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孩娃
小岛也成了各种动物和飞鸟的乐园，有些原本南北迁徙的候鸟，甚至决定从此不走了，成了跟老哥和鱼姑娘一样的留鸟。
其中就有把羽绒献给老哥的聪明鸟，不过它们的做法跟别的鸟儿不太一样，每隔一年还要南北迁徙一次。目的只有一个保留超远程飞行能力，另外这样生长出来的羽绒更有光泽，也更温暖。献给老哥，就得是最上等的羽绒呀。
转眼秋天就到了，今年的稻谷养分充足，成熟的格外早。老哥告诉老鼠说：“得赶在初霜前把所有稻谷都收割好，把稻粒脱下来。”
老鼠接过老哥的话茬，“然后再赶着大太阳，把稻粒晒干存入粮囤。”
老哥说：“是啊，这一季过后你们真的可以毕业了。”
聪明的老鼠有点丈二和尚没摸着头脑，“毕业，毕业做什么？”
老哥说：“毕业就说明你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农耕，尤其是主粮稻谷的耕种技术，可以真正自食其力了。”
聪明老鼠明白了，“老哥，这么说我们老鼠从今以后也可以丰衣足食了呀。”
老哥点点头说：“是的，从今往后，你们就跟咱人类一样，正式摆脱荒蛮，进入文明社会了呀。”
老鼠们一跳几尺高，开心得抱成了一团。
等他们重新平静下来后，老哥提醒说：“你们哪虽说嘴上叫我老哥，可心里边却认为我比爷爷还要老上三分，对不对。可是老与不老不在外表而在于心哪。”
聪明鼠眼睛转了一圈半之后明白了，“哦，好的，哥哥哥哥，老哥哥，我们老鼠兄弟们，祝您和鱼姑娘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老哥和鱼姑娘这个开心，嘴上却一本正经，“不许你们瞎闹，那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难不成你们暗地里偷看不成？”
老鼠大喊冤枉，“爷爷，噢，不老哥哥，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们早就不干了。再说了，我们好奇心再有也不能偷看您和小妹妹的私生活呀。我们只是凭着直觉，你们新婚到现在大半年了也该”
鱼姑娘打断了聪明老鼠，“别胡思乱想了，该有的总会有的。只是你们老鼠叔叔，老鼠阿姨给小侄子、小侄女的见面礼都准备好了吗？”
鼠兄弟们一听这话都快乐疯了，齐声叫喊：“今年加上明年所有的收成，都是给将要出世的小侄儿、小侄女的！”
这一回老哥和鱼姑娘真的开心了，不枉朋友一场啊。
鱼姑娘又告诉老鼠们说，“老哥哥把农耕的知识都教给了你们，往后你们就要学会自立了，遇到的困难还会有很多，你们要齐心协力，就像我跟老哥哥一样。”
聪明鼠愣了，“怎么你和老哥哥要走啊？”
最近夜里小岛上格外安静，因为老鼠们已经完全习惯了人类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它们依旧保留着夜半时分特有的敏感，这是老鼠多少年来始终得以生存繁衍的根本。
老鼠有天敌吗？猫可能是。可是猫并没有绝对的胜算，单对单的话老鼠当然不是猫的对手，可是猫一对鼠十呢，可能猫兄最多也只能玩个平手吧。早已明白这个道理的老鼠老弟们现在更加了得了，跟人类结盟成了好朋友，小小猫咪又有何惧哉？
不过老哥和鱼姑娘并不怎么看，他们觉得老鼠们既然能够学会农耕获得自立，就应该再接再励谋求更大发展。而实现的最好途径，就是老哥和鱼姑娘自己远走高飞，把小岛彻底渡让给老鼠来经营，这样一来老哥和鱼姑娘还有老鼠兄弟们都有了更大更自由的发展空间，结果必定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啰。
现在鱼姑娘跟老哥的感情更加升华了。一早准备起床时，鱼姑娘感觉到身子里有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
老哥是过来人，知道这一回真的有了。能让鱼姑娘受孕，说明自己真的还不算老，甚至还很年轻，往后的幸福日子长着哪。
他们没有急于起来。鱼姑娘依在老哥的怀里，老哥的心跳始终跟鱼姑娘是同步的，老哥的呼吸很平缓，就像小岛四周平静的水波一样，一点一点地向外扩散开去。鱼姑娘醉了，老哥是世间最好的男人，当然也是她鱼姑娘唯一的男人。可是福哥也是福妹最好并且唯一的男人呀。一想到这儿鱼姑娘的心里有点不安起来。老哥毕竟是老哥，立刻觉察出了鱼姑娘心里微妙的变化。他把鱼姑娘拥得更紧了，从鱼姑娘的额头一直吻到了耳边，最后在那儿停住了，轻声地对鱼姑娘说：“我和福妹成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添上一男半女。不是我和福妹生来就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孩娃降生时就夭折了，细数下来一共有十一个之多。福妹为此也很自责，她说都怪自己命太硬，收不住孩娃儿呀。她也不止几十上百次地劝我，再娶一房吧，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说到这儿老哥停住了，轻轻叹了口气，“哎，说句实话咱们男人哪有不想有自己亲生孩娃的呀，可是我跟福妹那么恩爱，别的哪个女人都替代不了的呢。”
鱼姑娘早已泪如泉涌，她知道自己在老哥心中的位置，把老哥拥得更紧了。
老哥说自从有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或许你就是福妹化身而来，由上天赐给我的呢。你跟年轻时候的福妹是那么的象，就连说话时候的手势，洗完衣服后留在衣服上面的那股花香，都跟年轻时候的福妹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老哥和鱼姑娘的呼吸是完全放松的，心里更是非常幸福的。老哥说现在好了，你有了身孕，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宝贝。都说老来得子是最为珍贵最最幸福的，可我一定要把这最为珍贵的幸福带给福妹，她一辈子为了我光生产就有十一次，太苦了。
鱼姑娘把头埋进了老哥宽大的怀抱里，轻声地说：“是的，以后我跟你生的孩子都是福妹的孩子，她才是孩子的亲娘。”