼藏五十三参》。初以为释家言,而不谓稗史也。展而读之,见为燕北闲人撰,为新安毕公同参,为我斋观鉴序,均不知为何许人。其事则日下旧闻,其文则忽谐忽庄,若明若昧,莫得而究其意旨。一笑投之庋阁间,亦同近出诸说部例视之矣。久之,虑遂果蟫腹,捡出偶一翻阅,乃觉稍稍可解。又研读数四,更于没字处求之,始知其所以忽谐忽庄若明若昧者,言非无所为而发也。噫,伤已!惜原稿半残阙失次,爰不辞固陋,为之点金以铁,补缀成书,易其名曰《儿女英雄传评话》,且弁数言于首卷云。
时乾隆甲寅暮春望前三日,东海吾了翁识。
[1] 此《弁言》原列在《原载序文》之后,今依光绪四年戊寅(1878)北京隆福寺聚珍堂大活字排印本(即本书初印本),置于马从善《序》后、《原载序文》之前。初印本这样的安置,是有一定道理的。雍正甲寅和乾隆甲寅二序,本系后人伪托(或许就是文康自制),但从内容上讲,乾隆甲寅的《弁言》,和光绪戊寅马从善的《序》,二者体格上倒是很一致的,前者似今日之“出版说明”,后者则像“作者介绍”,理应先后排在一处(《原载序文》倒是和“正文”有些关联)。今所据以校点的底本,即光绪六年庚辰(1880)还读我书室主人董恂评本,却依“时间”的先后,把乾隆甲寅的《弁言》,列在雍正甲寅的《原载序文》之后,看似合情合理,实则露出了伪托时的破绽。而光绪四年初印时,没有考虑得这么“细致”,反而显得更加“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