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的人生3
小白打了个寒碜，身子有些缓慢地转过去，如他所不愿的那样，是那昨天的熟悉的丑脸。
“昨天没事吧...”他随便讲了一句看似很关心的话。
“没...事。”
其中俩个人互相看了看。
“你也跑出来了是吧....”
小白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男生脸色一使，示意小白跟他们三人一起去那边一个小巷里。
把一个书包从他的背后一拽，地上一扔。
“老师叫我今天要早点过去....”
“哦...没事，一会儿的事而已...”
小白的脸落下几滴冷汗，跟着他们三人进了小巷里。
....（一个拐角处的死胡同...）
“昨晚有没有拍到一些....”
“有....”
三人笑得别致地阴悦感，恶感都在流淌着，嘴角上扬地厉害。“以后有的玩了。”
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她会怎么办呢....啧啧啧...”
“这次我要过爽这次...”
“那是那是。。。。”
他们三人沉醉在幻想的喜悦中.
“快把摄像机拿来....”
小白没有吭声。
“楞着干嘛，拿摄像机啊！！”
没动.
三人脸上的喜悦，顿时阴沉下来，“‘我爱你’，”
强行把小白肩膀上书包拉拽过来，猛猛地把他推倒在地。“‘你爱我’，要是摄像机不见了，你给林北‘黄瓜丝’。”
小白想要走，被另一个人恶猛猛地推了回去，逼靠在墙边，其余俩人气凶凶地翻找着书包，最后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了地上，看到的只有书籍。
把小白拉了起来，几乎是吼着对他的脸。
“‘爱你’，‘我爱你’，摄像机呢！‘我爱你’的摄像机呢？”
“遗....不见了.......”
“‘干泥’啊”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小白的肚子，使得他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是在谷仓里吗？你不会去找吗？”
“找，找过了...”
“摄像机呢？”
“没找到...“
“在哪啊！我给你摄像机，你就要保护好它，你没有保护好摄像机，是谁的错...”
小白没有立即回答，眼眶有些湿润，看着他那凶恶地眼睛逼问着他的答案，很久...小白才开口“是...我的错...我...“
小白没说完，一记重拳打在了他还在开张的嘴巴.....发出‘啪嗒’的声响，但对他们来说那声音还不够平息心中的怒火，而对小白来说，还很疼，感觉下巴很麻.
“你说怎么办...”
“赔....”
“赔？怎么赔？林北的‘玩具’泡汤了，草...你拿什么赔...你有女朋友吗?啊。。。你要怎么赔...‘我爱你’”抓着小白的头发，连扇了他几个巴掌，然后像垃圾袋一样把他的头扔下去。
“‘我爱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平时就一副死脸，偶尔没办法想拿出来用就出差子，淦。”
“哎，大哥，别生气嘛，气坏身体就不好了...”他说着从裤袋里拿出一包烟，自己先叼一根。“给”再分给那俩个，一人一根，自己先点了，再把火机给另外一个。
“不气？摄像机如果在警察手上，今天我们去学校就死定了。”点起一根烟，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白。“软虾。”
“可不是，以前就看他不顺眼了，被人偷换桌子也就这么算，食物被偷吃就不追究，钱被偷也不上报，父母生他顶个卵用。”
“那晚，他看着我们四人在那里亲曰，他那里都不动的。”
“哈哈哈....这个时候你还真有心思逗，给‘我爱你’林北弄笑了.”
“别说，昨天她的真的有手感，舒服的很。”
“你别说了，说了就来气。”他从小白的那堆散落成一堆的纸张里随便抽出，放在了他的跟前，烟在上面磕了磕。
“哟，啥时候讲清洁了您.”
“哪有...”他一脸不屑“等会把烟灰多磕磕，让他把这个....”他指了指那纸上的烟灰“吃了，然后给我买最新款的摄像机，赔礼道歉。”
“我去，那可是翻了个五...”
“嗯？！你说什么？想吃？”
“嗯，那可是翻了个香蕉皮啊，便宜他了。”
“可不是，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事情过去了让他过去了，他愿意补偿我，我也只能原谅他了嘛...”他转头看了看有些呆滞的小白“是不是啊...”
小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言语，也没有更大的恐惧感，更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他只是看着那张纸，不知为什么，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信息，他忍受脸上的疼痛与心中的压迫感爬坐起来重新调整姿势，缩在了角落，这次他清晰地看到了。
是那天的复习资料，在最下面的一层有一份作业。
写出，你原来不敢做，后来勇敢去做的事，不少于一千字。
一篇作文作业。
“他在看这份资料呢。”
“我问你话呢，撞傻了吗？”把那资料直接撕成俩半扔了过去，烟灰撒在小白的面前，纸则从他的脸颊擦过。“说话。”
小白呛到了烟灰，咳了几声，手扇摸着他的脸。
“说话”
“好...咳咳”
“什么时候”
小白还在弄脸。
他直接走过来揪着他的脸，让疼痛强行把他提起来。“快说什么时候...”
“明，明天。”
“好....明天继续在这个小巷，这个时间，我等你，你没来就有你好看。”他放下狠话，松开了手，转身就跟搂着那俩位兄弟的肩就走了，只留下小白一个人在那。
......
上午，小白旷课了，在湖边，呆呆地看着远方的木板，那仿佛可以弹跳。
他经常想象着自己拿着一个木板站在高楼，弹跳一跃，享受飞翔的自由，哪怕只有一次。
他拿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从书包里拿出被烟灰弄黑又被撕成俩半的复习资料，下面一层的作业题目，很吸引他——写出，你原来不敢做，后来勇敢去做的事，不少于一千字。
“做我原来不敢做的事....”他说着陷入了沉思。
突然背后一个尖声刺耳的的鸣叫惊吓到了他。
转身一看，是一只大黑狗与一只花猫对质，在这俩只动物的傍边还没有俩只小的，估计是他们的孩子，而猫咪这边的小孩子似乎受了很大的伤了。
而那刺耳的声音就是从那只花猫传出的，她凶狠地盯着那只黑狗，一边发出警告的声音，一边还在用手把自己的孩子尽可能躺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猫咪的警告并没有让那只狗停止对这猫的攻击意图，反而还在慢慢的靠近着，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之后又有一只更大的黑狗加入进来，凶狠地狂吠，这让那个之前的黑狗有了底气，小黑狗此时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靠边在中型黑狗，而是同样狂吠了起来。
大狗先步，中狗跟行，上去就要咬那只花猫一口，还好身手敏捷躲开了，不过一人难守俩面攻，它的手还是被中狗咬了下，甩了出去，爬起时已经血滴，。
而小猫因受伤也无法快速奔跑，小狗趁虚而入要住猫咪的尾巴，小猫咪惨叫一声转身用力一抓，直接刮到了他的脸，一声‘汪呜’，中狗赶紧转身看到了她心爱的孩子受到了伤，一口直接咬住了猫咪，挑起在嘴巴翻衮连咬，才把猫甩在地上。
猫血流一地，花猫看着楞了好一会，在那只大黑狗一吠，托着伤转身跑了，大黑狗乘胜追击。
现场只有中狗跟那个小狗，它先舔了舔小狗安抚它，然后就咬起了小猫的身体。
小白的失落感早已灌满了他的脑神经，他好想去帮他们，如果自己刚才去帮他们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么一幕，他这样想，可转念再想，那只够那么凶猛，自己过去也不过是受伤，也许只有忍住自己那躁动，自己才不会像小猫咪一样死得难堪，至少像花猫虽然流血但还好生命还健全。
就当小白此时在心中安慰自己时，一只白猫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口咬住中狗傍边那只小狗的脖子，而且劲力在使得小狗接连败退，血也在此滴了一地。
中黑狗还没反应过来，享受着口中一半的‘美食’，转眼间一条‘红线’过去，只有那张着血盆大口的白猫以及当场毙命的小黑狗。
黑狗看得出的发怒，脚都在发颤，极力地跑过去。
.....
猫刮破了狗的双眼，那狗在狂吠中跑落进水湖中，胡乱地拍打着水面，时不时血油还在扩散着，鱼儿都在他的周围盘旋。
猫站着湖边认真地看着那盲狗，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扑来的大黑狗...
“小心”
猫看了他一眼，飞机耳，身子伏低，转身看到了扑面而来的大黑狗....
他们都落入了水湖中，身上都有着伤。
小白赶紧找了网，但只救下那只白猫，那只大狗还想要靠岸的时候，小白颤抖地双手拿起了石头将狗砸回了湖里，几次下，他沉入了水底，只有水泡在缓缓浮起。
猫身上湿漉，似乎很累，嘴里还在发出警告的声响，但早已无力去做更大动弹。
小白将衣服撕出一点，给他做简单的包扎，然后放在他的书包里.
路上，有一个瘦黑的老爷爷，询问有没有看到他家的狗。
小白，说没有。
爷爷说是一只小狗，跟一只母狗，还有一只大狼狗都是黑色的，特别的可爱，可亲近人了，一般不咬人。
“没有。”
........
学校医疗室，白床下，小白擅自打开医疗箱为猫咪消毒，包扎伤口，还有在路上买的小肉块，放在塑料碗给它吃，它很紧张地吃着，需要小白距离他很远，它才会开动。
出了医疗室，因为是上课时间，偷偷去了更衣室找到自己的柜子，换了一件校服出来时，已经是下课铃了。
原本要回到自己教室的时候，遇到了一张让他有些自愧的女孩面孔，他恳求她与他之间无任何交际，不过那也只是一种期望，女孩子认出了他，幸运地是没有责怪或者谴责。
在她的傍边有另一个女孩，是短头发的，一直牵着那个女孩的手。
“去医疗室谈谈吧...”她很难为情的说。
.....
小白本不想来这里交谈，可他并不是很能拒绝他人，特别是自己又对其有愧的。
“虽然你跟他们一起....但你却没有像他们那样戏弄我...你放音乐开的很大还有后面为我解绳，还特意把那摄像机放在那里，你肯定很担心他们用那里来威胁我的吧。”
小白没有回答。
“这件事，实际上我不知道该告诉谁，因为爸爸妈妈听到后，可能会怪我...如果不是你，还有你，也许我会更糟糕...”她说着，看了她傍边的女孩，以及小白。
“这群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你说证据不能上交警察，我一定要他们进监狱，赔个倾家荡产...”那个女孩一脸正气与刚强，紧捏着拳头。
“如果警察拿到了，肯定会叫我的爸妈，他们的想法肯定觉得我很脏...他们说过，为什么他们只碰你不碰其他人这样的话，等等之类的吧.”
“但不露真相，他们肯定要会有侥幸的，下次呢，不行，这几个月我一定要送你回家，你必须放学等我。”
“你家跟我不是一个方向的。”
“没事...”
小白马上成为了孤立人，只是看着他们。
“哦对了”那个刚强的女孩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小白“他们还有存一些什么恶心的东西来敲诈她吗？”
摇头。
“那就好...其实就是来问你这个了，也没啥.”
小白低下了头。“那摄像机，能不能..”
“啊！凭什么，他们做这种事，一个摄像机就能赔偿吗？啊！？”
“不是。”她柔气地拍拍床，让她坐下。“你也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对吧，我感觉你是挺好的人，你并不像他们....”
她转身在书包里翻找。
“你在干什么？”
她拿出了摄像机，打开了它，不知道在按些什么。
刚强女孩双手按住了摄像机，打断了她“这可是证据，以后可以成为压制他们的手段，刚再骚扰你就直接送警察手上，他们谁刚再欺负你，说不定还会听话得像条狗，出出怨气。”
她则轻轻移开了她的双手，“如果你没有听到那个音乐，你知道我在那里吗？”
“这...”
“我被解了索才能很快跟你见面，也是他把那三人吓得赶紧收拾走人，不然他们如果回来把我带走了呢？”
“这怎么可...”
“哎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他也在暗中帮我，虽然他没办法明着帮，但他没有跟他们一起对付我，我觉得..我如果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她转头看着小白，“他们一直在埋怨你弄丢了摄像机了吧？”她的手轻摸了一下小白的脸。刚强女孩邹着眉头，赶紧把她的手拉回来，“好脏，别碰。”
“你被打了是吗？把摄像机给你吧，里面关于我的东西，我已经删了，你还回去吧。”
小白双手捧着摄像机，将它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你还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吗？还是什么？”
“切，他能有什么把柄，不过是他的下手而已，比较狠不下心软蛋.”
小白没有说话，只是双马尾女孩这时轻拉着那个女孩的衣服。
“哦...哦...不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笑着改口道“本心善良，本心善良，可惜被迫入了黑道，他们真坏...是吧...是吧...”她对着小白重复着那最后的话，期待小白能回答什么，让她的心有些安心，算是一种类似的原谅。
“嗯...是...是的呢..”
“嗯..呵....抱歉抱歉，喝，喝水...”她很紧张的转身在一次性杯子机拿了俩个，到了冷水，结果在给小白的时候慌忙间俩杯水都倒在小白身上。
“哦...抱歉...抱歉...”她又赶紧拿起布，在小白的身上擦...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小白拿过了那女孩手上的布，自己擦了起来。
女孩此时也就觉得自己去擦一个男孩子的衣服显得不文雅，就没跟小白推让。
不过倒是看到她的好姐妹本要帮她捡杯子的她却趴在地面不知道看着床底的啥。
“咋了...”
“一只白猫...“
刚强女孩也趴了下去，看到白猫正发出警告的声响，面向着她帮傍边的那个女孩。
“啧啧！猫咪”她也看到了那只缠有绷带的白猫，还跟它打个招呼。
而那只猫看到了她，飞机耳往上一提，警告声化为了温柔可人的一声‘喵’。
“啧啧，猫咪”
猫咪走了过来，女孩也马上托起了他，将他放在大腿上，猫咪信赖地躺在她的大腿上，咕噜咕噜地舒服声。
“它对我好有敌意，对你咋那么？你认识它？”
“肯定的啊，它呀，是英雄猫咪...”她很自豪，“它经常在公园里与恶狗抗争，记得它第一次受伤了，就是我帮他包扎的，现在我的家就是他疗伤所。”
“哦，你带它过来的？”那个女孩抚摸着猫有些杂乱的毛“它又去跟那些狗打架了？”
“嗯...它....是一只很强的猫，不过那是现在的事，以前他也是一只普通的猫...”
“普通？”
“他以前跟其他的猫一样，无法面对强敌，直到他有一次在河边时他面对了水的恐惧与狗的威慑，他选择了面对威慑而已的狗，并且与狗一同落入水中还抓瞎了它的眼睛，随后它并不会游泳，不过它渐渐学会‘狗滑船’，以及‘死海’上漂游了。”
小白邹了邹眉。
“他不再怕水了，并且行起了他最害怕的东西....做了他原本不敢去做的事...”
.........
“你这包扎技术不行...”
上课铃声响起。
“那你包扎吧...”小白走到了医务室门口“有时间还想听听那只猫的以前故事。”
“都没啥，我早忘记好多了，这是模糊中一点了...”
“那拜....”他背上了背包，打开了门...
“等等...”身后的双马尾女孩这时叫住了他。
小白转身没有说话。
“你的脸去洗洗冷水吧，像只花猫一样.”女孩温柔一笑。
小白看着她的脸，心里一塌，低落了几分。迷沉地眼强睁，嘴角互张，模仿应该笑容的样子“好的。”
.....
“他似乎挺沉闷的...”
“所以你老是有这样子的各种怜悯想法，才会老被人陷害，冤屈着成为罪人，要不是我保护你....”
“是是....谢谢你了，等会带你去吃烧仙草好不好，我的守护者姐姐，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应该应该，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今晚去你家睡觉，保护你的安全。“
“你就是想玩我家的电脑吧？！”
“被发现了了..”敲敲头在双马尾女孩面前展现出自己那稀有少见的可爱淘气。
这时的医疗室的压沉之中飘出了难得的欢快气息.....
......
多许之时，她们各自躺在一张床上，似乎旷了一节课，但心情已经没最开始那么郁闷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心很好，他跟他们就是一个营地的人。”
“在视频里，他没有拍我的头，我知道他肯定做得不情愿..”
“但他还是无法反抗，只能顺舟而行。”
。。。。。。
公园的湖边，花猫从湖边经过，嘴上叼着冰冷血迹的小猫，眼睛是湿润的，她望着湖面，无珠的狗慢慢沉浮于水面，荡漾着血气般的小纹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