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线索分析

楚御风看到了曹大人的面孔，想到了十八年前，还是七岁的他，躲在屋内，透过门缝，看到了曹大人带人来抄家楚府。

当时这个曹大人应该是禁军一位低阶统领或都头的身份。

楚御风回过神，仔细观察曹大人的脖颈泪痕，然后起身，桀骜一笑道：“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了！”

赵薰儿等人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

楚御风转头看向柳月欣，说道：“我能确定，柳姑娘并不是凶手！”

众人惊讶。

赵薰儿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她回答问题支支吾吾的，明显就是在说谎。”

楚御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柳姑娘确实有些问题，但凶手不是她！柳姑娘个子矮小，所以她的手也是又小又纤细，你们再看死者脖子上被凶手掐死的淤痕......”

众人看向死者脖颈处。

方凌羽犹豫道：“看这淤痕，凶手的手掌应该很大，不像是女人的手！”

楚御风点头道：“没错，所以我认为掐死死者的凶手，应该是个男人。”

赵薰儿有些故意抬杠：“手大就一定是个男人吗？就不能是个手很大的女人吗？”

楚御风微笑道：“赵司卿说得对。你也说了，凶手可能是个手大的女人，这恰恰不就证明了凶手不是柳月欣吗？你们看柳姑娘的手，纤细小巧，柔弱无骨。”

众人看向柳月欣的手，确实很小！

赵薰儿吃瘪，表情气愤，怒瞪楚御风，这下不小看对方了。

方凌羽：“是不是有人在柳姑娘离开之后，进入房间内杀了曹大人啊？”

楚御风没有答话，而是看向柳月欣脖子上的斑点淤痕。

于是，楚御风微笑一下，暧昧问道：曹大人没留你过夜吗？

柳月欣急忙摇头，声音变大道：“奴家卖艺不卖身，并不做陪睡那等下贱之事！”

楚御风笑了笑道：“柳姑娘恐怕说得不对吧！既然没有发生肌肤之亲，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从哪里来的？据我所观，姑娘身上的淤痕和气味，以及眉宇间的神态，可证明姑娘昨晚必有香艳之事！”

此时，楚御风动了动鼻子，又闻了闻。

柳月欣闻言，神态窘迫，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不禁紧张，难道看出自己昨晚的事情？

赵薰儿疑惑看向楚御风：“淤痕？那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有人则是若有所思。

楚御风噗嗤一笑：“就是男女欢好之后留下的痕迹！应该是唇印，吸痕。”

赵薰儿小脸一红，瞪了楚御风一眼：“下流！”

楚御风一脸委屈道：“我怎么下流了，那确实是男女亲热之后留下的印记啊，书上就是这样写的！既然与她欢好的不是曹大人，那......”

赵薰儿立刻恍然大悟道：“昨晚她房中有别的男人。”

楚御风眨眼微笑道：“赵司卿，真聪明！”

赵薰儿面对楚御风的微笑，立刻嫌弃地转过头。

楚御风毫不在意道：“所以，柳月欣虽然不可能是凶手，但是她却撒谎了！她在维护昨晚自己房中的那个男人！”

方凌羽思考着点头，有些敬佩地看向楚御风，觉得这人有两把刷子。

柳月欣眼神躲闪，但强作镇定，摇头道：“这痕迹，就是由曹大人喝多时候，强行留下的，妾身没有抗争过，真的没其他男人。妾身虽然在烟柳场所，但请大人莫要随意轻贱妾身。”

楚御风严肃问道：真没有吗？行吧，那个......你们，先送柳姑娘回房吧，等会有问题再盘问！

楚御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周刚、孙超使眼色，已经看出这两人是伏魔司的捕头。

周刚一脸迷茫地看着楚御风，不明白他给自己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楚御风再给他使眼色，周刚还是奇怪皱眉！

柳月欣此时已经走到包间门外，要回房了。

周刚茫然看了赵薰儿一眼，赵薰儿思索后也在点头，低声道：“跟过去，监视情况。”

周刚这才恍然，转身快速跟上去。

孙超疑惑问道：“不用把这个人证带回衙门吗？”

楚御风摇头道：“先监视好，咱们好顺藤摸瓜把那个男人揪出来！你们的司卿，已经看出我的计策，所以才没有阻拦，还大力支持。”

赵薰儿轻哼一声道：“汴京城内，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小聪明。”

楚御风笑道：“这哪是小聪明，这是大智谋好不好！”

徐捕头这时开口道：“如果引不出幕后男子，明日我就要带这个歌姬回开封府审讯了，你们可不要拦着，就给你们一日的时间。”

赵薰儿并不认可，摇头道：“想得美！我伏魔司还要带走，保护人证呢！”

楚御风说道：“带回去会打草惊蛇，现在把她监视起来，暗中观察，引蛇出洞。”

方凌羽上前问赵薰儿道：“赵司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赵薰儿沉吟一下，说道：“派人给曹家人送信，让他们带回尸体，准备入殓吧。他是朝廷官员不能坏了礼数。然后，见机行事！”

徐捕头点点头，虽然不服气，但没有反对。

他转身对着开封府捕快们说道：“来人，给我去调查教坊司其它人员，录下口供，看看昨晚谁发现了可疑迹象。”

“是！”捕快们拱手应答。

随后，几名捕快出门办事去了。

楚御风等人走下楼，他发现包间外不远处的走廊拐角，有一个年轻女子神情有些怪异，正盯着他们看，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转头离开了！

楚御风有所思，然后下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